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奈何錢包不允許！夫妻坦白局！
小店內，關上門窗，久別重逢的小夫妻膩膩歪歪。
雖然有些埋怨葉耘天騙自己去野外實則在坐飛機，但見面總是開心的。
唇齒纏綿間，衣衫開始凌亂，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葉耘天大手一攬，將沈倩樂橫抱而起，就要往角落裏的簡易床走去。
“不要~爸媽還在等我送飯呢！”
聽着懷裏的嬌嗔，葉耘天無奈停下。
沈倩樂扣好被解開的襯衫，從背後環抱住正在提褲子的葉耘天，安慰道：
“好啦，你都回來了，不要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穿好衣服，葉耘天也控制住了情緒，剛才只是親上頭了。
他轉過身來，抱住老婆，故作鎮定：
“嗯，我不急，先去給爸媽送飯吧。”
沈倩樂戳了戳某人：
“說是不急，有些人身體好像有其他想法哦~”
雖是夫妻，兩人聚少離多，常年科研的葉耘天哪頂得住這種調戲，連忙催促着出門。
皮卡行駛在青石板路上，稍顯顛簸。
“無人區的路比這顛多了，一般我們都是到目的地才吃東西，不然絕對會吐出來。”
沈倩樂在副駕上看着專心開車的葉耘天侃侃而談，眼神有些迷醉。
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帥！
尤其現在葉耘天邊認真開車邊講述着自己專業領域內的知識，整個人簡直在發光！
有了專職司機，沈倩樂不用找停車位，路邊短暫停靠後跑下去送貨，效率高了很多。
十分鐘就送完了景區門口方姨家大排檔、景區內的陳叔私房菜和老李酒樓。
老李靠着單身多年的手速，成功在群里搶到了多出來的一斤北極貝。
兩天過去，隨着世界上的海鮮存量減少，北極貝市場價又漲了500/kg。
因此，王叔三人的收購價提到了3000元每斤，老李的收購價則是4000元每斤。
王叔日料店裏，坐在吧枱，喝了口大麥茶，葉耘天這才問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做批發了？”
“就前幾天，小店關門后，只能想其他辦法賺錢。”
葉耘天還以為沈倩樂賣的是店裏囤積的庫存，沒有多想，指着她始終緊握着的木盒問道：
“那這個盒子裏是什麼？看你當個寶貝一樣一直護着。”
“這可是好東西，罷了，既然被你發現了，那就給你嘗一點吧。”
沈倩樂對着葉耘天俏皮地眨了下眼，而後把木盒擱在料理台上：
“王叔，這個也幫我切一下，兩片給我爸，一片給我媽，剩下一片再對半切，我們現在吃。”
打開木盒，王叔忍不住驚嘆：
“這麼大！”
很快，兩片1/4北極貝被端到面前，王叔問道：
“樂樂，老沈最後帶回來的這批北極貝中竟然有這等極品貨，能賣我點嗎？”
品質2北極貝很可能有益於老爹身體恢復，沈倩樂只能用下次一定婉拒。
兩人對話時，葉耘天夾起北極貝，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天。
側頭一看，沈倩樂又有些痴了。
這個男人怎麼看北極貝的樣子都這麼帥！
葉耘天注意到沈倩樂的目光，放下北極貝：
“看什麼呢？”
“看我老公呀，你呢，你在看什麼？”
“看北極貝。”
葉耘天把北極貝端到沈倩樂眼前，用筷子尖將微微捲曲的貝肉展平：
“這塊北極貝紋理的間距竟然完全相同，而且只有豎向沒有橫向。
“我只在實驗室嚴格控制的培養環境下才見過類似紋理，說明這個北極貝的生長過程中始終處於最佳的環境條件。”
接着，葉耘天捏住貝肉兩端，提在半空中：
“紅色一半，向珍珠白過渡的漸變段佔四分之一，這是理論上才會呈現的顏色。
“這片貝肉在這麼厚實的前提下依舊有着良好的透光性。
“阻隔透光性的渾濁色素來自於生長過程中微量元素的堆積。
“北極貝不是有強過濾性的海洋生物，能做到如此透亮，說明它的生長環境極為純凈。”
一番點評后，葉耘天終於把貝肉放入口中。
他咀嚼的很慢，彷彿不想錯過口腔內發生的每個細節。
當沈倩樂都吃完北極貝又喝了半杯大麥茶，並且王叔都打包好了四人份晚飯送到二人身前，葉耘天才緩緩下咽，並且讚歎道：
“極品的環境培育出極品的味道，要不是親口吃到，我都要懷疑世上是否真的有這樣的海洋環境。”
放下打包盒的王叔聞言附和道：
“是啊，老沈最後帶回來的這批北極貝真的各個都是極品，你如果好奇它怎麼長的，直接去問老沈在哪捕撈的不就行了。
“可惜，都怪狗日的櫻島人，海洋被核污染了，就算知道在哪也沒用咯！這些海鮮也是吃一點少一點。”
感慨完，王叔話鋒一轉，拍了拍坐在葉耘天隔壁的西裝青年肩膀：
“小李啊，你前天和昨天都吃了三份，今天怎麼不繼續點了？”
小李正是沈倩樂前天遇到的青年。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以為是最後的珍品，才奢侈了兩回，這個月是真吃不起了。
“看您這北極貝也供貨穩定，我是打算下個月發工資后再獎勵自己。”
王叔看了眼小李面前，是店裏最便宜的生雞蛋拌飯，於是轉向另一位熟客。
卻聽那人也道：
“老闆，您這極品北極貝在座的誰不想吃啊？奈何實在是錢包不允許啊！
“我跟這位小兄弟一樣，老婆下個月發零花錢了，第一時間就來上一份！”
一圈推銷下來，前兩天吃過的，基本都表示錢包空了。
唯有來約會的情侶和被店裏優惠吸引進來的新客下了單。
沈倩樂將這些情況看在眼裏，若有所思。
跟回到料理台的王叔打過招呼后，才挽着葉耘天離開。
縣人民醫院，頂層病房。
見到葉耘天，沈國洪和秦美娟很是驚喜。
吃北極貝時，二老更是對着葉耘天的科研能力誇讚連連。
葉耘天聽得一頭霧水，卻也沒有當場反問，只是笑着應承，並全程用眼神拷打沈倩樂。
久別重逢的喜悅讓沈倩樂忘記了自己為遮掩遊戲存在而撒過的謊。
兩位謊言中北極貝的供應者互相見面，讓紙徹底包不住火。
病房裏，沈家父母與葉耘天三人相談甚歡，其樂融融。
只有沈倩樂如坐針氈，用尬笑回應所有。
回家路上，葉耘天目不斜視專心開車。
沒等到質問的沈倩樂內心瘋狂內耗。
奈何，這是個死結，她怎麼都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於是，回到壽司小店，沒等葉耘天開口，沈倩樂就一股腦全都招了。
包括可以進入《海洋物語》。
在沈倩樂當面進入遊戲並拎着一桶海水出來后，葉耘天露出恍然的表情：
“王叔說北極貝是岳父一個多月前帶回來我就在奇怪，無論從外觀還是口感上來說，這明顯是剛捕撈上來的新鮮貨。”
緊接着，葉耘天表示想要一起進入遊戲看看。
然而，無論兩人拉手、擁抱、親吻、用各種姿勢貼貼，當沈倩樂選擇進入遊戲時，都只有她一個人消失。
徒留葉耘天在現實世界獨自承受老婆溫熱的身體突然不見的空冷寂寥。
兩人不得不放棄一起進入遊戲的念頭。
從電腦桌走到冰櫃再到廚房，沈倩樂講述着自己可以進入遊戲后的奇妙遭遇，滿足了葉耘天旺盛的好奇心。
走到廚房碗碟櫃旁，葉耘天從中拿出了一個北極貝殼。
那是沈倩樂從遊戲中帶出來的第一個鮮活北極貝，被她特地收藏了起來。
看着通體黃褐色的橢圓形貝殼，葉耘天嘖嘖稱奇：
“一般來說，北極貝殼頂及殼中部常有磨損脫落，使殼面呈黃白色，不愧是遊戲出品，竟然毫無磨損。”
他指着貝殼表面的紋理對沈倩樂說：
“這些以殼頂為中心的線條叫作同心生長線，一般來說頂端部分細密，向腹緣延伸變粗並突出於殼面。
“受海底洋流和動物觸碰的影響，生長線距離不等，但你這個竟然是完全等距的，真是前所未見。”
看着在自己專業領域侃侃而談的葉耘天，沈倩樂眼裏的小心心快要溢出。
真好。
老爹病快好了，自己可以進入遊戲，老公在科研路上又如此優秀，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在葉耘天放下貝殼朝她看來時，沈倩樂撲上去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分享《海洋物語》的秘密后，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更進了一分。
親着親着，沈倩樂情難自抑，跨坐在葉耘天身上，準備將這個誘人的傢伙就地正法。
葉耘天突然發力，翻身把沈倩樂按住。
沈倩樂有些害羞，但更多是期待地閉上眼等待。
卻只感覺到葉耘天認真幫她扣上了襯衫，拉上牛仔褲拉鏈。
面對她幽怨的目光，葉耘天只是微笑：
“沒有安全措施，不行。”
沈倩樂這才注意到，葉耘天竟然連皮帶都沒解！
看來，見面時是真上頭了。
簡易床上，沈倩樂蜷縮在葉耘天的懷裏，聽着他溫柔的聲音緩緩分析着：
“老婆，你可以進入遊戲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告訴第三個人了，你爸媽也最好不要說。”
“嗯，都聽老公的，你得幫忙圓謊哦。”
“那是必須的，要是我真能攻克內陸鹽水湖的海產品大規模養殖這個課題，在當今海洋條件下，不說參評院士，當個黃河學者還是輕輕鬆鬆的。”
“老公你好棒。”
“獨立開發出《海洋物語》的老婆也很棒！”
“嘻嘻。”
“不過，你現在批發的量不多，從店裏拿出去還說得過去，但時間久了，隨着你出貨量越來越大，還是需要租個冷庫遮掩一下。”
沈倩樂想了一下：
“明天去水產批發市場看一下吧，老爹每次跟着捕撈船回來時都會把他分到的海鮮存在那邊。”
“你突然搞批發，小店原本的經營許可證不夠用了吧？是不是該去辦個批發許可證？”
“大科學家，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國家對農漁業有特殊扶持政策，類型單一、沒達到基本規模、自產自銷的，都不需要批發許可證。”
關燈的小店內，久別重逢的小夫妻你一言我一語，聊到月明星稀才睡去。
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簡單吃過早餐，葉耘天開車，沿北環高架一直開，在東昌路右轉，直行至江邊左轉，就到了水產批發市場。
偌大的市場空曠無比，早已沒了沈倩樂記憶中小時候跟着老爹過來時的熱鬧繁華。
喊醒在門衛里打瞌睡的市場管理員大爺，說明來意后，大爺掏出一大把鑰匙：
“租冷庫啊，現在空着的很多，你們喜歡哪間，我帶你去看，都很便宜。”
也許是很久沒有新租客，帶看過程中，大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背靠港口，甬城人民的血液里都流淌着海鮮，想當年，市場裏簡直是一庫難求。
自從海鮮變異后，整個海產行業分崩離析。
除了少數轉做河鮮生意的，大部分租戶早已離場。
隨意看了幾個，問過價格后，沈倩樂直接要了最大的一間。
一千平，年租金只需兩萬。
冷庫最貴的是電費，需要預存五千。
簽完合同，兩萬五一去，微信餘額直接見底，不過很快就能賺回來，絲毫不慌。
打開冷庫門，將車開進去，裏面空空蕩蕩，滿是海鮮腐爛后的腥臭味。
地上東一灘西一灘冰融化后的水，漂浮着各種生物。
本打算親自打掃的小夫妻傻了眼，車都沒下，灰溜溜跑回了壽司小店。
還是雇傭專業的打掃團隊吧。
有葉耘天在，沈倩樂午飯前難得清閑，窩在電腦椅上閉眼玩着腦海中的遊戲。
控制像素小人完成北極貝捕撈，又投放完新一批苗后，沈倩樂起身來到廚房：
“老公，我去遊戲裏了哦。”
“去吧去吧。”
今天爆率穩定，依舊是2kg品質1北極貝和三塊品質2北極貝。
只是，沈倩樂聯繫王叔三人時，卻只有陳叔爽快收貨。
王叔和方姨先是答應拿貨，但都表示傍晚如果還有就暫時不收了。
沈倩樂想起昨晚在王叔店裏的見聞，明白或許是兩家店熟客的購買力已經見底。
換句話說，就是現在海鮮太貴了，偶爾吃一頓還行，天天吃絕對吃不起！
不過，在群里叫賣時，依舊是眾人瘋搶，短期內倒也不愁銷量。
老李再次勇奪第一。
略作思考，沈倩樂讓葉耘天只做兩份給爸媽帶去。
他們兩打算去陳叔私房菜館解決午飯，順帶了解一下為什麼陳叔的情況比王叔和方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