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知道啊

第15章 不知道啊

第15章不知道啊

談殊問:“仲子扁有收徒?”

“據說五年前收了一位姑娘,但那姑娘與仲子扁一樣神出鬼沒,查不到行蹤和來歷。”沈淮道,“仲子鵲也對此女子閉口不談,無人知曉收徒是真是假。”

談殊:“姜問鈺是仲子扁徒弟的可能性多高?”

“姜問鈺?她不是仲子鵲的門外徒嗎?”沈淮面露惑色。

“謝之危做事滴水不漏,想隱瞞姜問鈺是仲子扁的徒弟並非難事。”

沈淮:“若姜問鈺真是仲子扁的徒弟倒能說通了謝之危如此看重她的事。不過,如此說來,那姜問鈺委實危險。”

危險?那張明媚溫順的小臉?

談殊道:“別的且不論,姜問鈺不會武功是事實。”

沈淮:“世子當時是想試探姜問鈺會不會武功?”

談殊笑了笑:“一試便知。”

沈淮贊同似點了點頭。

謝之危這種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心思深的錦衣衛指揮使,身邊卻養着一位純質的姑娘本就讓人覺得奇異。

結果,這天真善良的姑娘還為了謝之危嘔心瀝血查案,更是讓人感慨萬千。

沈淮不動聲色地看向談殊,腦海不自覺浮現起方才看到的一幕。

怎麼感覺世子對死對頭的小青梅,好像比對死對頭要感興趣得多?

是錯覺嗎?

**

翌日,巳時。

琴月被安排在府盯着情況,姜問鈺頭戴冪籬獨自一人進入玲瓏閣。

穿着碧色窄腰荷花裙的少女看見她,向姜問鈺走來。

“是表姑娘嗎?”少女直接問。

姜問鈺快速打量了她一下,點頭:“嗯,你是?”

得到承認,雲酈溫和有禮道:“奴婢雲酈見過表姑娘,世子讓我在這等表姑娘,姑娘請跟我來。”

姜問鈺:“麻煩了。”

雲酈帶着姜問鈺到廂房,廂房裏空無一人,只有堆在桌上的一疊紙。

“世子呢?”姜問鈺問雲酈。

雲酈:“不知道。”

雲酈站在門口邊上安靜守着,顯然沒想跟她搭話。

桌上放着仵作填訖的檢屍格目和錦衣衛的調查進展。

姜問鈺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翻閱。

錦衣衛查到的信息顯然比她多不少,甚至已經跟兇手接觸過了。

半個時辰后,談殊大搖大擺推門而入。黑髮高束,腰間插着根玉笛,冷不丁一看,活脫脫一個少年郎。

姜問鈺起身:“世子。”

談殊瞥了眼笑得春光燦爛的姜問鈺,撩袍坐在一邊。

“坐。”他說。

姜問鈺乖巧坐下。

談殊從腰間取下一桿玉笛,在手心裏敲了敲,問:“看得如何?”

“大人們查案如神,已然查得差不多。”姜問鈺道,“林屈大人在朝中得罪不少人,如若是仇殺,其實很難查,錦衣衛大人們都一一排查過了,只有一個還沒定。”

談殊:“哪個。”

姜問鈺圓潤黑亮眼睛一轉,問他:“世子可知,兩年前,林府有位姨娘暴斃而亡的事情?”

談殊:“如何說。”

“當年,此案是章言所負責,章大人到現場探察后,斷定姨娘為自縊,便結了案。”姜問鈺道,“但據錦衣衛大人最新收集的證詞裏,府里的下人所言,姨娘死時脖子上有兩道瘀痕。”

談殊視線放在她身上,散漫地問:

“你認為姨娘是林屈殺,現在兇手來複仇了?”

姜問鈺搖頭:“非也。我只是覺得林府的兩個案件都落在章言大人身上太過於巧了。”

談殊手指輕輕磕着玉笛,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未幾又問:“嗯?還有嗎?”

“林屈死於砒霜之毒,但卻沒有呼救,房間和身上也沒有掙扎的痕迹,極有可能是自盡。不過,一個決定自殺的人為什麼會讓我上門給他診治呢?這完全說不通。”

姜問鈺用力搓了把臉,長長吁出一口氣:“民女大膽猜測,林大人很可能是想拉我陪葬。”

談殊聽到這話,眉梢意外地一挑:“他為何要拉你陪葬?”

姜問鈺:“不知道啊。”

談殊:“……”

姜問鈺抬起黑琉璃般的眼眸,一臉求知慾:“世子,假如你是林屈,你在什麼情況下會拉人陪葬?”

“我不是。”

“不是什麼?”

談殊道:“林屈太蠢了。”

姜問鈺托着腮,眨了眨眼問:“那你在什麼情況下會拉人陪葬?”

談殊一手隨意搭在案上,他緩慢地撩起眼皮,不疾不徐道:“對方為死敵。”

他的聲音落在耳畔,有種說不出的嚇人。

姜問鈺不禁摸了摸泛起寒顫的胳膊。

談殊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瞭然地笑了一下。

“走吧。”談殊霍然起身。

“去哪裏?”姜問鈺問。

“去林府。”談殊瞥了她一眼,“給你查案。”

姜問鈺復又戴上冪籬,跟着談殊進林府,這次他倒沒有翻牆進去,而是大搖大擺進去。

一進林府,便瞧見了陳聲和吳寅坤聚攏林府的家眷在大堂盤問。

見狀,姜問鈺掃了眼談殊,疑竇叢生。

錦衣衛為什麼會在這裏?

談殊這神情閑然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

彷彿他之前就知道了。

甚至說,她先前跟他談論案件的疑難點,他也很平靜,如果不是不感興趣,那就是在他預料之中。

談殊肩寬腿長,面容閑散,走過來時不怒自威,空氣都寂靜了一瞬。

陳聲和吳寅坤看見談殊,心中一凜,眼裏閃過詫異,謙卑行禮:“世子爺。”

“喲。”談殊瞥了眼陳聲和吳寅坤衣服上的飛魚圖紋,“錦衣衛廢魚。”

林府的人雖沒見過談殊,但對這個名字實在如雷貫耳。

一屋裏的人顯然被談殊不怒自威的氣場嚇到了,脊背緊繃,心裏一邊恐慌世子為什麼會來林府,一邊行禮。

姜問鈺冪籬遮得嚴嚴實實,並不擔心有人能認出她,她藉著談殊的遮掩,開始無聲打量周圍。

被嬤嬤攙扶着的婦人手緊緊攥着一串佛珠。

說是婦人,她的年齡也不過二十齣頭,生得豐肌玉骨,妝靨艷麗。

想必就是林屈的第三任正妻林夫人了。

站在林夫人左邊,樣貌文質,穿着一件扁青圓領袍的是林屈嫡子林舉。

林夫人和林舉的距離有些遠,貌似關係不太好。

陳聲掃了一眼談殊身後的冪籬皂紗擋得嚴實的女子,心覺古怪,面上還是如常。

談殊明晃晃地打量眾人。

眾人覺得他的眼神好似在東市看牛羊,每一眼都在掂量價錢,心裏提心弔膽,萬分不安,好在他踱步小會,便止步問:“為何都在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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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每天都在扮演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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