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擱走近科學,起碼三集
騎車回到家裏,景言沒有從小樓正門進來,而是來到後面,這裏有一個三十多平的院子。
以前景言的爺爺在院子裏種了些花花草草。
景言沒這個愛好,那些嬌貴的花草都已經死去,變成了頑強者的肥料。
他把自行車停在小棚下,穿過略微破敗、空蕩蕩的院子,從後門進入家裏。
拿出手機,景言在路上沒回,現在王紳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沒有鬧出風波吧?”王紳始終關心這個問題。
景言回道:“我是專業人士,你要相信我的專業水平。”
王紳應該明白言下之意。
你又沒個主意,又指手畫腳,問東問西,我很難辦啊。
十分鐘后。
王紳才回復過來。
“抱歉,事情還請您多上心。”
看來他懂了。
如果王紳不懂,景言可以進一步幫他懂,也可以直接結束這次委託撒手不管。
解決別人的恩怨因果,不是到最後才會一次性獲得恩怨因果之力。
在整個過程中,也會獲得恩怨因果之力。
特別是像王紳這種情況,本身目的不明確,主打一個報復。
景言對劉潔、高左的任何打擊,都會獲得些許恩怨因果之力。
哪怕此刻抽身離開,對景言來說也不算虧。
和王紳達成共識,景言暫時把此事放下,來到三樓自己的書房,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電腦自行打開。
他有意識地用念動力來做一些日常之事,當做鍛煉。
念動力是強大精神力的外在顯現之一,並非全部,但通過使用念動力,毫無疑問也可以磨鍊、強大精神力。
如同健身房各種練,練腿練背練核心,最終都是在鍛煉身體,強健體魄。
而且不用自己動手,看上去很優雅。
有一種高科技,智能全屋定製的美。
景言正在用購物網站看電瓶車。
沒打算網購,就是了解一下價格,總不能兩眼一抹黑找個實體店被坑了。
可不能當冤大頭。
而且景言當家這段時間后,發現需要用錢的地方還不少。
該省省該花花。
“怎麼都是這樣的車,就沒個帥一點的車嗎?”景言發現電瓶車基本都是踏板車。
沒有符合他標準的。
他想要那種摩托車款式的電瓶車,還真不是很好找。
想了想,景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漂浮起來,“自動”給陳通發了一條信息——
“陳老闆,我記得是你做電瓶車相關生意的。”
沒幾分鐘,陳通就回了消息。
他雖然不想再“麻煩”景言,但肯定樂於和景言保持一定的聯繫。
看完景言“想要不是踏板車的電瓶車,像摩托車那樣”的要求,陳通表示沒問題,包在他身上。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
陳通給景言發來幾張圖片,裏面的電瓶車造型有些像是哈雷的運動車型。
當然,沒有那麼寬那麼厚重,只是造型類似。
比踏板車帥多了。
陳通表示這電瓶車可以上路,各方面手續都沒什麼問題。
景言當即買下,約個空閑的時間陳通會送過來。
買了電瓶車后,景言來到一樓的辦公室,用電腦打了個招聘啟事。
一樓的工作電腦,物理斷網,連接打印機。
找個助手,是他下午“跟蹤”的時候產生的想法。
恩怨絲指明的是方向,不是具體位置,景言沒法通過恩怨絲,事無巨細地了解復仇對象的情況——至少目前如此。
下午騎車追車景言就感覺到,隨着委託工作繼續進行下去,他應該需要一個助手。
就好像福爾摩斯身邊有華生,狄仁傑旁邊跟着李元芳。
助手的作用是很大的。
他的工作,性質和偵探什麼的也比較接近,有個助手合情合理。
景言沒有立刻把打印好的招聘啟事貼上,此事不着急。
接下來幾天,景言照常上學,劉潔和高左並沒有頻繁接觸,那一天的無形耳光對兩人的關係造成了一定影響。
兩人之間冷淡不少。
周末,王紳給景言打了個電話:“景先生,他們好像斷了聯繫了。”
這幾天他一直觀察劉潔,發現她似乎和高左沒聯繫了。
語氣頗為興奮。
“嗯,正常,剛出了一點事情。”景言說道。
“那,他們有沒有可能就這樣斷了?”王紳問。
“王老師你的意思是,就此收手嗎?”
“如果真的斷了的話……”王紳猶豫了,就此結束好像也不是不行。
要想生活過得去,總得頭上帶點綠,在一開始的憤怒和迷茫后,他現在願意選擇原諒。
“如果綠老師覺得可以結束的話,我這邊肯定沒問題。”景言說道,“當然,錢還是要結的。”
“……”
王紳被一句“綠老師”搞得差點破防,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心情。
“那,那再看一段時間吧。”
他猶猶豫豫道。
“可以,要定個時間,我不會把時間一直浪費在一個委託上。”景言說道。
其實恩怨絲可以同時多借恩怨委託,沒這麼做,是景言感覺自身能力不足。
這才是他的第二個委託,才剛起步呢。就雙線三線作戰,太累了。
我要這麼累,那跟社畜有什麼區別?
不幹!
“半個月……”
“嗯?”
“一星期,一星期後如果他們沒有繼續聯絡,那就算了。”王紳改口。
“好,那就等一星期。”景言答應下來。
但不意味着他什麼都不做。
他一直記得自己要做的事情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不是家庭情感調解員,幫助劉潔回歸家庭,和王紳重歸於好,破鏡重圓。
只要是委託期間,恩怨未消,景言報復折騰劉潔、高左,都是有收益的。
下午,陳通送來了景言預定的電瓶車。
現在電瓶車沒有限速之類的要求,上手開了一下,最高速可以達到七八十碼,續航的話,按照陳通的說法,能有一百公里。
市內用是夠了。
周一,景言直接換了這輛哈雷模仿者。
秋實高中是禁止學生騎電瓶車上下學的,景言用身體和成績做後盾,已經取得了特別的許可。
理由非常充分——騎車太累了,身體受不了。
其實景言的情況,住校還是挺合適的。
只可惜秋實高中的住宿環境,高情商說法是具有歷史沉澱感。
直白一點就是狗看了都搖頭。
至於低情商的說法,去採訪住校生吧,一個字無法播出。
老師們可不敢讓景言住這種地方。
把電瓶車停在了教職工的車棚那邊,景言開始了一天的學習,主要還是暗中觀察劉潔和高左。
王紳還想着兩人能不能斷了,觀察一周。
結果剛周一,兩人就“死灰復燃”。
同樣的校長室,這次景言沒有用陰氣一衝,讓高左提早結束,無疾而終。
只是單純地充當不稱職攝影師,拍攝角度單一得和探花似的。
這是純粹工具性質的視頻,要什麼角度?
下午放學回家,景言給王紳發了一條信息,讓他過來工作室面談。
晚上七點半,王紳騎着一輛踏板電瓶車趕到,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不傻,景言約他面談的時候,多少可以猜到是什麼事情。
坐下,景言把手機放在茶几上壓着送過去。
這手機不是他日常用的那個,是專門用來存視頻的。
王紳見景言不說話,拿過手機打開看了起來。
幾秒鐘后,景言就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這是今天早上的,上一個視頻是……忘記了,你委託我后我發現的。”景言慢悠悠補刀。
王紳雙眼發紅,差點把手機給砸了。
好在他還有理智,記得這是別人的東西。
“我要報復他們!我要他們付出代價!”王紳關掉手機,語氣激動。
“這就是我要幫你做的事情。”景言一臉嚴肅地答應下來。
讓委託人滿意,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畢竟不止關係到錢,還關係到景言自己的命。
工作?愛好?
不,這是景言性命相托的事業!
當然,不能太累,這是原則。
周三,上午。
全校師生聚集在操場,旁邊還有攝像師。
高考將近,不少高中都會來一次誓師活動,原本就該高三參加。
不過學校領導層真正寄予厚望的是有景言的高二,乾脆就把高一、高二也拉過來了,提前感受一下。
主席台上,高左正在慷慨激昂的陳詞講話。
攝像師正在拍攝。
托景言這位去年碾壓式第一的福,再加上個人運作,高左待會還會有一個簡單的短訪。
應該能在市台露個臉。
上學期期末的全市統考,景言依然是碾壓式第一。
按照這個成績,真正的劍指狀元。
到時候他高左也能憑藉這份成績往上動一動。
暢享着未來不影響高左講話,他目光還試圖尋找底下人群中的景言。
台下的學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神遊天外,略微低頭。
景言則是抬頭看向主席台,哪怕穿着同樣的校服,依然鶴立雞群,熠熠生輝,高左一眼捕捉到了他。
兩人對視,臉上都帶着笑容,高左停頓一下,就要繼續講。
“啪!”
原本清脆的耳光聲通過話筒和廣播變得沉悶中帶着刺耳。
昏昏欲睡的人群瞬間清醒。
大家紛紛抬頭看向主席台,靠前的學生老師看到高左的臉轉向一邊。
面朝大家的那半張臉,肉眼可見地迅速紅腫,有着五根手指的巴掌印清晰地在臉上呈現。
時間似乎被定格了。
周圍一片安靜,唯有質量不太好的廣播喇叭持續發出些許的沙沙聲。
震驚!
憑空而來的耳光!
擱在走近科學,保守能拍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