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不着急,我先摸一下
第237章來探視的大黃狗
聲音愈發整齊,陳勇站在雕塑上,手裏揮舞着手機當做熒光棒,像模像樣的指揮着漫山遍野的人們。
“羅教授,您這助手……”
“皇漢,可以這麼稱呼他。”
“……”方曉對皇漢這種詞明顯很陌生,羅浩知道是他老了。
在方曉這一輩人中,河殤才是主流。在年輕人里,皇漢是主流。
“他本來偏中性,但大學畢業后出國留學,差點沒餓死在英國,回來后就這樣了。”羅浩看着意氣風發的陳勇,輕輕嘆了口氣,“這是病,得治。”
“……”
方曉無言以對。
音浪磅礴,江水似乎都跟着洶湧澎湃起來,雲霄震動。
“羅教授,他怎麼差點被餓死的?”
“你去的是美國?”
“是啊,在當地華人飯店裏吃飯。他們弄的那些破玩意糊弄洋鬼子的,把臨街的幾個鬼子開的日式料理都擠兌黃了。我進去嘗了嘗,不合口味,直接要的蛋炒飯。”
羅浩想想,還是陳勇太老實,有些稜角。
你看像方曉這種不就很好。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跨過奔騰的長江黃河。】
聲音愈發整齊,羅浩隱約感覺腳下的地面都在顫抖。
遠遠看去,陳勇的臉上散發出從來沒有過的光,白裏透紅,像是打了腎上腺素似的。
“羅教授,您助手是劍橋還是牛津的。”方曉問道。
“埃克塞特大學,魔法與神秘學的碩士。”
“啥?”方曉怔住。
“就是J·K·羅琳的母校,埃克塞特大學。”羅浩笑眯眯的看着方曉的表情。
的確有點意思。
“這……”
“他的魔法很厲害的,好像和英國王室有點瓜葛,但我沒仔細問過。”
方曉徹底無語。
羅浩也沒跟他說陳勇在青城山進修的事兒,從前說起這些事兒覺得有些不靠譜,但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還不錯。
“說起魔法。”方曉緩了緩,笑道,“我美國的同學家裏,第一次去把我嚇一跳。”
“怎麼?”
羅浩幾乎是扯着嗓子喊着。
周圍的歌聲嘹亮,不扯脖子喊聽不清。
“我一進門,看見了他的遺照。”
“!!!”
“他說那面不安全,入室搶劫的太多,把遺照放在門口,要是自己走出來,劫匪看見遺照和自己,最起碼能楞兩秒。這兩秒,就能救命。您沒去過那面不知道,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槍響。”
哈哈哈,羅浩想笑,但笑聲淹沒在歌聲中。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嘹亮!】
羅浩乾脆也跟着唱起來。
他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跟着周圍的人一起揮舞。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羅浩的嗓子都啞了,歌聲還是此起彼伏。
羅浩看了眼時間,抓緊回家吧,再不回去天都亮了。
他跳下去,在人群里擠到陳勇身邊。
最里圈的都是年輕的妹子,羅浩很清楚這是因為陳勇身上荷爾蒙的氣息召喚過來的。
“走了!”羅浩一邊扯着脖子吼,一邊大風車似的揮舞手臂。
陳勇雖然意猶未盡,但還是從雕塑上跳下來,和羅浩消失在人群中。
“開心!”離遠吼,陳勇嘶啞着說道。
羅浩嘆了口氣,醫療組是來飛刀的,而不是來唱k的。
但還真就沒辦法,羅浩的嗓子也啞了。
不過好在滴車不用自己開,和方曉告別,羅浩啞着嗓子跟司機師傅說慢一點,並加了一百塊錢,坐到後排開始打瞌睡。
回到省城,羅浩迷迷糊糊刷牙洗漱睡覺,第二天一早正常時間睜開眼睛。
幸好精神力30,羅浩並不覺得困。
起床,陳勇還在睡。
羅浩感覺到了精神力的好處。
不過缺點就是沒有飯吃。
好像蹭陳勇的早餐蹭的有點多,一旦早晨起來沒有人給早餐,羅浩還覺得少了點什麼。
打開視頻,播放手術,支起來,一邊看手術視頻一邊洗漱。
神清氣爽,羅浩出門吃早飯,給大妮子發了一條信息,約着今天去大妮子那看紀錄片的剪輯。
這麼早,王佳妮沒起床,羅浩也有事兒——去醫院看患者。
術後患者當然要看,不看的話羅浩的強迫症會發作。
周末,早餐店擠滿了人,羅浩想起方曉戴着口罩的樣子,猛然意識到昨天晚上他陪着自己擠在人群里到底有多遭罪。
有空再去吧,教一教方曉手術,如果他需要的話。
羅浩自顧自的坐在外面,點了倆韭菜盒子和一份雞蛋糕。
韭菜盒子就當是緬懷在美國的范東凱。
“呲呲呲~”
一個古怪的聲音傳來。
羅浩低頭,看見一隻大黃老實乖巧的坐在不遠處,聚精會神的看着自己吃飯。
它沒汪汪叫,而是發出乖巧的聲音。
“汪!”羅浩叫了一聲,大黃的眼睛一亮。
“汪汪~”
“汪汪汪~”
羅浩和大黃交流了幾句,抬頭,“老闆,來份小籠包,豬肉餡的,不要大蔥。”
“來嘞!稍等。”
羅浩見大黃沒有狗繩,把它喊過來,靠在自己腿邊坐好。
大黃乖的很,老老實實的坐在羅浩身邊,就像是羅浩的護衛犬一樣。
一早人多,足足過了10分鐘,包子才端上來。
羅浩掰開一個包子,吹了吹,等涼了后餵給大黃。
大黃也沒搶,只是哈喇子都落到了地上,舌頭伸出來一直舔着鼻子。
一屜包子喂完,羅浩擦了擦手,叮囑大黃注意安全,便開車去醫院。
上樓,挨個病房看了圈自己的患者,聊了一會。
患者的病情平穩,其實並不用來查房,但羅浩有強迫症,不看一圈總覺得缺點什麼。
完事兒,羅浩換了衣服。
但看了一眼,王佳妮還沒回信息。
得勸勸她,作息規律,總熬夜對身體不好,羅浩心裏想到。
去辦公室坐會吧,等王佳妮起床。
“分手了好啊,別為了一棵樹弔死,大片的森林呢。”
“嗚嗚嗚~~可我捨不得。”
“咦?沒看他長多帥啊,難道說是歪脖樹?也是,不是歪脖的,不夠粗,也吊不死你。”
羅浩走過去,倆護士馬上閉上嘴。
對此,羅浩假裝沒聽到,大步走向醫生辦公室。
跑黃腔么,人之常情。要不說女生的閨蜜群是最私密的,男人很難想像平時一本正經的女生開起車的時候速度有多快、有多瘋。
要是陳勇在,估計就趴在護士站的桌子上和倆護士開始聊起來,自己的人設不在這兒,沒必要。
下一秒,羅浩怔了一下,腳步放緩,最後直接站住。
一個小傢伙費勁巴力的拱開防火通道的鐵門,探出半拉腦袋。
呦呵,竟然是大黃!
它怎麼來醫院了?難道是跟着自己一起來的?
羅浩忽然動了收養的念頭。
能順着味兒跟自己來醫院,也算是有靈性、有緣分。
“嗨!”羅浩喊了一聲,大黃嚇了一跳,身上的毛都炸起來。
但看見是羅浩,它馬上從鐵門的門縫裏擠出來,晃着尾巴來到羅浩身邊。
“怎麼來醫院了?”羅浩一邊和大黃交流,一邊東瞻西望,像是做賊一樣。
大黃和羅浩親昵了一下,隨後低頭聞着味兒。
它垂着尾巴,一步步走進病房。
羅浩擔心出事兒,跟在大黃身後。
大黃來到4號病房門口,越走越快,最後幾乎一溜小跑直接進了病房。
隨後它人立而起,趴在病床上。
“蘑菇,你怎麼來了?”躺在病床上正輸液老人一邊伸手撫摸大黃,一邊摘掉老花鏡,一臉錯愕。
羅浩也愣住。
沒想到大黃竟然是來探視患者的。
患者是羅浩的患者,羅浩這才知道大黃站在早餐鋪外等着自己,並不是要吃的,而是聞到了自己身上殘留的一絲患者的味道。
是挺長時間沒換外衣了,羅浩心裏忽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但關鍵是患者家住在省城下面的附屬縣城,距離百十公里,大黃是怎麼找來的?
大黃人立,前爪搭在床邊,沒碰床單,頭用力伸着,擠到患者的懷裏。
老爺子一邊摸着大黃一邊抱怨,說著說著,他忽然淚流滿面。
“大黃,你怎麼找來的?”患者陪護也很驚訝的問道。
大黃搖着尾巴,不斷用頭拱着老爺子沒扎點滴的手。
“哪來的狗,不能進病房!”護士追過來。
羅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把護士攔住。
“羅教授……”護士有些為難。
“大黃走了好幾天,二百多里地,才找來的。親近一下,然後我帶它走。你忙去吧,這面沒什麼事兒。”羅浩微笑。
患者家屬感激的看向羅浩,他搓着手,“狗子不懂事,不好意思啊。”
“二百多里地,這是怎麼找來的呢?”羅浩笑呵呵的說道。
“大黃常年在山上放牛、放羊,好用的很。”患者家屬答非所問。
但羅浩並不在意,他見大黃抬頭,用舌頭舔着患者沒扎點滴的手,好像在安慰老人家,不疼不疼。
羅浩等了十幾分鐘,這才說道,“病房裏不能養狗,要不這樣吧,我把它帶回家,先在我家住兩天。”
“啊?”患者、患者家屬有些錯愕。
他們剛剛還在犯愁怎麼把大黃送回去,沒想到羅浩提出來要帶着大黃回家,先收留幾天。
“害,也不麻煩,一早我還遇到了大黃,喂它吃了一屜小籠包。”
羅浩把一早的事兒講了遍,隨後招呼大黃。
大黃猶豫了一下,晃着尾巴來到羅浩身邊蹭了蹭羅浩的手,馬上又跑回到患者身邊蹲着守着,像是正經的保鏢一樣。
“我們認識,老人家再有兩天左右能出院,也沒多麻煩。”羅浩笑道,“我倆多少也有點緣分,不會虧待它。”
“那辛苦您了,羅教授。”患者家屬有些抱歉。
“沒事,不客氣。”
“大黃它……”
“精力充沛么。”羅浩笑呵呵的說道,“沒事,要是實在精力充沛,我找大學生來遛。”
羅浩也就是開個玩笑,總不能找陳嬌幫着帶大黃吧。
大黃看着憨厚,其實中華田園犬要是凶起來,還是蠻厲害的,羅浩擔心出事。
還是自己帶着比較好。
只是……今天要去大妮子家裏。
沒想到一早晨遇到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手機響起。
“喂,起來了。”
“你在哪呢?我今天要去見齊道長,你那沒事吧。”
齊道長?
伏牛山。
“伱等下!”羅浩馬上喊停,“一起去。”
“嗯?你有事兒?”陳勇本來就是跟羅浩知會一聲,沒想到羅浩卻來了興趣。
“見面再說,你來醫院,一起走。”
去伏牛山似乎也行,帶着大黃去道觀溜達一圈。
羅浩隨後給王佳妮發了信息,讓她帶狗繩來。
真要是因為不帶狗繩出事兒那可就操蛋了。
羅浩也沒敢離開病房,就一直守着。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大黃,萬一大黃到處跑嚇到人就不好了。
過了會,陳勇先趕過來。
“咦?病房怎麼有條狗。”陳勇戴着口罩,靠在門口本來準備問羅浩要去伏牛山幹嘛,沒想到進門就看見了大黃。
“來探視的。”羅浩淡淡說道,“喏,狗都比天邊孝子綜合症的患者家屬強。”
“喂。”陳勇的口罩動了動,丹鳳眼眯起來,似乎在笑,“你別去長南市被患者家屬給投訴,回來就對所有患者家屬又都意見。”
“別扯淡,我就事論事。”羅浩說完,拍了拍手,“好了,我帶你走。”
說著,羅浩喉間發出幾聲低沉的聲音。
大黃“嗷”了一聲,尾巴下意識的垂了下去,像是遇到了天敵。
但轉身後大黃看見是羅浩,鼻子用力嗅了嗅,尾巴抬起來,開始搖晃。
“它說啥呢。”陳勇問道。
“不想走,它要陪床。”羅浩聳聳肩,抬眼看向患者,“老爺子,大黃……不對,叫蘑菇,我帶走了。”
患者早已經不哭了,他伸手用力摸了摸大黃的頭,“蘑菇,聽話,過幾天我就回去。不不不,過幾天咱們一起回去。”
他下床,穿上拖鞋。
大黃馬上精神起來,圍前圍后搖着尾巴,看樣子開心的不得了。
羅浩想了想,彎腰把大黃抱起來。
大黃開始掙扎,但羅浩低吼了兩聲,它沉默下去。
“我先帶大黃走,這幾天每天可以探視10分鐘,在大門口。”羅浩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好好,辛苦羅教授。”患者連連說好,但眼睛不離大黃。
如果說之前大黃只是家裏想的一條土狗,那這次大黃跑了二百里地來探視,已經變成了家人。
“沒事,我會照顧好蘑菇的。”羅浩說著,嘆了口氣。
照顧好,這三個字意味着責任。
真是從天而降的一份責任,羅浩伸手rua了rua大黃的頭,轉身出門。
“嗷嗷嗷~”大黃沒有汪汪叫,而是發出嗷嗷的凄慘叫聲。
羅浩抬手一巴掌拍在大黃的屁股上,用力不大,隨即低吼一聲。
大黃終於老實了,陷入沉默。
羅浩也沒回頭,他知道患者一定在哭。
沒事,過會兒去伏牛山,給患者家屬發幾張照片好了,讓他們放心。
羅浩和陳勇沒坐電梯,而是直接走防火通道下去。
來到大門口,羅浩找了個偏僻點的台階坐下,大黃犬坐於前,低着頭,任由羅浩訓斥。
“你是來探視的,人挺好的,你看一眼放心就行,怎麼還不走了呢。”羅浩一邊安慰,一邊訓斥。
“你就是這麼成為北動之王的?”陳勇覺得好笑。
“隨便聊幾句,它能聽懂就行唄。”羅浩解釋了一句,隨即看向大黃,“這是住院,有住院的規矩,你不能一直住在那。我知道你會很聽話,但還是不行。”
“汪!”大黃吼了一聲。
它耷拉着耳朵,尾巴坐在屁股下面,黑乎乎的狗嘴閉的很緊,一看就知道它很不高興。
羅浩閑來無事,反正要等大妮子帶牽引繩來,現在大黃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就不斷地教訓着大黃。
這孩子是真野,二百多里地,自己偷摸跑過來,一路上味道都聞不到。
它能找過來,真的只能用玄學來解釋。
羅浩“訓斥”着大黃,陳勇站在一邊看熱鬧,周圍來來往往的患者、患者家屬有人開始圍觀。
忽然,一個走路踉踉蹌蹌的小孩子走到大黃身邊,委屈吧啦的看着羅浩。
想要給大黃求情?
羅浩沒想到大黃這麼有狗緣。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小男孩噗通一下跪在羅浩面前,和大黃蹲坐的姿勢一模一樣。
“……”
羅浩差點用頭撞地。
這都是啥啊!
自己就訓了大黃兩句,怎麼還有人給求情?
求情不說,直接就跪,這也太尷尬了吧。
大黃也愣住,側頭看着小男孩,嘴裏嗚咽着不知道在說什麼。
“哈哈哈哈。”孩子的奶奶看笑了,連忙上前把孩子抱起來。
羅浩也抓緊時間抱起大黃離開。
一場烏龍。
“羅浩,剛才大黃和孩子說啥了?”陳勇問道。
自從羅浩成為北動之王后,陳勇似乎對獸語特別感興趣。
“它說,沒想到兄弟你這麼講義氣,以後吃屎你吃尖,電線杆子撒尿咱倆撒一邊。”
“咦?還挺押韻。”陳勇知道羅浩在胡謅八扯,哈哈一笑,跟着羅浩往出走。
羅浩一邊走一邊看着來往的車輛,沒看見王佳妮的身影。
算了,出門等着吧。
剛剛那一幕太尷尬,這要是被人扔到網上去,自己都有可能被網暴。
雖然羅浩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很快,王佳妮看見羅浩,她下車,一蹦一跳的來到羅浩面前。
“這是誰!”王佳妮的眼睛裏閃着光。
“叫蘑菇,來探視的。”
“探視?”
羅浩簡單的講了一遍發生的事兒,王佳妮頓時喜歡大黃到了極點。
這麼乖巧懂事的大黃誰又不喜歡呢。
“我就說,中華田園犬就是天下第一。”陳勇站在一邊說道。
“你這種皇漢的味道真的透着一股子酸臭味兒啊。”羅浩和大黃說了幾句話,便把它交給王佳妮,“連中華田園犬都要爭一下?”
“為什麼不?!”陳勇瞪大眼睛,認真的說道。
“害,自有大儒為我辯經,好好乾活吧。你每做的一台手術,都是055打上一枚螺絲釘。”
陳勇怔了下,忽然覺得羅浩說的有點道理,但要比自己的態度更加有味道,像極了柴老、周老他們的那種說辭。
難道他在pua自己?陳勇陷入沉思。
“你要去伏牛山幹嘛?”羅浩開始轉移話題。
他不想聽陳勇略顯偏執的話。
“周末,齊道長跟我講他們忙得很,讓我去幫個忙。”
“幫忙?”
“害,就是坐一會,給人解簽。”
“就是那種連抽三個下下籤,然後你拿出來一個上上籤跟人說上上大吉的那種?還是說像武當掌門被人罵了幾句,追打到山下的那種。”羅浩問道。
“別鬧,車呢?”陳勇東張西望。
“喂,你到底要幹嘛?”羅浩牽着王佳妮的手隨口問道。
“齊道長的徒弟被人欺負了,讓我去把欺負他的人命給算窮了。”
“!!!”
“真能么?”王佳妮愕然問陳勇。
“你猜呢。”
“別聽他瞎扯淡,就算是可以,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羅浩伸出手指,摳了摳大妮子的手掌心。
“癢,別鬧。”
“你倆別撒狗糧,我不吃,大黃不知道吃不吃。真要是上去給你一口,讓你嘚瑟。”陳勇警告道。
不過看他的表情也沒多羨慕。
也是,想讓一身石楠花味兒的男人羨慕這種事兒,估計很難。
“你到底幹嘛去?”
“幫忙,你怎麼就不信呢。”陳勇鄙夷,“從那年爾濱活了后,周邊各地的旅遊景點都在開發,道觀這種清靜之地也難倖免。唉,你說說,還得掛條幅——在黨的領導下。”
“難道不是?”羅浩戲謔問道。
“當然是。”陳勇很自然的回答道,“可來算命的人太多,算不好當場就哭。我就跟齊道長說以後咱改行做心理諮詢算了,現在道觀一到周末就亂糟糟的。
齊道長說,他已經收了幾個弟子幫忙處理這些俗事兒。”
“要培養多久?”
“隨便糊弄一下,估計下周就能上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