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晉陞少尉，突擊薩魯提
正義號，埃隆大隊駐地。
“岳父，你真不把你孩子性命當回事，這次我們差點回不來了…”
埃隆辦公室里，羅伊神色慵懶，語氣輕佻地揶揄道，眼神中充滿對生命的麻木。
埃隆揚起羅伊的頭，湊近對視了幾秒，然後滿意笑道：“就是這個眼神，羅伊，你蛻變了！”
“什麼意思？”羅伊疑惑。
埃隆平靜道：“你覺得自己和我、卡爾甚至瓦爾基婭相比，誰能在戰場上活更久？”
羅伊自信回道：“當然是我，我手段更多，戰力更強，當然能活最久！”
埃隆又問：“這次戰鬥呢？”
羅伊語塞，若非瓦爾基婭，他可能熱血上頭，跟士兵們同歸於盡了，但瓦爾基婭不會，她會想盡辦法來日再戰。
埃隆接着問：”瓦爾基婭跟我說了戰鬥過程，你為何拒絕最終方案？“
羅伊沉思了一小會兒，不禁吐出二字：“希望！認為有活到勝利的希望！”
埃隆否定道：“但在絕望的銀河中，希望是毒藥，每個百戰老兵都被希望背叛，痛不欲生，直到麻木和絕望。”
羅伊微微一笑：“你似乎很高興？”
埃隆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當然高興，在這個宇宙，越麻木，越絕望，就越能活得久，死亡時就越平靜。”
“瓦爾基婭他們從小耳濡目染，早已進入狀態，但你沒有，需要自己領會，萬幸的是，你的悟性不錯。”
羅伊先前口口聲聲說要活着，要生存，但潛意識中依舊有穿越者情懷。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在足以自保時，保護更多忠誠者，本質上是一種英雄主義。
但在戰錘宇宙，英雄都死於戰場，而非病榻。
埃隆陷入回憶：“在過去，我見過許多戰神，開始也為他們的經歷心潮滂湃，可後來死得不明不白。”
“瓦爾基婭很喜歡你，看得出如果你死了，她也會隨你而去，就像當年她母親…所以羅伊，千萬別死！”
羅伊舉手發誓道：“我明白了，就當為了瓦爾基婭，和她走更長的路，我會努力活下去！”
但心中其實對埃隆的話不大認同，因為他親眼見過亞空間的金色太陽。
普羅終生，皆望救贖，唯有帝皇，蒼生倚庇，只要帝皇不滅，人類就沒有失去希望。
他不好駁老丈人面子，於是問道：“您還有要交代的么？”
埃隆點頭：”之前的戰鬥中，沙加陣亡了，現在跳幫隊缺少一個總指揮，需要從三個大隊長中挑選。”
不僅運輸船遭到黑豆芽跳幫，各艘護衛艦也一樣，期間發生了無數感人肺腑的英勇事迹，更有慘烈的犧牲。
跳幫隊總指揮沙加就是其中之一。
羅伊問道：“岳父想競爭總指揮的位子嗎？”
埃隆堅定道：“總指揮列席專家會議，能夠參與戰艦決策，代表跳幫隊的利益，而跳幫隊維護虛空之子的利益…”
“停停停！”羅伊揮手制止，說道：“高層事情我不懂，也參和不了，直接說要我幹嘛吧！”
埃隆說道：”我會申報你的戰功，讓伱儘快晉陞少尉，約瑟夫會造勢宣傳，希望羅伊你能配合。”
羅伊眉頭一皺，為難道：“這樣不好吧，這次戰鬥經歷畢不光彩，大張旗鼓的宣傳不太合適…”
羅伊雖然完成了任務，消滅了數倍於己的敵人，但最後當了逃兵，即使沒有目擊者，也經不住細查。
因此雖然立了功，也上報了，但他並未大肆宣傳，也未指望晉陞，而是選擇冷處理。
但埃隆想要大肆宣傳，藉此給大隊功績填上一筆，好獲得優勢，羅伊有些猶豫。
但埃隆堅持道：“那點爛事只要沒證據，沒有目擊者，就沒人知道，即使知道了，你的貢獻擺在那裏，誰敢指責？”
羅伊仍舊猶豫，埃隆繼續勸說：
“記得之前奴工區的瘟疫戰爭嗎？貝羅娜往裏邊灌鉕素，燒死多少還在作戰的軍人，不一樣屁事沒有！”
接着拍了拍羅伊的肩膀，說道：“所以放心吧，聽我安排就好，等我當上總指揮，不會虧待你的。”
羅伊輕聲嘆氣，無奈同意，隨後幾天，在約瑟夫指導下接受採訪，講述巨人號運輸船上經歷。
當然所謂“經歷”都是編造好的內容，三分真，七分假，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聽眾無不大受鼓舞，高喊要為神皇獻身。
羅伊隸屬埃隆，羅伊立功，就是埃隆立功，憑藉羅伊的聲勢，埃隆脫穎而出，成功擔任跳幫隊總指揮。
作為回報，羅伊晉陞少尉，手裏除了跳幫中隊，還增加了三架星鷹轟炸機，據說是艦隊對正義號的獎勵。
期間他大概聽說了競爭總指揮的內情，埃隆主張加深與阿道夫集團的合作，接受緩解階級矛盾的主張。
另一派則主張繼續保證虛空之子的文化和獨立性，反對與阿道夫集團加深綁定。
前者需要讓渡部分利益，提高陸地派待遇，後者則要維持階級壁壘，霸佔優勢資源。
表面上是職位競爭，實際是虛空之子的路線鬥爭。
最終艦長拍板，支持埃隆主張，於是他當上了跳幫隊總指揮，列席專家會議。
但這些都和羅伊無關，他現在不過少尉，左右不了大局，能做的只有加緊練兵備戰，活過下一場戰役。
狂怒和巨人號一同墜毀，因此星鷹便成為跳幫隊的新載具，羅伊安撫機魂后，立刻開始機組訓練。
與此同時，分艦隊再次啟航，返回萊斯－11接受補給，便折躍亞空間，與主艦隊匯合。
這天，埃隆找到羅伊，冷不丁說道：“羅伊，最近讓星鷹轟炸機練習多對地面轟炸！”
羅伊疑惑：“艦隊這次是突襲哪裏？”
埃隆回道：“據說是一個異形世界，信仰了亞空間邪神，還記得審判官艾森霍恩嗎？他發現異端在與異形交易禁忌知識！”
又是艾森霍恩…羅伊心道：“故事提前了一百年，但結局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按照原本故事，艾森霍恩摧毀達斯馬克異形遺迹，順藤摸瓜找到異形薩魯提的母星，召集死亡守望、帝國海軍和星界軍圍剿清剿。
“故事的結局是艾森霍恩得到《亡靈經》，與異端審判官初次交手，將《亡靈經》付之一炬，見到惡魔凱魯貝爾。”
羅伊心中喃喃自語：“看似按照原劇情發展，但結局還會一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