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因為昨夜下雨的緣故,齊橙橙今天起來的時候特別困。
他還是被裴煬叫起來的。
他開了門以後,迷迷糊糊地回去穿衣服,問:“你怎麼來了?”
裴煬說:“今天有我一場戲。”
“你不是去參加集訓了嘛?”
“我集訓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昨天練習了一天,今天說什麼我都得休息一下,再練下去我兩條胳膊就廢了。”
他們今天要去拍一場遭受空襲的外景戲。這個拍攝場地他們就借用了一天,因此拍攝時間非常緊張,哪怕今天早晨偶爾還淅淅瀝瀝地下雨,他們也得去。
張巴黎一大清早就拿着喇叭在樓下喊。
裴煬在窗前看了一眼,說:“她還真是親力親為。”
叫演員起床哪兒是導演的職責啊。
他只能說新導演就是幹勁足。
這一點真是難能可貴,娛樂圈再熬兩年,估計她就沒有這精氣神了。
齊橙橙問:“星遇他們起來了么?”
“沒問他。”裴煬說。
應該是還沒起來,都沒看到他。
齊橙橙說:“昨天他和薄哥應該拍到很晚,最後有一條激,情戲,薄哥NG了好多次。”
齊橙橙說到這裏還笑。
裴煬一驚,回頭看他:“激,情戲?這麼快就拍到了?”
還NG?
故意的吧!
齊橙橙說:“也不算那種激,情戲啦。”
他就給裴煬講了一下大概劇情。
他這麼一說,裴煬就知道了。他也看過劇本。
“他能演成什麼樣,真以為什麼人都能當演員啊。”裴煬提到薄聿京沒好話。
等齊橙橙洗漱完,他們倆一起從房間出來,齊橙橙跑去敲了一下阮星遇的房門,敲了半天,才見阮星遇頂着亂糟糟的頭髮,裹着浴袍過來開門。
睡眼惺忪,就只把房門開了一條縫。
裴煬乍然看到他這剛起床的醜樣子,心頭撲通直跳。
感覺比他艷光四射的時候還戳他的心。
他抿了下嘴角,心情瞬間又失落下去,問:“豬啊,這麼能睡。”
阮星遇很不好意思,說:“定了鬧鐘,沒聽見。”
人還虛掩着門,說:“我還沒洗澡,你們先下去吧。”
齊橙橙和裴煬就往外走,張巴黎上樓來,問:“阮星遇和薄聿京起來沒有?”
周科他們陸續都在出門。齊橙橙說:“星遇剛起來了。”
“薄聿京呢?”張巴黎喝着咖啡“砰砰”捶了一下薄聿京的房門:“都趕緊起來了。”
阮星遇隔着房門聽了一會,回來對薄聿京說:“你快點,導演拍你房門呢。”
薄聿京躺在床上衝著他笑,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俊美人夫即視感。
阮星遇就趕緊進洗手間去了:“你趕緊穿衣服走啊。”
天知道他被外頭的敲門聲驚醒,發現自己躺在薄聿京懷裏的時候,有多不好意思。
倆人衣服都沒穿,皮膚貼着皮膚,像是貼着個火爐。抬眼正對上薄聿京的喉結,還有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
他的腿還搭在薄聿京的腿上,他的肩膀上,搭着薄聿京的右手,手腕上的黑蠍子就離他一寸之間。
昨天的記憶瞬間襲擊了他,他倉皇光着身體下床,然後裹上浴袍去開門。
和齊橙橙以及裴煬說話的時候,其實他都是有點懵的。
眼下關上洗手間的房門,更是滿臉通紅。肚,臍上似乎還有剛才醒來被頂出的凹陷。
薄聿京那時候呼吸沉穩,明明還在熟睡當中啊。
他在洗手間裏聽見了薄聿京開門出去的聲音,然後火速洗澡,正吹着頭髮呢,就見張巴黎又來催他了。
他趕緊套上衣服就出來了:“來了。”
張巴黎看他頭髮還是半濕的,說:“怎麼起那麼晚,昨天不是說了時間了。”
“不好意思,昨天睡太晚了。”
鬧鐘也忘了定了。
張巴黎說:“早飯等會在車上吃吧,我們得趕緊出發了。今天又有小雨,不知道一天能不能拍完。”
阮星遇說:“我不餓,喝點咖啡就行。”
說完扭頭一看,見薄聿京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
一看到薄聿京,他就不敢看他,心突突地跳。
到了一樓他們就開始梳化,裴煬在旁邊跟他吐槽他另外那個劇組集訓的苦。
“早晨六點就把我們叫起來跑步去了,十公里,這還是熱身而已,回來就開始各種力量訓練,不誇張地說,我昨天回到房間,腳都是腫的,今天早晨起來,差點沒爬起來,好在我今天這邊有拍攝。張導,我今天能不能多NG幾條,多在這邊呆一天啊?”
阮星遇在旁邊笑着聽。
進了耳朵沒進腦子。
薄聿京就在他旁邊坐着,共用一塊化妝鏡,他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薄聿京。
薄聿京起的比他晚,出來的比他早,估計都沒洗澡。
一想到他身體上可能還殘留有自己的氣息,阮星遇耳朵就紅了。
他就盡量不看薄聿京。
但眼睛的餘光還是瞥到了。
薄聿京看起來年輕又帥氣。
他們倆在劇裏面的造型,一個往成熟里化,一個往年輕里化。
阮星遇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薄聿京的時候,對薄聿京的印象。
話很少,很有禮貌,高知風,帶點體,制內的范兒,總之就是距離他人生很遙遠的那種人。他們第一次見面,好像統共沒說兩句話,薄聿京在那和張偉下棋,他旁觀了一會,發現薄聿京的手很好看,手腕上卻露出的一截紋身,他覺得和他整體的氣質非常割裂。
儘管也知道他並非是個乖乖仔,也知道他紋身,打遊戲,後來還抽煙。但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的,朋友的,網友的,粉絲的,甚至於CP粉的寫的那些同人文里,薄聿京都是高潔的,紳士的,溫柔的。
沒人敢想像他連他全身上下每一處都不放過,從頭到腳。
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種震驚而飄飄然彷彿入了雲端,陷入不真實的幻境裏,任由薄聿京用嘴唇逡巡過他的每一寸皮膚。
反反覆復,兩個多小時。
他覺得他再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物件。薄聿京把玩他,愛不釋手。
他好像真的成了麵糰,被揉得意識都散了。又喜歡又驚惶。
阮星遇今天穿的是一件包着脖子的長袍,外頭還罩着一件黑色大衣,戴着民國時候很流行的帽子,中西合璧的造型,成功遮掩住他膚色上的不自然。
他們坐車到了一處民國風的老街上。
劇情到這裏老教授早已經去世,而梁隅和南和蘇已經處在躁動期,兩人都在努力迴避愈來愈危險的關係,所以梁隅選擇了回老家一趟。
誰知道他才剛走,京州就被轟炸了。
他千里迢迢奔來,南和蘇還在老宅子裏,家裏的傭人也全都被遣散了。
這也是劇情一個很重要的轉折點,今天他們拍攝的是敵軍轟炸京州的戲,爆破戲講究精準,正式拍攝之前,薄聿京拉着他的手穿過民國風的長街,一遍又一遍地排演。昨天剛下了雨,路上都是濕漉漉的,他們的手卻很暖和。
阮星遇總齣戲,看到薄聿京的手,會想它多用力抓他,看到薄聿京的臉,總會想到他的嘴唇。薄聿京看起來越是坦蕩,端正,他越是陷入那種反差帶來的激蕩里。
張巴黎反覆說:“阮星遇,你眼神不太對啊,臉紅什麼?”
“放的情感稍微有點多了,再收一點。”
她最後放下劇本,問阮星遇:“你臉紅什麼?”
阮星遇:“對不起對不起。”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敢看薄聿京啊。
因為他感覺他對薄聿京,有誤解啊!
他覺得薄聿京,並不是君子。
他現在對薄聿京的感覺好複雜!
有一種上了當,很陌生,又莫名羞澀的感覺,每次一和薄聿京對視上,他就忍不住呼吸加促。
薄聿京淡淡地對張巴黎說:“我們再調整一下吧。”
語氣從容淡定。
裴煬穿着一身酷帥飛行服,在監視器後面看。
可惡,到處都是狗糧。
但齊橙橙看得不要太興奮。
阮星遇到一邊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慢慢沉浸下來。
秋老師說:“等會實拍,有爆破還有濃煙,感覺肯定一下子就上來了。”
張巴黎說:“那我們實拍。”
他們大概有三次實拍機會。
薄聿京看了一眼阮星遇。
其實他心情比阮星遇還緊張。
昨晚他的確有點失控,但這還不是阮星遇撩的。
他一時上了頭,就覺得他不應該對阮星遇有任何的隱瞞。
他懷着一種希冀,想着或許阮星遇會喜歡他另一面呢?
所以他有點強勢。
或許也不是有點,至少阮星遇光着的時候,他一下就失去理智了。
他怎麼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他愛他愛的要死,他早就想把他從頭髮絲親到腳趾頭了。
無一處不美,不滑,不香。
他昏了頭,迷了心智,完全動物化。
阮星遇好像被他嚇到了。
昨晚他就把自己埋在枕頭裏發抖。
他很緊張,怕阮星遇不喜歡。
在某種程度上,他平時表現的太溫和,紳士,的確有欺騙的嫌疑。
儘管他就只是舐遍他全身,他也沒做別的。
正式拍攝的時候,果然和秋老師說的一樣,很順利。
他們這一場遠景比較多。
爆炸聲此起彼伏,還有濃煙滾滾,齊橙橙他們幾個飾演學生的男女演員負責尖叫狂奔。薄聿京抓着阮星遇的手,在雜亂的街巷裏奔跑。
南和蘇的帽子掉了,露出烏黑濃密的頭髮。梁隅攏着他,被逃竄的人群擠到了牆上,有孩子在哭,有大人在喊,還有飛機的轟鳴聲,以及時不時發出的爆炸聲。南和蘇緊靠着梁隅,瘦削的身體幾乎被梁隅給勒斷了。
他們的心跳聲貼在一起,南和蘇都不敢抬頭去看梁隅。
他的心門算是徹底倒塌了,在這樣的亂世里,烽火滿城,彷彿一切世俗禮法和身份地位的差距都不再重要。他漂浮的心在這個年輕的男人身上找到了港灣,不由自主地緊緊攀附。
他們在那條街上拍到天黑,到了晚上,他們就開始拍葉凌和陸政這條現實線的戲份了。
拍完轟炸戲以後,劇組順利收工。導演一喊“咔”以後,葉凌和陸政就分開了。
換衣服的時候,陸政問葉凌:“葉老師,剛才沒撞疼你吧?”
葉凌搖搖頭,說:“沒有。”
陸政就背過身不再看他,兩人默默地換着衣服。
整個劇組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尷尬的關係,但有感覺到他們之間的生疏。導演下令他們只要在拍攝現場就要在一起,還要他們倆共用一個換衣間。
裴煬坐在張巴黎身後看着監視器。
攝像機後面還有攝像機,工作人員後面還有工作人員,戲裏的劇組和戲外的劇組有一部分重合,以至於戲裏的葉凌和陸政,和戲外的薄聿京和阮星遇,似乎也有點重合到一起去了。
他都懷疑阮星遇和薄聿京分不分得清戲裏戲外。
分不清。
真的分不清。
阮星遇把身上的長衫換成了大衣,劇組臨時搭建的換衣間很簡陋,身旁就是薄聿京,他們的胳膊偶爾都會碰到一起。攝像機在外頭對準了他們,阮星遇微微垂着眼,覺得自己沒有在演葉凌,他就是在演他自己。
換好衣服出來,薄聿京說:“導演說等會吃飯的時候再聊一下明天的戲。”
阮星遇點點頭。
接下來拍的是吃飯的戲,也真到飯點了,劇組給他們提供的也不是道具,他們是真吃,為此節目組還問了他們兩人的口味。張巴黎很喜歡拍吃飯的戲,她覺得愛情的張力不在床上,而就在這瑣碎,真實的日常里。她很注重局部特寫。
她覺得阮星遇和薄聿京演的太好了。
不可置信的好。
她甚至懷疑這倆人不是在演戲,現實里他們就和葉凌和陸政一樣,在曖昧。
他們一直拍到深夜才回酒店。
薄聿京感覺他和阮星遇那股熱乎勁一下子就下去了好多。
其實阮星遇也沒有不理他或者表現的有多冷淡,就只是不再像昨天那樣笑盈盈地蹦躂了。
好像意識到了危險,尾巴一下子耷拉下來了。
他們倆本來在外人面前也一直都保持着朋友的距離,沒有過分親昵。可能還是和昨晚的落差太大了。
昨晚他們不着寸縷,貼合在一起,今天他們倆除了拍戲,幾乎沒什麼互動。
第二天起來拍棚戲,他們在現代和民國之間來回跳躍了一天。
到了晚上的時候,趁着拍郭岩老師和其他配角的戲,薄聿京就把阮星遇叫住了。
阮星遇還本能地朝周圍看了一眼,找攝像機。
葉凌和陸政也是演員,也在拍《春夜》,和他們現實生活重合度太高了。他有時候有點分不清。
“我們一塊去吃點東西?”
阮星遇點點頭:“好啊。”
影視基地旁邊有很多小飯館,這裏的老闆看到明星都見怪不怪了。
兩人也不是特別餓,就吃了碗抄手。
他們很少來這種小飯館吃飯,上一次吃,好像還是婚禮過後,他在路邊拍戲,薄聿京去探班。
他們倆的回憶很奇妙,當時一個樣,現在再回想,又是一個樣。因為當時以為只是剛認識的朋友,現在再回想,就會想到薄聿京那時候已經在暗戀他。
這麼一想,阮星遇覺得抄手都更美味了,他還把湯都喝了,身上和心裏一樣暖暖的。
吃完飯他們步行回酒店。
“你是覺得我們進展太快了么?”薄聿京忽然問他。
阮星遇搖搖頭,把衣領豎起來:“沒有。”
“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跟我說,我能改的,都會改……包括私下一些行為……”
他們倆都知道指的是哪些私下,什麼行為。
“你不能接受的,覺得不舒服的,都可以直接跟我講。”
阮星遇的臉熱的很,搖搖頭。
他不知道怎麼接這話。
說他能接受?
那薄聿京會不會得寸進尺啊。
他只是……有點意外。
也很難為情,也會覺得薄聿京有點陌生。
和他心裏預想的不一樣。
但他不說,又怕薄聿京覺得他不喜歡。
薄聿京一直在服務他,他怎麼會不喜歡啊。
說了萬一薄聿京失去服務精神怎麼辦!
於是他就說了一句他有點後悔的話。
他往外扯了扯帽子,說:“挺舒服的。”
說完他就後悔了,想咬舌頭。
好在薄聿京很正經,也沒有笑他,換個男人可能就趁機撩上那麼一兩句了。
但薄聿京只是說:“嗯。”
他們兩個一起往酒店走,就是這個簡簡單單的“嗯”,讓阮星遇又回到了前晚那種,暈乎乎的,似乎飄在雲端里,覺得自己被看做稀世的珍寶,又被看做一個純粹的玩物,失去了某種尊嚴。
很矛盾的牽扯力,把他拽入漩渦。
他覺得還行吧,起碼下了床,薄聿京還是薄聿京,很正經的。
這樣的反差好像還不錯。只不過是越是正經的男人越色而已。
薄聿京,好色啊。
他總是想起他看他的眼神,很嚇人。
但此刻的薄聿京身上有淡淡的香氣,與他並肩而行,高,白,瘦,紳士風度。
他卻不知道薄聿京在想,要是他們也能閃婚好了。
用婚戒把阮星遇套牢,他或許也就不至於這麼謹小慎微,可以合法地為所欲為。
但阮星遇應該不會再閃婚了。
他這時候就有點妒忌宋瑋。可能也不是妒忌他那個人,而是妒忌沒能擁有那個時候的阮星遇。
如果他是陸政那樣的alpha就好了,他一定徹底的終生標記他。
現在就只能徐徐圖之。
阮星遇很長時間裏都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撩薄聿京過,拍戲久了,多少也會受點角色的影響,他變得內斂很多。薄聿京也很少再和他單獨相處,兩人連接吻都沒有了。
但隨着拍攝的進行,他們迎來了在片場的大量吻戲。
各式各樣的,把他們拉扯的感情,迅速地推向巔峰。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有點認識了,但還不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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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