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洞房花燭夜
恍惚間,秦勝如進入了幻境。冰@火!中文
浩瀚的星空中,繁星閃爍。無數的星球如飄舞的肥皂泡,疾速的自身邊擦拭而過。
秦勝全身化成了一桿長槍。白金色的槍身閃閃奪目。槍桿上兩道交纏的青絲像兩條纖長的綠龍直至槍尖。青絲之上無數的花朵綻放,沒有任何色彩,和長槍一樣帶着冰冷的寒氣。
秦勝心中暗想:“這不是我的長槍嗎?我怎麼變成了這玩意?萬一被人當做廢銅爛鐵給賣掉,那我不就是明珠暗投,成了垃圾?”
長槍是老人授完武藝後傳給秦勝的。秦勝一直慎重的將它藏在他認為最隱蔽的床底。其實在他的出租屋裏除了那張“嘎吱”響的木板床外,也沒有多餘的遮掩物。
長槍對於秦勝來說,不僅僅是武器,還是一種寄託;一種傳承;一種情感;一座勵志碑。
秦勝還清楚的記得當初老人拿出這個長槍時的表情。肅穆、尊敬、珍惜交織在一起,讓老人在他的眼裏更加高大。
當秦勝手握長槍的一剎那,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彷彿他就是槍,槍就是他的手臂。
從此長槍就成了秦勝唯一的夥伴、朋友、知己。為了給他的夥伴起個威武的名字,他還特意翻閱多本小說。最終由驚艷一槍中定名為“驚槍”。
就在秦勝思緒飄飛,恍然如夢的時候。一道輕輕的耳語打斷了他的思緒。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清脆、稚嫩、焦急的聲音讓秦勝猛的睜開了雙目。
陷入眼帘的是一頂大紅色的紗帳。身上蓋着錦絲鴛鴦被,枕邊還殘留着少女的幽香。只是余香猶在,佳人無蹤。
牆上貼着大紅的喜字,桌上擺着一對龍鳳花燭、一頂鳳冠。床邊趴着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緊張的盯着秦勝。
秦勝暗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被撞死了嗎?我不是變成了長槍了嗎?怎麼會在床上?”
就在秦勝百思不解之際,突然腦海中閃過大量的畫面。這些畫面他從沒有見過,就如前世看過的小說一樣。
有各式各樣的武者;有稀奇古怪的猛獸;有陌生的詞語;有獨特的修鍊功法。
秦勝心道:“難道他媽的轉運了?彩票老子從來沒有中過,倒是讓老子中了穿越超級大獎。”
想到這裏,秦勝就想一陣狂笑。
前世因為老人的教導,讓他一直嚴格要求自己。現在既然已經死過一次了,秦勝終於放開了一切。恢復了他那狂傲不羈的野性。就如一匹被捕的野狼,逃出了獵人的牢籠。這讓他不得不仰頭長嘯,發泄心中的怨氣。
看着周邊的環境,自語道:“他媽的,難道穿越了還有免費禮包?一下來就給老子來個洞房花燭夜?哈哈!這樣看來老子以前沒碰過女人也不冤,這輩子老子要連本帶利,都他媽的討回來。”
小丫頭看着秦勝瘋言瘋語,一副癲狂的樣子。焦急道:“公子,公子你到底怎麼了?你可別嚇媚兒啊。”焦急的話語帶着一絲顫抖。
秦勝笑道:“我問你,今天是不是我大喜的日子?”
媚兒一臉驚奇的看着秦勝,彷彿這個服侍多年的公子變得有些陌生了。
媚兒點頭道:“是的,公子。”
秦勝大笑道:“好啊!老子太高興了。老子終於有女人了。”
媚兒驚嚇道:“公子,你說話怎麼這麼粗魯。”
秦勝笑道:“哈哈,他媽的。老子實在是高興啊。”
媚兒附和道:“是啊,今天是公子的大喜日子,公子是應該高興的。”
秦勝一拍額頭,突然道:“是啊,今天是老子大喜的日子。新娘子呢?怎麼不在這裏?”
媚兒詫異道:“不是你叫夫人走的嗎?我剛剛聽到公子一聲驚叫,夫人就跑出去了。”
秦勝納悶道:“驚叫?我有驚叫嗎?”說著挪動了一下身體。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自下身傳來。秦勝掀起被子,只見小腹接近命根子之處鮮血淋漓。浸透了內衣,染紅了絲被。
秦勝“嗷”的發出一聲驚叫。大罵道:“他媽的臭婊子,敢向老子下毒手。還他媽的朝這個要命的地方來,這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啊。好陰毒啊!”
媚兒好似也被嚇住了,臉色惶恐的看着秦勝。顫抖道:“公子,你先別喊了。我們還是先止血再說。”
秦勝道:“對,對。快止血。老子不想剛來就掛了。”
媚兒驚奇秦勝莫名其妙的話,手腳利索的將風天的傷口包紮好。
秦勝道:“好了,你先回去睡吧。”
媚兒有些擔憂道:“公子真的沒有事嗎?”
秦勝笑道:“這點屁傷,還傷不到老子。你去睡吧。”
媚兒點了點頭,步履輕盈的走出了房間。
媚兒一走,秦勝突然指着屋頂大罵:“他媽的,你個混蛋。給了老子一條活路還他媽的附帶一刀,你不帶這一刀你會死啊。”
秦勝停頓一下,再次罵道:“他媽的,你眼睛瞎了。洞房花燭夜哪個不是娘們流血,你狗日的卻讓老子流哪門子血。老子跟你說,總有一天老子要捅爆你菊花,讓你也他媽的流流血。”
秦勝也不知道他罵了多久,反正是罵累了才睡着的。
這一覺秦勝睡得很香,不僅香,還做了個夢。
夢裏,他的那個真正的“鐵哥們”--驚槍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並且槍身上好像還多了幾個字。
清晨的陽光格外的明媚,透過木窗的縫隙斜射在秦勝的臉上。
秦勝睜開眼,一道白芒在眼前閃耀,令人不敢逼視。
秦勝順手一抓,那血脈相連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他似乎感覺到了長槍的心跳,和他一般無二,絲毫不差。
秦勝就像看到至親之人,抓住長槍哈哈大笑道:“好!還是你他媽的夠哥們。老子都穿越了,你他媽的還跟着老子,比那些臭婊子好得多。就沖這個,從今以後,你就是老子的親人,老子的兄弟。”
長槍彷彿聽懂了秦勝的話,在他的腦海中發出一身輕鳴。
興奮過後,秦勝忽然想到昨夜的夢。心道:“難道這就是夢想成真?老子倒是看看槍上有沒有字。”
秦勝對驚槍可謂熟悉之極,一眼下去就發現了不同。
以前槍身山的花朵都是零散的,現在的花朵卻有了明顯的規律。
槍上一共九朵花。槍頭、槍身和槍尾各三朵。每三朵都是一大兩小。
只見槍頭上的三朵花確實刻着字,十分的細小。如果不是昨夜之夢,估計秦勝這輩子很難發現。
大花上刻着“無情”兩字,兩朵小花上分別刻着“絕情”和“忘情”。秦勝再朝上看去,剩餘的六朵花卻沒有字跡出現。
秦勝自語道:“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難道讓老子猜謎?”
秦勝心中暗念:“無情,無情。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難道意思是我遇到了無情之人?”
秦勝想了想最近的遭遇,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笑道:“如果無情說的是老子遇到的娘們,那麼絕情和忘情是不是告訴老子應該絕情、忘情?”
秦勝越想越亂,不禁懊惱道:“管他媽的那麼多幹什麼?絕情就絕情吧,反正老子只要遇到娘們都他媽的倒霉。又哪來的狗屁情。”
秦勝收起混亂的思緒,手撫驚槍大笑道:“哥們,跟老子去耍耍吧!”
前世,秦勝除武藝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為了不引人注目,沒事他就會在屋內刷槍。那破舊的房屋也因此變得千瘡百孔,這讓秦勝花了不少薪資才堵住房東的嘴。
殘舊不堪的小院,牆角雜草叢生。灰色的牆壁已經開始腐化,清風拂過就能帶走一陣碎屑。
院中除了一張跛腳的木桌和一個裂縫的長凳外再無一物。
秦勝一腳踹開木桌長凳,隨手舞起了長槍。
槍隨人動,人跟槍走。不時的閃過團團光幕。
驚槍在秦勝的手中猶如舞者的長袖,絢麗輕柔;又似撲食的猛虎,兇猛銳利。
刺,如離弦的箭矢,一往無前;劈,如開山的巨斧,勢大力沉;挑,如刺繡的花針,敏捷輕盈;掄,如八尺的長刀,橫掃千軍。每一招,每一式,都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其實秦勝也不知道他練的是什麼槍法。反正在前世他也用不上,就沒有向老人詢問。
一趟練下來,秦勝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染紅了衣襟。
媚兒連忙跑了過來,幽怨道:“公子也真是的,奴婢可是剛剛才包紮好。”說話間,小手嫻熟的重新包紮好。
秦勝粗聲道:“他媽的,什麼狗屁身體。才耍了屁大一會就不行了。”
媚兒掩口笑道:“公子怎麼這麼說話,這身體本來就是公子的,公子這樣說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秦勝笑道:“哈哈,還真是啊。我怎麼會罵上了自己。”
秦勝嘴上這麼說,心裏已經將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給罵了個半死。
秦勝暗自嘆道:“看來想要練習槍法,還得先鍛煉身體。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事。破老天也不知道給老子一副好點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