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容寶他爹
第3章,容寶他爹
容月懶得理會這些失去了理智的村民,她一雙清冷涼薄的大眼睛只看着村長說話:“村長,就憑一個暈厥過去的男人,能證明是我偷人嗎?就不能是他自己跑過來,想偷我家東西?說不定他是個盜匪。”
有村民聽了容月自辯的話,立馬大笑:“哈哈!到她家偷東西?她家有東西讓人給偷嗎?有嗎?哈哈哈!笑死人了。”
“不是你偷男人,人家會無緣無故跑到你家裏,還剛好倒在你床上?撒謊也說個漂亮一點的借口吧。”
這些村民雖然還在繼續冷嘲熱諷,但對於突然冷靜淡定地要求自辯的容月,卻有些看懵了!以往的容月遇事哭哭啼啼,說話不敢看人,自卑自憐,連說句話都得哭上好一會兒。可是,此刻的容月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連容貌都好像變美了。
容月其實已經盡量剋制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她絕對不能任由此事繼續發酵下去。她沒有耐心和這些村民們浪費時間,還是繼續對村長說道:“村長,你們不去叫人,能讓我進去把他叫出來嗎?反正,我也跑不掉。”
村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容月馬上抬步往屋子裏走,但旁邊的三嬸吳芳芳又跳出來企圖阻止她。她可不是原主那麼好欺負。這個三嬸就是個害她的罪魁禍首,她一腳踹過去,將人踹倒在地,直接進屋去了。
村民們從未見過容月這麼彪悍的樣子,一腳就能將吳芳芳給踹倒。吳芳芳也是有些錯愕,怔忡着,都忘記了喊痛,等她發應過來時,容月已經進了門。
容月走進一間非常簡陋的茅草屋,大廳空蕩蕩的,家徒四壁。但是,旁邊還有兩間小的茅草屋,其中一間就是她的房間了。
她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房間裏還真的正正躺着一位錦衣華服男子。
前世的容月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子是如何出現在她房屋內,又是何時出現的,她被人“捉姦”在床,因膽戰心驚而百口莫辯,哭哭啼啼,又心灰意冷,才輕易地交出了一條命。
容月原先以為這是一個局,以為這個男子是別人安排進來陷害她的。沒想到,走近男子身邊時,她立馬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血氣。
這個男子身上傷勢極重!難道他死了嗎?死了,那可就真的死無對症,說不定她還得背上先奸后殺的重罪。難怪原主那麼害怕,殺人可比偷人還要罪大。
容月蹲下,探了探男子的呼吸。幸好!還有呼吸,不是死人。她迅速給男子把了一下脈,發現這男子不但身受重傷,還中了幾種奇毒。如果這男子現在無法醒過來,她便百口莫辯。
容月從頭上取下一根木簪子,在男子身上幾處要穴狠狠地戳了戳,激發了男子的身體潛能,總算將他暫時戳醒過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她容月弄不醒的人。雖然這男子傷重,還身中奇毒,但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容月眸光掃了男子一眼,男子雖然是躺着的,但目測身材高大,超過一米八,相貌是男人中的極品。細看他長眉入鬃,五官精緻,咋然掀開的一雙狹長鳳眸如淵海泛波,哪怕是在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狀態之下,也懾人心魂。
見他醒來,容月手中的木簪子馬上抵在男子的脖子上說道:“聽着!我不管你是誰,你此刻生死操在我手中。想活命的話,就照着我的吩咐去說,一個字也不容有錯。你要是照着我的話說了,我能治你身上的重傷,也能解你身上的奇毒。”
男子靜靜地看了容月一眼,似乎是剛剛醒來,還搞不清楚狀態,但他卻很快地就點了點頭,表示他答應。
容月繼續威壓道:“長話短說,等一下我將你提出去,外面的人問你是誰,你就說,你是當年那個乞丐,是容寶的親爹,是我容月的夫君,是從京城來找我和容寶的。聽明白了嗎?你傷重,還中了劇毒,身子撐不了多久。你這樣說不但能救我,也能讓你名正言順地留下來,我方可救你一命。”
男子這次點頭更快,似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不決,可見此人不但心思敏銳,還處事果決,完全沒有拖泥帶水。
容月當即將男子扶出門,因為外面的人在鬧着要進來。她還在他耳邊重複剛才的話一遍,怕他記不住說錯了。
男子的記性很好,居然可以在她耳邊一字不漏地述說了一遍:“我就是當年那個乞丐,是容寶的親爹,是容月的夫君,是從京城來找容月和容寶的。”
男子的聲音很低,有些弱弱的,卻極為性感迷人,如低低彈拔的琴玄,一段話說得像情人在耳邊喁喁細語,竟讓容月聽了有些古怪的異樣。若非她是醫者,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裝病了。
容月沒有任何時間思考太多,就已經將男人扶到了眾人面前,對村長和所有的人揚聲說道:“村長,各位,你們問問他,他為何出現在此吧!”
村長和村民們這時才真正看清楚,這位男子穿着的紫色衣袍質地非常昂貴,像是上等的蜀錦,做工也考究,上面的蘇綉可不是鄉下地方人穿得起的,長相還十分出眾。
村長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由自主變得客氣了不少:“請問這位公子爺,您為何出現在容月的房間裏?”
男子似是在撐着最後一口氣似的,斷斷續續說道:“我……我是當年那個乞丐,是容寶的……親爹,是容月的……未婚夫君,是從京城來找容月和容寶的……半路上遇到了山賊……被搶了銀錢,還被打傷……撐着走到了這裏……”
男子說完這話后,就暈厥了過去。雖然男子說話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但他所說的話還是明明白白,足以讓大家都聽懂了。就算是還有不懂的,也問不了,因為他又暈厥過去了。
村長見男子又暈了過去,不由轉頭詫異地問容月:“他真的是容寶的親爹?”
容月點了點頭:“是。”
不是也得是。她要讓容寶徹底洗脫有一個“乞丐”父親的恥辱,容寶這些年來太遭罪了。這個男子長相不錯,是她喜歡的類型,她要讓他做容寶的父親,且為她擋一擋嫁人的麻煩。
這時,挑起這件事的三嬸吳芳芳指着男子說道:“胡說!這人顯然不是乞丐。誰不知道容月當初在上京是和乞丐生下了容寶?”
容月冷笑道:“吳三嬸,你們陳家也只是聽說吧?他當初的確非常落泊潦倒,也的確像個乞丐。但是,人誰還沒有個落難的時侯呢?他從京城來,現在又被山賊傷成了這樣,是我能偷的人嗎?我到哪裏偷他?他親口承認自己是當初那個乞丐,你們都是聾子嗎?”
村長也覺容月說得有道理。這男子可不像能被人偷的普通人,而且,人家都親口說了,是容寶的親爹。
村長有些生氣地對三嬸道:“吳芳芳,既是容月的男人找了過來,你就別再生事端了。你們不是將容月母子趕出來了嗎?她們母子現在也不依賴你們家活着,你瞎操什麼心?凈在這裏無事生非。”
這個逆轉讓村民們覺得吳芳芳就是一個攪屎棍,自覺是被吳芳芳給騙了。大家看看昏迷的男子,又看看容寶,都覺得他們長得很像,的確像父子,就開始紛紛指責起吳芳芳來。
吳芳芳的婆婆楊氏見此情景反倒罵了吳芳芳一頓:“就你會鬧!也不搞清楚了狀況就擾得左鄰右捨不得安寧。”
他們家可是收了隔壁村屠夫劉鐵十兩銀子,作保要將容月嫁給劉鐵當續玄的。那劉鐵不嫌棄容月有一個孩子,因為他自己和前妻也生了一兒一女。現在容月的夫君找來,他們作保的十兩銀子就要泡湯了,楊氏不生氣才怪。
村民們這時侯倒是圍着男子品評起來,沒人再提浸豬籠的事情。
“原來容月的夫君長這個樣子啊。”
“好俊俏啊!他們看着就是父子。”
“這可不像乞丐啊!這楊氏一家到處說人家容寶的爹爹是個乞丐,不知安的什麼心。”
“容寶的爹爹好生英俊!我看他像個富家公子。”
“既然是這樣,幹嘛放着容月母子倆在這鄉下地方受罪?”
“你沒聽說嗎?人家以前落泊,現在暴富了。這不是來找她母子倆了嗎?看來,容月容寶要苦盡甘來,要回京去享福了。”
村長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