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648反出師門又落入圈套
張屠沖澡之後,便來到練功場,集結所有弟子,冷寒着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滿臉陰霾的大聲說道:“劣徒花榮,欺師滅祖,謀財害命,即刻起,張某將其逐出門牆,並致信天下武盟,將花榮此逆賊不再是張某之弟子之事,告知天下武林中人。哼!”
而此時,花榮也堪堪沐浴更衣完畢,一雙俊目,齒白唇紅,眉飛入鬢,身穿青袍,細腰乍臂,俊美蕭灑的,腳步匆匆的跑到練功場上來集結。
花榮如此俊朗,潘金蓮、西門飛雪、李瓶兒師姐妹三個都不免多瞧了花榮幾眼。
而花榮剛剛走到師兄弟們的隊列之中,便聽張屠如此之言,花榮頓時就懵了。
頓時,花榮就腦嗡耳鳴,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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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啊!”
“師父,花師弟年少,不懂事,即便有錯,也饒了他吧。”
“師父,弟子願意和花師弟一起,接受師父懲罰!希望師父不要將花師弟逐出門牆啊!”
“師父,花師弟自幼雙親病亡,乃是師父您收養了花師弟,切莫輕易毀之啊!”
武植、武松、西門慶、李瓶兒、潘金蓮、西門飛雪等等眾弟子大吃一驚,急忙一起下跪,替花榮求情。一個武人,若是被逐出門牆,從此名聲即壞,很難在武林之中立足。
而且,也很難會有江湖朋友,更難有生死之交。
武人在江湖上靠什麼生存?
靠的就是過硬的拳頭和仁義吃飯,並且以此在江湖上立足。
現在,張屠如此過分的嚴重的報復花榮,豈不是要對花榮趕盡殺絕?
還讓不讓花榮有條活路了?
而且,花榮還這麼年輕,就此毀了,人生豈不可惜?
最重要的是,大家心裏都明白,花榮又沒犯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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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和吳用聞訊,也急忙跑出來,跪在張屠面前,替花榮求情。
宋江急忙接過話茬,哀求的對張屠說道:“大師兄,切莫衝動。花賢侄年輕不懂事,若有衝撞之處,請從寬發落,給予其改過自新的機會。大師兄如此寬宏大量,大恩大德,花賢侄是會永遠感恩大師兄的。”
吳用也急忙勸說道:“大師兄,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師門培養一個弟子,甚是不易,切勿輕易毀之。花賢侄無論人品武功,無論相貌,皆為人中龍鳳,前途無量,請大師兄念在花賢侄年幼無知,一時糊塗的份上,饒其此回,讓其面壁思過便是。以花賢侄之聰明,他一定會改過自新的。將來,花賢侄也必定會有出息的,必定會給師兄師門發揚光大,給師兄您增添光彩的。”
兩個師弟出面求情,一幫徒弟又都下跪求情,張屠不能不給面子啊!
正要開口饒過花榮。
但是,令張屠十分意外的是,花榮卻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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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原本就是很有骨氣之人,而且,看不慣張屠卑鄙無恥之為人已久。
故此,花榮一直沒有下跪,更沒有求饒,先是呆愣了一會,驀然明白張屠之險惡用心,不由雙拳緊握,豪氣頓生,心想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跟着張屠,往後只會嗜血,只會冷血無情,只會壞了心腸,不如就此走開。
男人大丈夫,只求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良心,何必為了在此混碗飯吃,而讓心理飽受折磨呢?
哼!待一幫師兄弟和宋江、吳用替其求情,說完話之後,花榮便冷冷的對張屠說道:“張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張屠如此卑鄙無恥之舉,無非就是想掩蓋你多次侵犯我師妹潘金蓮之惡行。哼!張屠,你這樣的師門,花某不要也罷。但張屠你收養花某之恩,花某當圖后報。你賜我百錢,我定還你千金。哼!”說罷,甚是激憤的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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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頓時瞠目結舌,心裏皆都知道,張屠驅逐花榮之舉,無非就是想給潘金蓮一個下馬威。
那麼,接下來,潘金蓮一介弱女子,又能夠去哪裏棲身呢?
而且,潘金蓮還有一個母親要養。
潘母身患重病,就住在斜對面的那家小客棧里。
她每個月買葯的錢和住在那家小客棧的錢,都是大師兄武植每天烙燒餅去賣,賺點錢送給潘金蓮的。西門飛雪也是在暗中接濟潘金蓮的。
李瓶兒沒錢就出力,每天會給潘金蓮幫忙着去小客棧里給潘母沐浴更衣,給潘金蓮幫忙搓洗潘母之衣衫,打掃潘母之卧室,幫忙清倒垃圾。
這個時候,她們這些師兄妹,師姐弟,都是沒有什麼矛盾的,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
總體上,大家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花榮則是每天有閑功夫之時,到街頭賣藝,賺點小錢,贈與潘金蓮,以此助解潘金蓮每天生活之困。武松也是每天在練功之後,就悄然進山砍柴,擔柴回城賣掉,賺丁點錢暗地裏交給潘金蓮,讓潘金蓮給其母抓藥。
故此,整天被烏雲籠罩的潘金蓮,除了要服侍張屠夫婦,還要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所以,潘金蓮也是沒有學到多少武功的。
花榮不時的偷偷的傳授潘金蓮一些暗器和射箭之術。
武植原本天賦極低,還因為整天要烙燒餅出去賺錢,替武松交學費,並且要幫潘金蓮為其母治病。故此,武植也沒有學到多少武功。
李瓶兒心繫西門慶,別說學什麼武藝,便是連馬步也扎不穩,彷彿來此就是為了談戀愛的。
但是,幾年過去,連戀愛也沒有談成,武功也沒學到什麼。
倒是沉默寡言的武松,體恤兄長之艱辛,也想以武求官,有未來仕途出頭之日,所以,武松潛心苦練,鑄就了一身鋼筋鐵骨,練成了一身硬功夫。
而西門慶、西門飛雪因為生活無憂無慮,也練就了一身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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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張屠如此被花榮當眾揭露惡行,不由又氣又惱又怒,便怒吼一聲:“逆徒,安敢如此胡說,毀你師父清譽?哼!老子宰了你。”吼罷,其右手閃電般的向花榮抓去。
出手就是大力鷹爪功的“蒼鷹攫兔”如此兇猛之招式。
由此可見,張屠真是要取花榮之性命了。
武植、武松、西門慶、西門飛雪、李瓶兒等人皆都驚叫道:“師父,不要啊!”
宋江和吳用駭然起身,急忙要去勸阻張屠。
但是,張屠出手如電,武功又高,掌風兇猛。
宋江和吳用兩人疾進疾退,又很無奈的閃身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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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閃身要避開張屠之兇狠攻勢,但是,無法避開。
張屠惱恨之下,竟然出手就要置花榮於死地。
武植、武松、西門慶、李瓶兒、西門飛雪等人卻無法插手,也不敢出手救人。
畢竟是師父打徒弟,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
師父要徒弟亡,徒弟不敢不亡。
眼看花榮就要慘死於張屠雙爪之下。
驟見白影一閃,潘金蓮已經出手,其一雙白玉般的小手,宛如蝴蝶飛舞,而且衣袖還甩出帶衣鏢。張屠急忙歪頭閃避,竟然如此被潘金蓮之掌中夾鏢迫退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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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傷感的側身對花榮說道:“師兄,你快跑!你替小妹說了一句公道話,小妹永遠感激你。小妹永遠感恩,只是此生再也無法報答師兄之恩德了。”
自忖此戰必死無疑了,所以,語氣哀傷,蘊含訣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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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屠雙眼冒火,彷彿要將潘金蓮和花榮燒死一般似的,又同步揮舞大力金剛掌,又拍向潘金蓮和花榮。無論如何,潘金蓮和花榮也是接不了張屠這兇猛無比的大力金剛掌力的。
而且,張屠還同步施展大力鷹爪功吶!
但是,潘金蓮的生活已經悲苦到了極點,明知不敵,明知會死在張屠掌下,卻也要死在張屠的掌力之下。現在,潘金蓮寧願死了,再也不想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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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急忙橫臂撥開花榮,吼道:“賢侄,你快跑!”
但是,潘金蓮現在是要替花榮送死。
花榮身為男子漢,怎麼會跑呢?
心裏對宋江很是感激,卻反而撥開了宋江之手,又憤然疾上,撲向張屠。
此時此刻,什麼君要臣死,什麼師父要徒弟亡之類的君父臣綱,在花榮的心中,通通都是狗屁。在花榮眼裏,張屠就是一個不配活在此世上的禽畜,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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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心頭悲哀至極,卻無奈而戰,悲憤而戰。
其白衣飄風,雙手齊發,上取眉心,中打前心,掌風颯颯,迅快已極,奮盡全力,竟然要與張屠拚命。但是,張屠怎麼會捨得潘金蓮死呢?還沒有享受過潘金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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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屠急忙換招,雙手箕張而出,左手五指如鉤,反扣潘金蓮右腕脈門。
其右手掌緣斜切,猛震潘金蓮左臂。
潘金蓮嬌軀一轉,招式已變,左掌一翻,一招“葉底偷桃”使出,點向其右肘之“曲池穴”,右腕疾沉,化招為“白鶴亮翹”,反切其左臂。
如此一來,花榮怕傷着潘金蓮,反而是步步後退,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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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屠沒想到潘金蓮的招式變換竟然如此敏捷,幾乎被點中穴道,看來,自己門下的這些賊少年,暗中偷偷的傳授潘金蓮武技,圖謀潘金蓮之美艷的人不在少數啊!
張屠心中大怒,雙掌連環劈出,掌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似的劈向潘金蓮,掌風呼呼,掌力開碑裂石。其心中已經歹毒到連潘金蓮也要殺了。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何況張家還養了潘金蓮兩年。現在,張屠之心態已經完全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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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驟遭張屠全力搶攻,一時之間,應變不及,呼吸困難,臉疼如刀刮一般似的,手忙腳亂,被迫的連連後退,無力招架,忽然眼睛一閉,雙手放下,竟然閉目等死。
可就在此時,潘金蓮耳邊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潘姑娘,放心運掌,天下第一英俠令儀令公子會來救你的。”剎那間,潘金蓮感覺到腳下有股熱力傳至自己的腳掌。
潘金蓮雖然感覺甚奇甚駭,卻驀然精神陡振,瞬間雙掌本能的划圈,將擊至自己胸前的張屠的一雙魔爪圈划而轉。霎時間,潘金蓮功力陡增百倍不止,其一雙纖纖玉手,竟然宛如利刃寶刀,鋒利無比,迅猛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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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張屠雙手手腕即時骨折,凄厲的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疼得悲淚如雨,鬼哭狼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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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一怔,攤開自己一雙手掌來看,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反應啊!怎麼回事呀?
學藝不精的自己,竟然能夠將惡名滿武林的張屠打倒?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呀?
其實,剛才,潘金蓮的動作那麼快,那麼猛,便是石天雨在地面下出力相助了。
只是當時危急,潘金蓮無暇細思細想。
潘金蓮稍一愣神,花榮卻率先反應過來,拽過潘金蓮的手,急促的說道:“師妹,快跑!快跑!”便拽着潘金蓮就跑。
軟弱膽小的武植急忙扶起張屠。
武松也回過神來,抱起張屠回房。
西門慶、李瓶兒、西門飛雪等人也反應過來了,急忙去找金創葯,去給張屠駁骨療傷。
如此,疼得張屠又殺豬般的大吼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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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府的家丁已經紛紛握刀,飛奔出府,追捕花榮和潘金連去了。
宋江和吳用見狀不妙,急忙也跑出了張府,繞道抄近路去追花榮和潘金蓮。
而張吉也恰好從娘家回來,但聽潘金蓮打傷張屠,勃然大怒,也想藉此機會,除掉花榮和潘金蓮。天天看到張屠就像一隻蒼蠅一樣似的“嗡嗡嗡”的繞着潘金蓮飛,張吉心裏就來氣。
而花榮長的那麼俊,也讓張吉心痒痒的,但是,張吉又要恪守婦道,不敢對花榮怎麼樣。
乾脆,把花榮和潘金蓮兩人一起宰了。
如此,張吉也就眼不見為凈。
所以,張吉陡然心生毒計,對花榮和潘金蓮兩人已經到了欲除之而後快的感覺。
於是,張吉讓貼身丫鬟跑去縣衙報官,又讓另一名丫鬟跑去知會其娘家人。
讓娘家人出點力,出動所有的家丁和保鏢護院,滿城圍捕花榮和潘金蓮。
張吉吩咐那名丫鬟說,若是抓不到活人,必要時,也可以讓娘家的保鏢護院提花榮和潘金蓮的首級來見。此時,花榮拽着潘金蓮跑離張府不遠。
潘金蓮驀然想起自己的母親還在斜對面的客棧里,急忙甩開花榮的手,急促的說道:“師兄,你快跑吧。小妹得帶上我母親,不然,我永遠也不會心安的。”
說罷,轉身而跑,又回奔張府斜對面的那間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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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感動的說道:“師妹勿憂,咱們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愚兄絕對不會對伯母之安危坐視不理的。”說罷,遂追向潘金蓮。
但是,宋江忽然閃身而出,伸手一扣,便扣住了花榮的脈博,將花榮拽到一處拐角處。
吳用也不知道從哪裏撿了一條破爛麻包袋,罩在花榮的身子上。
宋江出手如電,摒指點了花榮的“靈台穴”和“意喜穴”,扛起花榮就跑,專門穿小巷而逃。
然後,他們倆躲到關帝廟裏,解開破爛麻包袋,幫忙扶起花榮,解開花榮身上的穴道。
宋江又苦口婆心的勸說花榮切莫衝動,要救潘金蓮,不要急於一時,得用計。
拼武力,咱們是拼不過張屠夫婦的。
論財勢,咱們也無法與張屠夫婦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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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搖着羽扇,也搖頭晃腦的說道:“花賢侄,現在,你已經不是張屠門下之弟子,以張屠的性格和針眼般大小的心胸,你永遠也到不回張屠門下去了。索性,你就去闖江湖吧。以你的暗器和神箭,你一定可以在江湖上闖出名堂來的。而且,吳某和宋兄也會在人脈關係上,鼎力支持你的。”
宋江又接口說道:“花賢弟,既然你不是張屠門下弟子,那咱們就結拜為兄弟吧。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有宋某和吳師弟一起幫你營救潘金蓮,如此勝算豈不是更大一些?再說,宋某雖然只是一介小吏,但也是官府中人,或多或少可以幫賢弟一些忙的。”
花榮雖然心頭焦慮潘金蓮之安危,但是,也感覺宋江和吳用言之有理,遂點頭同意。
哪裏知道宋江素有鴻鵠之志,城府極深。
而吳用為圖大事,也在暗中密切的配合宋江。
如此,他們倆正在四處拉人頭,拉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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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宋江、吳用、花榮三人就在這關帝廟裏,跪在關老爺的石像面前,結義為兄弟,誓比劉關張,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結義畢,花榮又要出去看看潘金蓮怎麼樣。
吳用橫臂一攔,擋住花榮之去路,又含笑的勸說道:“賢弟若是出去,必成瓮中之鱉。還是先讓愚兄去看看吧。愚兄與張屠終究是師兄弟,張府之人,不敢不給吳某一些薄面。”
花榮跌坐在地上,心憂如焚,真是擔心潘金蓮會遭到張府家丁的毒手。
但是,吳用也是言之有理。
花榮便同意吳用替他出去看看究竟,打探打探潘金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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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潘金蓮按原路復返,想到張府斜對面的小客棧接走她的母親。
但是,當她往回跑沒跑幾步遠,便被蜂擁而來的張府家丁執刀握劍的包圍了。
花榮的聲音堪堪在耳邊響起,但是,潘金蓮側頭一看,花榮又不見了。
潘金蓮學藝不精,孤獨一人,如何是眼前的這些壯漢的對手呢?
誒!潘金蓮也由此心生悲哀,難過的心道:男人,個個都說的那麼動聽,但是,這天底下,真正能夠為女人生,為女人死的,又有幾個呢?還是那個令儀令公子對我最好,每次我有難,他都會來救我。在此世上,對我最情深意切的人,便是令儀令公子了。
只是,不知道令儀令公子年紀多大?可有妻妾?
是否會嫌棄我還有一個患病的老母親要養?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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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石天雨的聲音又在潘金蓮耳邊響起:“潘姑娘,勿怕勿憂!有我令某人在,你不會受到傷害的。但是,我也不便公然與張屠為敵,所以,我只能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放膽的廝殺吧,你不會有傷亡的。令某和你一起,共克時艱,共渡難關,直到你們母女完全平安為止,直到你嫁一個好人家為止。”
石天雨是來此拯救潘金蓮的靈魂的,雖然潘金蓮很美,但是,石天雨並無想娶潘金蓮之意。
畢竟,此時的潘金蓮就是後世芙蓉仙子的身體和靈魂。
不經芙蓉仙子的同意,石天雨是不敢對潘金蓮有什麼想法的。
現在,石天雨好不容易的想撮合潘金蓮和花榮這對俊男美女,但是,花榮卻又落入了宋江和吳用的奸計之中,掉入了宋江和吳用所挖的陷阱之中。以花榮的重情重義性格,石天雨知道花榮必定會陷入宋江的假仁假義之中,永遠也無法自拔了。
而石天雨只是來此拯救潘金蓮之靈魂,順手賺點錢,順便娶幾門夫人,生些兒子,留在這裏開花結果,並不想過多的參與這個年代的事情,也無志於改變這個朝代的歷史走向。
在這裏,多娶些漂亮夫人,多生些孩子,才是最實在的。
畢竟,石天雨現在還是明朝末年的太子太保兼朝廷總籌糧官,官居正一品,位列三公。
當著明朝的官,可不能只做北宋末年的事情啊!
如此,也是不仁不義的。
更重要的是,石天雨還沒有娶到魏雪妍,心裏還牽挂着魏雪妍,也牽挂着飛魚島等等系列諸島以及系列諸島上的無數夫人和兒子的安危。
還有太子朱俊凱的未來帝位之事。
石天雨現在只想儘快的完成任務,早日回到明朝末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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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潘金蓮此時耳邊響起了熟悉的石天雨的聲音,頓時精神又是陡振,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右腳掌,在地面下有股熱力傳來。
於是,面對握刀執劍撲過來的張府家丁,潘金蓮立時拳腳齊施,全力搶攻。
竟然是一打一個倒,武功十分神奇,掌力十分剛猛。
砰砰!剎那間,那些執劍握刀而來的,撲向潘金蓮的張府家丁,不是鼻子被潘金蓮一拳擊歪,便是手臂被潘金蓮折斷,或是被潘金蓮一腳踢飛,倒跌三丈多遠。
潘金蓮迅捷的殺出重圍,撕開缺口,要跑去接她母親。
“住手!”前面,驀然有人一聲暴喝。
張府家丁和潘金蓮即時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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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遁聲望去,但見她的母親,正被張吉一手摟着,又被張吉橫刀於其脖子上。
潘金蓮驚叫一聲:“娘?娘!張吉,快放過我娘,我任你這胖豬處置。”
凄然而喊,難過落淚,心頭悲憤之極。
眼看在那個令儀令公子的內功支援下,就可以殺出重圍,迅速接到母親了,卻沒曾想到母親的性命又捏在張吉的手裏了。誒!我終究是命里有此一劫啊!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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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縣衙的捕快,也揮刀舞劍握棒的包圍過來。
張吉的娘家人的保鏢護院,也全都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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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於地面下的石天雨急忙“天遁傳音”,對潘金蓮說道:“潘姑娘,你若不堅強,又有誰替你勇敢?莫怕!令儀令公子會保令堂安全無恙的。相信令儀令公子,一定會保你們母女倆周全的,也會保你們母女倆終生榮華富貴的。現在,張吉若然敢對你母親怎麼樣,便是當眾違法,所以,她現在只是威脅你,你切莫上當,先跑出去吧。令堂之事,令儀令公子會出手相救的。稍後,咱們城外會合。”話是如此,但是,潘金蓮不是穿越人。
受這個年代的傳統教化這麼多年,潘金蓮的思想觀念哪裏能夠一下子就會轉變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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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潘金蓮出手與張屠交鋒,已經屬於師門叛徒了。若不是因為替她出頭的花榮有生命危險,潘金蓮還不敢出手,還不知道到底需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吶!
此時,潘金蓮悲哀的吼道:“令公子呢?令公子在哪裏?令公子為何不敢顯身?為何?為何?”
如此仰天吼問,甚是無助。
就此瞬間,一群捕快握刀,已經架在潘金蓮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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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不是不敢顯身,而是怕潘金蓮會愛上他。
畢竟石天雨帥氣多金,又多次相助潘金蓮脫險。
作為情聖,石天雨是很懂姑娘家家的心思的。
而張府的家丁,隨即拿來鐵鏈捆綁潘金蓮。
張吉隨即鬆開潘母,果然不敢當眾傷害潘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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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潘母摔跌在地上,頓時摔的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張吉獰笑一聲:“來人,帶潘金蓮回府處置。管家,替本夫人感謝諸位官家大哥。”
一群家僕,押着潘金蓮,抬起潘金蓮的母親,回歸張府。
張府的管家過來,掏出一隻布囊,不停的伸手,從布囊里抓一把鐵錢,分別塞到那群捕快的手裏。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群捕快行動這麼快,自然是因為張家經常打點他們,總會有他們的好處的,不然,怎麼可能忽然包圍潘金蓮如此一介弱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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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母女被捆綁着,被扔進到張府後院的柴房裏。
西門慶聞訊,壯着膽子,掏出二十片金葉,前來拜見張吉,請求娶潘金蓮為妻,以絕師父張屠之後患。他說這二十片金葉,就當是徒兒娶潘金蓮的聘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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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怎麼處置潘金蓮,張吉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她不想按常規辦法來處置潘金蓮,得想一個更毒的計策來整死潘金蓮。
而且,張家也不缺這二十片金葉。
張吉對張屠經常偷襲潘金蓮之事,是十分惱火的,但是,張吉之心太歹毒,始終認為這不是張屠一個人的錯,心裏甚是怨恨潘金蓮長得太美!所以,張吉不僅要狠狠的懲罰張屠,也要狠狠的懲罰潘金蓮,正自苦惱之時,西門慶卻撞到槍口上來。
於是,張吉憤怒的一腳踢翻西門慶,怒罵道:“西門慶,你這頭牲口,毫無人格,毫無人性,滾出師門去。哼!老娘寧願把潘金蓮嫁給武大郎那個窩囊廢,也不願意給你這頭牲口享受。哼!滾!滾出我們張家去,永遠也別回來。滾!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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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哎呀!”
西門慶肋骨即斷,側倒在地,痛苦的嚎叫起來,身心俱傷。
從此時開始,西門慶將永遠怨恨張屠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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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張吉眼看西門慶的妹妹西門飛雪越長越俊,真怕張屠的賊心又放到西門飛雪的身上,便趁張屠有傷在身,不能署理家務事之時,便獨自擅斷家中事務。
張吉期盼能夠藉此機會,驅趕開西門慶兄妹倆,以絕張屠之賊心,如此捍護她的家庭和婚姻。
從這個角度來說,張吉也沒有錯。
錯就錯在上天不公,讓張吉長得這麼丑,而讓潘金蓮和西門飛雪長得那麼俊。
錯就錯在張吉心狠手辣,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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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飛雪聽聞兄長如此哀嚎,便跑進廳堂來,也沒理會張吉,便扶起西門慶,扶着西門慶走出廳堂。冰雪聰明的西門飛雪,既不責怪張吉,也不責怪西門慶,反正就想着借張吉將他們兄妹倆要逐出門牆的意圖實現,反正就是想藉此機會離開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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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廳堂之後,西門飛雪便低聲說道:“哥,這個師門太卑鄙無恥了,咱們走吧。原本,小妹就想離開這個爛師門的,但是,很難找到借口,張家又沒有對小妹怎麼樣?現在,有張吉這頭肥豬如此發話,咱們何不將計就計,就此離開張家。”
西門慶卻搖了搖頭,難過的說道:“妹子,咱們不能就此離開這裏,得想辦法救出金蓮。哥喜歡金蓮啊!”說罷此話,抬頭之時,卻發現武松已經像是一堵牆般似的攔在了西門慶面前。
西門飛雪很聰明的又很緊張的說道:“二師兄,請放過我兄長,他對金蓮師姐雖然心存幻想,但是,我兄長卻連金蓮姐姐的手指頭也沒有碰過。張吉那頭胖豬將金蓮姐姐許配與大師兄,我們兄妹倆可沒有與大師兄爭搶金蓮姐姐之意圖。請二師兄行行方便,讓我們兄妹倆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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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聞言,俊臉一紅,便閃身一邊,把路給讓開了。
心裏知道以自己兄長這般的長相,是一輩子也娶不到媳婦的。
這是武松平生最為焦慮之處。
因為自幼父母雙亡,是兄長靠烙燒餅賣,才將武松養大的。
也是靠着武大郎烙燒餅賣,供武松念了幾年私塾的。
還是靠着武大郎烙燒餅賣,才讓武松到張屠門下學藝的。
故此,武松很聽兄長的話,無論是念幾年私塾,還是到張屠門下學藝,武松都是很認真的,很努力的。現在,但聽張吉說要將潘金蓮許配給武大郎為妻,武松樂壞了,激動萬分,激動落淚啊!
如此,兄長之終身大事便可以解決了。
而且,兄長還能夠娶到美若天仙的潘金蓮,以後生的後代也不會像兄長那般難看了。
不過,現聽西門慶要橫插一杠,武松真的很想揍死西門慶。
但是,現在既然西門飛雪如此解釋,又看到西門慶已經斷了肋骨,知道西門慶有心無力。
於是,武松便放過西門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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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心頭又是一陣悲哀,莫說現在斷了幾根肋骨,便是沒斷肋骨,也打不過武松啊!
誒!這武二城府極深,平素沉默寡言,專心練武,無人可知其心思。
但是,武二的武功,大家都是親眼目睹的,現在即便是張屠,也未必是武二的對手啊!
如此,西門慶兄妹倆艱難的走着,回歸西門慶的卧室。
此時,偷聽到消息的李瓶兒,心頭卻是一陣狂喜,巴不得如此了。
她已經替西門慶收拾好了行李,也把西門飛雪和李瓶兒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
現在,李瓶兒看到西門飛雪扶着西門慶過來,便趕緊的幫忙,扶着西門慶躺好,為西門慶接骨療傷。西門慶頓時就疼得也如殺豬般的大喊大叫起來。
霎時間,西門慶滿臉淚水,冷汗直冒,渾身汗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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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於西門慶的一句話,張吉又改變主意來報復潘金蓮。
而且,張吉行事,向來雷厲風行。
她即刻吩咐丫鬟,替武大郎籌辦婚事,要讓潘金蓮此生生不如死。
接着,又吩咐管家傳武大郎過來,將喜訊告知武大郎。
武大郎驚呆了,做夢都沒想過娶媳婦的,只求讓弟弟武松能夠有所出息,便心滿意足了。
現在,自己竟然能夠娶到美若天仙的潘金蓮。
天啊!這是俺們武家哪一代先祖積的德呀?
俺武大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娶到潘金蓮為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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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武植急忙跪在張吉面前,結結巴巴的說道:“謝謝師母如此關愛徒兒,然而,徒兒何德何能敢娶潘金蓮為妻呀?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所以,徒兒懇請師母慎重考慮。徒兒着實不敢娶媳婦,更不敢想娶潘金蓮為妻。她太美了,徒兒養她不起,也配不上她。”
武松又前來偷聽,但聽此言,心頭甚是焦急。
真怕張吉會就此撤回將潘金蓮許配給武大郎的這段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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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張吉卻是歹毒無比,鐵石心腸,對於自己的這個決定,是不會撤銷的。
其目的不是為了讓武大郎享受潘金蓮,而是要讓潘金蓮生不如死,如此狠毒的折磨潘金蓮終生,如此來讓潘金蓮萬劫不復。
於是,張吉冷笑着說道:“武大郎,有你如此對師母說話的嗎?師門的決定,你敢不遵守嗎?你想學花榮嗎?哼!滾出去!不然,老娘打斷你的肋骨。”
武植戰戰兢兢的說道:“不!不是!師,師母,徒兒不敢。只是,徒兒的老二不行,太短,平素連尿尿都會尿濕褲子的。徒,徒兒這輩子娶不了媳婦的,別,別,千萬別讓我那金蓮小師妹活守寡。師,師母,求求您,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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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吉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更是得意。
她心裏歹毒的暗道:這不正好嗎?把潘金蓮嫁給武大郎,既可以絕了張屠那齷齪小人的賊心賊膽,又讓武大郎享受不了潘金蓮之福,還能夠讓潘金蓮痛苦的終生活守寡,這不正合了老娘的心意嗎?哈哈!爽!
張吉如此發笑,武植不由羞得無地自容,在廳堂里待不住,待不下去了,遂給張吉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頭暈暈的,跌跌撞撞的而去。
離開廳堂不遠,恰遇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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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忽然靈光一閃,轉身又跑回廳堂去,又跪在張吉面前,說道:“師,師母,能不能將金蓮小師妹許配給我弟弟武松。我家武二頭頂一片天,高大威猛,絕對配得上潘金蓮。他們才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
張吉怒罵道:“武大,你瘋了吧?你有病呀?你有病,就趕緊的去抓藥啊!你竟然跑到老娘面前來撒野。哼!師母說出的話,是洒水嗎?我告訴你,師母是牙齒當金使!滾!不然,老娘打斷你的狗腿。滾!”被張吉如此喝斥,武植嚇得連滾帶爬而去,跑着跑着,發現自己竟然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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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武植連滾帶爬的跌跌撞撞的跑開。
張吉又冷笑一聲,吩咐丫鬟去傳令,抓緊去操辦此事。
接着,張吉的賊眼珠一轉,又吩咐管家去帶人發喜帖,遍請滿城的官吏和殷商參加今晚的武大郎和潘金蓮的婚禮。這次,一定要讓潘金蓮顏面掃地,一定要讓潘金蓮終生守活寡,一定要讓潘金蓮終生生不如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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