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救贖
顧景明對此好像早有預料,道,“你家人那邊,我會幫你。”
虞錦禾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執着,一時之間有些抓急,過了片刻,總算是急中生智,連忙道,“我不能走,因為我要報仇。”
顧景明靜靜地凝視着她,“真的是因為這個嗎?”
虞錦禾不禁覺得好笑,“不是因為這個還能是因為什麼?我留在這裏,對於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顧景明也這麼覺得,他思考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順心你是對付不過來的。”
“不用小看我。”虞錦禾有些不滿地說,“你們這些大人物,有你們大人物的想法,我們這些螻蟻,當然也有螻蟻的辦法,總不能就靜靜等着被順心坑的連性命都不剩吧。”
顧景明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你能有什麼辦法,願聞其詳。”
虞錦禾想了片刻,勾了勾手指,湊到了他的耳邊,“他不是想要謀害陛下嗎?那麼我們就讓他覺得自己成功了,享受片刻美人懷抱,江山在側的美夢,然後再親手打碎這個幻境,應該沒有比這種事情更加痛快的了吧?”
“……這要怎麼做?”
“這不簡單,你總比順心兩個人了解自己的爹吧,你就直接易容成他,假裝自己被刺殺了不就行了?”虞錦禾回答道。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不過想要騙過順心,可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虞錦禾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要這麼死板,我問你一件事,順心比較信任的人是誰?”
“明威將軍。”顧景明略微思索,旋即回答道。
“那麼只要他在順心身邊,順心不就自然而然會對酒局減少幾分警惕心了。”虞錦禾的想法很簡單,她是沒有空把這兩個人一一解決了,所以只能一鍋端了。
顧景明卻仍然不是很認可,“明威的警惕心不比順心的差,若是他們兩個都來了,原本可能不會懷疑酒局有詐,但是一合計,恐怕也能想清楚。”
虞錦禾微微搖頭,“你還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陛下都不是真的了,明威就一定要是?”
顧景明不是沒有想到這個,只是假扮陛下容易,畢竟那和尚對陛下沒有半點了解,想要假扮明威,卻絕對沒有那麼容易了,其一,明威身長九尺,可以說是十分高大威猛了,其二明威和順心私交甚篤,三兩句交談就有可能會露餡了。
“你就暫時找一個讓明威說不了話的理由咯,只要他們兩個其中一個沒有辦法說話,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虞錦禾說著就朝着顧景明眨了一下眼睛。
顧景明靜靜地看着她,總感覺她身上似乎有一種十分為何的感覺,按理來說,正常的女子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迎難而上,據他之前從別人口裏面聽到的,這個伊人也絕對不是什麼性格強硬的人。
難不成這是順心在給自己下局?
虞錦禾卻好像已經猜出了他的想法,似笑非笑地咬了一下手指,豎起三指發了一個血誓,“若是今日之行為,有違景王殿下利益,那麼我就死無葬身之力。”
他們兩人頭頂上的烏雲好似更加密集了些,這隻代表了一件事,就是血誓已成了。
顧景明臉色微微一變,倒是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能玩的這麼大,這下他不得不相信了,上前拱拱手說,“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
想必他也是想要除掉這麼禍害很久了,所以才寧願相信顧景明也要鋌而走險。
虞錦禾滿意地點頭,“接下來,你去調一些精兵到身邊,然後想辦法把真的明威綁起來,用一個假的頂替他。”
顧景明略微思索,“既然你也說讓我假扮父皇,不如就傳一個假的聖旨,把明威騙出去,我府中倒是有人和他身量差不多,就是人有點憨,不太會撒謊,到時候讓他假裝中了啞葯,說不出話就是了。”
虞錦禾暗暗點了一下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麼一個計劃,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按照你的意思辦就可以。”
顧景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我去準備了,你好自為之。”
而後再也沒有猶豫,轉身離開。
虞錦禾鬆了一口氣,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皮也突然狂跳了好幾次,有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在逐漸蔓延。
難不成是幻境外出現了什麼問題?
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虞錦禾甩了一下腦袋,甩去了諸多種想法,回到自己的房間,對着鏡子開始梳妝。
她的手其實還挺巧的,再加上伊人這一張臉本來就生的十分的多情嫵媚,幾乎不怎麼需要修飾就已經極美,還沒有等她畫完,門口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虞錦禾放下了手中的象牙梳,道了一聲‘誰呀’就往門口走去,剛開門,她就猛然又被另外一個人推進了屋,而後那人牢牢鎖住門,往外面看了許久,確定沒有人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虞錦禾有些驚訝,竟然好似自己一睜開眼就看到的那個女子,她怎麼又來了?難不成發現什麼端倪了不成。
女子扶門狠狠喘了幾口氣,確定門外沒有人之後,她才猛地抓住了虞錦禾的雙手,“你是不是已經吃下了順心給你的葯了?”
虞錦禾搞不清楚狀況,只好怯怯地點了一下頭,問道,“怎麼了嗎?”
女子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完了,什麼都完了,這吃下了還有的救嘛……”
旋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又一股腦把虞錦禾往外面推,“現在快走,再也不要回來了。”
虞錦禾一時間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想要救她還是想要害她,“我怎麼可能逃得出去,你……姐姐,你瘋了嗎?”
她一時找不到言辭稱呼這個女子,只好挑了一個不會出錯的。
女子反應果真如常,想來應該是自己叫對了,她呵道,“那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