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血洗東南亞

第289章 血洗東南亞

第289章血洗東南亞

安南,升龍城,皇宮。

經過搶救之後,終於還是有一些偏僻的大殿被拯救了回來,被新王當做暫居的皇宮,用來招待貴客。

范琳正和安南各大家族中的族長們坐在一起議事。

按照規矩,他這區區范家庶子,根本就沒有資格和這些尊貴人物並坐,但誰讓他投機成功了呢!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民間百姓濃重的怨恨,引導並率領人們最先揭竿而起,而且幸運的是,他不但沒有為王先驅,反而還一舉攻破了升龍城,趕走了前皇帝李乾德,自家登基坐殿了。

坦白來說,這李乾德其實並不能算是昏君。

在李乾德即位之初,便曾經對那宋朝發動戰爭,並且連佔邕州、廉州,收穫頗豐,雖然後來被宋軍郭奎擊敗,但仗着安南的地利之便,其實並沒有損失多少,總體來說是利大於弊。

如果李乾德還年輕,那根本就沒有范琳出頭的機會,恐怕早就被李乾德率軍給殺了。

但歲月是把殺豬刀,李乾德終究是老了,給了別人挑戰狼王的機會。

當然,憤怒的民眾數量太廣也是一個重要的決定性因素。

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范琳贏了,成了安南的新君,別人就得捏着鼻子認!

他因為被底層百姓認可才成為皇帝,但他成了皇帝才被這些大家族認可。

這些大家族仗着自家勢力強大,便組團過來談條件來了。

范琳不想在國內開啟一場聲勢浩大,但最終勝負難料的內戰,於是就只能坐下來和這些人談。

雙方都投鼠忌器,都不想打,所以很容易就在大方向上達成共識。

但同樣為了謀取更多利益,又在具體細節上面爭論不休,吵個不停,但無論吵得多麼激烈,卻沒一個人掀桌子退出的。

在一次次彼此妥協之後,達成一致的條款慢慢就變多了,很快就會達成最終約定。

“呵呵,大王深明大義,顧全大局,實在是萬民之福啊!”在又佔了一處條款便宜之後,那阮氏的族長捋着鬍子樂呵呵地恭維道。

談判對手高興了,范琳自然就開心不起來了,他冷哼了一聲,不爽地道:

“若不是朕急需糧食來安撫百姓的情緒,防止變亂進一步擴大,怎麼會讓你們佔到如此便宜?”

那阮氏族長便笑呵呵地道:

“大王說的哪裏話來?”

“大王借刀殺人,將那漢人的土地、財富盡數收歸了己有,這等收穫可不比我等小族強多了?”

范琳心中得意,但口中卻道:

“那些東西都是歸屬國庫的,卻與朕關係不大。”

“而且,朕還要冒着被那宋國派兵攻打的風險,比不得各族直接摘桃子!”

各族族長聽了便哈哈大笑起來,樂不可支地道:

“那漢人的習性,我等最清楚不過。”

“向來只有在那中原本土之民,才被漢人當成本國人看,那海外的漢民死活,何曾有人在意過?”

“用得着時便是海外僑胞,用不着時便是疍民海賊了。”

“這種做法不是一次兩次,不是一年兩年,而是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料想千年以後也不會變。”

“可笑那海外之民猶不自知,尚且心懷故國,賺了錢總想着衣錦還鄉。”

眾人正自嘲笑之際,便忽聽頭上殿外天際傳來雷聲隱隱,其聲勢瞬息間便由小及大,猶如上蒼髮怒,令人不寒而慄。

所有人正自驚愕間,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百十顆碩大如人頭般的石彈彷彿從天而降,瞬間便穿透了王宮大殿堅固的外牆,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向了宮內的青磚地面。

那一剎那,整個大殿便被這股無法抵擋的力量強行撕裂開來。

磚石破碎紛飛,猶如無數利箭般四散射出,其勁比強弓硬弩更甚,不知多少人身中碎片,頓時血濺當場,摔倒在地,慘叫連連。

石彈落地后並未停息,而是藉著強大的衝擊力反彈而起,在滿目瘡痍的大殿之內橫衝直撞,毫無目標地翻滾前行。

石彈所過之處,無論是華麗的宮廷擺件,還是殿內的貴人侍衛,皆被無情碾壓,留下了一條由血肉、碎石和哀嚎交織而成的恐怖之路。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炮擊面前,原本貢高我慢的各家族長們無處躲藏,只能任由炮彈將他們攪成肉泥,剛修整乾淨的王宮頃刻間再次化作人間煉獄,瀰漫著濃厚的死亡氣息。

這種從天而降的攻擊,安南人從來不曾聽說過,頓時都被驚呆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在周邊的衛士們剛反應過來,向這邊洶湧而來,想要上前救人的時候,第二輪炮擊又到了。

有金大堅在,這望遠鏡當然也是難不住他,這種戰略性的裝備早就在海軍之中普及了。

憑藉著望遠鏡的超遠視距,第二輪炮擊比剛才的校射炮擊還要更准,更多的石彈落入到了這人群密集的地方。

石彈落在人群中時所掀起的巨大氣浪,將人捲入半空,然後重重摔落,生死未卜。

磚石如雨飛射,無情地撕裂着脆弱的肉體,留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軀體橫陳在地。

那原本就已殘破不堪的王宮大殿,在這一輪炮擊后更是慘不忍睹。

牆體碎裂倒塌,華美的裝飾品化為齏粉,連同碎石一起滾落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

反彈起來的石彈像是失控的野獸,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哀鴻遍野,斷肢殘骸四處散落,一片狼藉,無人能夠逃脫這場從天而降的殘酷殺戮。

他們的身體在石彈無情的碾壓之下支離破碎,血液與泥土混雜在一起,形成一條條蜿蜒曲折的血色小徑。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夾雜着絕望的呼喊與瀕死的喘息,巨大的撞擊聲連綿不絕,回蕩在整個城池上空,猶如雷霆滾滾、天罰降臨,讓人心膽俱裂。

那些狂涌過來的衛士們此刻連逃走的膽量都沒有了,紛紛跪倒在地上,向漫天神佛祈求着,請神佛暫息雷霆之怒,饒恕他們這些下界的無知愚民。

炮聲終於休止了,一條人影駕着雲朵從天而降,懸浮在皇宮上空,爆喝一聲:

“某乃天殺星李鬼是也!”

“爾等撮爾小國,膽敢妄殺我梁山子民,驅逐我梁山商賈,罪不可恕!”

“今日我梁山大軍到此,便要為我枉死的子民討個公道!”

他伸手一指地上那被砸斷了一條腿,倒在血泊中的范琳,怒目喝道:

“爾便是那下令殺我漢民的昏君?”

范琳一激靈,顧不得腿斷了,急忙掙扎着跪倒,推卸責任道:

“上神容稟!”

“小人本來只是想為飢餓難當的百姓討口吃的,並無招惹漢人的打算!”

“只是這糧食都在各世家大族手中,小人不下這個旨意,他們就不給糧食與我們吶!”

“為了這安南百萬百姓計……”

他話沒說完,那幾個活着的族長們急了,急忙打斷他的話,搶着告狀道:

“仙人莫要聽信這廝滿口謊言!”

“分明是他想要那漢民手中的金銀、田地和糧食,所以才下旨讓全民圍剿漢人!”

“這事情跟我們各家族都無關啊!”

雙方眼看吵得不可開交,就要打起來了,李鬼斷喝一聲。

“住口!”

“某家不管你們誰是誰非!”

“限你們十日之內,將所有手上沾有漢人鮮血的罪犯都殺了,將人頭堆砌在各城門外,否則我天兵一怒,伱國定成齏粉!”

“莫要想拿一些替罪羊來敷衍塞責,否則某家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神威如獄!”

李鬼交代完之後,轉身便走了,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否該遵照執行。

各家族族長做事情從來不需要動手,自然手中沒有漢人的鮮血,如果能就這麼逃過一劫,當然是願意的。

但是各家都有不少年輕子弟為了奪得漢人的財物,親自出馬下場搶劫殺人,恐怕都在可死之列。

而且這王宮內的守衛,大多都是當日的亂民出身,恐怕不少人手上都有漢人的人命。

現場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那范琳夠狠,他重重一拍地面,低吼道:

“我安南子孫,怎能被這山賊草寇威脅,對自家子弟動手?”

“依朕看來,這李鬼必定不是神明,說不得便是奇人異士之流。”

“我看他一直不曾落地,想來也怕圍攻,只要集結大軍攻擊,定然可以將他擊殺!”

“至於剛才那些石彈,應該是用強力投石機所為,只需要找到投石機所在的位置,便可派大軍攻擊燒毀,也不足為懼!”

“今日我等不過是被人偷襲,非戰之罪,若是正面作戰,便是那大宋再來,我等也是不懼!”

“傳朕的軍令,調集全天下的戰士,準備兵器甲胄、強弓硬弩,七天內在升龍城集結,和這梁山李鬼拼了!”

眾人聽完之後,立時精神一振,紛紛點頭贊同,眼中立即便又恢復了生機活力,開始急急忙忙地開始搶救傷員來了。

當晚,數道旨意從皇宮之中發出,向著各地快馬傳遞而去,開始調集兵馬集合。

但那亂民之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繼續直面敵軍的膽量。

尤其是大多數人造反就是為了混口飯吃了,後來也並沒有參與,或者沒來及屠殺漢民,沒有得到什麼好處,此時見識到了火炮和戰爭的恐怖之後,就更加不願意參戰了。

於是安南軍中便開始出現逃亡的跡象,大量的亂民士卒開始帶着乾糧往其他的城市逃跑。

最終,消息擴散開來之後,從各地趕來的那些亂民士卒,多半都是手上沾染了漢人鮮血,無論如何都洗不幹凈的罪孽之人。

也只有這些人,才擔心會受到清算,無論如何都要拼一把,將這個所謂的“天殺星”給幹掉,以絕後患。

而這也是李鬼給他們十天時間的用意。

要是讓他慢慢去查,太麻煩了,也根本就區分不開,究竟誰是兇手,誰是冤枉的。

除非一股腦把所有人都幹掉,否則必定大部分人都成了漏網之魚。

但現在讓他們主動跳出來抵抗梁山大軍,那殺起來就乾脆利落,直接一網打盡就行了。

剩下來或許依舊還有漏了的餘孽,也就只能算他們運氣了。

十日之後,那范琳集結了數萬大軍,全副武裝,向著碼頭方向就殺了過來。

他們在這些天之中,早就打聽清楚了,當日那投石攻擊,完全是在這碼頭邊上的大海船上發出來的,而李鬼本人也住在這船上。

人流如潮水一般向著大船撲去,最前方是拼湊而出的千餘騎兵,一前一後,成鋒矢隊形向前。

遠遠的,隔着幾里地之外,艦炮便開始鳴響了起來。

如同當日王宮的場景重現一般,圓滾滾的石彈如同流星一般墜下,向著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便落了下去。

與當日在宮殿內遇襲不同,此刻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那如同飛鳥一般迅捷從船上飛起撲來,又如同隕石一樣當頭砸來。

幸虧范琳等人在開戰之前就提前給他們打過預防針,否則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幾乎當場就要崩潰了。

地面之上人群密集,那幾十枚石彈落地之後,幾乎沒有落空的,在人群之中開出了一道道血肉衚衕出來。

但在這數萬大軍之中,死傷幾百人一點影響都沒有,連水花都沒濺出來一下。

影響更大的,反而是那巨大的轟鳴聲,以及石彈落地濺射而起的泥沙碎石和扇形的衝擊波,雖然傷害力未必致命,但影響的人數卻最多。

“不要停!”

“繼續向前沖!”

“衝到船前我們就贏了!”

范琳及各大家族的族長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不身份了,都親臨一線,一個勁地為眾人加油鼓勁。

因為陣型很寬,所以前方的騎兵隊列很薄,也因此損失的不多。

剩下的騎兵根本就不顧身邊倒下的戰友,只是一個勁地鞭策馬匹,拚命向前。

騎兵和步兵的距離很快就拉開了,當騎兵踏入中距的時候,第二輪炮擊也準備好了。

但是這第二輪炮擊沒有瞄準那些速度快的騎兵,而是繼續對準速度慢且人員密集的步兵開始攻擊。

這個現象很快就被范琳等人發現了,他們在催動步兵繼續向前的同時,也齊聲高呼了起來。

“騎兵過去了!”

“騎兵過去了!”

“大家繼續向前,去接應騎兵啊!”

那些前面的士卒當然也注意到了這點,當即士氣大振,歡聲雷動,但還沒等開心多久,當那些騎兵踏入船隻近距離的時候,在甲板上有一排小炮又亮了出來,對着他們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

火光連閃,炮聲轟鳴,無數碎石從這小炮的炮口裏面轟了出來,向著不遠處的騎兵隊伍罩了過去。

這是凌振的子母炮,專門發射散彈,只不過射擊距離較近,不能及遠,所以平素向來少用,一般都裝配在城牆上。

但是在海上戰鬥,往往兩船之間隔着海域,得跳幫才能過來,這種近距離散彈炮反而效果更好,因此船上也有帶不少備用。

這些騎兵眼看便要靠近大海船了,便被這散彈炮轟了一輪,頓時便人仰馬翻,死傷枕籍。

剩下的人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只能繼續向前,可即將踏上碼頭之時,忽見船上一人腳踏風火輪越舷而出,身帶風雷,瞬息間便到了騎兵隊伍面前,一揚手,數條火龍飛出,便把所有騎兵都給點燃了。

被火焰燒灼的戰馬立時便哀嚎陣陣,人立而起,把馬上的騎士摔了下來,又四蹄亂踏,到處瘋跑,想要把身上的火焰熄滅。

那些墜馬的騎士不等爬起來,後背上便被馬蹄重重踏了一記,又摔倒在地,然後又被另外的戰馬踏中。

在一陣人仰馬嘶的混亂之後,那些戰馬身上的火焰被李鬼又收了回去,而那些墜馬騎士身上的火焰,則被亂馬給踩熄了。

不過即使是火焰已經熄滅,那些騎士也都爬不起來了,任誰被數百匹驚馬踩過一遍之後,渾身也都骨肉成泥了。

這時那後方的步兵也快要到了,見了血腥之後的安南士卒,不但沒有畏懼,反而被激發了血脈之中的野蠻兇橫之性,愈發狂躁起來。

即使是挨了三輪重炮、一輪散彈炮轟擊,以及陣亡、重傷、殘疾、掉隊、逃走萬餘士卒之後,這安南軍依舊還有數萬的軍卒,鋪天蓋地、密密麻麻地涌到了這邊。

然而號角聲響起,幾十艘巨大的海船緩緩後退,離開了海岸線,向著深海方向徐徐而去。

臨走之前,船上又齊射了一輪散彈炮,讓敵人陣列最前方那上千的士卒如同割草一般栽倒。

李鬼卻不曾上船,而是催動起風火輪,在這一望無際的人群之中橫衝直撞。

他左手八尺瓊勾玉,不斷地發射出火龍、風刃,右手天叢雲劍,不斷地釋放出各種瘟疫病毒。

等他從這密密麻麻的大軍之中衝出來時,回頭再看,便見到身後一側火光衝天,另一側屍橫遍野。

只要氣運足夠,這兩件神器真是殺人利器也!

如果說火炮的攻擊還能讓他們撐得住的話,那李鬼的這次攻擊,則讓他們徹底崩潰了。

這殺的也太乾脆了!

而且完全就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事情,分明便是鬼神之流!

剩餘的那些死剩種不敢再繼續廝殺了,發一聲喊,扭頭便跑。

“呵,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啊!”

李鬼冷笑一聲,催動風火輪,哪裏人群密集,便往哪裏沖,到了近前便下死手。

他的速度遠勝那些步卒,在反覆衝刺了幾十次之後,剩餘的那些傢伙就都剩下零零散散的隊伍了。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跑散了,再追起來就比較麻煩,而且李鬼也有意讓他們將今日的戰況傳遞出去,於是便駐足不追,轉身回了船上。

“啟航,去下一個國家!”

且不說那些僥倖逃脫的傢伙回去后如何添油加醋,又給天殺星李鬼的名號增加了多少神奇且誇張的故事,單說李鬼帶着人沿着海岸線把周邊各國都挨個跑了一遍。

做法都和安南國這邊大同小異,先武力恐嚇,下最後通牒,引誘敵人來襲,最後一舉殲敵。

方法很簡單,但是很好用。

但是沒過多久,周邊各國就都收到消息了,不等梁山等人抵達,就先下手,把那些手上沾了漢人鮮血的兇手給殺了,頭顱便壘在碼頭之上,一連排出去數里長遠。

到了這時,李鬼才派人把那安南王的小王子送回安南國,令其登基為皇帝,並親自為其加冕。

再駐軍於此,定期輪換,由各國共同負擔軍費,並對梁山的商人門戶大開,任由梁山商賈在各國自由買賣,並協助購糧事宜。

達成這一系列的目的之後,李鬼才率領部分海軍凱旋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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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乃天殺星李鬼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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