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開戰5
其實這支隊伍與入城巷戰的步兵隊伍實力相仿,甚至單兵實力還不如身披厚甲的雙手劍兵,但與趙雲在城外列陣的騎兵不同,城外的騎兵多是成編製的復古騎兵隊伍,重騎兵居中,兩側配以輕騎兵,主要為了對從城內出來的日本人,進行沖陣準備的。∈↗甚至為了彌補坦克等裝甲車輛無法快速到達此地的不足,趙雲還在軍中保留了一定數量的“連環馬”,做為碾壓的工具。
而針對歐洲人而建立的翼騎兵,就是一幫火槍騎兵,除了和普通騎兵一樣裝備了手槍等裝備外,還大量的配置了衝鋒槍、散彈槍,以及對付工事和裝甲車輛的“蘇格蘭弓弩”。
通縣縣城並不大,萬餘翼騎兵分成數個千人隊,輪流進城作戰。有了千餘翼騎兵的加入,營地武士在巷戰內可以得到快速的增援,以及靠着騎兵的速度,快速的分割、包抄日軍,而且往往翼騎兵還會發起短距離衝鋒,直接撞開一些擋路的日軍,令戰場上膠着的局勢開始向華夏一方傾瀉。
“必須快速佔領中心那個街道,否則我們堅持不到晚上!”深吸一口氣,淺田又低頭觀瞧薊縣地圖。他沒有多說,因為他無言以對,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也不想讓士兵去和那些絲毫沒有活人氣息的軍隊去戰鬥。面對那些戳了十幾個窟窿,還面無表情,浴血奮戰的華夏士兵,淺田自己心裏也發憷,更別說那些士兵了。甚至於,此番命令下達后,他再也不隱隱擔心會不會折損太多的士兵的問題了,因為那是必然的。心中已經有了撤退念頭的淺田,看到那些翼騎兵出現的一刻,就知道之前所有的撤退計劃都泡湯了。目前只有反擊,才是唯一的出路。
探知一小股營地軍隊在城市的中心街道採取防禦態勢,急於佔領重要路口,據守反擊的淺田果然上當。拉出了一支四百多人,全部由步兵組成的日軍,攜帶着兩門野戰炮向街道中心推進,主力集中在中間,兩側各有一個小隊警戒。
據守的營地士兵只有五個小方陣,兩百人,八十名持盾的近戰武士,八十名持漢陽造的精銳步槍兵,以及兩門拿破崙炮和一些弓箭手。得知日軍大舉前來,趙雲急調附近的兩支翼騎兵百人隊前來增援。
當看到日軍出現在附近的街區后,趙雲明智地讓翼騎兵後撤,吸引日軍步兵深入,並將眾多的精銳步槍兵分散在騎兵的側翼。
日本人未能重視翼騎兵近距離的衝擊作用,其中央集團向靜止的翼騎兵發起了衝擊,在翼騎兵猛烈的衝鋒槍彈雨下未能獲得絕對優勢的效果。
正當日軍士兵端着刺刀,徒步衝上來廝殺之時,持盾的近戰武士從騎兵後方運動到前面,組成了盾牆,死死的頂住了日軍進攻的步伐。精銳步槍兵則快速地從左右兩側向日本人兩個翼側小隊齊射了數輪排槍,迫使它們退回,與中央集團主力擠在一起。由於前面的士兵不能向前挪動,而同時兩翼的部隊,在對方密集的排槍下向內退縮,日軍同時受到了三方面的攻擊,所處的態勢類似於當年羅馬軍隊在坎尼戰爭中的處境,由於過於擁擠加之百餘副“蘇格蘭弓弩”開始發威,不少為了躲避炮擊的日軍互相踐踏至死,甚至其因擠壓至死的人數多於被“蘇格蘭弓弩”90mm破甲彈炸死的人數。
當日軍最後開始撤退時,翼騎兵則開始追擊,又給日本人造成了更多的傷亡。相反,此戰營地武士的傷亡甚微,最大的傷亡來自排槍對射。但喜歡精準射擊的日本人從來沒想到過在戰場上還能遇到如此復古的作戰方式,依舊死板的按照步兵操典上所述,或半蹲,或匍匐,準備射擊,等他們擺好姿勢,精銳步槍兵的子彈早已經射入了他們身體,所以說是雙方對射,其實日軍根本就沒有殺傷多少漠視生命的精銳步槍手,就因為損失過多,選擇了後退。
隨着日軍在通縣縣城內的節節敗退,王承斌的滿洲兵又被趙雲調過來,跟在營地士兵的身後,負責起了打掃戰場的任務。
通縣畢竟是一座大城鎮,遠遠不是數千營地士兵就能全部照料過來的。窩在犄角旮旯、故土難離的百姓,受傷後來不及撤離的日軍,這些都不是營地武士所擅長的處理對象。所以營地士兵在前面負責拆房子、逼出躲在各處的日軍,把不擅長的搜索任務交給了這些普通人來處理。
這次小規模的戰鬥后,日軍兩三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街道上,兩名受傷的日軍士兵被俘虜。
營地士兵雖然還駐守在此地,但剛剛的激戰中平時負責招降的僧侶被流彈擊中,已經陣亡。而且四處還有日軍散兵游勇出沒,負責搜索的滿洲兵雖然把他們從死人堆里拖了出來,但之前被日本人殺了那麼多旗丁,雙方可謂是仇深似海,滿洲旗丁們沒人願意再冒着被偷襲的風險,長途押送這兩名日兵去找城內或城外的俘虜營。
兩名日軍士兵慌張的望着四周虎視眈眈的華夏士兵,言語不通的他們,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身處險境”。
其中一人望了望東方,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啪!”來了個正規的立正軍姿,喊了句日軍口號后閉上了雙眼。“死豬不怕開水燙?”看到此人的表情,滿洲步兵團在此地的帶隊連長也表情僵硬,蹲在一處殘垣斷壁之下,抽着煙不說話,他在選擇,殺不殺?
“大人,大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連長有些走神,身邊的擔任親兵的包衣奴才壓低聲音提醒着自己家的主子爺。“奴才觀那倭寇,似乎有意殺身成仁,不知……”
“再等等!”彷彿是猜到了自己奴才心中所想,連長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這位滿清黃帶子,在思考了幾秒鐘后,準備站起身,突然從腰間掉下的一塊玉佩,令他下定了決心。
選擇終於有了結果,“殺了這個倭寇!”然後在心裏又加了一句,“替我二姥爺報仇!”一聲令下,立即有人開了槍,喊口號的鬼子兵僵硬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徑步槍子彈近距離穿透腹部,撕裂的創傷,肯定給他帶來很大痛苦,但這槍雖然致命,卻不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看到他很是痛苦,連長不忍的揮揮手,隨後,一名班長用毛瑟步槍又對他的頭補了一槍,他總算是提前得到了“解脫”。
殺了一個,還有一個俘虜,有了前車之鑒,這名日本兵目光獃滯,慌張但是不亂動,蠟黃的臉,粗糙的手代表他同樣是來自營養不良的日本農村。他的個子很小,大概只有一米五不到,像個娃娃,但從臉上看的出他是個成熟的男子,是個侵略華夏的日本人!
腿上負傷的他沒有了昔日的銳氣,能夠參加此次突襲華夏的行動,證明他在平日裏的至少也是名戰技能夠排到中上等的士兵,可他現在像個斗敗的公雞一樣萎縮在地。
班長退出顆滾燙的彈殼,用槍頂住那名俘虜的腦袋,回過頭問連長。“殺不殺?”
剛剛殺了一個,連長感覺心中的氣出了不少,想到之前上級有過抓俘虜的命令,連長這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冷冰冰的說道。“別慌,用手語問他投降不?”
那名班長也是名旗丁,在之前的沖陣中,他的兩個哥哥全部陷在了日本人的埋伏圈裏,隨同一起的一共有7000多滿清八旗的青壯,可以說日本人的這次伏擊,令人才凋零的滿清元氣大傷。要不是這裏人多眼雜,班長早就拔出刺刀結果了這兩名日本兵。
聽到連長的命令后,他很不耐煩的從地上撿起一面日本旗,撕下一角,拿到了那個日本兵的跟前,扔到了地上。
這塊白布,他若撿起來搖晃,就不殺他。當然,他還有別的選擇。
白布掉在地上,日本兵的眼睛仔細打量着這塊白布,旁邊圍了一圈的好奇滿洲兵們眼睛卻都盯着他。
“投降!”班長帶着京片子的方言,狠狠的扔出了這句話,像是最後通牒一樣。對方卻幾乎沒有理會,只是緩緩撿起了這塊白布,愣愣的看着,不言不語。“啊!!”絕望的一聲吼叫,他撕破了那塊白布。
“奶奶的!”班長狠狠罵了一句,對着日本兵的腦袋,“啪!”一聲槍響…….
毛瑟的槍聲在天空中回蕩,在不遠處,一個臨時搭建的小俘虜營裏面,關押着百十名日本戰俘。這些都是這一兩天抓獲的日本俘虜,準備在戰鬥稍稍停歇下來時,打包一起送往城外,然後交由僧侶進行“說服”的。由於日軍三千敢死隊的反擊,營地武士傷亡也十分慘重,所以進城的僧侶幾乎都被抽調到一線,為各處的傷員,治療去了。所以招降的工作就先暫時放下了,由這些滿洲兵來管理。雖然趙雲下達了抓戰俘的命令,但這是戰場,很多命令都已經變了形。在對方不合作的環境下,本來就是烏合之眾、又有着血海深仇的滿清旗丁槍殺日本戰俘的現象還是很普遍的。
(這一章畏畏縮縮,就是不敢寫,就怕一出現,就被斃了!所以磨蹭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