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727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第727章 727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一個丫鬟向石天雨欠欠身,說道:“謝謝公子爺相助!”便趕緊把何芳霞抱入畫舫船艙之中。

“大小姐!嗚!”兩名丫鬟進入船艙之中,忽見何芳霞身上插着幾枝扇骨,混身是血,嚇得又哭出聲來,竟然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石天雨聞聲而來,掀簾而入,俯身下來,顧不得“男女受授不親”的世俗偏見,救人要緊,並伸手疾點了何芳霞身上的“曲澤”、“手三里”、“氣海”等穴道,又伸手拔下何芳霞身上的扇骨。

何芳霞登時血流如注,張嘴喊叫,卻發不出響聲。

石天雨就是怕何芳霞疼叫出聲,才點了她的穴道的。

接着,石天雨顫抖着雙手,硬着頭皮,解開何芳霞的衣裳。

那兩個丫鬟見石天雨扯開何芳霞的衣裳,不由大驚,誤會陡起,護主要緊,並且,異口同聲的怒罵道:“原來你這賊小子與毀花大盜白飛渡是一夥的。哼!你這毀花大盜,去死吧!”

她們兩人各自運掌,一起擊向石天雨的背心。

“砰砰!”

兩個丫鬟,兩隻纖掌,拍在石天雨後心上,但是,卻被石天雨的護體神功反震,兩個小丫頭跌出了畫舫的船艙之外。

“哎呀!今晚怎麼這麼多的星星呀?”兩個丫鬟摔得頭暈眼花,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連聲慘叫,感覺眼前金星亂舞,視力模糊,遂一邊伸手揉揉眼睛,一邊奇怪的喊叫。

石天雨扯開何芳霞身上的衣裳。

何芳霞顫顫的說道:“石,石王爺,不要啊!”

其俏臉蒼白,雙頰暈紅,容色清麗,氣度高雅,尖峰高聳,體香襲人。

石天雨陡見何芳霞的美麗風景,不由心神一盪,眼神迷離起來。

大好河山,一覽無遺,優美風光,盡在眼皮底下。

美色當前,任是石天雨的武功再好,也難以抵擋。

石天雨咽咽口水,急忙雙掌一錯,運氣三轉,強攝住心神,又搖了搖頭,定定眼神,伸手拔下何芳霞胸口的扇骨。

何芳霞的白嫩肌膚,已經被鮮血染紅。

石天雨又摒指點了何芳霞的“天鼎”、“靈台”、“意喜”等等幾處大穴,幫何芳霞止血,又從懷中掏出乾坤聖水,為何芳霞的幾處傷口清洗,接着,又將乾坤聖水滴入何芳霞的傷口之中。

然後,石天雨幫何芳霞穿回衣服。

待兩個丫鬟卷開珠簾回來,石天雨已經幫何芳霞穿好衣服。

石天雨回頭向她們笑道:“對不起,二位姑娘,我不是壞人,只是焦急為你們的大小姐止血療傷,迫不得己而為之。”

何芳霞羞的都不敢睜開眼睛,芳心怦跳。

她打鼓似的心跳聲,連她自己都能夠聽得見。

兩個小丫鬟,卻不這麼想,此時雖然看到石天雨並無惡意,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觀念,讓她們倆不由均是心道:以後怎麼向教主交待呀?大小姐往後如何嫁人呀?這個賊小子,倒是找了一個好借口,借給咱們家大小姐療傷的機會,如此來偷看我家大小姐的身體,着實遠遠比白飛渡等等惡賊高明啊!

不過,此賊再高明,也是毀花賊,人人得而誅之。

於是,一個身穿紅衣長裙的丫鬟,隨即憤憤的對石天雨罵道:“讓開,不用你扶。滾!討厭死了,看到你,我就知道齷齪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石天雨一笑,轉身離開畫舫的船艙。

但是,走出船艙,卻又找到了留在這裏的充分的理由和借口。

因為他的小船不見了。

此時,周邊的小船都已經散開並且划走了,就連石天雨自己剛才乘坐的那條小船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剛才,那些遊船的船夫,見何芳霞中了扇骨倒下,濺起陣陣血水,怕是已經鬧出了人命,從而引火燒身,所以,那些舟子早就划著小舟離開大明湖了。

石天雨便坐在畫舫的船頭,觀賞美麗夜景。

憑他的輕功,自然可以飛離這大明湖。

但是,他不想走開,不想離開何芳霞。

現在,沒有船隻了,則是更好,有借口了。

不一會,那紅衣丫鬟走出來,看到石天雨坐在船頭,還悠哉悠哉的,不由怒喝道:“你怎麼還不走?死癩蛤蟆!”罵的甚是難聽,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趕石天雨走開。

石天雨笑道:“我的船不見了。”

那丫鬟氣道:“沒船嗎?你不會跳水走呀?”

石天雨仍然淡定的厚着臉皮的說道:“姑娘,大明湖這麼大,我怎麼游水呀?我不會游泳的,我跳水會被淹死的。”那丫鬟卻不傻,又氣呼呼的罵道:“你只是想耍賴,不安好心才是真的,哼!想趁機揀便宜吧。真不是東西!滾!還不快滾!”

石天雨卻仍然嘻皮笑臉的說道:“你想我淹死呀?待會,如果有船來了,我會走的。不用你趕!我可不是耍賴,我對你們有救命之恩。”

那丫鬟“哼”了一聲,俯身拾起一把長劍,守在畫舫船艙門口,生怕石天雨待會會來非禮何芳霞。

繼而,另一個身穿綠衣長裙的漂亮丫鬟也走來,也俯身拾起一把長劍,守在畫舫船艙的門前。

不過,身穿綠衣的丫鬟盯着石天雨看了一會。

其思忖一會,又提劍走進畫舫里,握劍躺在何芳霞的身旁。

感覺這樣護衛何芳霞,效果會更好一些。

石天雨看到她們那副護主心切的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也不與之計較。

月光灑下,水光粼粼。

圓月當空,微風吹拂,湖水蕩漾。

湖水之中的月亮卻時圓,時彎,時碎。

石天雨獨坐在船頭,望着湖水之中的碎月,不由想起了魏雪妍,也想起了眼下正四處鬧事的巴不得天下大亂的唐美玲,感覺自己無論是和魏雪妍,還是和唐美玲,都像是倒映在湖水之中的月亮,時圓!時彎!時碎!

遂感慨的大聲放歌:“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何芳霞作為江湖上的大教會的少教主,見多識廣,如何不知道石天雨不肯離去的原因,羞羞答答的閉着眼睛,躺了一會,便睜開眼睛,故意說道:“誰在外面放歌呀?”

但是,不見有人答話。

何芳霞遂掙扎着坐起身來,這才發現那個綠衣丫鬟就睡在她的身旁。

於是,何芳霞便伸手搖醒那身穿綠衣長裙的丫鬟,說道:“綠杏,紅杏呢?”

綠杏揉揉眼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大小姐,奴婢不小心睡著了。您安心睡吧,紅杏在外面守着呢!剛才那賊子雖然救了您,但是,奴婢看出來了,他其實是不安好心的,心腸壞着吶!”

何芳霞俏臉通紅,也只能裝傻了,遂佯裝好奇的說道:“紅杏幹嘛在外面守着呀?”

綠杏無奈的說道:“那小子還在外面,紅杏當然要在外面守着了。不然,那小子進來犯咱們呢?怎麼辦?總得有個人示警吧?”

何芳霞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系好,不由羞得渾身發熱,遂結結巴巴的說道:“其實,外面的那個小子,我是認識他的。他就是名滿天下的靠山王石天雨。”

其實,剛才在與賊匪廝殺的時候,何芳霞是看到有小石粒飛來相助的。

而後,石天雨現身相救,也以此證明,甩來小石粒相助自己的必定是石天雨了。

綠杏聞言,驚世駭俗的反問:“什麼?什麼什麼?”

何芳霞沒有答話,羞羞答答的低首弄衣。

過了片刻,何芳霞又結結巴巴的對綠杏說道:“綠杏,外面冷,你還是,還是,讓,讓紅杏和石王爺進來吧。”聲若蚊咬,實在太害羞了。

綠杏彷彿是一根筋似的,看了何芳霞一眼,說道:“大小姐,您受傷在身,難道您不怕他怎麼樣呀?”何芳霞氣道:“你也會說我受傷在身了,他要怎麼樣,早,早,早就怎麼樣了,你還是叫他進來罷了。”

綠杏想想也有道理,遂起身走出船艙,叫道:“紅杏,大小姐叫你和那小子,哦,和石王爺一起進來。外面天氣冷,船艙里暖和些。”

紅杏驚叫道:“什麼?什麼什麼?那,那小子,是石王爺?靠山王石天雨?”

望向石天雨之時,瞬間就呆愣住了:怎麼可以叫一個男人到船艙里來呢?大小姐不會是因為受傷而發瘋了吧?

這怎麼行呢?

綠杏又說道:“嗯!他是靠山王石天雨。大小姐叫你們一起進來。”

紅杏又是一聲驚叫:“天啊!他,他,他真是石王爺?怎麼是一個小白臉呀?”

綠杏有些煩了,不再解釋什麼,遂俯身撿起一顆赤紅的礫石,向石天雨扔去。

此時,石天雨正背對着綠杏,背部中石,護體神功也將赤紅的小礫石彈開。

石天雨側頭說道:“你們幹嘛打我呀?”

綠杏見狀,膽子大了些,說道:“是我家大小姐叫你進去。”

石天雨含笑的佯問:“什麼?你們大小姐蘇醒過來了?真好!”

紅杏回過神來,嗔罵道:“你希望她永遠不會蘇醒過來呀?快點進來吧。”

看到石天雨這麼平易近人,俏皮又回來了。

石天雨便起身,跟着兩個漂亮丫鬟走進船艙里,靠在畫舫的最角落裏坐着,對何芳霞說道:“何姑娘,你醒了?”佯裝不知道何芳霞剛才其實是沒有暈過去的。

何芳霞蒼白的臉上“突”的一紅,芳心“怦怦”直跳,說道:“謝謝石王爺救命之恩,民女身上有傷,不能行禮,請見諒。”

石天雨笑道:“何姑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在西安府,幸得你出手相助,不然,石某可沒那麼容易斬殺那些喇嘛。你好點了嗎?”

紅杏和綠杏異口同聲的問:“什麼?您們倆早就認識了?”

頓時,兩張俏臉又是一陣驚愕。

何芳霞沒有答理她們,而是側頭對石道:“石王爺剿滅巨鯨幫,濟南府的老百姓都感恩不盡,民女聽說王爺剛剛在天龍山出現,為何現在又出現在大明湖上呀?那些江湖消息真不可靠。”

石天雨笑道:“九年來,江湖關於石某的消息,都是謠言。石某現在做的事情,是給遼東將士籌款籌糧,剛剛使用障眼法,調動江湖上的各大匪幫四處圍着我轉,但是,我卻委託紅衣女俠石語嫣率領江南群雄,押運錢糧前往山海關,等江湖中人獲悉此消息之時,這些錢糧,已經安全的順利的押運到了山海關。所以,為了迷惑江湖中人,我會適時的在各地出現。”

何芳霞聞言,很是感動,卻也不解的問:“王爺憂國憂民,民女久聞王爺大名,只是不解江湖中人為何老是纏着王爺不放?王爺若是武林中人,早就該被稱為大俠了。”

石天雨調侃的說道:“錢,才是親爹嘛!何姑娘,令尊也不放過我呀?不過,我已經放過令尊很多次了。下一次,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失手打死他。他若是再來偷襲我,未必還會有那麼好的運氣的。”

何芳霞有些尷尬,頓時臉紅耳赤,連忙彎身向石天雨賠禮道歉,說道:“誒!對不起,民女向王爺賠不是。家父受元尊、沈雪芬等人的妖言惑眾,迷戀王爺背部的皮膚藏寶圖,多次暗殺圍殺追殺王爺,民女一直心中不安。”

稍一彎腰,牽動傷口,疼得叫喊出聲來:“哎呀!”

石天雨調侃的說道:“何姑娘,不必多禮!反正石某安然無恙就行了。”

遂走上前去,扶住了何芳霞。

紅杏、綠杏兩個丫頭卻以為石天雨藉機占何芳霞的便宜,遂異口同聲的斥責石天雨,罵道:“滾開!”並同時伸手,推開了石天雨。

如此,又牽動何芳霞身上的傷,疼的何芳霞又慘叫起來:“哎呀!”

綠杏、紅杏二人急忙退後。

石天雨遂含笑的移開手,望望兩個俏丫頭的眼神,便又坐回到對面去,心裏明白,這些古人與自己這個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人不同,皆把“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傳統禮教看的很重。

何芳霞疼痛過後,低聲斥責兩個貼身丫鬟,說道:“紅杏,綠杏,你們不要這樣子嘛,石王爺可是好人好官,萬民讚頌的抗清名將。咱們別說以前,就是這次來濟南府一趟,聽到世人對石王爺的多少讚歎聲呀?”

紅杏卻甚是不服氣,反而嘟嚨着小嘴,反駁說:“大小姐,你幹嘛還護着姓石的?你不是為了他,才與教主吵翻的嗎?要不是因為這小子,你也不會離家出走呀?你也不會受傷呀?”

理由竟然十分充足。

原來,這也是她為何如此討厭石天雨的原因了。

綠杏接口說道:“就是,要是剛才奴婢知道這小子就是石天雨,就不讓他進入船艙來了。”

兩個丫鬟似乎與何芳霞的關係很好,並不懼怕何芳霞的斥責。

石天雨沒想到何芳霞此番是離家出走,而且是因為石某人而與她父親吵翻的。

想想其父何浩林乃是虎毒之人,而何芳霞卻如此善良,難怪江湖中人稱之為“玉觀音”,何芳霞與其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啊!

石天雨的心頭忽然一陣異樣的感動,真沒想到虎狼之毒的何浩林,竟然能生出這麼好的一個女兒來。

何浩林與何芳霞,這父女倆,骨肉相連,一個狼毒無比,一個善良美貌,恰好相反。

人生在世,確實有一些事情,讓人很難懂,很難理解。

石天雨怔怔的望着何芳霞。

何芳霞臉如圓月,雲髻峨峨,修眉聯娟,美貌如畫,而且,還長的雍容華貴。

她此時被紅杏和綠杏道破心事,不由雙睫微垂,女兒羞態,嬌艷無倫,猶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此時此刻,石天雨也在心想:人生有如此紅顏,即便石某馬上就死了,也值得了。

霎時間,石天雨不知是要替何浩林感到悲哀,抑或是替何浩林高興?生女如此,為人生之幸事。但是,奈何此女,又生在何家!誒,也許,這就是命。

何芳霞不等石天雨問她為何要如此離家出走,便自個解釋說:“去年,在西安府城的那場大戰之後,我爹斥責我救你,讓他難以施毒,導致十八喇嘛陣亡,導致他在孟廣寧面前抬不起頭。

民女當時卻說石王爺乃是天下百姓人人讚譽的好人。如此,我和爹吵翻了,之後,我便來到北方,想要兩耳不聞窗外事,不過,人在江湖上行走,哪能聽不到什麼消息的呀?

誒,人在江湖飄,又哪能不挨刀?”

綠杏和紅杏怔怔的望着石天雨與何芳霞,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聊得來,沒想到他們不僅相識,好似也很相知。

石天雨趕緊安慰說:“何姑娘,對不起!石某打擾到你的生活了。”

何芳霞但聞此言,心頭寬慰,含笑的說道:“沒什麼!出來走走,挺好的,可以經見很多世面。”

霎時間,何芳霞柔情似水,又柔聲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爺救命之恩,民女終生難忘。王爺,小女子為你畫一張像吧,如此,民女也能夠常常看到王爺。”

石天雨心頭感動,說道:“天涯倦旅,此時心事良苦。石某衣着破舊,相貌醜惡,讓姑娘畫像,將來豈不是要讓姑娘做惡夢嗎?”

紅杏卻調侃的說道:“石王爺,您的長相倒是很俊,我怕的是你的心很醜。”

石天雨笑道:“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何芳霞連忙喝斥紅杏,罵道:“紅杏,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閉嘴!”

紅杏頓感難堪,便伸伸舌頭,走到另一旁去了。

何芳霞又對石道:“王爺,請莫怪,這丫頭從小就給我慣壞了。外面夜深風大,您今夜就不要出去了。一起待在船艙里吧。”

怕石天雨尷尬推辭,便又說道:“王爺年紀不大,又是異姓封王,自大明開國以來,能夠異姓封王的,這天底下也沒有幾個人。我輩中人,能有幾個似王爺這般有出息的?”

石天雨但聞此言,心頭暖暖的,很感動,低聲說道:“姑娘,我今年二十四歲,可能比你大幾歲吧,你要願意呢,就叫我一聲大哥吧。”

綠杏隨即罵道:“喂,石天雨,你別得寸進尺,我家大小姐讓你進來歇息,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讓人叫你哥?現在是冬天,你就別做春夢了。”

何芳霞斥責道:“綠杏,別多嘴。”又側頭對石道:“大,大哥,您別怪意,她們倆從小就給我慣壞了,沒有禮貌。”

石道:“妹子,我不會怪她們的,她們很可愛。”

綠杏和紅杏竟然聽到一個王爺稱讚她們倆很可愛,這可樂壞了,頓時就笑得見牙不見眼。

何芳霞見石天雨稱呼自己為“妹子”,心頭既高興,又激動,又結結巴巴的說道:“民女,小妹,今年十八,大,大哥!”燭光中,何芳霞滿臉通紅,聲若蚊咬。

她與石天雨一番互敘衷腸,心也在與石天雨靠近。

以前,只是聽着石天雨的名字長大,卻沒想到今夜,竟然能夠與石天雨坐在這艘畫舫里,一起瀏覽風景優美的大明湖,還能夠有聊不完的話題。

感覺石天雨身上有一股驚人的魅力,在牽引着自己,讓自己猶如着魔中邪般似的靠向他。

沉默一會,紅杏對石道:“王爺,對不起,我們剛才誤會您了!”

說罷,遂拉着綠杏,一起柳腰淺彎,向石天雨道歉。

石天雨激動的笑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何芳霞又說道:“大哥,妹子會勸爹的,一定會勸服他不要與元尊、孟廣寧等等妖魔鬼怪為伍的。也很感謝您把沈雪芬、沈雪花姐妹倆打成了獨目蟲,我很恨她們,她們這對妖婦,氣死了我娘。真不是東西。”

說到此,又是滿臉的憤慨,也很難過,淚光盈盈。

石道:“沈雪芬、沈雪花這對妖婦,那麼毒,總有一天,會有武林義士剁了她們倆的。妹子,別難過了,有機會,大哥陪你一起去拜祭伯母。”

何芳霞激動的說道:“真的?真的嗎?太好了!謝謝!有大哥這話,小妹甚慰!甚慰!”忽然,俏臉又通紅,心道:我領一個男人去拜祭我娘,豈不是領着這個男人去見家長嗎?

哎呀,壞事了,這事沒想好,就輕易答應人家,真是羞死人了。

忽然,紅杏說道:“大小姐,那舟子跳水走了,沒有人替咱們划船,怎麼辦?”

何芳霞輕輕的揮了一下手,示意紅杏不要亂說話。

如此一揮手,牽動傷口,疼得她“哎呀”了一聲。

石天雨連忙起身,搶上前去,扶着何芳霞坐好,又從懷兜里取出一瓶乾坤聖水,遞與何芳霞,關切的說道:“妹子,你身上有傷,早點休息吧,這是名震天下的神水宮的一瓶乾坤聖水,能解百毒,能排百毒,你每天往嘴裏滴幾滴,傷勢會很快好的。我也累了,我到外面去睡。”

說罷,轉身要走,卻被何芳霞拉住,耳邊聽得她輕輕的說道:“別出去,外面夜寒風冷,會着涼的。”這一刻,石天雨凝住了。

何芳霞竟然這麼關心他,讓他好溫暖,好感動。

這份感動,由心底湧起,越上心頭,化作淚水,迷濛了石天雨的眼睛。

一股暖意,迅速流遍全身,讓石天雨熱血澎湃起來。

於是,石天雨點了點頭,這一晚,石天雨留在畫舫之中,和何芳霞主僕三人,靠着舫蓬而睡。

平生第一次和美女如此而睡,卻不心猿意馬。

也感覺這一晚,是特別的溫馨。

心裏竟然希望黑夜能長一點。

何芳霞卻是心想:明天天一亮,大哥會不會離開我呢?誒!此去經年,便是天涯海角。天下那麼大,我和大哥什麼時候還能夠再相見呀?

她合上眼,腦海里都是石天雨剛才關心自己的眼神。

這十八年來,除了爹和娘,還曾經有誰用這樣關愛的眼神看過我呢?

既然睡不着,何芳霞索性就睜開眼來,透着微弱的燭火,提筆畫下了石天雨之像。

畫得很細緻,很認真。

何芳霞每畫一下,又細瞧石天雨一眼,接着又畫一下,不知不覺,天亮了。

東方泛白,朝霞滿天。

湖光山色,美景怡人。

石天雨睡醒過來,看見何芳霞正在給他畫像,心想:我是不祥之人,江湖中人始終對我怨恨未解,若是他日有人發現何姑娘手中的畫像,肯定會帶給她滅頂之災的。

但是,她對我如此之好,我又怎麼忍心去拂她的好意呢?

於是,石天雨遂低聲說道:“無情畫舸,都不管,煙波隔前浦,等行人,醉擁重衾,載得離恨歸去。妹子,咱們很快就要分別了,只恐此畫像會給你帶來一場惡夢啊!別畫了,好嗎?”

何芳霞卻堅強的說道:“大哥,你是小妹的恩人,小妹記掛大哥的模樣,豈會發惡夢?”心裏又細細品味石天雨所吟詠的詞,不覺臉紅耳熱心跳,一陣害羞,棄筆一旁,低首弄衣。

霎時間,何芳霞雙頰泛暈,臉泛紅霞,更顯得溫雅秀美,嬌艷姿媚。

石天雨痴痴的望着何芳霞。

想到很快就要與何芳霞分別了,石天雨的心又是十分的不舍。

不過,與美女分別,就要堅決,絕不能拖拖拉拉,猶豫不決。

否則,會走不了的。

於是,石天雨便嘆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

何芳霞見石天雨走出去,連忙收起畫像,讓紅杏裝好。

此時,石天雨站在船頭,喊來了一個早起網魚的舟子,給了他一錠小碎銀,讓這舟子替他們划船靠岸。那舟子得了一錠小碎銀,掌舵划船極其賣力,使出了看家本領。

頓時,畫舫便疾如奔馬似的向岸邊駛去。

不消多久,已經到了湖對岸。

石天雨側身對何芳霞說道:“妹子,得罪了。”

說罷,便抱起何芳霞向岸上飛躍而去。

何芳霞羞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她的心卻“怦怦”直跳的很厲害。

她在羞赧之中又洋溢着激動,嬌軀陣陣發顫,遂把頭伏在了石天雨的懷中,心裏卻盼望石天雨能抱着她久長一點。

盼望上岸的路,能長一點。

紅杏、綠杏提着擅香琴、畫像和寶劍緊緊跟着。

上岸不遠,石天雨便雇來了一輛馬車,把何芳霞放在馬車裏。

何芳霞離開石天雨溫暖寬厚的懷抱,芳心忽然間又有幾許失落,掀掀車簾,欲要探頭出來,卻又不敢。誒!

剎那間,何芳霞柔腸百結,幽幽長嘆。

紅杏、綠杏、石天雨三人則是步行,入城找了一間豪華客棧。

到了客棧門口,馬車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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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獲得神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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