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趁早解決
他雖然這麼問,但其實,這個問題有沒有答案都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這並不是今天他的主要目的。
良久的沉默之後,秦書閆再次甩了甩手裏的鞭子,顯然對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並不覺得以外。
他冷笑着,再次揚起手中的鞭子,秦霜降見此猛的甩開沈肆年的手,上前一把抓住秦書閆揮起鞭子的手,奮力奪過他手裏的鞭子扔到一旁,冷聲道:“夠了!我已經見到他了,可以走了。”
她知道,他這不是審問,是想藉此讓她死心,她當然就不願意多帶待。
見此,秦書閆沉了沉眸,面對秦霜降的話,他似乎有些無動於衷,終於秦霜降還是稍稍平復了一番自己的心緒,儘可能的放輕語氣:“我是說,我們走吧,算我求您了。”
她看着他,眼神無比真誠,帶着一絲懇求,她知道,這是他要的。
見此,秦書閆只是稍作猶豫,看着秦霜降的目光越發慈愛起來,他轉頭眼神示意讓人將鞭子收起來,隨即又看向秦霜降:“好孩子,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已經回家了。”
說著,他微微側身,示意秦霜降先走,秦霜降站在原地,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才邁步離開。
牢房內,等所有人都離開,燕胥安依舊被鐵鏈鎖在原地,明明是很狼狽的模樣,卻好像哪怕是如此污穢也蓋不住他周身王者之氣,只是多添了一份頹敗之感。
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鮮血,思緒卻早已經飛遠了,腦子裏全是剛才秦霜降用唇語跟他說的話。
突然,他笑了,是由衷的發笑,是高興,雖然只能勉強的扯着嘴角,乾裂的嘴唇滲出絲絲鮮血,卻莫名讓他笑的更大聲了,甚至連剛走出牢房的三人都能清晰的聽見。
他笑聲不羈,彷彿這鐵鏈在一瞬間都成了擺設,沒能將他真正束縛住。
牢房外面,聽着身後滲人的笑聲,秦書閆忍不住的停住了腳,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就湧上一絲不怎麼好的預感。
他轉頭看向身後,幽暗又深長的牢籠,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整個牢房都持續回蕩着燕胥安放肆又張狂的笑。
秦書閆皺了皺眉,心底的不安越發翻湧起來,稍作滯留,他面色凝重的轉過頭,輕聲道:“這個案子得快點結了,以免夜長夢多。”
這話自然是對沈肆年說的,沈肆年也明白秦書閆在擔心什麼,他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秦霜降,秦霜降卻只是面色平靜的別開眼。
看過燕胥安之後,秦霜降也按照承諾,乖乖的回了國公府。
人剛到,秦知蘊就着急忙慌的沖了上來,拉着秦霜降的手來來回回的打量了許久,焦急的問道:“有沒有哪裏受傷?”
秦霜降看着她,眼神木楞,最終只是搖了搖頭,輕輕掙開她的手,道:“沒事,我沒事。”
說罷,她繞過秦知蘊,頭也不回的進了國公府,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秦知蘊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心頭說不上來的擔憂。
見她走遠,站在一旁的秦安禾不滿的嘟了嘟嘴,道:“她什麼態度嘛,搞得跟誰欠她什麼似的。”
可話一出口,秦安禾就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她乖乖的閉上嘴,可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自知自己說錯話,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秦知蘊,果然,秦知蘊的臉色更差了,卻只是垂着眸,神色間是清晰可見的愧疚。
秦安禾咬了咬唇,許是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她心頭莫名不甘,但也不敢再說什麼……
翌日。
秦霜降一如往常能活動等我範圍只有她自己小院子,秦知蘊還是一早就過來陪她。
剛過了晌午,外頭的丫鬟便來通報:“大小姐,三小姐,蕭大人求見。”
聞言,秦知蘊眸光微滯,抬眼看了一眼身邊的秦霜降,心頭突然又有了一計,她立刻興緻勃勃的道:“快,去請進來!”
“是。”丫鬟領了命,小跑着離開了。
蕭容策被請進來的時候,秦知蘊一臉笑意叫人看了茶,秦霜降只是撇了他一眼,並沒有什麼反應。
蕭容策剛坐下,外頭的丫鬟就再次進來了,她朝着三人見了禮,又道:“大小姐,康王殿下來了。”
提到趙槐安來國公府,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不用懷疑,絕對就是來找秦知蘊的。
見此,秦知蘊忙歉疚的表示:“蕭大人,真是抱歉,讓阿降陪你吧,我就先過去了,怕是我娃,又念娘了,殿下拗不過才帶來的。”
蕭容策點了點頭,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種情況,這種時候,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呢,這故意製造機會等我嫌疑實在是太大了,很難不讓人懷疑。
秦知蘊見了禮,請了辭,也就同丫鬟離開了。
一時間,空曠的院內就只剩下了秦霜降和蕭容策了,短暫等我沉默之後,蕭容策主動開口:“霜降,你可還好?”
秦霜降垂了垂眸,眼底閃過一絲疲倦,她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你也不用表現出如此在意我的樣子,我也並不太需要了。”
“……”
聽着他傷人的話,蕭容策只覺得一陣心酸,他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麼,但一時間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許久的沉默之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像是仍舊不死心一般,道:“阿降,忘了他吧,他的結局已經是註定了的,我們重新開始,我們忘掉從前的種種,好不好?”
他說著,語氣中滿是卑微,秦霜降轉頭,就對上他通紅的眼眶,四目相接,沉默良久,不知道怎麼回事,聽着他這些話,秦霜降心裏卻很是淡然,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她看着他,神色認真又有些疑惑的問他:“你真的不介意我和燕胥安的過往嗎?來日,旁人問起來,也只會說我是個暗娼,而你是蕭大人,我們之間永遠都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且,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