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旅途
東陽在車上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此時已經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坐在那裏了。
東陽買的是普通火車票,因為他喜歡這種慢悠悠享受旅程的時光。
看到有人過來,中年大叔往裏挪了挪,將外面的位置騰了出來,東陽對於座位倒也無所謂,將包放到行李架上后,就一屁股坐在了那大叔的旁邊。
火車很快就緩緩開動起來,這種晃悠悠的感覺最容易讓人入睡,就在東陽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之際,一股香味飄了過來。
東陽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身旁的大叔從隨身帶的膠袋中取出了鳳爪,鴨脖等下酒菜,看到東陽偷看,大叔笑了笑說道:“小夥子,一起整點?”
“這怎麼好意思。”東陽坐直身子客氣道,他從早上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吃,剛剛又降服了一個劫匪,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大家能坐在一起就是緣分,客氣啥,來!”說罷,大叔就拿起鳳爪往東陽手中塞,東陽也不好拒絕,只能接了過來。
“哈哈哈,這才對嘛,小夥子,你也來點!”大叔說罷,又拿起鳳爪遞給了對面學生模樣的男生。
那名男生倒也不客氣,直接笑呵呵地接過說道:“謝謝大叔,那我就不客氣啦!”
接着男生把鳳爪塞到嘴裏,站起身從行李架上又掏出了一隻燒雞說道:“這是我媽讓我帶的土特產,你們也嘗嘗。”
大叔連忙擺手道:“你個學生娃正是要補充營養的時候,給我吃可惜了,快收起來吧!”
“沒事大叔,我媽給我帶了好多呢,不差這一隻!”說完,男學生就將燒雞袋子打開,擺在了小桌上。
這時候東陽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拿,於是就叫來列車員,又買了一些下酒菜,順便要了幾罐啤酒和一罐飲料。
等列車員將東陽要的東西拿來后,東陽將飲料推到那名學生面前,然後將啤酒打開兩罐,一罐遞給大叔,一罐放在自己面前。
“喂,我好歹也成年了,給我也換成啤酒!”男學生看到東陽區別對待自己,頓時抗議道。
“哈哈哈,看你模樣我還以為你未成年呢。”東陽笑着又打開一罐啤酒遞給了對面的男學生。
“喏,你自己看吧,省的說我騙你。”男學生掏出一本學生證朝東陽說道。
東陽接過後打開一看,“西城大學,建築系,李雲彬,20歲。”
“小兄弟真厲害,我的娃今年也要高考了,希望到時候也能考個名牌大學,讓我高興高興。”大叔湊過來說道。
“放心吧大叔,現在孩子們都聰明着呢,您家孩子肯定沒問題的!”東陽舉起啤酒說道。
“哈哈,那就借小兄弟吉言,來,喝!”大叔舉起酒杯和東陽還有李雲彬碰了一下,一口啤酒下肚,三人的話多了起來。
從聊天中東陽得知,大叔名叫彭健文,是個農民工,專門在工地上給人做做防水等工作。
而這段時間工地上沒什麼活,於是大叔就準備回家看看,正好自己孩子下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回來給他打打氣。
至於李雲彬則是因為學校出了一些事情,於是他就請假回家待了一段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東陽從那座宅院出來后,自己好像就能感覺到一些常人無法感覺到的東西。
就好像身邊的彭建文,東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火氣,命格極旺,雖然東陽不懂風水之學,但是自己心中卻自然而然地就有了這種說法。
反觀李雲彬,處於20歲,正是人這一生中最為寶貴的青年時期,按理來說應該也是火氣旺盛的時候,但是東陽卻從李雲彬的眉宇間感受到一絲陰冷之氣,但是這種感覺已經十分微弱了,這似乎和他回家待了一段時間有關,想到這裏,東陽對於李雲彬學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頓時來了興趣。
沒有幾個人不八卦的,就連彭建文這種中年男人,一聽到李雲彬的話語,頓時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趕忙追問道:“哦?你們學校出了啥事?讓你在這時候還請假。”
算算時間,應該是學校期末考的時候了,東陽也十分感興趣地看着李雲彬,李雲彬似乎有些后怕,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后慢慢講述了起來。
“那件事情發生在半個月之前,當時我們宿舍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李雲彬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我們宿舍是四人間,我和其他舍友的關係都還算不錯,但是有一個舍友,我們只能說是比較熟悉,因為他十分的不合群。”
“他叫魏程,他做什麼事情幾乎都是一個人,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會邀請他,比如去吃飯,打球,上網等等,但是他每次都是拒絕我們,時間一久,我們去做什麼都不喊他了。”
“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睡覺時被憋醒了,想要起身上廁所,於是打開了枱燈,我的床鋪在裏面,所以往外走的時候發現魏程的床上竟然沒有人。”
“我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這大晚上的魏程能去幹什麼呢?”
“就在我以為他也是去廁所了時,宿舍門突然嘎吱響了起來,我當時愣在了原地,因為進來的人正是魏程,可是他的樣子十分恐怖,整個人都好像是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他的面容蒼白,眼神空洞,就這樣勁直朝着我走來,我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和他打了聲招呼,但是他彷彿沒有看到我一般,直接翻身上床,就連衣服鞋子都沒脫。”
“第二天的時候,我去問他,但是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問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怎麼可能是做夢,我可是親眼看到他那副模樣,見到他不承認,我就和我們宿舍另外兩個人說了這件事情,他們一致都認為這是夢遊症,於是我們決定接下來的幾天都偷偷觀察魏程。”
“但是魏程就好像知道我們在監視他一樣,一連幾天他都再正常不過了,就在我都認為我那天晚上是不是真做夢了的時候,魏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