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絕對的碾壓之勢
綜武:人在北涼,八歲創仙法正文第一百四十八章絕對的碾壓之勢遠在吳長青所在的這片主戰場向東三十里的地方。
有一群身着華貴白袍,白袍之上雕龍畫鳳的扶龍鍊氣士們,聚集於此。
他們每人身前都有一鼎盛滿廣陵江的銅鼎。
銅鼎之中,皆是倒映着主戰場的畫面。
雖然在先帝的謀划之中,吳長青也是這圈套之中的一頭獵物。
但所有人皆是沒有料想到,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吳長青。
竟會到來的這般迅速。
以至於當吳長青挾廣陵江水,灌入廣陵道時。
所有鍊氣士皆是來不及反應,去施法救助那些廣陵水師與襄樊城騎軍。
最終導致了原本穩勝的局面。
落得如今這般勝算縹緲的下場。
“莫要亂了方寸。”
“如今主要人物已經入瓮。”
“屠仙之謀,得以實施。”
“所有扶龍鍊氣士!立刻就位。”
“我不光要陳志豹與徐堰兵留在這裏,我還要讓這個數次讓朝廷臉面盡失的吳長青魂飛魄散!”
一襲黑袍,面容陰厲的離陽帝師楊太歲。
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群鍊氣士的身後。
皇帝趙春在不到六十的年紀,已然病重垂危。
最後留下了遺詔。
天子趙傳悄無聲息上位的同時,最為關鍵的一條詔令。
便是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吳長青與他一同赴黃泉!
這次的屠仙之謀。
乃是皇帝趙春在徹底認可了吳長青這位對手之後。
由國師袁本溪親自謀划。
由他楊太歲來主導,出動韓生宣與柳蒿師一同實施的一場,遠超當年京城白衣案的陽謀!
不光是為了先帝的恩情,更是為了未來離陽的安泰。
楊太歲決不允許此次計劃,有任何的紕漏。
離陽欽天監,一共有六十四位扶龍鍊氣士。
如今為了這次計劃的順利實施。
出動了近乎一半的鍊氣士,在此布法。
就在楊太歲的一聲令下。
所有坐於銅鼎前的鍊氣士,齊齊掐動法訣,身前的銅鼎之中,畫面陡然一變。
有人銅鼎內的光景化作了萬千飛劍。
有人銅鼎內的則是呈現出一片懾人眼球的斑駁霞光。
更有甚者,銅鼎內竟是虛化出了真龍。
遠在三十裡外的主戰場之中。
江面之上,水波炸裂,掀起狂疊浪潮。
徐堰兵以四敵一,柳蒿師非但沒有節節敗退,反倒是越戰越勇,隱隱有着壓制徐堰兵的跡象。
兩人的勝敗,也就在這毫釐之間。
而廣陵道上。
原本想要一同出手先解決柳蒿師的吳長青。
卻是被老實人攔住了去路。
一襲大紅蟒袍,面色陰沉不定,雙手攏袖,袖中已經有萬千紅絲躁動。
韓生宣就這般光明正大的阻攔在吳長青的前路之上。
也不說話,就是陰惻惻的盯着吳長青。
“手下敗將,還敢來攔路。”
吳長青冷笑一聲,悍然踏出一步。
一步便是百丈。
瞬息來到韓生宣身前。
揮手便是一擊毫無花哨的一記掄錘,朝着韓生宣的面頰砸去。
韓生宣瞳孔猛然一縮,顯然是沒有料想到吳長青的速度已經快到近乎瞬移的程度。
當他剛想雙手抽出紅絲,來做抵擋之際。
拳頭便已經落在了他的面頰之上。
數年之前。
當吳長青帶着軒轅青楓一同返回武當山之際。
對上了這韓生宣,還需要小心謹慎的對敵,生怕一個疏忽,便被這擅長指玄殺天象的人貓給陰翻了船。
可不過是數年的光景。
吳長青再次對上這人貓韓生宣之後。
卻是連睜眼都不看對方一眼,連最基本的招式都不曾施展。
就是一記實實在在的掄拳。
也就是這再尋常不過的掄拳,卻是讓這人貓體會到了什麼叫痛擊靈魂的痛苦。
韓生宣的身影,幾乎便是挨着吳長青拳頭的那一刻。
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遠處的山體猛然一顫。
震下了不少的山石樹木。
吳長青看也不看生死不知的韓生宣。
當即轉身掠向江面。
手如鷹爪,隔着數百丈遠,就朝着正在酣戰的兩人抓去。
正手持單刀,與徐堰兵槍術對拼的柳蒿師。
只覺得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席捲全身。
他想都不想,轉身便逃。
在這世間,要論武道根底,他算不上絕對的頂尖。
但要論逃跑手段,他絕對排的進前三。
只見這位此前還叫囂着要從吳長青身上取回面子的大天象高手。
逃跑起來,竟是那般的慌不擇路。
先是一躍橫掠出十來丈,堪堪躲過了吳長青的虛空一爪,隨後宛如一條游魚一般,猛然鑽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當吳長青腳掌猛然一踏江面,遠處的江水宛如泉涌一般,高高隆起百丈水柱。
將那道狼狽的身影直接沖向天穹。
而這柳蒿師。
便就順勢而為,掠上了高空,以空遁形,遠遁數里之外。
這般拚命的逃命手段,饒是吳長青看后都是瞠目結舌。
不禁在心中對着那柳蒿師暗暗比了個大拇指。
只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就在韓生宣生死不知。
柳蒿師遠遁十里開外之後。
偌大的廣陵江上,再次風起雲湧。
“來了!”
“徐叔,上岸!”
吳長青雙眸微凝,當即對着還在大喘息的徐堰兵喝道。
可是話從口出之際,已是為時已晚。
就見那廣陵江宛若神仙只手撈江。
以吳長青與徐堰兵為中心。
百丈內的廣陵江倒流而上,像是包餃子般想要將兩人包裹其內。
吳長青已經猜測到這乃是那群扶龍鍊氣士所布下天羅地網中的一環。
自己還好說。
但有徐堰兵在,他不得不分心應對。
想到這裏。
吳長青以道門清心訣中的“靜”字一訣為根本。
胸腔鼓盪,猛然一聲厲喝。
竟是呼喝出了佛門獅吼功般的功效。
只不過在他身上施展出來的武道功法,效果都要強盛百倍不止。
一聲厲喝。
緩緩包裹而起的江面,被一股浩然音浪,震的四分五裂。
斷裂的江水之間,乃是無窮氣機的牽引。
吳長青藉機,直接探手一抓。
徐堰兵被無法抗拒的力量所束縛。
隨後就聽吳長青默默念了句“得罪了”。
徐堰兵整個人宛如一桿標槍一般,直接被吳長青一手丟出了包裹而起的江面之中。
撞穿了水面,筆直向著遙遠高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