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次上路
竟然還能站起來。
宇智波桀看着卡卡西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還是小看了五五開之名,又或者高估了自己的盜版“月讀”,在挨了一發萬花筒瞳術之後,卡卡西咬着牙,站了起來。
滿身都是細碎的血痕,卡卡西不僅站了起來,宇智波桀的耳朵還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清脆的電流聲。
很快,電流聲便大了起來,淡藍色的查克拉轉換成了藍白紫相間的電弧,從卡卡西的腳踝跳到他的手臂,最終匯聚在他的手掌間。
將周圍的森林照亮,如同白晝。
眉頭一跳,宇智波桀認出了這個屬於卡卡西的標誌性忍術,那是可以將雷電切成兩半的“雷切”。
雷遁在短時間內刺激肌肉而產生的超高速度,再加上寫輪眼無與倫比的動態視力,還有極短的結印時間。
宇智波桀想要閃避,也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至於使用替身術之類的手段,就更來不及了。
他一點也不擅長替身術,更沒有提前佈置好替身所用的木樁。
但他一點也不慌,在卡卡西抬起右手的瞬間,宇智波桀同樣抬起了右手。
森林中的陰風,不斷向他的手中彙集,和藍白色的查克拉向掌心的方向旋轉,扭曲,而正在釋放雷切的卡卡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認出了那個忍術,那是他老師創造出來的A級忍術。
這個忍術學習難度不小,至今能夠使用它的人也寥寥無幾,而且最重要的,那些人他全都認識,全都和眼前之人沒有一點聯繫。
緊接着,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對方手裏的螺旋丸明顯不夠自己老師使用的時候那般凝實,卻正在變得越來越大,遠超當年老師所使用時候的大小。
他正在突進,周圍因為螺旋丸所產生的猛烈的狂風,已經在自己的臉上割開一個個細小的傷口。
他如果再繼續用雷切突刺,不管結局如何,自己的一條胳膊肯定會被猛烈的風遁扯成碎片。
但想要停下來,卻也已經晚了,而且,作為一名木葉忍者,又怎麼能夠停下來呢?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呀。
“你,你把他殺掉了嗎?”馬車上,雛田看着正在給自己右手包紮的宇智波桀,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在吃下第一口牛肉飯以後,就直接睡著了,安眠藥的效果一直持續到馬車再次晃晃悠悠的開了起來,她才醒了過來。
“不不不,他可是很好的觀眾,也是很好的演員呢。”宇智波桀痛的呲牙咧嘴,卻依舊笑着搖了搖頭。
雷切的確是很可怕的忍術,但旗木卡卡西並不是一個可怕的忍者,他或許有很強的戰鬥思維和戰鬥技巧。
但是他的身體,依舊是普通忍者的身體,既沒有堅固的雷遁鎧甲,也沒有噴射着紅色的八門遁甲查克拉,更不可能隨時變身高達拔地而起。
如果和他對一個螺旋丸,肯定是兩敗俱傷,各自丟掉一個胳膊,但是如果用螺旋丸的原理,創造一個扭曲的風場,將他整個人的身體偏轉拋飛出去,無疑是宇智波桀能夠做到的事情。
雖然多少和雷切的閃電有一些接觸,但現在的傷勢,足夠讓宇智波桀接受,嗯,只需要多笑一笑就好了。
卡卡西就比較慘了,更個人像是個布娃娃一樣被風遁卷飛,背部砸在了一棵大樹上,也算是保住了胳膊和性命,至於骨折和內傷,並非是缺了綱手就束手無策的那種。
他還可以一步一步的爬回木葉,或者等待木葉的增援。
“演員?觀眾?追來的不是父親?”雛田看着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在笑的宇智波桀,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不會還在幻想你的父親能夠追來吧,他現在可不敢出來,如果他再出什麼事情,日向家就只剩下小花火了呢。”
宇智波桀輕聲笑了起來。
“我一早就告訴過你,我可是救了你呢。”
“可是...”
“別可是了,你父親要求你幾點睡覺來着?”
宇智波桀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塊懷錶,剛剛戰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夜已經深了,月也掛在了正頭頂,就連他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呵欠。
“可是...可是我還沒吃飽...”日向雛田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加了料的牛肉飯,又小心翼翼的咽下一大口口水。
“算了算了,我給你加解藥,你吃吧...”宇智波桀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人擄走,總還是要給人餵飽飯的。
“不是父親追來的,難道是月姐姐?”
吃了兩口,日向雛田又抬起頭來,看向已經包紮完畢,靠在車廂上,閉着眼睛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已經睡著了的宇智波桀。
“她和你的父親,現在都在圍着日向花火呢。”
宇智波桀沒有睜眼,嘴唇也沒有動作,回答日向雛田問題的,是坐在車廂前面的車夫,那是宇智波桀的影分身,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變身術,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是不是很憤怒,很嫉妒?”他繼續說道:“明明被擄走的是你,可伱的父親大人,還有你最喜歡的月姐姐,都沒有來找你,反而都在陪着你的妹妹呢。”
“他們就應該跟在花火身邊!好好保護她不被你這樣壞蛋擄走!”雛田的嘴裏塞着飯,說出的話語卻依舊堅定,她很期盼自己的家人能趕來救她,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妹妹也有可能陷入危險,又不是那麼期盼了。
“哈哈,當然是這樣,所以我把你救走了。”充當馬車夫的影分身揮動皮鞭,讓馬兒奔跑的速度加快,讓他的笑聲在森林間回蕩。
“不然你就變成你的好叔叔日向日差了呢。”
“日差叔叔?”日向雛田愣了一下,隨後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名字,“寧次哥哥的父親?”
“他是你父親的弟弟,他和日向日足的關係,就像是你和日向花火一樣。”
“這我知道啊,日差叔叔平時也很照顧我的,可一旦父親在的時候,他就變得和父親一樣嚴厲了。”日向雛田咽下一大口飯,回答道。
“有的時候,日差叔叔又會用奇怪的,甚至是嚇人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在去年,日差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