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206章 寒家人的想法
這一夜,寒家人久久不能眠。
她們怎麼著也沒有想到寒枝所掌管的平雲縣居然會如此的繁華昌盛。
寒枝明面上已經開始練兵了,這不是秘密。
因為就連卜雲凌都開始練兵了。
這裏幾乎大家全部都有私兵。
寒枝的行為也不過分。
不過寒枝的軍營其實一直都三千人左右,除去固定了幾百號當差的,或者成績比較突出的人才能繼續留下訓練。
其餘的人是採取輪流制度的。
每人進入軍營參加訓練兩個月。
兩個月之後離開也是給分配工作的。
這樣是可以最大程度的練兵。
經過訓練和沒有經過訓練的兵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一旦有戰亂,寒枝可以立即把這一群人全部都召喚起來。
而且寒枝給的待遇不差,參兵的人,哪怕是最普通的兵卒,每日都是能夠吃到肉的。
天天吃肉,這待遇可不低。
而且這些人更渴望能夠留下來。
留下來的人,月錢不但漲了,還有軍職。
如果在別的地方,這些人說不定會不願意當兵,不但沒錢,可能飯都吃不飽。
但是在平雲縣,當兵的待遇太好了。
而且還是有門檻的。
不是誰都能當兵。
現在的流民太多了。
還需要經過一番篩選才可以。
最渴望當兵的就是流民。
因為他們一旦當兵了,到時候給分配的就是正常待遇的工作了。
而且還能夠擁有平雲縣的戶籍,到時候就能夠在平雲縣安家。
小孩子到時候上學,可以低價上學。
和平雲縣的縣民待遇一樣。
而且當兵期間,一旦家人生病的話,在寒枝指定的醫鋪,只需出五成的金錢即可。
所以這些人都想當兵。
但是剛剛進城的流民是不能當兵,必須要工作連續兩個月以後,才能夠去參選。
因為這是為了養好身體,習武是比較消耗體力的。
要是身體太弱的話,是沒有辦法訓練的。
只怕一練,就暈倒了。
搞不好還鬧出人命了。
所以那些餓的奄奄一息的流民,寒枝都是給一碗白粥,然後讓他們去工作。
不願意工作,下一頓就沒有飯吃了。
至於留下,寒枝從來都不強迫。
現在招收流民地方不多。
流民早就飽和了。
但是她不能不收,浪費錢也沒有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餓死。
所以剛進城的流民,月錢都是非常的低,只能面前吃飽,混口飯吃而已。
這些人基本上都被寒枝拉到了萬獸村那邊。
所以大家一來到平雲縣,都感覺平雲縣特別的繁華昌盛。
··············
第二日。
寒家人蘇醒之後,就開始思考怎麼在平雲縣立足。
雖然寒枝在寒府之中放了一個月的米面糧油,但是那些東西並不能夠讓他們維持太久的生計。
所以,他們要想辦法賺錢才行。
坐吃山空不是寒父的性格。
他也做不到把這些東西吃完,再去找寒枝要,這麼一大家子,全部都靠寒枝一個人養。
而且……
寒父心裏有着自己的小算盤。
在京城,沒有背景他都闖下來了。
在平雲縣,這可是寒枝的地盤,他女兒的地盤,這麼好的地方,他要是在這裏做生意都做不起來,豈不是說明他沒有用嗎?
“老爺,你有什麼打算嗎?”楊氏看着丈夫,詢問道。
寒父聽見妻子的話,也看向了妻子:“夫人啊,這次多虧了枝丫頭,咱們才能在這裏落腳,咱們剩下的就不要麻煩枝丫頭了。”
楊氏點頭表示贊同:“老爺,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難道就在家裏等死嗎?”
她當然希望自己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這樣才能夠壓住其它的姨娘。
寒枝的母親早就不在了,現在府內的姨娘也都沒了,府中她最大。
可惜的是她沒什麼見識,所以沒什麼想法。
她心中覺得更好的還是能夠巴上寒枝最好,到時候她幾個女兒的婚事,也讓寒枝幫忙安排一下。
寒父摸着鬍鬚笑了笑:“夫人,咱們先休息幾天,我以前認識一個做布匹生意的人,做過一陣時間的面料生意,我打算去打探打探行情,這裏的流民這麼多,他們肯定需要新的衣服的。”
楊氏聽后很高興:“好,只要老爺喜歡,妾身都支持。”
寒父哈哈大笑,隨即轉過頭對管家道:“你去外面打探打探這裏主要有些什麼布莊。”
管家恭敬領命離去。
寒父滿臉笑容,對於接下來的布莊營業充滿信心。
楊氏則拉着自家老爺聊一些閑事。
寒家裏的其他人也沒有閑着。
幾個寒家的千金,第二天梳洗打扮后就出門了。
她們也了解到,在平雲縣,女子的地位要比其他地方高很多。
這裏有很多女人在外上工,甚至有做生意的,做管事也有。
她們以為這是因為寒枝當縣令了,所以才會如此。
但是她們不知道的是,這裏曾經是巫族的地盤,在巫族之中,女子的地位比較高。
這裏本身的習俗,就是女子的身份比較高一些。
寒家的幾個女兒興高采烈的在街上逛着,她們自幼被教導,女子不能隨便上街。
但是在這平雲縣,完全沒有這個忌諱,而且這裏十分的熱鬧,街上擺賣的那些新奇玩意十分吸引人。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張着大傘的小商販。
街道向貨色兩邊延伸,始終延長到城外較安靜的郊區,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着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汴河風景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央,兩邊的屋宇星羅棋佈,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她們看到一群美人們身穿華麗的古裝,手撐着油紙傘,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在古街古巷中,猶如一幅幅美麗的畫卷,令人讚嘆不已。她們的存在,為平雲縣這片的土地增添了無限魅力。
“姐姐,這裏的服飾好精美啊!絲毫都不比京城差!”
“這裏的飾品也好漂亮啊!還很便宜!”
“這些女人也太美了吧!她們的妝容好漂亮啊!都是我們以前在京城不曾看到的美!”
“妹妹,快來吃這個煎餅,這個餅好好吃,才三文錢一個,熱騰騰的。”
·············
幾個女人唧唧渣渣的。
她們昨天晚上本來就沒有吃飽。
在路上一個月的艱難生活,食不果腹。
不像以前,為了保持體型,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現在才真正體會餓的感覺。
這街上,別的東西不多,小吃特別多。
她們本來身上貼身就有藏有一點錢。
不多,買那些飾品肯定不夠。
買吃的,肯定夠了。
寒枝留下的,也只有基本的米,可以熬粥喝,還有一點鹹菜,搭配吃。
要說多麼好吃的。
那就沒有了。
只有昨天晚上的菜品還算是稍微豐盛一點。
畢竟昨日是接風宴。
但是沒有一個人怪罪寒枝。
畢竟能夠給她們一些吃的,就謝天謝地了。
要知道,寒枝以前的秉性,那可是小氣的要死,對待家人也不大方。
寒父雖然不怎麼說寒枝的壞話,但是也從來都不說寒枝的好話。
寒夫人倒是沒少吐槽過寒枝拿走了寒家的大筆錢財。
但是寒枝如今是平雲縣的縣令。
一家人都需要巴着寒枝,靠着寒枝。
寒枝手裏隨便漏點什麼東西,就可以讓寒家人在平雲縣立足了。
特別是她們幾個姑娘的親事,如果能夠有寒枝指親的話,絕對能夠嫁個好人家。
而且寒枝表現的比她們想的要好太多了。
要知道,以前寒枝在京城的時候。
她婆婆老夫人那時候可是侯府老夫人。
那麼尊貴的身份,天天給吃清粥白粥。
現在老夫人一家在雲城,聽過日子過的不怎麼好。
寒枝也去過幾次雲城,一次都沒接過。
但是寒枝現在,對待寒家,算是很不錯了。
那麼好府邸,說給就給了,那裏面的裝飾真的是太漂亮了。
她們以前在京城在去過不少達官貴人的府里參加過各種賞花宴。
但是那些府邸都沒有這麼豪華。
寒枝可是承諾了,寒家人可以一直住在這裏,一輩子不離開。
七日後,她就會撤走護衛,讓寒家人自己安排護衛。
這七日,主要是讓寒家多多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
順帶保護一下寒家。
其實他們在來的路上,經歷了種種動亂,一點都不覺得這些人在這裏多餘,壓根不會覺得是在監視她們。
但是寒枝主動開口這麼說了。
寒父也沒有開口說要這些侍衛繼續留在這裏。
她們也不好說什麼。
她們內心其實還是需要有這些人可以在這裏。
這樣她們也有安全感一點。
沒有經歷過血腥,永遠都不會知道安全的重要性。
而且平雲縣的每一個老百姓幾乎都會寒枝讚不絕口。
在這裏,她們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平穩。
就像是沒有災禍前的京城一樣。
不對,比京城更好。
在京城,她們還不敢到處逛。
在這裏,沒有關係。
而且寒父也允許她們出府去走走,不過必須要她們幾姐妹一起出門才行,不能走丟了,必須要在天黑一起回來就行。
寒父還特別對着她們強調,這是寒枝管的地盤,很安全,對女子也很尊重,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得。
這熱鬧的場景,治癒了她們逃亡路上的傷痛。
幾個小姐妹還去戲樓一起點了一壺茶水,坐在酒樓上,聽着小曲。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的稀奇。
真的是太有趣了。
她們之前是沒有什麼想法的。
但是現在卻又有了新的想法。
“姐姐,你說我們要不要找一份工作啊!”
“我覺得可以一起開一個小店。”
“我繡花的手藝不錯,我可以當綉娘,聽說這裏綉娘還是很受歡迎呢!”
···················
寒家大少爺也在外面閑逛。
他只喝了一碗白粥就出門了。
他和寒父想的一樣,都是在平雲縣開店。
他在外面轉,是想看看開什麼店比較好。
在這平雲縣裏面。
到處都是商販。
他想到的商機,都有人在做了,且做的還不錯。
不過玩的東西不是很多。
賭場竟然一個都沒有。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在這裏開一個賭場,這一定是一個絕佳的好主意。
但是這個想法,必須要得到寒枝的同意。
所以他主動找到了寒枝。
他已經做好了等寒枝很久的打算。
但是寒枝很快就讓衙役帶着他進入衙門後院,在後院接見了寒大少。
“兄長,好久不見,不知今日前來有何時啊!可是小妹安排的院子住的不適。”
“妹妹,你安排的府邸特別好,為兄也曾踏足過王府,王府都沒有這麼奢華。”
寒大少沒有一下子踏入正題,而是和寒枝含蓄一番之後,才對着寒枝說道:“妹妹,為兄來到這平雲縣,不想當一個碌碌無為的廢物,如今父親身子不好,底下還有一群妹妹要養。
為兄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點子,到時候咱們可以五五分,妹妹什麼都不用做,妹妹只需要每個月等着銀子到手即可·········”
寒枝微微笑的看着寒大少,並不搭話。
這麼賺錢的生意,一聽就不靠譜,但是她並沒有反駁。
寒枝只是微微笑的看着他而已。
寒大少見寒枝不說話,只能對着寒枝說道:“妹妹,為兄見這平雲縣一個賭坊都沒有···”
寒大少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寒枝打斷了:“兄長,我這平雲縣不但沒有賭坊,就連青樓也不曾擁有。
這兩個生意,在我平雲縣是明令禁止的,一旦有人敢在這裏開這樣的店面,一律是要被查封的。”
“妹妹,這是為何!”
寒大少急了。
他當然知道,寒枝是不願意讓他開賭坊。
可是在他看來,開賭坊就和撿錢一樣的。
穩賺不賠的生意,這為何要禁。
“兄長,賭博害人啊!至於青樓,我們平雲縣不興逼良為娼這一套,我們這裏不允許賣女兒。”
“妹妹,堵不如疏啊!你這越禁,越能夠激起這些人內心的渴求,到時候他們去外面賭錢,把銀子都輸給外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