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155章 判官篇：傳言
“牛大人說的是，我一定會研發出來，不讓您和傅大人失望的！”
方教授一臉感激，牛浮心頭好受點了，還是年輕人懂事，不像大人，一點不省心。
傅一清回到辦公室，特地把庫房裏的紙元寶全部換成了靈幣。
嚯，五百萬靈幣！
包圓草莓的人看起來要比之前誠心多了啊！
兌換率比之前高出這麼多。
這生意要是能持續，可比抄家來錢快啊。
於是，為了調動手底下小鬼們的積極性，傅一清喚來馬午，“去，換個二十萬靈幣的香燭出來，給種地的小鬼悶獎勵一下。”
馬午：“……大人之前不是給他們獎勵過了嗎？小的以為，那些已經夠了，大人不能助長他們的貪慾。”
聽聽，這話說得很藝術，但傅一清聽出來了，馬午和牛浮一樣，就是倆守財奴。
“不能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雖然說，在那些小鬼們的心裏，投胎肯定是頭等大事，但是，有些小鬼陰壽長，這麼長的時間裏，肯定也想日子好過點吧？”
傅一清雖然現在是屬於畫大餅那一行列的，但是她是吃過苦的，她知道底層的人是什麼想法。
更別說是底層的鬼。
都是一樣的。
給點實際的東西，比嘴巴上說得漂亮帶來的效果更大。
“你要是嫌麻煩的話，直接拿靈幣給他們吧，再給他們放兩天假，去逛逛鬼市。”
馬午：“……大人，不周山沒有鬼市。”
“那就讓他們去附近山頭的鬼市逛。”傅一清大手一揮，她又不是啥小氣的領導，去別的鬼地盤上逛街有什麼的。
“……小的還是發香燭吧，不周山不止方爺一個山匪的，他們去別的山頭，怕是會被撕吧吃了。”
馬午看了傅一清一眼，傅一清乾咳一聲，她忘了這茬了。
怪不得經濟治安啥的還全都是負的。
得到獎賞的小鬼們還有點不敢置信，雖然每隻小鬼都只是到手一箱香燭。
有跟着牛鼻子的姦細鬼拿到手時就哭了，“我還沒得到過這麼多好處，跟着方爺的時候，能有一把香燭，都是好獎賞了，沒想到還能領到一箱。”
“大人真是只好鬼。”有人跟着感嘆。
牛鼻子深以為然，他現在已經能投胎到一個富貴人家了，等到他投胎，就是富人家的小少爺，日子比前幾輩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所以，他變成了傅大人最忠實的擁躉［dun三聲］，現在還混成了方教授身邊的助手。
他覺得日子已經再好不過了。
現下聽到有小鬼稱讚傅一清，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那當然，大人是最大方的大人了，方爺只是忽悠我們跟着他做事而已？哪裏真心想我們好呢。”
說著，又感嘆了一句，“大人真是愛民如子啊。”
這樣的傳言，隨着放假，傳遍黃泉城的大街小巷。
於是，方爺派下來打探的姦細鬼又少了一大堆，還全都找到了牛鼻子。
別的鬼難找，就牛鼻子好找，他在黃泉城一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起來的香灰面管跟一群小鬼吹牛。
“當初我可勇敢了，要不是我帶頭衝進火海，把草莓搶收出來，大人是絕對看不到我的，也不會給我升投胎的等級，不瞞你們說，我之前可是給山匪方爺做事的，方爺對我們的待遇都沒這麼好。”
有羨慕的小鬼提出疑惑，“牛鼻子，你不是說，那火是大人放的嗎？大人想要草莓，怎麼還會放火？”
牛鼻子一嗆，瞪了那小鬼一眼，“你懂什麼，是那些草莓看着要成精了，還揍鬼，大人這麼愛民如子的鬼，肯定要幫我們出氣啦。”
“可是你之前是山匪，都這樣了，大人居然還要用你？”
“嗐，說來話長，大人當初是這麼和我說的……”
以至於，這樣的消息傳回方爺那裏時，又是好幾天過去了。
狼頭，也就是上回和方爺討要好處的那個姦細鬼，帶回這個消息的時候，幽幽的看着方爺。
“方爺，傅大人可是比您大方，我看再這樣下去，您手底下的人就要跑光了。”
方爺都要氣癰了。
他好不容易安撫好手下那群惡鬼，結果架不住傅一清這邊又出么蛾子！
還有這個狼頭，看看說的都是什麼話，他是在威脅他嗎？
他算個什麼東西？
什麼事都沒做成，竟然敢這樣沖他說話。
眼看方爺要發作，雙頭師爺立馬按住方爺的胳膊。
“方爺，我有一個好主意，您先安撫住狼頭。”
方爺氣瞬間消了，眯眼看狼頭，“既然你立下這麼大的功勞，那我就讓你做五把手，以後主管黃泉城裏的消息打探，待遇和我那三個兄弟一樣，下去吧。”
狼頭瞬間喜笑顏開，麻溜走了。
“方爺，那傅一清不是賣草莓賣得好嗎？聽聞賣的挺好，那馬午都準備組建一個常送快遞的鬼差隊伍。”
方爺皺眉，“你難道想讓我去搶？那草莓對我們鬼又沒用。”
“但是那草莓對人有用啊，我們之前不是有小鬼潛伏在那些城隍的手底下嗎？不一定非要和傅一清搶一個世界的香火啊。”
“我們大可以到別的凡人愚昧的世界去，到時候說不定能修鍊成邪神，還用困在這小小的黃泉城嗎？”
“正好，聽底下小鬼來稟報，王琰和鄭冰那倆城隍那裏，已經隱隱對傅一清不滿了。”
方爺眼眸一亮，指着雙頭師爺笑了。
……
不同於方爺收到消息時的氣憤，胡十一娘先是開心，然後起了小心思。
她現在的香火已經有了，等到交稅的日子能交上了，但是還不夠旺盛。
她那些信徒倒是想修，但是都沒錢。
她見天受理的都是什麼，三十摳腳大漢娶不上媳婦，想娶個媳婦啦。
成婚幾載沒有孩子的來求子，還有求救命的。
多事婚喪嫁娶，這些她能幫的就幫了，但是賺來的香火就那麼點。
她目標不大，也就是想坐到傅大人的位置。
在聽到那些草莓功效這麼大后，她就想問大人要點來，給自己拉攏點有實力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