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復活即死亡?
第2章復活即死亡?
舅舅一家雖說狼心狗肺,但他們和林屈無冤無仇,逼迫她認罪是為了自保。
那麼林屈是誰殺的?
又是誰想置她於死地。
姜問鈺向來循規蹈矩,未與任何人結仇,上輩子到死仍沒思量出端倪。
姜問鈺現在清楚的知曉,她絕不能坐以待斃,等官差抓捕。
“表姑娘,您臉色怎如此煞白?”琴月驀地驚恐,“是否身體不適?”
琴月的關懷是真,為己讓她伏罪也是真。
姜問鈺眼睛動了動,露出與平常一般無二清澈的笑容:“有些微涼,無礙。”
她在心裏暗暗思忖破局之法。
上輩子,她先在開封府受了刑罰,認罪后又被帶到大理寺,由太子審問她為何殺害林屈。
她無權無勢,需要找幫手才好行事。
姜問鈺腦海浮現出一個英武挺拔,堅毅果決的身影。
當朝錦衣衛指揮使謝之危。
謝之危入朝後屢立奇功,官職升得飛快,年紀輕輕便居高位。
錦衣衛管巡查緝捕,直接向皇帝負責,不用過太子。
更重要的是謝之危與她總角相識,乃是青梅竹馬。
姜問鈺茫然驚惶的心宛如找到了停泊點。
前世,謝之危忙碌於朝廷,在她入獄沒多久便離開都城,到她死去,都未曾聽聞他回歸的消息。
她要趕在他離開前攔住人。
時間刻不容緩,姜問鈺吩咐道:“琴月,備馬車,前往玉香樓。”
琴月一臉懵,“啊”了聲:“姑娘,怎麼突然出去呢?而且還未稟報夫人呢,不能出門!”
“謝哥哥說在玉香樓要見我。”
琴月旋即收起勸說的話,匆忙備馬車。
任何一個錦衣衛要見姜問鈺他們都不敢怠慢,更何況是錦衣衛的首領。
蘇府距離玉香樓並不是非常遠,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
琴月扶着姜問鈺下馬車。
姜問鈺回過頭,同她道:“你在這等候便可,謝哥哥向來不喜旁人。”
琴月知曉那位的性子,擔心不小心就掉腦袋,行禮:“是,姑娘。”
玉香樓有三層,外圍白牆黛瓦,大氣古樸,內里擺設草花,陶瓷玉器,奢而不靡。
姜問鈺不諳世事又善解人意,謝之危偶然會同她說他的行蹤。
姜問鈺揣好一番話術便提起裙子,步伐略快上樓梯。
氣喘吁吁踏上三樓時,姜問鈺電光火石間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就在這時,身側傳來“咻”的破空聲。
箭矢攜着冷冽的光芒,直向她射來。
耳朵閃過刺痛,姜問鈺感覺有黏糊液體擦過。
餘光瞥到什麼,她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不遠處,響起幾道聲音。
“世子爺這是又遇到刺客了?”
“發生何事了?喲,是哪個刺客那麼大膽?”
“世子爺今兒個是醉了嗎?箭射得如此偏,竟給刺客留了活路。”
……
姜問鈺雖然沒見過世子,但世子的名號在都城如雷貫耳,她自是有所了解。
當今世子爺談殊,雖是侯府嫡出次子,卻深得武侯爺、皇帝和太后的喜愛。
如何得寵呢?
他見了皇帝不用下跪,甚至說他見了全天下的人都不用下跪。
談殊脾性無常,橫行無忌,是條不折不扣的瘋狗。
謝之危曾無意在她面前提起過談殊,說這世界上還沒有談殊不敢咬的人。
他讓謝之危很是頭疼。
姜問鈺上輩子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心裏不慌是不可能的,但她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惶恐。
她不能剛復活就死在這瘋子手裏。
樓宇內談笑飲酒觀賞舞樂的眾人被打斷,齊刷刷看向出箭人。
一個頭戴墨色玉冠,玄色衣衫的男子沒甚站相地靠在柱子上。
他手裏拿着弓箭,似是喝醉了,神態有些慵懶倦怠,目光落在姜問鈺那。
魏則安手裏還拎着酒壺,醉醺醺道:
“世子爺未免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好端端一名姑娘怎會是刺客呢。莫非世子爺喜歡此等床笫情趣?”
談殊聞言,冷笑一聲,眸里恢復冷淡,隨後拿着弓箭的手迅速挪動,箭尖直抵魏則安的腦門。
氣勢之凜冽,叫在場見過大風大浪的名門貴子都噤言了。
一時之間落針可聞。
魏則安回都城已有數月,他有聽說世子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性,卻沒親自體驗過。
此刻他不由得冒起了冷汗,笑意僵在臉上。
“我…我是皇后的親弟弟,你不能殺我!”
“是嗎?”
談殊沒有誠惶誠恐,他的語氣含笑,帶着點躍躍欲試:“能不能,殺了,才知曉。”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箭彷彿下一刻就能穿過別人的腦袋。
魏則安嚇得一哆嗦,手裏酒壺落地,灑了一地,求生的本能讓他撲通跪下:“世…世子爺饒命!”
談殊瞭然無趣,將弓箭扔給隨從,接過手帕慢條斯理擦拭手指,淡聲道:“把他丟出去。”
不知從哪來的兩人,上前將魏則安架出去。
但魏則安畢竟是當今皇后的外甥,沒人敢丟他出去,只是放在了玉香樓門口。
目睹一切的姜問鈺:……
開局即復活,復活即死亡?
她在極速思考時,談殊已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悠悠朝她走過來。
單薄瘦弱的女子癱坐在地,腦袋低垂盯着地面,雙手攥緊抓住自己的裙子,發白的指節輕顫,儼然一副受驚的樣子。
“世……世子爺,民女不是刺客,求世子爺饒…饒命。”
瞧世子爺把人家姑娘嚇得都要哭了。
看戲的眾人內心感慨不已。這哭聲真是惹人憐惜啊。
談殊皺了皺眉,居高臨下道:“起來說話。”
姜問鈺抬眸,濕紅的眼尾泛淚,輕微抽泣道:“民女這個弱小小的女子,不配站着跟世子爺說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