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驚聞
第192章驚聞
多年媳婦熬成婆,這句老話對於過去很多女人而言,真就是一座大山頂頭上。
人的行為往往受情緒驅使,情緒是需要發泄的,弱者往往向更弱者釋放情緒。
不用負責的情緒宣洩,具體案例情況網暴。
對於普通人而言,大概率成為烏合之眾的一員。
接待賈璉的王仁獻寶似的摸出一個木盒子,拿在手裏炫耀的:“看見沒有,這是最近新出的好東西,要作為貢品送進宮裏。”
賈璉沉默的看着盒子裏的捲煙,心說:這也不是少女腿上捲成的雪茄。
王仁拿出一根遞給賈璉,示意他點上,這個時空的賈璉沒啥煙癮,抽煙的心情很複雜,有懷舊,也有證明一下自己存在的意思。只要目的,還是搞錢。
王仁還在炫耀:“今天請你嘗嘗這個,下回請你嘗點更好的。”
賈璉被勾起來好奇心:“還有更好的么?”
王仁嘿嘿嘿的一陣低聲笑道:“那玩意主要在京中權貴中流行,據說是海外傳來的寶貝。吸一口,飄飄若仙,夜御數女,不在話下。魏晉風流知道吧?當年的風流名士,沒有不用那寶貝的,後來歷經戰亂流失了,沒想到在海外有傳回來了。”
賈璉一開始還沒在意,聽到魏晉風流的時候,頓時毛骨悚然。那幫所謂的名士,都是門閥出身,生活太好了,無所事事的沒事喜歡找刺激,服用五石散后渾身發熱,大冬天的也打個赤膊,自以為不避寒暑,快成仙了,其實是重金屬中毒。
家裏來了客人,正是李紈。話說那日賈璉提議李紈幫忙管家,日漸存在感不強的李紈,一夜之間走到哪都有下人奉承了,這就是權利帶來的。李紈對這些不是很在意,考慮到兒子,也必須打起精神幫忙,打定主意事事不做主,需王熙鳳點頭才做。
小夫妻一陣溫存,門口平兒咳嗽一聲,這才分開。平兒見王熙鳳衣衫還算整齊,心道:爺就是愛欺負人,對小姐就是好好的。
看清楚裏面的東西時,賈璉陡然色變,心道:一開始就是小規模的走私,後來大規模的走私,再後來直接發動戰爭。
新婚的王熙鳳有點粘人,有點時間就往賈璉跟前蹭。回到家中,賈璉剛進書房,她便跟進來。周圍沒人,王熙鳳也大着膽子,摟着脖子臉蹭歸來,像只小貓似的。
王熙鳳在外面接待李紈時,平兒肩負着隔絕賈璉與其他女人來往的任務。爺們沒有主觀意願也不能不防備,多少小浪蹄子時刻準備着爬床呢。
賈璉趕緊收回心神,搖頭笑道:“大舅哥人挺好的,沒有為難我,我是想事情呢?”
再提到夜御數女這種話,賈璉很自然的聯想到所謂的冰-妹。結合歷史上出現的事,賈璉忍不住最後確定一下,用不屑的語氣道:“海外能有啥好東西?”
回家的路上,王熙鳳發現賈璉一直在走神,還以為王仁為難他了,小心翼翼的問:“爺這是怎麼了?我哥哥說話不好聽了?”
王熙鳳修的沒眼見人,臉窩在賈璉的胸前,使勁的蹭了幾下才嗡聲道:“哪有,這一天都沒怎麼避着人,就是想跟爺貼一貼。”
賈璉的心思回到鴉-片上,這玩意危害巨大,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很難有充分認知的。即便是現代國家,一些人為了利益,也會發聲洗白。很多事情道理都是差不多的,一個商品一旦在社會上炒的很熱,毫無爭議的一場收割遊戲。
“哎,這不是你來了么?別人我可不拿出來。”王仁意猶未盡,悻悻的收起來,還想繼續吹噓,見賈璉有點心不在焉的,便沒有再提這個。
王仁聽了不樂意了:“唉,你可不敢小看還好,說是好大的地方呢,有點好東西不稀奇。這東西在西洋可是非常的流行呢,我也是費老大的勁才搞到一點,等我拿給你看看。”
“既然是好東西,趕緊收起來偷偷享用。”賈璉很快恢復正常,依舊笑嘻嘻的推回去。心思卻已經不在這上頭,要不是給王熙鳳留面子,今天能一個巴掌扇死這龜孫。
賈璉親眼目睹的就有蘭花熱與十字綉熱,現在社會的婆娘都弄了一副【壽】字圖。蘭花嘛,親大哥花一個月工資買一盆弔籃回來。《少林寺》大熱的時候,還有人開班收徒呢,傳授南少林的絕藝。那時候不收學費就是了,一條豐收煙。
炫耀的心是怎麼都剋制不住的,王仁轉身入內,很快出來時,手裏多了個拳頭大小的錦盒。打開后遞給賈璉:“看着不起眼,只是你要會弄,為這我還特意買了個丫鬟回來燒制。我告訴你,宗人府有個老王爺,六十多了,抽一口這個,一晚上快活,姨娘又懷上了。”
賈璉忍不住調笑道:“消腫了?這天還沒黑呢,就這麼等不及了?”
見賈璉突然發獃,平兒有點失望,爺是在小姐身上把精力耗盡了。
大周有沒有相關的法律來禁止鴉-片,賈璉暫時不得而知,明天要去問問清楚。最好要調查一下,看看京師的都有哪些人在抽這個。
賈璉心道:若是掛爺不給力,再過二十年,走路都得躲着你。
少女懷春,平兒也挺喜歡私下裏兩人勾搭一下,精神上的愉悅。
眼見賈璉沒啥動靜,平兒也不鬧騰,悄悄的出去,泡了熱茶端進來。
賈璉先看見的茶杯,后看見的皓腕,伸手抓住手腕,平兒頓時臉紅了,心虛的回頭看看才低聲道:“仔細讓人瞧見,二奶奶奈何不得二爺,收拾婢子可不會手軟。”
平兒本以為賈璉會糾纏一陣,不料他直接鬆開道:“說的也是,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疼伱,不急於一時。”
突然變老實的賈璉,讓平兒很不適應。做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轉身要走的平兒,不料腰間一緊,竟是又遭背刺了。
賈璉非常嫌棄現在的服裝,太特么的礙事了。左右是過一過手上嘴上的癮頭,倒也沒太過分。隔着衣服,手感也很不錯,畢竟不是海綿墊,就一片肚兜,影響不大。
只幾下平兒便眼神迷離,大膽的回頭看一眼賈璉道:“二爺可不敢來真的。”
聽到腳步聲,賈璉便鬆開平兒,帘子一挑,進來的是王熙鳳,看一眼平兒紅着臉,衣衫倒是很整齊,便笑道:“爺又調戲平兒了?前日夜裏讓爺去睡她,爺還假清高。”
賈璉笑嘻嘻的過來,摟着王熙鳳的腰道:“着急啥,遲早也是爺的人。”
當著平兒的面,王熙鳳倒也不害羞,輕輕的打了一下賈璉的手道:“以後還是要避着點下人,做主母的不端莊,如何服眾。”
平兒識趣的到門口站着,賈璉繼續手上的動作,口中隨意問:“來的是哪個?”
王熙鳳要害遇襲,語氣哆嗦:“是珠大嫂,說點幫忙的事情,爺,別,等天黑……。”
語不成調的王熙鳳很快只能哼哼,好在賈璉也不急於一時,剛才的舉動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免得波及平兒。王熙鳳的醋罈子,還是別輕易打開。
晚間飯後,賈璉沐浴后換一身輕便衣裳,一本書一盞燈,在卧室里舒服的獃著。
王熙鳳卻不能閑着,風風火火的上下內外走一遍彰顯地位,身後跟着十幾個丫鬟婆子。
待王熙鳳回來時,院內已經掌燈了,儘管走了一路有點辛苦,看見賈璉一個人安靜的坐那看書,王熙鳳心頭又是一喜。夫君說話是算數的。只是不知道,將來孕期,二爺還能不能扛得住那些浪蹄子的生撲。
將來二爺要是外出做官,更是傷腦筋的緊,前些日子讀到一句詩,悔叫夫君覓封侯。正如隔壁的嬸嬸那般,盼着夫君封候拜將,一個人在家又孤單寂寞。這還是主母,那些姨娘們更是孤魂野鬼一般。深宅大院裏的女子,即便做了姨娘,努力方向也就是生個孩子有牽挂。
許是下午拒了賈璉的糾纏,覺得虧欠了夫君,是夜王熙鳳很是配合,被擺了好些個沒法說的羞恥姿勢。開始只能咬着牙,後來怕動靜太大,咬了塊帕子。
平兒聽到招呼進來善後時,見小姐靈魂出竅的樣子,腿又軟了一些。
一番收拾,換了乾淨床單,平兒這才退下。本以為今夜也就是如此了,不料還有下半場。
三更時分,平兒才能躺下睡覺,隔着一道門,待遇卻雲泥之別。
平兒倒也不抱怨,她是認命的。
睡的晚的平兒,早晨還要起的早,以前都是她陪着小姐睡,如今還不是很事情,迷迷糊糊的起來,聽到動靜便靠着門框,省點力氣。
大獲全勝的賈璉先起來,看見平兒便道:“讓夫人多睡一會。”
讓你狂,我還收不了你?
賈璉起的也不算太早,吃完早飯都九點。知會一聲后,賈璉帶上長隨和八個家將出門。
正在上值的張廷恩得知賈璉求見,頓時驚訝不已道:“這廝素來懶惰,不是在休假么?”
待賈璉入內,張廷恩便開口調侃:“怎麼,為了多休婚假還特意上奏,這才幾天啊。”
賈璉一臉嚴肅的見禮道:“事關重大,不敢怠慢。”
張廷恩見狀也收起調侃的表情,抬手道:“坐下慢慢說。”
賈璉落座后,開門見山道:“學生直接進入主題,可能話比較長,先生有點耐心。西洋人開啟了貿易全球化,駕船滿世界的跑,可謂無往不利。唯獨在我華夏,西洋人處處碰壁,只能將其在全世界搶奪的金銀送到華夏,換取茶葉瓷器絲綢,至今百餘年矣。與我,這是一門一本萬利的買賣,於西洋人,這叫貿易逆差。當今世界,西洋各列強爭奪者,首要為海上霸權,英吉利人獲勝並成為海上霸主,滿世界的開疆拓土。到了本朝,卻只能乖乖的穿戴整齊上岸做買賣,做的還是凈輸出金銀的買方,這對貿易立國的英吉利而言,是無法接受的現實。這個現狀不解決,遲早要耗盡國內的貴重金屬。西洋人為了財富和利益,可以放棄人間的一切道德,於是有西洋商人,將其危害其國內子民的成癮性極強的獨-品走私大周。國內的部分奸商,為了利益配合走私,素來不是什麼新鮮事。畢竟兩淮的鹽商賣私鹽,也是公開的秘密。此物換個名字,改頭換面,以福壽膏之類的名字侵入國內,人用之後,極難戒掉。由此可見,西洋商人為了平衡貿易逆差,一定會大規模的走私該有毒之物。”
賈璉一口氣說了這麼一些,停下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張廷恩,等待他的話。
張廷恩猶豫了一下才問:“你的意思,此物會大大的減少外貿收益?”
賈璉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您關心的重點還真是直接啊。
“此物大規模侵入,危害有二,一為財政枯竭,二為兵源枯竭。眼下只是小規模的出現,但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據我所知,目前也只是一些富貴人家在用。看似並不起眼。實際上這些富貴人家花的銀子,最終並沒有納入稅收。”
你不是看重錢么,我就盯着錢說。
至此,張廷恩才起身道:“我知道了,這就請求面見陛下。你不要走,我們一道去。”
承輝帝那邊很快便同意麵君的要求,師徒二人一起出現,承輝帝也是一陣調侃;“新婚燕爾,蜜裏調油的時候,不在家伺候小嬌妻,跑朕這來作甚?”
賈璉一臉嚴肅,上前將此前的話說一番后,承輝帝一開始也很不在乎,聽到後面便也嚴肅了起來,財政枯竭那不是要命么?
“說到危害,不免危言聳聽了,倒是走私一事,不可不查。”
承輝帝的態度與張廷恩如出一轍,搞的賈璉很是無語,於是便大聲喝道:“陛下可讓人去找一個吸食該物的人來,關上一天不讓吸食,就知道此物之害。”
賈璉如此激動,承輝帝也不得不重視了起來,畢竟這豎子素來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承輝帝叫來夏守忠,詢問了一句之後,夏守忠便道:“此事易爾,奴婢知道誰在抽,只需打着陛下召見的旗號,令其入宮等候一天便是。”
夏守忠說的人是宗人府的一個主管,家資頗豐,所以才抽的起。
這次被傳時還以為遇見好事了,沒曾想被叫進宮裏,直接關了小黑屋,只給茶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