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當戀愛腦清醒了
茶館包廂內
樓云云回憶起三月前的事:“懷孕前三個月以來,孩子一直都很健康,我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但第四個月開始,去醫院孕檢的時候,突然沒了胎心,且見紅了,吃了醫院開的好多葯都不行,而我也突然不舒服起來。也就是這時候,張沐端着那碗東西來的,說來也神奇,喝了那東西后,胎兒正常了,我的病也好了。”
吳果點點頭說道:“褪去外衣,看看孕肚。”
樓云云點頭,解開扣子,褪去外衣,露出身子來,六個月的肚子異常的大,光滑的肚皮連個妊娠紋都沒有。
吳果瞧了一眼,看樣子沒什麼問題。
恰巧,西鳳開門,端着一些吃食走進來。
樓云云沒有那般失了分寸,反而淡定自若的繼續敞開衣衫,自己是背對着門口的,不怕曝光,而且…自己也未必能入了西瘋狗的眼,怕是連屍體都比不上。
突然間有些羨慕眼前這個傳奇女子,世間一女侍二夫並不少見,在這烏煙瘴氣的世家裏,還有更甚的。雖然柳氏兄弟瘋狂,可他們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吳果的存在,不僅給她名分,還給她整個柳家,這份榮寵是多麼珍貴,又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如此,給人給心又給錢!
吳果詢問道:“緣主可願意讓西鳳看一眼肚子?”正打算勸說一下的說辭,倒是沒想到她應下來了。
樓云云低眉順眼的說著::“好,柳夫人隨意,我都可以配合。”
吳果也不客氣,開口道:“阿鳳,你過來看看,她的肚皮上是不是有一道紅線。”
西鳳並未走過去,只是斜睨一眼,答道:“夫人料事如神,確實有一道紅線,由肚臍一直往心口延伸,而且她的肚皮長滿了類似蛇鱗的東西。”看着她一副如我所料的模樣,把肩上的布袋放在一旁桌面上。
紅線?蛇鱗?
樓云云聽到西鳳口中這些詞語,眼皮跳起來了,可是在自己的眼裏,自己的肚子多麼正常!
但是!他們不會騙自己!也沒必要騙自己!
用着最平靜的語氣:“柳夫人,我還有救嗎?”可眼裏的恨意到達了極點,張沐!你夠狠!
吳果點點頭應道:“緣主,還有一線生機。這孩子你要送去往生還是生下來養小鬼?”
養小鬼要麼求財要麼害人,這是世人最痴迷的手段之一,特別是東南亞一帶,之前遇到的鬼曼童就是這一類。
樓云云說著:“麻煩道長度它往生。”
回憶起三年前的事,那時與張沐的初識,是在一片薰衣草莊園中,那是自己每年都會去的地方,因為這是妹妹樓蘭最喜歡的地方,也是她最後消失在這片薰衣草莊園中。
之後在一場宴會上邂逅,很快就與他墜入愛河,種種的恰巧,如今細想之下,如墜入冰窖般,令人膽寒。
回神過來說道:“西爺,能幫我聯繫樓家老管家王叔嗎?”
吳果替她穿好衣裳,瞪一眼身邊杵着跟柱子似的西鳳。
西鳳拿出手機,酷酷的說了一句:“半個小時內,帶樓家老管家王叔過來這裏。”掛了電話就揣兜里,幫她打下手,研磨。
吳果立馬把墨搶過來,急道:“等等,你不能磨這墨。雖然你境界高,但終究差了點,最好是處子之身的。”
西鳳脫口而出:“阿金。”
一個人影從房樑上落下來,輕咳一聲,正是一身勁裝的阿金!老臉一紅,三十多了,還是處仔雞!
對上夫人這略微訝異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吳果回頭對她說道:“緣主,請躺在這矮塌上,貧道現在就封印這個鬼胎。”看了一眼窗外,還差些時候到正午時分,正好可以準備一下。
西鳳毫不費力的把矮塌搬到窗戶底下,正好讓陽光曬到矮塌上,眼瞅着樓下的那些人。
樓云云聽話的躺在矮塌上,剛躺下來,就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
“大小姐!”
阿金打開包廂門,一個矇著雙眼的老者站在那裏,一身衣衫僂縷的,顫顫巍巍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樓云云看到眼前這個老者,不可置信的起身走出去,含着淚輕喚一聲:“你是王叔?”伸手輕輕捧着他這張乾巴巴的臉,他臉上的紗布還帶着血跡斑斑。
王叔激動的抓住她的手,說著:“大小姐,大小姐,老奴見到你死而無憾了!大小姐,聽老奴一句勸,離那張沐遠遠的,他就是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他害了樓家!害了樓家!”
一年前與王叔的分別時,他還是那樣意氣風發,是樓家的得力幹將,頭髮總是梳得光滑的,身上的西裝總是燙得最好的,就連皮鞋都是擦得光亮的,總是摸着自己的腦袋,拿着糖果把自己當作小孩子一樣哄…
樓云云失控大哭起來,喊着:“啊!對不起王叔,都是我的錯!”
王叔也是老淚縱橫,不經意間碰到了一個隆起來的肚子,瞬間僵硬起來。
一旁的吳果很平靜的說著:“緣主,請。”
樓云云聽到聲音,停止哭泣,平靜的對王叔說道:“王叔,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樓云云了。”抬頭看向吳果,祈求道:“道長求求您也救救王叔,多少錢我都出!”
吳果頷首吩咐道:“阿鳳,這裏有阿金就夠了,你去處理一下這位緣主。”
西鳳回應道:“夫人放心,保證讓他活蹦亂跳的回來。”揪着這人的衣領,直接拖出去了。
王叔不敢吭聲,也不動彈,他知道這次找到自己的是柳家,而能讓柳家人稱為夫人的人只有她了。
樓云云再次躺下來,眼裏閃過一絲陰狠,心中有決意,眼中一片清明,再也沒有一絲猶豫。
吳果說著:“阿金蒙眼,緣主褪去外衣。”拿出一支快寫禿毛頭的竹竿筆,擺好墨塊,繼續說道:“等會兒我會封印你腹中的鬼胎,過程會有點痛苦,忍不住就吭一聲。”
樓云云應着:“好。”看着她拿着刀子在那個男人的手掌上劃了一刀,血跡成珠滴在硯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