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還有更離譜的嗎？

第63章還有更離譜的嗎？

考慮到王奶奶的年紀大了，李清說道：“我去把手機拿過來。”這樣也省得老人多跑一趟了。

趁着她去卧室拿手機，王奶奶朝小劉遞眼色，“這姑娘挺好的，小夥子可要好好把握住啊，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近水樓台……”後半句卻怎麼的也想不起來了。

小劉看着老奶奶眉頭皺的緊緊的模樣，無奈道：“近水樓台，先得月。”

“對，就是這句話。”王奶奶一巴掌拍在小劉的背上，“你們知道部門，機會多的是，此時不把握更待何時？！”

“奶奶，人家有對象的，你忘了嗎？”知道的以為小劉是來查案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關愛老年人的社區青年。

王奶奶瞪了他一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沒結婚就有機會，再說了，又沒叫你當小三，咱可以潛移默化悄悄的滲透嘛！”

小劉現在不止嘴角抽，連眼睛都開始抽抽了，這怎麼連小三，潛移默化都出來了，“王奶奶，您當初是不是就這麼拿下您老伴的？”他好奇問道。

王奶奶本家想點頭的，反應過來這臭小子居然在消遣她，頓時氣樂了，“你個臭小子，活該討不到媳婦。”

李清找到手機出來，與之不符的是那張明亮又興奮的眼睛，就像在黑夜中走的時間長了突然亮起的一盞燈。

“王奶奶，您卧室的監控安裝多久了？”她語氣中透着興奮。

小劉也瞬間提起了精神，目前這件案子卡了這麼久一直沒有線索，如果王奶奶家的監控正好拍到進去陳氏姐妹家的男人，興許是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監控？什麼監控？”王奶奶沒反應過來。

李清指着卧室的門，大眼睛炯炯有神，“就是放在您卧室窗戶那裏的監控，您不記得了嗎？”

這時，王奶奶才反應過來，她長長地'哦'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監控是半個月前安裝的，我兒子不放心我自己住在這裏，說裝一個監控在家裏，這樣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我的安危，我想了想自己確實上了歲數，就同意了。”

“平日裏監控都開着嗎？”小劉問道。

“開着的。”王奶奶回道，屋子裏有監控的事情間隔太久，要不是這兩個年輕人提醒她都要忘了還有這回事。

“雖然這麼問不應該，怎麼會把監控安在卧室里？”李清不解，一般監控不都裝在客廳里嗎？

說起這事兒，王奶奶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開口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前兩年冬天的時候在卧室摔了一跤，當時我準備去上洗手間，門口的地面有些潮濕我沒注意，要不是那天我兒子正好來看我，我現在還不知道成什麼樣了。”說著，她嘆口氣，“人老了，老胳膊老腿的都不中用了，總是給人添麻煩。”

小劉聽的心酸，“奶奶您說的什麼話，只要您好好活着就是給兒女們最大的福報，不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

王奶奶拍拍他的手，笑的眼睛彎成了一條縫，“之前的那個監控壞了，現在用的這個是新的，要是對你們有用就拿走吧！”

李清看向小劉。

“奶奶，這個監控我先拿走，然後我再給您換個新的，您看可以嗎？”小劉以商量的語氣問道。

王奶奶揮揮手，不甚在意道：“拿走吧！再說了，配合警察辦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離開王奶奶家的時候，李清看車子的方向不像是回警局的路線，疑惑道：“我們不回警局嗎？”

小劉看到一家電子產品的店鋪，眼睛一亮，加快腳步走了進去，“我們把王奶奶家的監控拿走了她老人家沒得用，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李清心中一動，平日裏她和小劉接觸的不怎麼多，從來不知道他是這麼心細又溫暖的人。

最後，小劉付過錢，手裏拿着兩個監控。

看着去而復返的兩個人，王奶奶把整個驚訝全寫在臉上了。

小劉拿着監控，一邊安裝一邊解釋。

王奶奶聽的老懷安慰了，“姑娘，這小夥子不錯，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到時候花落別人家可別後悔啊！”

李清笑的含蓄，臉頰緋紅，“我知道了。”

王奶奶渾濁的眼睛一亮，心下暗道有戲。

把監控裝好又調試好，小劉和李清這才回到警局。

警局裏，大家都在忙着手頭的工作。

趙警官沒了昨日的陰霾，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彷彿昨天的那一幕不存在似的。

郭平看在眼裏，最終什麼話都沒說，有時候難得糊塗也是一種好的選擇。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小劉和李清興奮又幹勁兒十足的說道：“有線索了。”

其他人一聽，也紛紛來了精神，這幾天他們忙的焦頭爛額跟狗似的，偏偏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沒做目擊證人，沒有監控，死者之間也沒有社會恩怨，一條條路全被堵死，就好像他們處在一個封閉的屋子，自以為找到出口的時候偏偏都是條死路。

郭平看着他，詫異道：“哪兒來的監控？”

小劉解釋道：“王奶奶那裏的，只是時間長了老人家忘記了。”

“你把監控拿走老人家用什麼？”小王揉着脹痛的眼睛，一邊往嘴裏灌功能飲料，一邊問道。

李清把電腦打開，瞥了他一眼，幽幽道：“放心，劉毅給王奶奶買了新的。”

趙警官急於看監控里的內容，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把收據交上去，隊裏給你報銷。”

劉毅本來想解釋幫王奶奶買監控是自己心甘情願沒想着要找隊裏報銷。

一旁的郭平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接收到對方眼神里的意思，劉毅點點頭，低聲說了句，“好。”

找到案發前兩天和當天的視頻，李清點開播放鍵。

隨着進度條的推進，眾人看到一個戴着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出現在陳氏姐妹家門口。

從監控里看，這人身高約莫175cm左右，露在外面的皮膚有些黑，想來是經常曬太陽，身形勁瘦，走路的速度很快，從出現到離開全程低着頭，面對王奶奶的突然詢問也絲毫不慌，應答如流，穩的很。

“這人的心理素質很高啊！”小劉說道。

“像是老手。”小王跟着說道。

趙警官直起身，“那麼問題來了，到底陳思檸和陳思黎做了什麼能讓對方處心積慮的要她們的命。”

李清眯着眼試圖讓自己看的更清楚，最後還是從口袋裏掏出眼鏡戴上。

她在電腦方面不如小王精通，把進度條往後拖到自己想看的地方，說道：“王碩，你把這個地方弄出來放大。”

小王爽快的答應一聲，讓她把地方讓開。

然後李清就看到他搗鼓了兩下就說，“成了。”

“這裏有什麼不對嗎？”郭平問道。

小劉也跟着望過去，視頻里這個時間段的視頻剛才他們都看了，甚至還放慢了速度又重複看了兩遍，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啊！

李清沒說話，眼睛緊緊的盯着電腦屏幕，幾秒鐘后，她突然喊了一聲，“停。”然後指着那個男人的手，說道：“把這裏放大。”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正在打電話的趙警官，“發現什麼了嗎？”他問道。

李清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道出一個事實，“這人應該是個左撇子。”

“左撇子？”趙警官皺眉。

李清點點頭，迎着大家的視線，解釋道：“你們看他的手，左手虎口和指腹的繭子明顯比右手厚，我猜測這人平時用左手幹活比較多。”

趙警官連忙問道：“嫌疑人里有左撇子嗎？”這件案子一直僵持不前，雖然不能斷定視頻里的男人一定是兇手，但屋子裏的情況他肯定知道，再加上他前腳剛走，沒多久陳氏姐妹就死了，有這麼巧的事嗎？

郭平立刻說道：“我現在去確認。”

眾人正在商議案子，小劉放在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趙警官眉頭一皺。

小劉拿出手機一看，是王奶奶打來的，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按接聽鍵。

小王是技術科的，會議過程中話並不多。

郭平看着手裏的資料，看了片刻，他說道：“隊長，要不再去張若璇家裏一趟吧！”這筆他想去死者的卧室看看，興許能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趙警官很快便同意了，朝李清示意了下，說道：“你們一起去，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隔天。

霍氏名下的子公司再度被爆出醜聞，有人舉報公司偷稅漏稅，現在稅務局的正帶人往那邊去。

柳日暮正在大廳里打掃衛生，注意到這一幕的時候，稅務局的人已經進電梯了。

“劉阿姨，這是怎麼了？”她裝作不懂的問道。

劉阿姨正在打理髮財樹，見狀，也是頗為不解的說道：“今年稅務局的人怎麼來的這麼早？”

柳日暮往辦公區看去，正好看到劉經理像個孫子似的對稅務局的人點頭哈腰。

最後，也不知道雙方說了什麼，只見劉經理一張老臉憋的通紅，眯縫眼努力睜大了幾分，腰板彎的像蝦米。

透過玻璃，勉強出院的秦桑艱難走出辦公室，柳日暮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陰狠。

辦公室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倒是挺鎮定，畢竟往年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秦桑以為這次檢查和往年一樣，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賬本準備應付過去。

直到稅務局的工作人員把有問題的賬本帶走他才知道壞事了。

興許是流年不利，緊接着公司就被爆出來偷稅漏稅的問題，H市新上任的一把手得知這種情況后也做出表態要求嚴查此事。

一時間，本來還沒當回事的眾人變得惶恐不已。

連帶着柳日暮都開始不用上班在家歇業了。

晚上十一點，H市的雪下的越來越大，往日這個點兒還有行人，但今天街道上就連來往的車輛都很少。

北風呼呼的刮，發出一陣陣的嗚鳴聲，地上的積雪漫天飛舞。

這時，馬路上有一輛行駛在風雪中的小轎車，車子的速度很慢，就像有一隻烏龜在冰雪地面上撲騰。

“崽崽，困不困？”柳日暮正專心的開車。

坐在後座的霍夜白搖搖頭，“不困。”

車子正在龜速行駛，她也不急，“這麼冷的天姐姐本來想讓你在家歇着的……”

霍夜白如水晶葡萄般的眼睛在黑暗裏格外的明亮，“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說完，他垂下眸。

透過後視鏡柳日暮看了眼崽崽，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眼睛裏溢滿了溫柔，“姐姐也很喜歡和崽崽在一起。”如果可以，她真想和崽崽找一處世外桃源，再不理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

絢麗的煙花在心中綻放，霍夜白彎了嘴角，也亮起了眼眸。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公司，柳日暮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把車塞進去，這才下車。

來到公司，門崗是熟人，一看是他們問了兩句后便放行了。

冬青樹后，柳日暮把自己和崽崽全副武裝后才進去，偌大的公司黑漆漆，靜悄悄的，只有走廊的燈在亮着。

霍夜白侵入到公司的安保系統，很快主動權便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對姐姐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柳日暮正趴在辦公區門口，剛準備掏鑰匙開門，卻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她嚇得一哆嗦，迅速抱起崽崽躲到門后。

偌大的公司黑燈瞎火，空無一人，突然響起的慘叫聲，若是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光憑這聲叫就能直接嚇癱。

“這個點公司里怎麼還有人？”霍夜白用眼神和姐姐交流。

柳日暮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平日裏這個點，就算是加班的人也早走光了。

突然，她想起秦桑的那間保密性極高的暗室，剛才的叫聲好像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隨即，柳日暮又搖搖頭，不對啊，秦桑那麼重視那間暗室，不可能不做隔音處理的。

這時，霍夜白抓緊姐姐的手，眼睛裏透着緊張。

“有人出來了。”他無聲說道。

聞言，柳日暮心中一沉，因為她透過門上的一小塊玻璃正好看到秦桑拉着一個很大的行李箱朝電梯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