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第438章
只是別的渠道可能來錢慢一些,沒有薄晏這裏一次性到位。
她沒忍住露出苦笑。
她真是天生的窮酸命。
小時候會因為三十塊的遊樂園門票望而止步。
奮鬥了這麼久,輾轉在好幾個男人之間,卻連女兒治療費都掏不出來。
“算了。”他突然嘆息一聲:“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就當做好事了,對了,我這兒找到跟你女兒匹配的骨髓了。”
蘇冉語氣激動:“真的嗎?薄總,真的有適合我女兒的骨髓嗎?”
薄晏輕笑一聲:“當然了蘇冉,我有幫你留意,不過這家醫院是國外的,且只接受我的邀請,他們的專業性很強,所以你得把孩子給我,由我交給他們進行骨髓移植手術,他們的成功率在70%以上。”
蘇冉在聽到要把孩子交給他的時候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女兒就是她的命脈,她怎麼可能把女兒隨意交給她並不熟的薄晏,所以她猶豫了。
薄晏那邊繼續出聲:“我會引薦伱跟醫生見一面,你也可以叫你所在的那家醫院的醫生來鑒定骨髓是否配對,再決定要不要把女兒交給我,由我帶着她去進行最後治療,蘇冉,機會就在你面前了,想不想要你女兒活,全在你一念之間。”
蘇冉指尖緊緊的掐着手心,她等了好久,都沒有合適的骨髓,醫生說悠悠的情況不能再拖了。
而現在擺在她面前就是一個機會。
蘇冉深吸一口氣,才沉重道:“那你帶我去確認一下吧,如果合適,我就把女兒交給你,由你帶着去治療。”
薄晏低笑一聲:“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女兒做什麼的,我們可以近段時間就安排手術,到時候你就在病房門口守着,女兒好沒好,還不知道嗎?”
蘇冉被薄晏說服了。
是啊,她也在,能全程跟着女兒,雖然不知道薄晏為什麼要這麼幫她,但她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感謝:“薄總,謝謝你,如果成功了,你就是帶我女兒走向新生的人。”
薄晏直接掛斷了電話,什麼感謝之類的詞,他並不想聽,也不感興趣。
既然蘇冉沒勇氣下手,那她只能用另外一種方式了。
……
與此同時。
京城國際機場。
郁竹音蘇醒後腦子先是空白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尖叫,她看什麼都是蛇,手背上的輸液管直接被她拔掉,整個人縮在床角尖叫。
十一隻能叫護士來控制她的情緒。
好不容易等她好了,他立馬帶她來機場,只想趕緊離開京城,回到緬南。
因為在華國這個地區,他們並不討好。
郁竹音是被他強行帶來的。
她恢復好以後並不願意離開。
她說就這樣離開,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灰溜溜的老鼠,一點也不光彩。
十一想說,她被陸清衍抓着去折磨就很光彩了?
但郁竹音好歹是他上司,他只能盡職盡責的安撫郁竹音的情緒。
好不容易說服郁竹音回緬南找郁瀟搬救兵,臨近登機的時候,他們被另外一批人攔了下來。
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把他支開,跟郁竹音說了幾句什麼,她眼睛一亮,不管不顧的要跟着他們走。
十一連忙去阻止:“小姐!我們要回緬南,老大還等着你回去。”
郁竹音不屑的撇撇嘴:“我才不回去,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他們說能幫我,我信他們,十一你要回就自己回吧。”
郁竹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對着十一警告:“不準再跟着我,也不準再跟我哥打小報告,要是被我知道,我就把你扔後山上喂狼!”
十一停下了動作,默默的看着郁竹音。
她嘴裏的喂狼並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去喂狼。
他們那片區域有一座被他們圈住的山,上面養了很多隻餓狼,用途也簡單,專門用來懲罰組織里吃裏扒外的叛徒。
十一見郁竹音不回去,也知道自己沒辦法,於是道:“那你總得告訴我,他們是哪邊的人,有老大的名號,他們不會對你太差的。”
郁竹音這才反應過來,對啊,這批人是哪裏來的。
但是他們催促得厲害,郁竹音就想在路上詢問也是一樣,於是隨意道:“是陸先生派來的,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十一:“……”
他更不放心好吧。
陸清衍都那樣對她了。
竟然沒讓她覺得怕,又開始躍躍欲試。
而且這明顯就不是陸清衍派來的人,郁竹音說謊了。
他被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郁竹音被帶走。
半晌,看着已經錯過的航班,才掏出手機給他們老大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他這邊的情況。
如今能勸郁竹音回緬南的人也只郁瀟了。
估計這才帶她回去就不會再輕易放她出來。
十一打開手機,裏面還有郁竹音的定位,他們上了車,慢慢駛遠,見車子應該行駛進酒店,十一才放鬆下來,去推着郁竹音的行李離開機場。
這次婚宴,楊家並沒有出現。
姜南書拍攝的廣告如期上線,一上線就收穫了一波熱度,現在的網友很吃薑南書的顏,奈何這位姐就是不混圈,偶爾拍拍廣告,也少得可憐。
這個牌子的代言人不止姜南書一個,她只是拍了其中一個系列。
方明赫發消息給她,讓她去一趟方氏。
車子行駛到半路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於是方氏沒去成,她去到許兮的住所。
一推開門裏面一團糟,好像被搶劫了一些。
玻璃瓶的碎片滿地都是許兮就坐在中間,精氣神彷彿都被抽幹了一樣。
姜南書皺着眉,詢問:“兮兮,楊嘉述呢?還有你的家怎麼這麼亂?”
許兮聽見姜南書的聲音才緩緩抬起頭,她臉上有一個大紅的巴掌印,眼睛也哭得紅腫。
姜南書一愣,快步走到許兮身邊:“你這是怎麼了?”
見到姜南書,許兮才大聲的哭出來:“嗚嗚嗚,姜姜,楊嘉述回去聯姻了,他放棄我了,根本就爭不過啊,他明明說了不會受制於家族,可他還是去了。”
姜南書抿着唇,蹲下身,手摸上她的臉頰,聲音微冷:“誰打的?楊嘉述?”
許兮含着眼淚搖頭:“是嘉述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