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同類人
第23章同類人
畢竟他們不僅僅有着共同的敵人,還都是那種有仇必報的同類人。
趙鳶放下糕點,扭頭認真地盯着蕭乾。
“怎麼了?”
“三個皇子之中,我最看好你的,不要讓我失望。”
這番對話,叫他人聽了去肯定驚掉下巴。
畢竟誰不知道長樂公主最在乎的人是五皇子,最厭惡的死對頭是四皇子。
蕭乾卻被她的話氣笑了,因為她那買庄下注的模樣。
“那本王是不是還應該感謝郡主看好我了?”
“你知道感謝就好。”
兩人說話間,一名黑衣侍衛走上前來抱拳稟告道:
“四殿下,賽場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將您要比賽的那匹汗血寶馬牽出來?”
蕭乾並沒有立即回應侍衛,而是扭頭別有深意地瞧着身旁的人。
見狀,趙鳶只是伸手捻起一塊點心自顧自吃着,並不理會。
她已經全力提醒賽馬有異,只要蕭乾不是個傻子。
下旁有人聽見四殿下的汗血寶馬,當即感嘆道:
“四殿下的這一批汗血寶馬個個堪比疾如雷電之速,尤其是其中的白玄馬,更是常勝將軍。”
一提白玄馬,眾人連連點頭附和,用常勝將軍形容再合適不過。
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都會舉辦一場賽馬的比試。
迄今為止,蕭乾的白玄馬百戰百勝,還從未輸過一場比賽。
不過今年,這批比賽的馬之中有幾匹是西域新送過來的烈馬。
傳言不比白玄馬遜色。
一想到若是運氣好,選中這西域烈馬贏過白玄馬,肯定能得到蕭乾特別青睞。
眾人就摩擦手掌,都有些躍躍欲試。
吃了冷眼子的蕭乾,也沒有計較她這無理的舉動。
只是朝着侍衛點頭道:
“都牽上去吧,不過今日的賽馬,本王想換種新形式的賽馬比法。”
聽到話的人有些不解。
往年,他們賽馬都是一人騎着馬跑三圈,先到達終點的人獲勝。
不知這新形式賽馬是怎麼個比法?
侍衛得令下去牽馬之後,趙鳶慢慢垂下眼皮,心裏頗有些煩躁。
她沒想到,已經這樣提示蕭乾賽馬有陷阱,他竟然還是要上場。
還準備什麼新形式的賽馬,只要他上場必定躲不掉墜馬的結局。
一想到自己這麼費力幫蕭乾保住雙腿,誰知他是個榆木腦袋非得往上撞。
現在她又要花時間花精力去物色新的合作夥伴,復仇計劃眼看要延後。
瞬間趙鳶連看馬的心情都沒有了。
時刻關注着身邊人的蕭乾立即就發現不對勁。
看着趙鳶黑下來的臉,當即暗暗勾起唇角,愉快地摸着下巴。
越想越氣的趙鳶,一個沒控制住衝動,一把將手中的點心在桌上拍碎。
現在大家的心思都放在賽場上去了,壓根沒人注意趙鳶的動作。
只有蕭乾一雙幽暗深邃的瞳孔直直盯着趙鳶。
知道他在看着,趙鳶也懶得解釋自己的舉動。
反正他馬上就要下去賽馬,很快也會無心顧及到她的。
兩人就這樣無言僵硬之時,比賽的馬都已經準備好了。
一排一排在賽場初始位置站好。
趙鳶等了好幾秒,直到瞥見蕭乾端起茶杯,準備悠閑自在的品茶時,忍不住了。
“你怎麼還不下去準備比賽?”
話音剛落,耳畔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看,每匹馬脖子上都掛着不同顏色的木牌。”
緊接着她就聽到一聲低笑:“誰說本王賽馬就一定要親自上場的?”
賽場上只有掛着顏色牌的馬而不見人,眾人都疑惑地看向蕭乾。
在大家費解的眼神之中,蕭乾笑道:
“都知道本王得了幾匹西域烈馬,同時本王也知道了一種西域的賽馬形式,頗為新穎奇特,本王也想試試。”
等到侍衛宣讀規則之後,眾人這才明白過來。
這一次不同於之前需要人駕馬,而是讓帶着不同顏色牌子的馬自己賽跑。
他們只需要選擇最看好的馬,再對着馬相應顏色的木牌下注即可。
只要壓中的馬是先到終點的前三名之一,便都可獲取下注本錢的雙倍。
當然下注的本金越高,賺的就越多。
趙鳶聽完挑了挑眉毛,這不就是變相的賭博嗎?
得知人不上場,她心中莫名舒了一口氣。
看着蕭乾那帶笑的臉,同時也有些憂心。
因為這種賽馬賭錢的比賽在上一世也出現過。
很多人一夜暴富,很多人一夜傾家蕩產,也曾在全國風靡一時。
可算算時間,賭馬應該是在蕭乾雙腿被廢的五年之後。
也就是說,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在這一世提前了五年。
既然如此,不知道蕭乾不上場能不能就此避開雙腿被廢。
趙鳶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緊張。
她明白,造成今生事情提前肯定是因為她的干預。
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賽馬規則一出,人們都沸騰起來。
顯然,他們也對這種新形式的賽馬有着極高的興趣。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躍躍欲試的表情。
侍衛搬來一塊非常大木板,上面分別掛着與每匹賽馬相對應顏色的木牌。
在木板之下分別放着一張小桌子,有紙和筆,還有坐着記錄押注人和金額的記錄侍衛。
這一次賽馬蕭乾為了公平,告訴眾人白玄馬不上場。
比賽用的汗血寶馬和西域烈馬速度都是他新得的馬,其速度他也不知。
範圍還是以跑三圈為限,絕對保證公平公正。
聽到蕭乾的話,人們的押注激情更高了,聽着就很刺激的模樣。
鑼鼓一敲,眾人紛紛開始來到木板前買壓下注,好不熱鬧。
“長樂郡主不想去玩一玩?”
蕭乾懶懶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問着。
趙鳶定眼看着蕭乾,平靜道:“不了。”
這種賽馬賭錢對人的確很有誘惑力,可她心中卻沒有什麼波瀾。
而她之所以參加這次宴會,也只是關心一件事。
“這等有趣的遊戲都激不起長樂公主的興趣,莫非只有那……”
他話說一半便不再言。
趙鳶聽着語氣就知道他說的不是好話,直接擰着眉追問:“你想說什麼?”
“莫非只有我那弱不禁風需要女人保護的孬種五皇弟才能提起長樂公主的興趣?”
蕭乾一邊調侃,一邊自己毫不掩飾看不起蕭禹的意思。
若要是放在上一世,趙鳶聽見有人如此侮辱蕭禹,肯定已經跟他動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