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雞賊窩
約翰神父一番話，羅伊確信神父成了感染體，這間教堂有大問題。
否則他不可能說出羅伊憋的難受，急需找人發泄這種話。
只有被雞賊感染，才會迫不及待找人交配，產下雜交體後代。
這還意味着，羅伊遭到雞賊襲擊就出自約翰神父的手筆，很可能由他直接策劃。
而目的就是利用羅伊出色的外形條件，廣泛播種女信徒，產下更多雜交體雞賊，壯大族群規模。
不過眼下狀況也讓羅伊鬆了口氣，因為神父還未發現他已經清除感染，或者說感染之種尚處潛伏期，無法進行同類感知。
感染體產下雜交體后，父母會通過心靈感應，與雞賊族長和族群建立精神聯繫，互相感知。
在約翰神父眼中，羅伊尚未繁殖，無法接入雞賊大家庭的精神網絡，為羅伊刺探工作提供掩護。
而羅伊正好需要一個安靜的角落，使用鳥卜儀記錄掃描，確定雜交體雞賊的位置。
所以他臉蛋微紅，面露期待道：“真的可以嗎？在神皇注視下，這樣會不會太褻瀆了。”
約翰神父搖頭：“不不，忠誠的孩子，繁殖並不可恥，正是人類努力的繁殖，才有如今的帝國。”
“在神皇的注視下，繁殖活動會更加神聖，你們會得到祝福，免於虛空邪惡的注視。”
羅伊臉上疑慮頓消，興奮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拜託約翰神父了！”
很快，約翰神父把瓦爾基婭叫出來，她一臉疑惑，正要詢問，被羅伊眼神制止，男孩牽着她的手，跟在神父身後。
三人穿過狹窄迴廊，停在一道厚實的木門前，神父打開后，呈現一間乾淨樸素的房間，他說道：
“諸位，場地給你們搭建好了，在神皇注視下，進行神聖的儀式吧！”
羅伊點點頭：“謝謝你，神父，您是一位忠誠的長者，願神皇保佑你！”
約翰神父一臉虔誠地行天鷹禮：“願神皇保佑你！”
說完便關上門，把房間留給兩人。
瓦爾基婭期待道：“羅伊，你不會是想…”
羅伊點點頭：“沒錯，我們開始吧！喂，快把衣服穿回去！”
羅伊抓着少女解紐扣的手，湊近耳邊小聲道：“打炮只是幌子，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啟動鳥卜儀！”
鳥卜儀有大哥大一般大小，貿然拿出非常引人注目。
聽到解釋，瓦爾基婭一聲冷哼，坐在床上悶悶不樂，羅伊拿出鳥卜儀，開啟基因掃描模式。
房間昏暗，綠光照在臉上，多了幾分陰森，正如羅伊猜測，進入教堂后，掃描儀突破靈能屏障，順利運轉。
光標掃過，周圍出現密集光點，羅伊臉色大變，這意味着教堂成了雞賊窩。
其中最密集的地方，不是聖餐部，而是地下室。
“地下室異常生命有數千個，如果是正常雞賊，別說地下室，就是整間教堂都無法容納！”
“如果不是雞賊，那又是什麼？”
羅伊心中思索，彷彿想起什麼，脫口而出道：“那是感染之種，地下室存放製作好的聖餐，感染之種注入聖餐內部。”
不難想像，雞賊打算在帝皇升天節那天派發污染聖餐，將社區居民變成感染體，一舉擴大族群規模。
這也意味着，地下室中有一隻純血雞賊雜交體，便於污染聖餐。
羅伊心中發冷，對雞賊殺意愈發旺盛，看着身旁燃燒的鉕素燈，恨不得放火燒了整座教堂。
但他知道這樣無濟於事，只會被當成普通火災，雞賊依舊逍遙法外，反倒自己打草驚蛇，被蛇盯上，永無寧日。
思緒翻飛之際，羅伊注意到一個光點在接近，急忙對床上少女說道：“瓦爾基婭，趕緊叫幾聲！”
此刻瓦爾基婭坐在床上，雙手抱膝悶悶不樂，聽到羅伊要求，一臉疑惑不明所以。
羅伊舉起鳥卜儀，展示上面大片光點，其中一個快速朝兩人接近，瓦爾基婭驚訝道：“怎會有這麼多異形？”
羅伊小聲道：“有異形來聽牆角了，趕緊叫幾聲！”
說完便開始搖晃床腿，對愣神的少女說道：“快叫啊！”
瓦爾基婭支支吾吾：“我不會，怎麼叫？”
羅伊無奈教導了一遍，瓦爾基婭眼冒凶光，揪起他怒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不會已經和別人…”
羅伊連忙解釋：“我沒有，都是書上看的，不信我回去我拿給你看。”
“等會我去你家！”瓦爾基婭這才放過羅伊，根據教導叫出了聲，羅伊則搖晃床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此時，約翰神父來到兩人門外，聽着搖晃聲和斷續的痛呼，不禁露出滿意的微笑。
“太好了，族群的成員又增加了，讚美四臂神皇！”
傾聽了一小會兒，神父滿意離去，羅伊盯着屏幕，鬆一口氣，停止了搖晃：“可以停了，瓦爾基婭，我們安全了。”
然後擺弄鳥卜儀，記錄更多信息，尤其是地下室，這時他發現瓦爾基婭還沒停止發聲，連忙制止道：
“喂喂，你怎麼啦，別入戲太深，可以停了！”
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女渾身顫抖，臉蛋和頭髮一樣紅，羅伊一聲嘆息：“看來出去時候不用偽裝了。”
一小時后，羅伊完成記錄，在床上撒了點水，拉着瓦爾基婭離開房間。
兩人沒走幾步就見到約翰神父，他笑道：“年輕人體力就是好，連動一個小時不帶停，不像我，已經老嘍！”
瓦爾基婭低着頭，彷彿初嘗禁果被發現的少女，低着頭一言不發。
羅伊不好意思地笑道：”哪裏哪裏，我反倒擔心打擾到你們，有些放不開。”
神父慈祥說道：“多來幾次，就不會緊張了，你們現在要離開嗎？”
羅伊點頭：“嗯，瓦爾基婭家裏有時間門禁，我打算送她回去。”
約翰神父點頭，同意羅伊早退：“願神皇保佑伱，忠誠的孩子。”
羅伊回以天鷹禮：“神皇保佑每一個忠誠的僕人。”
然後拉着一臉通紅的瓦爾基婭，離開教堂，先在附近賺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蹤后，把鳥卜儀還給瓦爾基婭，然後說道：
“今天謝謝你，瓦爾基婭，多虧了你，我們踐行了忠誠。”
少女羞澀道：“不僅為了神皇，還為了你呀！笨蛋！”
羅伊接着道：“鳥卜儀還你，明天能否再借我一樣東西。”
此時少女溫柔道：“羅伊你說！“
羅伊咬牙切齒：”集束等離子炸彈，還有一把激光手槍，我要揚了這群骯髒的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