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上帝保佑美國
陳正威他從不相信有人會有仇不報,將仇人趕盡殺絕才是常態。
肯定有人在盤算着怎麼對付自己。
畢竟他的仇人太多了,哪怕美國政府沒想動手,那些富豪也會動手,還有3K黨……
自己前往加爾維斯敦,其他人可能沒事先預料到,就像自己來休斯頓一樣。
但自己從加爾維斯敦返回,僅有那麼一條鐵路橋,這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只要在火車經過的時候將鐵路橋炸了,火車掉下去,自己就算是神仙也很難活下來。
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沒人動手,他們在想什麼?
“聖安東尼奧……奧斯汀……”陳正威盤算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路線,他打算直接去奧斯汀,那是德州的首府。
如今已經搞定了休斯頓和加爾維斯敦,風向已經成了。
接下來去奧斯汀搞定德州的州政府,以州政府來推動打擊3K黨的行動,聖安東尼奧不去也罷,不過錢還是要他們捐的。
“他們會在奧斯汀,還是休斯頓往奧斯汀的鐵路線等我?”陳正威心中琢磨。
他有八成的把握,肯定有人給自己佈下了埋伏。
“我倒要看看是誰,有什麼在等我!”陳正威將雪茄按在煙灰缸里,起身回了房間。
……
格德斯頓,休斯頓和奧斯汀中間的中轉站,一群人聚在一個房間裏商議。
“那個黃皮猴子很可能會走這條路線,到時候我們就將火車炸了!”一個身材健壯,不修邊幅,穿着牛仔褲和棉布襯衣的白人一隻腳踩在凳子上。
在他周圍的都和他是同樣的穿着打扮,將他們扔到鄉下,就是一些平平無奇的農民。
“讓那些黃皮猴子死在這裏!也給其他人一個警告,這裏是我們的土地!”
“你確定他會走這條路么?”有人詢問。
“我確定,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那個白人充滿了信心道。
他的消息可是一個大人物給的。
雖然他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不過他相信對方不會騙他。
這片土地上,每個人都討厭那些黃皮猴子。
就在這些人說話的另外一個房間,則是藏了大量炸藥,足有七八百斤,能夠將一節車廂炸上天。
他們是準備將炸藥埋在鐵軌下面,等火車進站后,炸掉最好的那節火車廂。
正在他們商議的時候,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穿着警探衣服的人舉着槍沖了進來。
“舉起手!”
“你們被捕了!”
片刻后,這群密謀炸火車的3K黨成員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后,用繩子捆着推出屋子,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叫罵這些黃皮猴子的幫凶,白人的叛徒。
隨後便是大量的炸藥被搬出來,這些炸藥讓那些警探後背全是冷汗。
他們之前可不知道這裏藏了這麼多炸藥。
要是這些炸藥爆炸,他們全都要上天。
兩個穿着紳士服的男子站在不遠處的馬車邊看着這一幕,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警長。
他們是司法部的人。
他們決不讓任何人干擾這次計劃。
這些3K黨成員弄不好就會打草驚蛇。
因此在得到消息后,立刻來到這裏進行抓捕。
“查清楚他們背後是誰,是誰告訴他們那個人的路線的!”一個男子對那個警長道。
“剩下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做!”警長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他很討厭司法部的人將手伸到這裏。
這是他的地盤。
……
第二天陳正威起了個大早。
沒辦法,需要坐火車,他又不好讓火車等自己。
那樣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會坐這趟車了。
“一會兒把電報線剪了。”陳正威一邊吃早茶,一邊說道。
確實是粵式早茶,廚子是從三藩市叫過來的。
“休斯頓向外一共有四條電報線,全都剪斷了,保證六個小時內任何電報都發不出去。”
“然後將休斯頓的主路封死檢查,所有離開休斯頓的人,如果有帶着電報離開的,直接抓起來。”
這樣能防止有人將電報接到沒剪斷的線路上發出。
即便做了這樣的防備,休斯頓周圍還有其他城市和小鎮也能發電報,比如加爾維斯敦、亨普斯特德,騎馬過去要6小時左右。
而從休斯頓到奧斯汀要8個小時左右。
僅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有人要對自己動手,也安排不了太多東西。
“威哥,有人要對付你?”阿龍詢問。
“沒辦法,地位高了,盯着的人就多。總有些人因為各種原因看你不順眼。”陳正威毫不在意道。
他倒是要看看會有誰在等自己,不過他不準備帶太多人,對方也不會安排太多人手。
頂多有人埋伏自己,又不會安排軍隊伏擊自己。
“安排五十個人跟我一起走,槍和子彈都準備好!”
“你們在說什麼?”西塞麗.杜邦看着陳正威正在對站在一邊的阿龍說著什麼,她一個字也聽不懂,笑着詢問。
“一點不重要的小事情!”陳正威輕描淡寫的說道。
吃完飯,陳正威便帶着人前往火車站,這一幕落在不少人的眼中。
在陳正威帶着幾十人上了火車后,直接讓人將火車車廂檢查一遍,然後上前面火車頭和後面的車廂檢查。
確定沒問題了,陳正威才霸佔了最好的那節車廂,目光掃向車外。
西塞麗杜邦則是坐在陳正威對面,手裏拿着筆,目不轉睛的看着陳正威。
不時露出一個笑容。
而在外面,看着火車緩緩開出車站后,立刻就有人要發電報。
不過他們卻發現電報根本發不出去,休斯頓向外的幾條電報全都被人剪斷了。
很快便有人離開休斯頓,卻發現主路口被封了,有華人在那檢查進出的行人。
一些人將電報台藏起來,然後便輕身出城,騎着馬趕往小鎮亨普斯特德,從那裏發電報。
一直到六個多小時后,司法部才接到電報。
“那個人帶了幾十個人乘坐火車離開休斯頓,前往奧斯汀!”
電報直接送到了查爾斯.德夫斯的桌子上。
“終於抓到他了!”查爾斯.德夫斯帶着些許興奮的一拳錘在桌子上。
“這個傢伙確實很狡猾,但他改不掉貪圖享受的弱點!”
“而且他果然去了奧斯汀!”
“雖然這傢伙確實夠小心,不但讓人破壞了電報線路,還帶了這麼多人出門……”
“但還是落入陷阱里了!”
總統的使者說服了德克薩斯州政府,調動了德克薩斯州的民兵團,足足1600人,其中1000人在奧斯汀。
除此之外,謝爾曼也帶了一批陸軍精銳在那裏。
按照他們的猜測,陳正威下一個目標,最大的可能就是奧斯汀。
他們猜對了!
過了今天,那個中國人就不會再給他們造成麻煩了。
而他的勢力也會土崩瓦解。
“將這份電報發往奧斯汀!”
讓助理將電報發給謝爾曼,查理斯.德夫斯用力搓了搓臉,猶豫一下拿出一根雪茄點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緊張了,越是臨近行動,越是感到緊張。
這次行動必須要成功。
如果行動失敗……那個人肯定會瘋狂報復。
“上帝保佑美國!”查理斯.德夫斯在額頭和胸口畫了個十字。
……
奧斯汀,國會大道,這是奧斯汀的商業和政治中心,包括州議會大廈、教堂等重要建築都在這裏。
這座城市最好的酒店阿維尼酒店也坐落在這裏。
此時,謝爾曼就在酒店的房間內看着牆上的地圖,牆上掛着兩張地圖。
一張是德克薩斯州地圖,而另外一張是奧斯汀地圖。
而在他周圍,還有幾個作戰參謀。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敲響后推開。
謝爾曼的副手快步走進來,手中還拿着一份電報,有些緊張道:“他來了!還有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抵達!”
“他帶了五十人左右,比之前要多不少,他可能已經有警覺了。”
聽到這話,整個房間內的氛圍都變得緊張起來。
謝爾曼的目光從地圖上離開,在眾人臉上掃過後,深吸一口氣道:“他不是警覺,是狡猾!他的仇人太多,他擔心有人會對付他!”
“按照計劃安排!”
“以阿維尼酒店為中心,在整個國會大道做好埋伏!”
“這次是我們與他的第二次直面交鋒,也是最後一次!既然我們動手了,那就必須成功!”
“是!”眾人都神色一凜,衝著謝爾曼敬了個軍禮。
“為了美國!”
“為了美國!”謝爾曼回了一個軍禮。
眾人心中都清楚,既然動手了,就必須成功,不能失敗。
如果失敗,所有人都會死。
謝爾曼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親自來到這裏指揮。
這次他們有着1200人,而對方只有50人。
這種埋伏下,哪怕對方再狡猾,也不可能逃脫。
尤其是,他們這次還有秘密武器。
一批溫徹斯特重複武器公司剛剛生產出來的試驗型槍械,這批武器是他出發前才得知的。
一共兩百把連發步槍,類似陳正威的衝鋒槍,採用20發彈匣,可以快速射擊,不過射程要差很多,而且硝煙會遮擋自己的視線。
由於黑火藥的積碳太多,十幾發子彈后精準就會下降,容易出現卡殼,需要清潔槍管。
雖然毛病不少,但大大拉低了陸軍和陳正威在武器上的差距,尤其是在這種埋伏之中,只要應用得當,一輪就能把對方打成篩子。
這也是他們這次圍殺,最大的殺手鐧。
隨着謝爾曼的命令,那些士兵開始從後門進入國會大道兩旁的建築,然後藏在二樓。
而國會大道上仍然是人來人往。
?¢o
為了不走漏消息,為了不被陳正威察覺,為了這個國家,他們並沒有通知任何人。
除了州政府和民兵團,還有極少數富豪之外,沒人知道這裏正在進行一場埋伏。
除了那些真正的市民之外,他們還在街道上安排了一些“行人”。
……
晚上五點半,伴隨着庫嚓庫嚓的火車行進聲,還有刺耳的長鳴聲,一輛火車進入了火車站。
“終於他媽的到了!”陳正威從火車上下來后抻了個懶腰。
坐八個小時的火車,他渾身肌肉都僵硬了。
火車這種空間都是這樣,馬車就更不用說了,不但空間狹小,而且還顛簸。
坐八個小時馬車會死人的。
“都給我打起小心來!”陳正威對身後的馬仔吩咐道。
他身後除了格林帶着十幾個波蘭人、德國人和愛爾蘭人外,還有一批華人。
還有幾個額外的人員,西塞麗的三個保鏢和一個女僕。
這一群人都穿着紳士服帶着軟頂帽,手裏拎着旅行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
火車上的其他乘客只是看了一眼,就遠遠避開,根本就不敢靠近。
“你們這樣子太嚇人了。”西塞麗皺了皺鼻翼,抱着陳正威的胳膊,差點兒將自己掛在上面。
“嚇人才好啊!別人都不怕我,我怎麼做生意?”陳正威咧開嘴。
一行人出了火車站,直接找了幾輛馬車,奧斯汀只是個小城市,在火車站外等着拉客人的馬車也不多。
“去阿維尼酒店!”陳正威坐上馬車道。
除了一部分人在馬車上,其他人則是拎着旅行袋跟在後面。
這一幕同樣吸引了不少本地居民的主意,躲在遠處竊竊私語。
20分鐘后,馬車便歸入了國會大道。
陳正威的目光在外面街道上掃了一眼,每個人的身影都落入他的眼中。
很快,馬車才進入國會大道100米,陳正威就挑了下眉毛。
街上的行人,大部分沒什麼問題。
但有些人看着不太對,身上的姿勢,是當過兵的。
這些人身上還帶着槍,雖然做了掩飾,但藏在衣服下面,陳正威一眼就看出來了。
而且這些人都是用眼角餘光看自己的馬車。
陳正威的目光飛快在兩邊建築的二樓掃了一眼,二樓倒是沒有什麼人。
“前面好像有人在等我!”陳正威笑了笑,然後搖了一下鈴鐺,讓馬車停下。
“怎麼了?看到什麼了?”西塞麗.杜邦好奇的靠在陳正威身體上朝着外面看去。
“一點小事情。”陳正威笑着從馬車上走下去,抻了個懶腰。
然後招手示意西塞麗杜邦從馬車上下來,指着旁邊一個牆角道,伱在那裏等我一下。
“為什麼?”西塞麗雖然疑惑,還是乖乖的提着裙子走到牆角。
這個位置,有兩塊突出的石柱,剛好夠她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