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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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年冷笑,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
“你想要什麼補償啊?”她乖巧的問道。
陳妍悄聲道:“BR家出了冬季新款,明天我們去逛逛吧!”
聞言,江思年緊緊抓着自己衣服的衣角,怯生生的問道:“這是你想要的補償嗎?”她抿了下唇,有些為難的說道:“恐怕不太行哦!”
聞言,陳妍先是愣了下,然後怒從心中起,沒想到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泥人居然會拒絕自己?!
“你再說一遍?”她沉着臉,滿臉不高興。
江思年眨眨眼,心裏默默吐槽:團團,這陳妍不太行啊,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
雲團一直隱身在看熱鬧,完事還不忘火上澆油,煽風點火,“主人,她不是耳朵不好使,是拿你當傻子讓你做冤大頭的!”
“你別生氣,不是我不願意,是我實在沒錢啊!”江思年為難道。
陳妍氣的差點跳腳,斜眼看她,“你的錢呢?該不會是你糊弄我的吧?”
聞言,江思年幽幽一笑,雙手一攤開始擺爛,“霍爺把我的卡收走了,我現在身上分文都沒有。”
“好端端的他幹嘛收走你的卡?再說了,那卡是你的,他有什麼權利收走?”陳妍氣沖沖道。
“你是不是忘了?卡是人家的,裏面的錢也是人家存進去的,你說他有沒有權利?凍結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江思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陳妍被氣的一噎,“可,可總要有個原因吧!”
“還不是因為我前段時間老是尋死覓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怕我有個好歹,就把我鎖家裏了。”看着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的人,江思年繼續往她心口捅刀子:“妍妍,你下次出點好主意,可別再像這次了。”
第一次,第一次陳妍心生一股無力感,沒想到有一天搬石頭會砸在自己腳上,現在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真的嗎?”江思年怯生生的問道,單純可憐的模樣就像只被人欺負了的兔子。
“真的,你是我的好朋友嘛!”陳妍哄着她,心就像被人擰着似的。
她眼珠子轉了轉,拉着江思年的手,悄聲說道:“年年,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說說話啊?”
聞言,江思年很爽快的答應了,“可以啊!”轉頭就對張媽甜甜的說道:“妍妍想和我單獨說話,你在這裏不方便,可以先離開一下嗎?”
陳妍心中大駭,同樣的一句話,她說和江思年說意思截然不同。
果不其然,張媽的臉色沉下來了。
陳妍心中忐忑不安,在心裏把江思年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小姐,我就在外面,有事您喊我。”張媽說完就走了。
江思年應了一聲好,便拉着陳妍坐下,“好了,現在張媽走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眼角餘光注意到明顯頓了一下的身影,她嘴角彎了彎,眼底一道精光閃過。
你可閉嘴吧!陳妍心中暗恨,她對霍夜白很有好感,這個男人長的帥,有錢有地位,如果自己能夠嫁給他,後半輩子還用愁嗎?
可現在因為江思年,她得罪了最不應該得罪的人,以後還怎麼往別墅來?
“妍妍?”江思年眸光幽色逐漸加深。
陳妍回過神,她看着面前這張臉,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可不知為什麼,這雙眼睛讓她感到害怕,莫非對方察覺出什麼了?
她暗暗皺眉,不對啊,她自問從未露出過馬腳。
“年年,我怎麼覺得你變了?”
“嗯?哪裏變了?我不是還和從前一樣嗎?”江思年笑的兩眼彎彎,依稀像往日模樣。
興許是自己想多了,蠢貨到底是個蠢貨,陳妍放下心來,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事?”
“沒什麼呀,就是想不開上了個吊而已。”她語氣輕淡,顯然沒將上吊當回事。
聞言,陳妍大驚,整個人嚇得幾乎要從沙發上跳起來了,她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她時,壓低聲音問道:“你說什麼?你真去上吊了?”她心裏盼着江思年早點死,可不能死在自己手上,以霍夜白的能力,查出她是早晚的事,到時候怎麼脫身?還怎麼進霍家的大門?!
“對呀!”江思年眨眨眼,明亮的大眼透着無辜,“妍妍,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上吊根本不好玩……”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捂住了嘴,陳妍嚇得心驚肉跳,“我的祖宗,你可別說了。”
江思年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嫌棄。
噫,好噁心!
“這話你還和誰說過?”陳妍鬆開手,眼睛牢牢盯着她,她發誓,要是這張嘴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非找機會弄死她不可。
“我沒和任何人說過。”江思年笑的乖巧,“我可聽話了,你不讓我說的事情我嘴巴閉的可緊了,不過,上吊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少做,一點兒都不好玩,我差點都死了,你看我脖子上的淤傷!”說著,她示意陳妍看她的脖子。
你可趕緊死吧!陳妍頭疼的要命,又吹了一下午的冷風,現在渾身乏力的很。
“不過,怎麼說我也在外面等了你一下午,你不好過,我也不比你好受,你要怎麼補償我?”陳妍質問道,現在冬季的新款已經下來了,她一早就相中了好幾款,今天來找自己的錢袋子也是想讓她陪着自己去逛街買衣服,哪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衣服沒買成,還沾染一身的晦氣。
就這樣,陳妍在門口又等了十五分鐘才看到別墅裏面的人出來。
她面色一喜,又怕被人看出來,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故作悲痛的看向來人。
“年年呢?年年怎麼樣?”她忙問道。
來人是劉伯,別墅的管家,也是一開始就跟在霍夜白身邊的老人了,忠心上面自是不必說。
“我帶你進去。”劉伯對陳妍印象很不好,連帶着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沖。
可這一切落在她眼裏就變成了另外的意思,只以為是江思年的情況不好,所以態度才不好。
“劉伯,年年到底怎麼樣了?”她一邊走一邊問。
劉伯雖上了年紀,腳下的速度卻不慢,再加上他刻意為之,陳妍穿着高跟鞋就跟的有些勉強,“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不是年年的情況不好你才不告訴我的?我們是好朋友,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可怎麼辦啊!”說著,便紅了眼眶。
劉伯面色平靜,將門打開示意她進去,心下嘲諷:還以為你會說我也不活了呢!
陳妍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然後提着包走進去,可她剛走進客廳,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
江思年沒事,不僅沒事,還特別的好,元氣十足,哪裏像是要死的人。
一瞬間,那種被人欺騙還有自己遭受得罪像是洶湧奔騰的火海堆上了心頭,陳妍氣的眼睛都紅了,渾身發抖,她站在玄關,怒聲吼道:“江思年!!!”
這一聲吼的地面都彷彿跟着晃了晃,身為當事人不僅不急,還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朝着陳妍招手,“妍妍,天這麼冷快進來暖和暖和。”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尤其對吹了一下午冷風的人來說。
陳妍抓着手提包,雙眼冒火,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她這架勢,旁人還以為要和誰干仗,張媽到底心疼小姐,生怕她有個好歹,便擋在了前面。
陳妍衝過來,也不管自己身在哪裏,對着江思年劈頭蓋臉的開始罵:“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的好好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今天外面的溫度有多低?我都快凍死了結果你好端端的坐在這兒喝茶?江思年,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張媽被這話氣的夠嗆,怎麼著,盼着自己的搖錢樹死呢?!以前她只以為陳妍這人愛耍心眼,把小姐當搖錢樹用,今日一見,才發現這人說話忒惡毒。
江思年把人攔下,然後起身走到陳妍跟前,目光清澈又平靜。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后脊背直往腦門躥。
很快,江思年便紅了眼,她低着頭,小聲又委屈的說道:“妍妍,原來你想我死啊?!”
雲團隱身在空中,眼前這一幕看的它直樂,主人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陳妍一愣,大腦的意識很快回籠,眼神慌亂,忙解釋道:“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盼着你死!”
江思年低着頭,正好將嘴角挑起的一抹笑意隱去,再抬頭時,整個人乖巧又懵懂,“那你剛才怎麼那麼說?我以為你看到我活着會很高興。”
陳妍又氣又怒,心幾乎都要嘔出血來,她勉強一笑,“你沒事我當然高興,我剛才以為你是在耍我玩一時氣憤口無遮攔了。”她抓着江思年的手,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面露懇求之色,“你別往心裏去啊!”
“還有什麼事嗎?”江思年聲音溫和。
張媽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提醒道:“距離先生下班的時間快到了,小姐可能不知道,您的朋友經常糾纏先生。”這話之前她也曾說過,奈何對方不僅不信還把話說的非常難聽。
聞言,江思年幽幽一笑,漫不經心的朝外面瞥了眼,:“張媽,你算好時間,趕在先生回來前把事兒給了了。”
張媽面色一喜,連忙應下來,“哎,好好,我記下了。”
隨着張媽的離開,卧室重新恢復安靜。
“主人,我感到很意外。”沒人了,雲團便蹦出來找存在感。
“奇怪什麼?”江思年轉身坐在沙發上,動作瀟洒利落。
雲團晃着自己的身體,聲音甜膩乖巧,“就陳妍那樣的人,我以為主人您會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抹脖子送去見閻王。”說完,還比劃了比劃。
江思年看她費勁半天也沒夠着脖子,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你以為我還在那個世界靠着打打殺殺生活?”她看着窗外,眸光漸漸變得幽深,“再說了,在這裏殺人是犯法的,我不能給他添麻煩。”
雲團沉默了一瞬,說道:“主人您似乎很喜歡霍夜白!”
江思年彎了彎嘴角,幽幽說道:“對呀,很喜歡。”她單手托着下頜,眸光映着淺淺的笑意,神態透着悠閑,“你忘了?他是我男神嘛!”
“主人知道雲團指的不是這個……”
“哎呀,你好啰嗦,我困了,想睡會,你不要吵我!”說完,拉過毯子往頭上一蒙不搭理她了。
霍氏集團。
總經理辦公室。
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正在看文件,他的身形筆直,姿態嫻雅,垂眸時的眼睫如羽毛般落下一片濃密的陰影。
這是一個只看就覺得很好看的男人。
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兩下便被人打開了,只見一個長相秀氣的男人急匆匆走進來。
“爺,有點兒情況和你說。”來人說道。
“什麼事?”男人的視線依然停留在還未看完的文件上。
來人猶豫了一下,把家裏剛剛傳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可是直到他的話說完,對方也沒給出半點回應。
“爺,您不覺得奇怪嗎?”
霍夜白手中的筆不停,聞言,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思遠,我記得你不愛管別人的閑事,還是你手裏的活都幹完了覺得太閑?”
“別!”翟思遠連忙舉雙手投降,“爺,我很忙,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這就走,這就走。”說完,三步並作兩步逃出了辦公室,一邊跑一邊在心裏罵自己,他就多餘來這一趟,回頭再找柳城算賬,這傢伙就是想坑自己?!
別墅外。
陳妍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多小時,冷風刮的她整個人幾乎失去了知覺。
期間有好幾次她都想放棄走了算了,可又不甘心,如果江思年真的死了,她若是不送這最後一程豈不是對不起姐妹之間的情分?!
沒想到兩個多小時過去,別墅裏面什麼動靜都沒有,沒人出來,也沒人進去。
“到底什麼情況?!”她看着別墅暗自嘀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