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弗克隆戰區（2）鋼鐵齒輪

次級大陸的賽睿迪恩依舊屹立於滿目瘡痍的弗克隆之上，駐守於此地的護教軍，行星防禦部隊，法警以及所有還能拿起武器戰鬥的人都被投入到防禦混沌的戰鬥之中，連接着賽睿迪恩中央沉思者的數十名有線機仆和幾位科技神甫日夜不停的計算着戰爭的消耗：維持一條戰線需要多少人力物力，為了擊殺這個敵軍載具，需要多少枚火箭彈或者炮彈，如果這條街道淪陷，那麼奪還作戰可能會死亡多少人？

前線和後方的情況都被飛行於賽睿迪恩上空的伺服顱骨或者機械教監視器所記錄，再發送給賽睿迪恩的神甫。依靠前線不斷傳回的海量信息，神甫們如同精通戰爭藝術的大師一般推演着戰場局勢，每一條人命，每一發子彈在神聖的邏輯推演和精確計算之下都將發揮最大的作用。而護教軍指揮官則會確保神甫們的意志得到實施。但賽睿迪恩的力量只能做到自保，無法進行大規模的主動出擊，以歐姆彌賽亞和帝皇之名懲戒叛徒。

即使求援訊息早已發出，特拉維茨巢都和特米爾巢都也沒有任何回應。偵查單位傳回的數據表明阿姆洛安將防禦重心放在偉大的維蘇里安賢者修建的大橋之上，並且大橋守軍已經和混沌軍隊的空中力量爆發過一次激烈衝突，特拉維茨有94.9％的概率無法支援他們。而曾經日夜不息的工業區也在兩次獸人入侵之後徹底變為一片廢墟，至今都沒能重建完成。由於混沌軍隊的入侵，工業區的重建也被擱置，所有工人和部隊都被集中到特拉維茨巢都，或是開往圖利斯將軍修建的那些據點和防線之中。

同樣屬於機械教的特米爾巢都，當地的神甫特里克蘭正忙着處理突然爆發的瘟疫和大規模工業機器停擺受損的問題，無力支援自己的同僚。

也就是說，賽睿迪恩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一切海底採礦作業都被停止，工人們換上危險作業防護服，裝備着採礦激光切割器成群結隊的登上運兵車，他們將和武裝奴工一起成為前線陣地的捍衛者。在無數道命令從賽睿迪恩的地下中央處理器發出時，賢者們也敏銳的注意到了一個新情況。

一股混合著難民和撤退潰兵的近千人的隊伍正向賽睿迪恩方向逃竄，在他們後方緊追不捨的是一群搭乘各種褻瀆載具的混沌邪教徒和他們新納入麾下的本地變種人部落。那些騎着巨大的卡苟斯巨蜥的變種人速度極快，甚至沒有被搭乘排出滾滾黑煙的異端載具落下多少。但不論是巨獸的血肉之軀還是被混沌污染的機械，對於這群只顧逃竄的難民來說都一樣致命。

一條新命令很快傳達下來，這批難民需要被拯救，他們將成為賽睿迪恩防禦力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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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們絕望的哀嚎着，他們擠成一團拚命向前狂奔，身後是捲起滾滾煙塵的混沌追擊部隊。

混沌軍隊缺乏統一管理，這是無數帝國指揮官經常利用的缺陷，顯然這一支部隊也是如此，但他們大多是近日叛逃的底巢黑幫或者混沌邪教徒，載具也是各種民用車輛的粗陋改裝，因此勒拿並不在乎他們的死活，與其耗費心力管理這些急於發泄心中不滿和怨恨的賤民，不如讓他們放開手腳追殺那些像被掀開的地磚里的蟑螂一樣四處逃竄的難民，他們飽受折磨的靈魂能極大加快儀式的速度。

在遠古時期的戰爭里，當重騎兵沖入步兵陣線時，往往會出現可憐的脆弱步兵被身披鐵甲的重騎士撞飛的慘烈場景，更不要提如今的重騎兵已經變成駕駛各種怪異載具的混沌信徒和那些騎着巨蜥的變種人了。

當敵軍殺入難民群的瞬間，無數難民撕裂的身體被拋入空中，許多落在隊伍末尾的老弱病殘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被卷到車輪底下，卡苟斯巨蜥鋒利的牙齒撕開柔軟的血肉，接着一扯就把嘴裏的難民撕成兩半。許多人跪地求饒，但眨眼間就被自動槍打成渾身冒血的篩子。他們不是來抓奴隸的，他們是來屠殺的。

混沌追擊部隊裏幾輛滿載狂熱信徒的卡車噴出黑煙吭哧吭哧的跟在隊伍後面，車廂里的信徒用手中武器不斷敲擊車廂，他們迫切的想要釋放對殺戮的渴望，不斷叫罵著讓司機加快速度，但下一秒，當一個信徒瘋狂敲擊車廂的時候，一道藍白色光束突然擊穿車廂，高熱能量射線將他的上半身瞬間汽化。

那些沖在最前面騎着摩托的信徒聽到後方突然響起的劇烈爆炸聲響和飛到自己面前翻滾不停的金屬碎片疑惑的扭頭看向後面，卻發現後方的重型車輛已經變成一片燃燒的廢墟，無數垂死之人在其中掙扎哀嚎。

“敵襲！敵…”一輛摩托車上的混沌信徒大喊着調轉車頭，但下一秒一發導彈就精準命中了車身，將炸的稀爛的摩托車和車下大片沙土掀的飛上天空。接着數十發導彈命中了已經衝進難民群的摩托車和輕型載具，瞬間火光衝天，血肉和鋼鐵的混合物在氣浪和衝擊波的作用下在空中飛舞。

數只卡苟斯巨蜥和它們的主人直接被熱浪烤熟，幾隻已經被導彈炸死的巨蜥變成幾十公斤重的滾燙肉塊散落一地，上面的變種人早已不見蹤影。混沌軍隊本就散亂的陣型被進一步摧殘，無數能量光束和發出尖嘯的導彈無情收割着他們的生命。在他們死後，這些背棄帝國的叛徒的靈魂將被亞空間中的捕食者無情吞噬，沒有人會憐憫他們。

五台沙丘步行者在鋼行者編隊的掩護下用它們的殲滅射線，導彈和雙重磷火爆破炮精準點殺混沌軍隊中那些粗製濫造的載具，兩台運載遊獵兵的天蠍沙行者快速跟進，十八名護教軍在兩名阿爾法的率領下從乘員艙內湧出，用他們的電流步槍配合替換有機組織的機械義眼將一個又一個混沌信徒送回他們該去的地方。整支機械教戰鬥部隊以血肉難以企及的效率將混沌部隊分割包圍，用他們的武器以機神之名獵殺叛徒。

缺乏組織紀律的混沌邪教徒根本不是裝備精良，直接接受上級控制的護教軍的對手，隨着最後一個撒腿狂奔的邪教徒被流電步槍擊中，導致自身分子間電磁力引發電磁爆炸粉身碎骨，護教軍以零傷亡全殲了整支混沌信徒的部隊。

難民們被鋼行者和遊獵兵像趕畜牲一樣趕入跟在護教軍隊伍末尾的工業運輸車和重型貨運卡車裏，許多驚魂未定的難民直到坐在冰冷的車廂上依舊不停的發抖，一些人想去回收親人朋友的屍體，但都被遊獵兵無情的制止了，他們只能跟着往運輸車去的難民群一步一回頭的向前走。

半小時之後，滿載難民而歸的護教軍部隊揚起滾滾煙塵，留下混數百具混沌信徒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