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人這輩子難免要打逆風局(6k)
葯菀倒是沒有想到,好像有驚,倒是無險,總體來說倒是叫人滿意了。
而伴隨着空洞在灰滅之蓮的恐怖爆炸之下灰飛煙滅,化作漫天火雨傾斜而下,菩提古樹也隨之徹底擺脫了吞靈族斗聖那詭異秘寶的控制。
而在擺脫了那詭異秘寶控制的一瞬間,那菩提古樹便是劇烈顫抖了起來。
旋即,一圈勸碧綠色的光芒有如漣漪一般自菩提古樹樹根處擴散而出,不斷擴散,迅速覆蓋了整個菩提古樹所在的範圍之內,大地也跟着變得蒼翠一片,沒過多久,堅硬如鐵的地面開始逐漸如水一般液化,而菩提古樹巨大枝幹也順着這迅速液化的大地,緩緩地沉入了地面。
眼看着這一幕,倒是也讓蕭炎與葯菀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兩人與其他人的認知都不太一樣,旁人覺得不過只是待了一個月時間,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並非如此,百年的歲月,諸多的輪迴,數次邂逅與離別,死亡與再度相逢,也讓他們對於這給予了他們這一次寶貴機會的菩提古樹多少有些感激之情。
“好了好了——還是快些走吧,可千萬別被這幫傢伙給發現了,畢竟下一次說不定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
大地轟鳴之中,葯菀與蕭炎看着那沉入大地的厚重枝幹,也是不禁說道。
而菩提古樹也不再回應他們,蕭炎與葯菀倒是也不在意,此番既是為了這個“朋友”安然脫身,也是為了決不能讓吞靈族的陰謀得逞,自然也不會再期待菩提古樹能再給他們什麼比起菩提心更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到了最後,菩提古樹在最後一刻,也還是射出了兩道翠綠的靈光,點在了二人的眉心,權且作為感謝。
通明啟示,終有一日,堪得一用。
伴隨着菩提古樹最後的呢喃,蕭炎與葯菀也隨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而後對視了一眼,卻發現並沒有留下什麼特殊的痕迹,也察覺不到多了些什麼。
也不知道這位壓根不是人的“朋友”最後留給他們的是何種東西,二人也只好暫且作罷了。
而在見到菩提古樹要潛入地底,不少人面色都是微微一變,旋即滿心的不甘,菩提古樹如今一入地,就算是斗聖強者,都是無法將其尋出,哪怕是此刻天穹之上滿臉不甘的吞靈族斗聖亦是如此。
而想要再次見到它,便是得下一次菩提古樹出世的時候,但那個時候,便又是千年光景。
即便是斗尊強者,又怎會有幾個千年可供他們等待的?
“菩提古樹離開了嗎?”
骨幽聖者皺緊了眉頭,隨之抬頭望去,只一眼便看見了面色極度陰沉的吞靈族斗聖,心中倒是也有了些計較。
而後,骨幽聖者便再度看向了遠處的蕭炎與葯菀,嘴角也隨之流露出一抹陰冷的嘲笑,接下來,可就是他們倒霉了——
吞靈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總是會狗急跳牆,此番蕭炎他們叫一個吞靈族的斗聖都鎩羽而歸,人家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骨幽聖者雖然還是有些不甘於此番菩提古樹之行註定什麼也得不到,但是也沒有了繼續打下去的慾望,畢竟不管再做什麼,到頭也不過是一場空,即使如此,何必再做無用功呢?
因此,骨幽聖者一抬手,立刻制止住了魂殿眾人,隨之說道:“我們撤。”
魂殿眾強者自然不可能會蠢到這個時候詢問二天尊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身在魂殿想要得到賞識,光有能力可不行,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基礎——那就是聽話。
魂玉雖然依舊心有不甘,但是既然骨幽聖者都這麼說了,自然也不可能再有什麼猶豫,只是看了一眼九鳳,眼下之意不必多說,九鳳若是有點腦子,識相的就趕緊跟着一起撤,若是非要留在這裏找死,魂玉也懶得搭理。
而九鳳也不是是傻子,便是心中尤其不甘,也清楚現在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我們撤。”
九鳳深吸了一口氣,隨之說道。
“少族長,我們這就……?”
九鳳這話引得天妖凰族的眾多強者面面相覷,撤?這就撤了?他們打生打死到現在,結果就一點收穫都沒有?
九鳳又何嘗不明白手下人的意思?他自己又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
此番失手,他才是最咽不下這一口氣的人。
“我說,我們撤!!!”
九鳳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可謂是恨得入骨。
最終,九鳳的目光停留在了蕭炎與葯菀的身上,恨恨地望了一眼,隨之轉身離去了。
這下再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反對了。
很快,在古青陽等人的奇怪視線之中,那兩撥本來凶神惡煞,喊打喊殺的人竟然一轉眼都撤退了。
是因為意識到終究得不到所以主動放棄了嗎?
那明顯不是。
古青陽不禁抬起頭,看着他們會選擇撤退的原因。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死寂與沉默之後,隨之傳來的是吞靈族斗聖的放聲大笑,傳遍了整個莽荒古域。
“好啊……好得很……本座都不知道都有多少年未曾如此了。”
吞靈族斗聖冷笑了一聲,隨之緩緩走了下來,那屬於斗聖強者的恐怖壓迫感也隨之變得越發強烈了起來。
葯菀抬手,便為旁人攔住了這吞靈族斗聖的恐怖壓迫。
吞靈族斗聖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壓迫感也隨之越發強烈了起來,即便是葯菀也逐漸有些力不從心了。
“天境靈魂大圓滿?就靈魂之力來說,倒是有些天份……嗯?奇了,明明不過只是個下等生物,身上卻隱隱有些魔氣的芬芳……”
吞靈族斗聖自顧自地說道:“正巧,聖王道胎還沒有品嘗過天境靈魂大圓滿的血食,定然歡喜,再加上一個玩火的小子,雖算不上將功折罪,倒也不至於空着手回去。”
“你們……是自己老實點,還是讓本座自己來?”
吞靈族斗聖問道。
“你們先走,我來拖住他,我已經搬過救兵了,就近的葯族長老和族中長老很快就會過來。”
葯菀額頭之上不可避免地凝結出了絲絲細汗,隨之說道。
“那怎麼行?”
“這傢伙不是什麼一星二星,至少三星級別,甚至於有可能是四星,你呆在這裏太危險了。”
葯菀微微皺眉,現在哪裏是扭捏的時候?
“呵呵……怎麼,在考慮逃跑?”
吞靈族斗聖淡笑了一聲,卻是毫不在意,他的目標只是這兩人,其他人在他眼裏連個蚊子腿都算不上,放了也就放了——
“誰問你了?”
葯菀撇了撇櫻唇,隨後一甩手,方才有意刻印在四女與蕭炎身上的刻印隨之大放光芒,相互連接,化作了一道空間大陣。
“想走?!”
吞靈族斗聖哪裏肯放蕭炎離開,但還不等他觸及蕭炎,甚至於就連封鎖空間也沒有什麼用處,眼前的一眾人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不見了。
“這是……踏虛無痕……太虛古龍的東西?”
“你是太虛古龍?……不對,你身上人味太重了,是八族的後人?”
吞靈族斗聖微微皺眉,引得葯菀拍了拍手:“倒是挺識貨啊?”
“——呵呵呵。”
吞靈族斗聖看着葯菀,血紅色的眸子裏卻並無笑意:“故作輕鬆。”
“是不是故作輕鬆,那要打過才知道。”
“那不如自我介紹一下——本座,蝕兌,你也可以叫本座,兌聖者。”
“什麼白痴名字,也不知道伱爹娘是怎麼給你取的名,哦,吞靈族大概也沒有爹娘這種東西吧——”
葯菀呼出了一口濁氣,儘管語氣輕鬆,臉色上卻也難掩那一抹淡淡的凝重。
四星斗聖……這下這真是糟透了,自己剛一對上斗聖級別的敵人就是這種級別的存在啊?
若是三星斗聖,憑藉自己的靈魂之力,葯菀尚且可以保證全身而退,而四星斗聖……葯菀也只能寄希望於葯族的援兵可以拉得更早些才是,自己雖然自信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但也架不住這種打法。
“——無妨,反正回頭就認識了。”
兌聖者負手而立,翻手之間,天地變色。
“本座倒是非常好奇的,你身上那一絲魔氣是怎麼產生的,莫非——你生來與我族有緣?”
“那說不定那輩子的我是個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呢?”
葯菀聳了聳肩,對於這一點,她倒是無所謂得很。
畢竟某人跟自己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在葯菀自己看來,除了同一個名字,同一個身體以外,都完全可以看做是兩個人了。
她罵起來自然是毫無心理壓力的。
“不過你放心,肯定不會是我就是了。”
“至於你……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腦袋卸下來——”
“那也肯定不會是今天,在這之前——你,還有你的小情郎,你們誰也跑不掉。”
兌聖者臉上凶相畢露,只是握緊了自己的手掌,隨之青筋暴起。
當蕭炎回過神來之時,他們已經身穿在不知何處的空間隧道之中了。
而在一片迷濛之中漸漸回過神的同時,蕭炎立刻反應了過來。
“蕭炎哥哥沒事吧?”
還沒等蕭炎有所動作,身畔便已經傳來了薰兒急迫的聲音。
“我沒事……”
蕭炎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但是也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
“薰兒,照顧好大家,我這就回去——”
“這怎麼行?她好不容易才把我們送出來,現在回去,便是她先前努力也跟着白費了!”
納蘭嫣然如何肯答應,葯菀既然是已經做好了這份打算,便自然是已經考慮周全了,現在回去,豈不是辜負了她先前的努力?
“那我眼睜睜看着她去死?!”
蕭炎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還沒斷氣,便是燃盡靈魂,也還能再度凝聚火蓮,博得一線生機。
納蘭嫣然瞪了一眼蕭炎,見無法改變蕭炎的主意,便立刻改變了自己的主意:“——那好,你要死那就一起去死好了,我也一起去!”
看着蕭炎那一時間在眼底閃過的錯愕,納蘭嫣然笑得很輕蔑。
“你當我喜歡看着她去送死?兩個人救她回來的概率至少還能大一點——到時候你就跟她一起逃出來……你們兩個修鍊了相同的空間鬥技,逃出來應該不難。”
說著,納蘭嫣然便是已然調轉身姿,溯源而上,卻被蕭炎一把拉住了皓腕。
“你幹什麼?”
“虧得你還知道我跟她修鍊相同的空間術法……踏虛無痕所開闢出來的空間隧道,唯有太虛古龍才能逆流而上。”
蕭炎笑着鬆開了納蘭嫣然的手,納蘭嫣然卻感覺到了那空間隧道之中推動着自己向前的力量一點點地增強。
納蘭嫣然愣住了,無論自己如何掙扎,也無法抵抗那推動着自己向終點進發的空間洪流。
“——你幹什麼?!你一個人不準去!你聽不懂人話嗎?!”
納蘭嫣然頓時急了,薰兒默然不語,她清楚得很,自蕭炎這麼說開始,便無法阻止他了。
“既然要去,那就平安回來。”
美杜莎輕語着,而小醫仙則壓根不會阻止蕭炎。
對於蕭炎和葯菀,她都太了解了。
要他們放棄彼此,想也知道不可能。
蕭炎默默點了點頭,隨之毫不猶豫扭過頭逆流而上,化作了一道流光,旋即逆流而上,消失不見了。
…………
另外一邊,魂殿與天妖凰族在離開了莽荒古域以後也是各奔東西。
畢竟本來就只是出於利益而做出的合作,九鳳與魂玉又哪裏談得上什麼交情?
沒有暗地裏捅刀子就已經不錯了。
魂玉跟在骨幽聖者身後,領着一眾魂殿強者一路疾馳,事到如今,既然已經鎩羽而歸,那麼如今當務之急自然還是回去把該做的事情都給做了才是。
非要說此番不幸之中的萬幸,大概就是自己搬了骨幽聖者作為救兵,此番就連骨幽聖者都鎩羽而歸,殿主便是再有什麼意見,也不至於落到他的頭上。
魂玉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卻又不禁有些惋惜,那麼多的菩提子,竟是一枚也沒有得到,此番又撞上了吞靈族來的髒東西,只怕是最後連個毛都不會剩下。
晦氣。
魂玉心中暗暗罵了一聲,便跟上了骨幽聖者的腳步,頭也不回地飛向了遠處。
莽荒古域的中央,已然化作了葯菀與兌聖者的戰場。
“兌,為澤。”
兌聖者微微眯起了血紅色的眼眸,隨之腳步一踏,四周的大氣驟然間變得凝重粘稠了起來,幾乎轉眼之間便將整個莽荒古域的中心地帶無論地面天空,都變成了一片粘稠厚重的水澤。
哪怕葯菀身處高空之中,也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阻滯感。
“……是這個兌啊。”
葯菀掃了一圈自己的四周,彷彿整片天地的重量都隨之傾軋了下來。
只是萬物有形,而靈魂無形,葯菀的指尖輕輕打着轉,一絲一毫靈魂之力隨之涌動而出,有如銀灰色的絲線,編製出銳利鋒芒的姿態。
沉重的風吹過葯菀的臉頰,吹起了她的髮絲。
她看着眼前負手而立,有如站在湖面之上的兌聖者,再不見悲喜。
靈魂的劍鋒劃過了大氣沉澱的凝重湖面,自翻湧的波濤之上留下了自己轉瞬即逝的痕迹。
看着那一步一步踏過天穹湖面的高挑倩影,兌聖者的眼中也是不由自主地湧現出了一抹不同尋常的異色。
即便是對於人類的存在多有不屑,幾乎完全將之當做血食與單純的下等生物來看待,兌聖者也不得不承認,能有本事讓自己鎩羽而歸,以至於弄壞了尊聖賜下的秘寶,這女人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
生而不同,不光是放在人類之中會得到別樣的器重,對於吞靈族來說亦是如此,甚至於就連他們族裔之中如今奉若神明一般供奉起來的聖王,本質上也是吞靈族中出現的最為強大的變異個體而已。
只是吞靈族對於變異個體的利用相對來說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溫柔了。
尤其是對於外族,吞靈族往往會採用最為簡單的吃啥補啥來實現對這些特殊天賦、力量的二次利用。
這也是為什麼兌聖者第一時間會有想要捉了葯菀與蕭炎回去餵養聖王道胎的想法。
如今聖王方才再度顯露出其尊貴無比的神跡,自然急需各種能量來補充自己,這也是為什麼,吞靈族會再度看上菩提古樹的存在。
儘管早已跌落為斗聖境界,體型更是縮水了十倍不止,但菩提古樹依舊是鬥氣大陸之上獨一無二的生命形態,其輪迴的性質更是叫人垂涎無比。
若是能夠讓聖王道胎吞噬了菩提古樹,亦或者是寄宿其中,勢必可以得到吞靈族夢寐以求的輪迴性質,由此大大縮短了道胎所需要孵化的時間。
只是可惜……這算盤終究是落了空。
兌聖者冷冷地看着那光是移動起來都遲緩了許多的葯菀,不禁冷笑了一聲,隨之說道:“本座之澤,足以覆蓋天穹!”
“無非在天上搭了個澡堂子罷了,有什麼可神氣的?”
葯菀手持靈魂之劍,劍鋒直至兌聖者。
“——呵呵。”
兌聖者怪笑一聲,腳步在大氣凝結而成的遼闊湖面之上猛得一跺,頓時掀起一陣驚濤駭浪,還沒等兌聖者殺來,那天穹之下的無形波濤便隨之猛地激蕩開來,只一瞬間,甚至讓葯菀生出了些許站都站不穩的無力感。
而真正危險的還不止於此。
兌聖者渾身滔天魔氣席捲而出,其身形一閃便已然來到了葯菀的身前,蒼白得有些異樣的手掌有如鷹爪一般勾起,洞穿虛空,朝着葯菀的咽喉狠狠抓了下去。
葯菀的淡金色眼眸之中倒映着兌聖者的魔影,只剎那間便已有所察覺。
面對四星斗聖級別的兌聖者,葯菀那一點高階半聖的修為放在兌聖者面前簡直就是送菜的,她唯一的優勢便是自己如今的天境靈魂大圓滿境界比之兌聖者的靈魂之力要強大太多太多。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有如預知未來一般地做出反應,並加以反擊。
葯菀稍稍後退了半步,險而又險地躲過了兌聖者的一擊,但兌聖者卻毫不在意。
能躲是吧?
兌聖者稍稍站定,葯菀便已然看到腳下厚重粘稠的水面開始主動眼前的魔頭呈螺旋狀匯聚起來。
他鷹爪化掌,毫不留情地帶着一股狂亂哀嚎的滔天魔氣,一掌掃過,千丈之內,湖面之上,頓時涌動出無邊的強勁洪流,封鎖了葯菀的一切去路。
“轟!!!”
然而就在兌聖者一掌將要擊中藥菀的一瞬間,一人大小的青銅古鐘隨之在葯菀身上一瞬之間驟然湧現,古鐘斑駁,卻散發出一種莫名的浩然正氣,無形之間已然滌盪了一切不凈的邪祟。
“當!!!”
當魔氣滔天的一掌徑直轟在那罩住葯菀身上的靈魂古鐘之時,青銅古鐘幾乎連一息的時間都未曾撐過,隨之發出了一陣尤為震耳的轟鳴,刺得兌聖者不禁微微皺眉,下意識地停下了追擊的一步。
大音希聲,對於葯菀來說,兌聖者的強大幾乎是完全覆蓋住自己的強大,唯有靈魂力量之上他不如自己,葯菀直接以大音希聲所化的青銅古鐘來保護自己也正是順應此理。
但即便是如此,葯菀也還是低估了自己與一位四星斗聖之間的巨大差距。
或者說她其實已經考慮到了這一層,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成與不成,便看此舉了。
青銅古鐘被兌聖者直接一掌轟成了碎片,而身在古鐘之中的葯菀也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同時也是不可避免地喉頭一甜,燒灼一般的痛楚在反應過來之後漸漸在胸中蔓延到了全身,甚至於身上的氣息都變得有些萎靡。
“咳咳——”
葯菀不受控制地咳嗽了兩聲,便是自己也能清楚地看到從自己口中飛出了那一片殷紅刺眼的血箭融入到了腳下的厚重水面之中,逐漸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