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730“為何這般折騰?“民間”與“知識分子”的論爭”
第731章730“為何這般折騰?——“民間”與“知識分子”的論爭”
宋棠棠看着看着,竟然拽了拽方明華胳膊示意他讓開,自己一屁股坐在電腦椅前認真看起來。
“喂,不是說一塊出去轉轉嗎?”方明華問道。
“你自己出去,帶上豆苗,對了,四點半別忘了去少年宮接娃。”宋棠棠頭也不回說道。
方明華搖搖頭,只好離開書房下樓,剛到院子,德牧豆苗就搖頭擺尾湊了上來。
“走遛彎去。”方明華吹着口哨背着手出了門,豆苗後面跟着,一人一狗就出了朝陽門沿着城牆邊晃悠起來。
媳婦安排的活肯定要去做,轉了一大圈看看時間差不多,回到家以後開車直奔西京少年宮。
兩個孩子在這裏學乒乓球,方明華接上孩子回家后,發現一樓客廳空空蕩蕩,保姆小琴在廚房裏忙碌,沒有媳婦的影子。
方明華上了樓,發現宋棠棠依舊在書房裏盯着電腦。
“喂,脖子不酸啊?”方明華問道。
“啊?”宋棠棠從文章中回過神來,順手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脖子。
“明華,你這幾年,我發現你很少關心詩壇的事,沒想到竟然能寫出這麼有見識的文章。”
“不關心不等於不關注”方明華笑着回答道:“別看了,脖子僵了吧,我幫你按摩按摩。”
“別別別你手勁太大,按得的我脖子疼。”宋棠棠拒絕了方明華的好意。
“現在不看啦,空了再看,兩個娃接回來里?我去看看孩子。”說完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方明華則坐到電腦前認真修改起來。
晚上吃完飯,夫妻倆準備去出去散散步,還沒出門就聽到大門口有人按門鈴,方明華過去開門,發現竟然是白苗和賈平娃。
“你們倆個?打麻將?那還差一個,叫陸遙?”方明華笑着招呼。
“今晚不打麻將,我和白苗想看看你在家寫啥,竟然連釣魚都不去。”賈平娃說道。
方明華呵呵一笑。
“可以,剛寫完,提提意見。”說完就帶着兩人進門上了二樓自己的書房,小琴趕忙端來兩杯泡好的茶。
賈平娃一屁股坐在電腦椅上,等方明華打開電腦,就迫不及待和白苗一起看起來。
為何這般折騰?——《“民間”與“知識分子”的論爭》
“進入九十年代,特別是到了這兩年,眾多中國詩人及批評家加入了“民間寫作”與“知識分子寫作”曠日持久的論爭。”
“論爭是先鋒詩歌話語的一個關鍵的、多面向的節點。就先鋒詩(自我)形象及詩壇人際關係、出版模式等方面而論,它不同於早先與文學體制的博弈。”
“第一節大家在論爭什麼?”
論爭產生了大量、過剩的公開材料,如詩歌及批評文集、學術專著、民間與主流文學期刊、地方日報及周刊上的文章等等。
去年10月,身居京城的批評家程光煒編選了一部詩歌選集,名為《歲月的遺照》。“九十年代文學書系”總編洪子誠在書系總序中向讀者指出,與80年代相比,90年代的詩歌氛圍起了變化.
首先是一個具有獨立見解和立場的知識分子,其次才是一個詩人。
與之相對的的是于堅,在他的《穿越漢語的詩歌之光》、《詩歌之舌的硬和軟》提出自己的觀點:民間詩歌是對對日常生活經驗的再現、木匠般的技藝、穿透遺忘回歸存在家園的語言運動、智慧與靈魂折射出的光芒
“第二節,大家為什麼論爭?”
隨着中國的社會文化變革日益快速而深入,先鋒藝術開始茁壯生長,枝繁葉茂,讓阻礙性力量黯然失色,各種新詩潮過去的共同的阻礙變得無關緊要。
這一時期,當代詩人身份的多次重新塑造,先鋒詩歌內部的矛盾衝突及重新定位初現端倪,四處橫流的社會商業化,即許多人眼中的新的共同阻力,也未能讓詩人們做到同舟共濟。
如此一來,“民間”與“知識分子”論爭的中心其實是詩人身份的繼承權問題!
也就是,只有我方和戰友,才有權利擔當承續悠久傳統的火炬手,並獲取中國詩歌重獲藝術獨立這一事實所帶來的象徵資本!
第三節,爭論之後的詩歌何去何從?
兩種觀念從90年代初到中期的演變史,其實已給中國詩歌的發展提供了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衝突后的新走向。從當下來回顧這場論爭,它確實對日後詩歌的走向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並為再次走向多元的格局打下了基礎
第四節:“我”認為的好詩。
中國歷史上有多少樓台,最後有文字記載的只有四大名樓。只有文字,只要有詩歌,黃鶴樓可以不斷地被燒,不斷地重建。這就是文明。詩在,黃鶴樓就在。”.
陳寅恪提出“詩史互證”。詩,往往比歷史更真實。陳寅恪說:“中國詩雖短,卻包括時間、人事、地理三點”,他說《唐史》裏許多想當然,錯誤甚多,時、地、人的關係混雜不清,難下結論。唐詩卻是清楚地談到時、地、人,談到人的感情、關係,融成一氣。故詩有史之意義。杜甫詩就被譽為“詩史”.
明末王夫之在家國大變之際,藏於深山,系統地對傳統詩歌審美做過梳理總結,在強調“情景交融”的基礎上,提出“情、景、事”三者交融,他說:“一時、一事、一情,僅構此四十字,廣可萬里,長可千年矣。”誠哉此言!詩歌,既是個人情感史、心靈史,也是生活史、社會史。這也是“人詩互證”傳統源遠流長、歷久彌新的原因
外國詩歌也是中國詩歌的傳統;簡言之,用中文表述就是中國詩歌。只要被翻譯成中文,這些外國詩歌就能成為中文、中國文學的一部分。經過卞之琳、穆旦的翻譯、改造,這些外國詩歌已經被轉換和吸收,就像翻譯的佛教經典成了中國文化的一部分一樣。
我們讀詩寫詩,是希望獲得一種精神的提升,所以首先是個人的問題,其次才是外在的影響,比如獲得讀者、市場還有所謂國內外的認同,如果沒有這個,可以說就失去了初心。
洋洋洒洒數頁。
賈平娃看了一會,搖搖頭,站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我對詩歌沒多少研究,無法評論。”
白苗卻看的很認真,作為曾經是《延河》主編的他,又是在方明華手下幹了多年,知道這篇文章的份量。
“能發表在《延河》上嗎?”他問道。
“我也想,不過這是《天涯》雜誌的約稿。”方明華有些抱歉:“我還有一篇小說,本來也是《天涯》約稿,不過可以發表在《延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