122.第122章 斗勇
“什麼叫做有沒有事?”阿達有些不明白。
虞錦禾覺得多說無益,索性也就撥開他自己往裏走,同時問道,“你們今天有進去看過他嗎?”
“有啊,今天中午我給他送過飯的,當時還能蹦能跳的,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吧。”阿達這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當即就回答道。
竹樓的三樓最後一間是虞錦禾專門拿來做千門的禁閉室的,她走到門前,守着禁閉室的人立刻識趣地給她打開了門。
才推開,虞錦禾就知道完蛋了,這屋子裏的血腥味一下子就竄了出來,搶進去一看,床榻上那具屍體還在滴滴答答往床下流着血,胸口前插着一把長刀,眼看着還沒有咽氣,在朝着虞錦禾伸手呢。
虞錦禾連忙走上前,抓住他的手,“什麼?”
男人開口,嘴角頓時湧出更多血,沒有一會兒,手就垂了下去,徹底咽氣了。
虞錦禾的臉上沾了男人的幾滴血,她去探了一下男人的呼吸,頓時就知道沒有必要救了,這絕對救不回來了。
她手指緩緩收攏,握成一個拳頭,忍不住出聲罵了一句,“畜生!”
阿達見虞錦禾面色,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平常她是完全不會罵人的,他猶豫地上前一步,“大當家,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囂張,如果我一直叫人守在裏面,可能就……”
虞錦禾冷笑起來,“有什麼用,死一個和死兩個的差別而已。”
在太師眼裏,這些人的命完全就不是命。
“問出來他搶來的糧食在哪裏了嗎?”虞錦禾深吸一口氣,勉強讓自己滿腹怒火平息一些,免得遷怒無辜之人。
“沒有,他一直說自己也不知道,後面就交還給跟他接頭的那個人了,但是問他接頭人長什麼樣,他也說不知道。”
那麼,線索就斷在這裏了嗎?
虞錦禾不信這個邪,在房間裏面找了起來,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找到,想來像太師那一種人物,也不可能會給這些小嘍嘍什麼信物就是了。
連屍體都翻了一次,虞錦禾仍然什麼都沒有找到,就在他有些挫敗的時候,突然瞥到床板上有一塊地方的血跡不太尋常,之前被屍體遮住了,現在翻過屍體才漏出來,她連忙湊上前看了一下,發現這具個血跡似乎是某一種符號。
似乎是一輪下弦月。
虞錦禾找來了一張紙,大概臨摹了一下這個符號的痕迹,血跡周圍都有暈染的痕迹,她只能儘可能的還原,想來這可能是這男人臨死之前看到的符號,費盡心思在屍體底下留了一個線索。
“看過嗎?”虞錦禾將這個臨摹符號的紙交給了阿達。
阿達看了看,隔了片刻搖了搖頭,“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月亮,會不會是代表他思念的人之類的,想要我們給她帶個話。”
“不會,如果只是這樣,沒有必要遮在自己胳膊底下,血還沒有干,手臂就搭上去,不是很容易破壞這個東西嗎?這隻能代表他害怕這個符號被什麼人發現。”
阿達不認識,虞錦禾也不意外,收好紙條打算去問問顧景明,結果剛想到曹操,曹操就先來了。
顧景明看到床上的屍體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
虞錦禾抿唇,“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顧景明握緊拳頭,“你說,若是我早些想到多好。”
“不要做這一種奇怪的假設,也沒有這一種假設,如果你早就能想到,那你不就是神仙了嗎?”
“現在人死了,死無對證。”顧景明搖頭,頗有些擔憂,“太師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虞錦禾冷笑了起來,“我就沒有怕過,愛來就來吧。”
說著,她又想起了什麼,把方才那張臨摹字符的紙條遞給了顧景明,“對了,這個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顧景明仔細辨認了片刻,臉色突然微微一變,“這是蘇家的家紋。”
“家紋?”虞錦禾想了片刻,“這是剛剛在他屍體下面壓住的,那麼殺他的人就很有可能是蘇家的人,難不成這一次劫糧倉的人蘇家也有參與?”
“有這種可能。”顧景明將紙張捏皺了一個腳,止不住冷笑道,“蘇家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百年名門望族,到了這一代真是……”
虞錦禾打斷了他,“你說的蘇家,是蘇素素的蘇家嗎?”
顧景明微微點了一下頭。
虞錦禾想了片刻,“想要知道是不是他們,直接今晚去探探蘇家,看看皇糧在不在他家不就行了。”
“這不太可能,皇糧現在拿在手裏就是燙手山芋,我猜他們早就把這東西藏好了或者轉賣出去也說不定,而且蘇家產業不少,就是隨便藏一個地方,也夠查半天了,到時候打草驚蛇,真正藏糧的地方肯定會將糧食轉移的。”
虞錦禾若有所思,“你去試探試探,利用一下你的美色……不是,畢竟你們鏈各個現在是名義上的夫妻嘛,你去問肯定比我去問好。”
顧景明生硬地移開了視線,“蘇素素應該是不知道這一些事情的,她不過就是蘇家的一個庶女,這麼重要的事情,蘇家是不可能告訴蘇素素的。”
虞錦禾一合計,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那不如去找蘇柒柒?”
顧景明立刻說道,“我和她之間可什麼名分都沒有,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她喜歡你啊。”虞錦禾立刻道。
顧景明哼了一聲,“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利用旁人對我的喜歡去撬牆角,不是君子所為,我不會做。”
虞錦禾連連點頭,“那我就只能自己親自出馬了。”
“你想幹什麼?”顧景明警惕了一些。
“我不想幹什麼啊。”虞錦禾莫名其妙地說,“你是君子,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所以我打算去探一探蘇柒柒的口風。”
“你也要做好她也不知道的準備,她家裏人不會把這些事跟她說徒增她的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