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第249章 不能忤逆
到現在於蕭依舊相信姜昭殺了陸振霆是有其他的原因,和她嘴裏說的根本不一樣。
於蕭和其他人的看法是不一樣的,以為姜昭是一個可憐的人。
她現在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不管以後想要做什麼,保住命才行呀。
身體是自己的,躺在床上的人雙眼緊閉沒辦法回答於蕭的話。
她再次被困在了夢魘當中,無數的火焰蔓延在她的腳下,朝着她的身體爬上去把她吞噬掉。
“於蕭真的是這樣說的嗎?”
裴望看着手機上的消息:【三哥,杜穎曉喝醉了,她一直嘟囔着你的名字,要不然你過來看一看吧。】
寸頭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對的,於蕭說要麼你給姜昭一個痛快,要麼就讓她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
給姜昭一個痛快,那麼他這麼多年受到的委屈誰會給他一個痛快。
裴望放下手機沒再說其他的,寸頭留在別墅內給於蕭打下手,他帶着其他的人離開。
會所。
現在會所已經成為裴望名下的一個小產業,平時用來接待一些富家子弟,一些老闆也喜歡來此洽談項目。
杜穎曉醉的不省人事,趴在吧枱上,手裏面還拿着酒杯,不斷的說著:“我要喝酒,給我酒呀,你們愣着幹什麼?我又不是不會給你們錢。”
坐在杜穎曉旁邊的是一個富二代,因為老來得子,所以家裏人對他寵愛有加,再加上家裏在政界還有點小權,經常和他們混在一起。
一直暗戀着杜穎曉,看到她最近和裴望走得非常近,也算是死心了。
裴望現在是裴氏集團的董事長,是h市是最成功的商人,他可比不上。
杜思遠走上前:“三哥,您終於來了。你看看杜穎曉吧。”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喝了許多的酒,我勸也勸不住,沒辦法,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裴望點了點頭,看着趴着檯面的杜穎曉,眼中並沒有心疼的神色,從懷中掏出一張房卡遞給了杜思遠:“你就叫個人把她送上去。”
說完他就走了。
他印象中的趙嬌嬌是不喜歡酒精的,因為她不喜歡這種刺激性的味道。
也許經歷了這麼多年年,喜好也發生了改變。
裴望回到了他的居處,把自己關在了黑暗中。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都浮現出趙嬌嬌的容貌,她笑得那麼的開朗,也許“望”這一個字應該給她才對,她是自己的希望,是生命中的的一道光。
自己更加適合陸振霆起的名字。
裴望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袋子,解開上面紐扣,把裏面的東西放在了手掌心。
街道的燈光足夠的亮堂,能夠看清裴望把一棵向日葵的耳釘放在掌心。
那是趙嬌嬌親手做的,送給她的禮物。
“小望,我認為這一個耳釘非常的適合你。”
十二年過去,他還能夠記得女孩送他這個禮物時的場景。
她當時也學着安彥的語氣,一口一口的叫着小望。
她根本不會厭煩。
也是,除了小望這個名字,姜昭並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也只能和安彥一樣稱呼他。
向日葵的花瓣是用許多黃色的寶石鑲嵌而成,鑲嵌的手法十分的精湛,許多的碎鑽結合在一起,並不會感到廉價,甚至能夠表現出設計者的技術高超。
趙嬌嬌從小就展露出設計的天賦,但她的作品卻少得可憐。
裴望用手指摸着向日葵。
碎發擋住的地方,他有一個耳洞,他將耳釘戴了上去。
耳洞是他收到趙嬌嬌送給他這一份禮物后特意去打的,也是想在她跟安彥的訂婚宴上戴上,也算是他對他們兩個人的祝福吧。
感情是分先來後到的,安彥比自己更早認識姜昭,讓她對裴望的愛意不能進行回復。
裴望用指尖摸着寶石,感受着趙嬌嬌當時製作它的場景。
十二年的時間只是一瞬間,他能夠再一次看到那個開朗的她。
趙嬌嬌是他生命中唯一亮過的光,現在這一束光又重新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終於可以心安了。
寸頭的電話此時打過來:“boss,姜昭.姜昭現在醒了。”
於蕭不打算讓寸頭告訴老闆,想讓她多休息一段時間,但寸頭不敢得罪老闆,還是選擇打電話通知。
在睡了37個小時后,姜昭終於醒了。
周圍都是白色,亮着刺眼的燈。
就連她身上蓋着的也依舊是白色的被子,手上貼着許多的膠帶,但能夠看到傷口都被細心地包紮過,架子上面還吊著吊瓶。
看來她現在還活着。
為什麼沒有死去呢?為什麼要救她?為什麼要這樣地折磨她?她明明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裴望也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現在世人恨死了自己,也不會再去關心裴望和陸振霆的關係如何,認為是自己害死了陸振霆,裴望這樣做全部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恨,恨自己殺死了他的父親。
姜昭獃獃地看着天花板,腦袋裏面空空的,滿腦子都是我為什麼還活着,為什麼沒有直接死去。
活着要比死亡更加的痛苦。
醒着她會被人進行肉體上的折磨,昏迷其她會被夢魘纏身,進行心靈上的折磨。
一直等到於蕭端着盤子從外面走進來,姜昭再回過神:“今天感覺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點。”
“沒想到還活着。”
姜昭努力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於蕭把盤子放在桌子上,裏面是一碗熱騰騰的粥,還有幾個小菜:“你剛醒,先吃一些東西吧,不然你的身體真的會垮掉的。”
“我知道你想死,但是聽我一句勸,boss真的”於蕭想替boss解釋一番,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自己只是一個外人。
姜昭坐起來,沒有多說,直接端起碗一飲而盡,旁邊的配着粥喝的小菜她一點也沒有吃。她沒有胃口。
要不是於蕭的這一番話,她連這一碗粥都不想喝。
於蕭想不明白,明明這麼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呢?
“姜昭,裴望是我的老闆,我必須要聽他的,不能忤逆他。”
這算是在給她解釋為什麼自己一心求死,還要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