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主公莫急,伯常已有鬼點子了

第257章 主公莫急,伯常已有鬼點子了

“那就好。”關羽沒多說什麼,但也心存感激,曹丞相方才在聽到自己要求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甚至還願意十倍調配,這已足夠讓其他將軍羨慕了。

同樣,想到這的關羽壓力也不小,如是還不能建功,則無顏再與軍中諸多將軍同帳議事。

受此偏心,自然要承擔更多的戰功職責才是。

他們三兄弟都是極其重恩重情之人,否則也不會結義多年,一同扶持闖蕩至今。

若是大兄在此,想必也絕不會猶豫,定然是不顧生死也要立下功績,人活着,得爭口氣呀。

“雲長……可還有所求?”

“沒有了,”關羽淡笑,“多謝丞相厚恩,關某料定,此去一定有勝機。”

“不錯,雲長見地高遠,有大將之風,待你功成回來,再為你立功冊,以相慶。”

曹操想了想,又道:“袁紹恐會分兵調任大軍前去延津,你所部雖勇,但若要抵擋,損傷不小,我讓徐晃、韓浩率眾一同隨行,聽你調遣。”

“好。”

關羽得令,歡天喜地的出了主帳,臨走前非常想看一眼張韓的面色,但是驕傲在心,裹挾着他不能轉頭,只昂首闊步的離開眾人視野。

待他走後,張韓和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心領神會,同時和曹操辭別。

“那我們也回去了。”

“嗯,回去吧,”曹操揮了揮手,張韓本就頗為自由,而且現在他身負趕工霹靂戰車、投石車之事,和劉曄可謂重任在肩,不能在主帳一直偷懶。

兩人出了主帳,典韋跟着張韓快步走着,不解的問道:“君侯方才是何意?!”

“這到手的功績,為何不主動去爭呢?俺們趕製了投石車后,可以再去駐守延津,可有兩項功績,這功績哪個將軍能追上俺們?”

典韋的語氣有點埋怨,也就是他在張韓面前壓得住脾氣,換個人,可能直接就是一句“你咋不敢去要主攻呢”,“咋不敢跟他關雲長干一架呢”這種話懟臉上了。

“不去駐守,我們是騎兵,擅長突襲、游斗、追殺和擾亂戰場,守城豈不是大材小用了?”張韓邊走邊看向他,眼神有點嫌棄。

“咱們要一個馳援的命令就行了,”張韓加快了腳步,看這架式是要快些回應督造,加快速度準備好投石車。

典韋和張韓久了,明白他這種節奏變化,其實就是在趕工某事,成之後讓全軍休息一兩日,養精蓄銳好去干下一件大事。

而方才張韓提到了馳援的命令,馬上就明白了。

油水不在守城裏,反而是在這馳援上。

“俺想明白了,”走了約百步,典韋忽然拍了後腦勺,興緻勃勃的笑了起來,“方才君侯對戰局分析過,此戰不能只看眼前,白馬以投石車毀去高櫓望樓,大戰於河岸,必然可讓袁紹心血毀於投石之上。”

“牽動了延津兵力之後,或許會回軍來救援,以圖穩住正面局勢,那我們從中截斷奔襲,反而是最重要的。”

“哼哼,”張韓滿意的笑出了聲來,“說對了,你典二愣子這才是開竅了。”

“但實際上,功績還是次要的,這裏面有一種可能,讓我可以去和主公討要些好處,而且若是局勢順遂的話……我想還能了卻他一個心愿。”

“什麼心愿?”這就超出典韋的認知範疇了,說實話他能想明白截擊中游,斷敵救援這樣的戰略,已經很頭痛了,現在腦瓜子還嗡嗡的。

再讓他往深處想,恐怕要燒起來,這絞盡腦汁想讓人誇讚“智謀”,一改以往魯莽猛漢面貌之事,不是那麼容易呀。

裝逼,真他娘的累呀……

“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先回去,這事還大有可商量的餘地。”

張韓頗為興奮的加快了步伐,興緻盎然,急沖沖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賈詡剛好從裏面出來,見到張韓后趨步迎了上來,遠遠地就拱手而下,笑得褶皺都起來了。

“君侯春風滿面,可是又有什麼喜事?”

“有,賈老懂我,”張韓順勢拉了他手肘一把,直接往軍帳里去,把曹老闆他們方才商議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關雲長已經率軍前去延津設伏了,依他的佈局,定能有斬獲。”

賈詡一聽完馬上就笑了,點頭道:“的確是有斬獲,可是也會身陷囹圄,這位將軍勇猛,倒是無愧於其名聲,領兵作戰也頗有見地,只是小看了袁紹兵馬的數量。”

“此時的先鋒軍,大多是袁紹新招募的壯丁、鄉勇,或是在與幽州大戰得勝之後,各地歸附來投的豪族之人,他並不會放在心上。”

“是以,殺多少都動不了根本,到目前為止,恐怕袁紹折損的親近精銳,也就是死在君侯手下的那一千渡河死士而已。”

“那還是在他氣急敗壞的情況下,欲急着建功,擊退我草船之計所驅,近日恐怕很難再有這種機會了。而派去進攻延津的先鋒,恐怕也是新丁在前,精銳大將在後,關雲長能斬那些先頭兵馬,後面的……我看難,非是將軍之能不行,而是數量難以抵抗。”

“老夫覺得,戰機就是在此之後,若將延津兵看作一條長蛇,君侯這把利劍,應該在最佳的時候,斬在其七寸。”

“嚯!”張韓還沒說話,典韋聽得一愣一愣的,直接發出感慨。

引得兩人都莫名其妙的轉頭來盯着他,場面稍稍尷尬了片刻,典韋眨了眨眼道:“俺走了一百步,都還沒想得這麼明白,賈老兒你居然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看來,你的智計還在俺之上呀。”

賈詡:“……”

你開心就好,反正我也打不過你,賈詡心說。

現在也只能微笑而視,根本懶得說話,但張韓聽完卻是一下欣慰,連忙拉着賈詡繼續進帳內,還沒等高順、趙雲圍上來,張韓立馬伸手向紀伯驍:“紀伯,驍!”

“拿圖,拿圖!!”

“誒!”

人高馬大的紀伯驍勾着腰連忙小跑出去,剛小跑幾步,又聽見張韓喊了起來,“酒,還有酒!”

“知道了!!”

張韓左右掃視文武,豪邁的道:“今天夜裏,暢所欲言,諸位與我一同商議此戰,我有一件百利之事,要告知各位,如何?”

“好,”趙雲樂呵呵的笑起來,反正張韓說什麼他都不反對,這段時間已嘗到甜頭了。

高順板著臉,淡淡的道:“君侯,末將,末將不喝酒……”

“沒事,就喝一會兒!絕對不久!”

高順:“……”

……

主帳。

曹操已經坐在了坐榻上,荀攸也已離去,郭嘉還在收拾書簡,勾腰專註,動作緩慢平穩。

閉目養神片刻,曹操懶散的長舒一口氣,“唉,雲長還是想要走啊……”

這一聲感慨,讓郭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起身來緩緩轉頭,看向曹操,展露一絲笑意,道:“主公,關雲長早年跟隨玄德公,南征北戰,又有結義之情,重情重義者,很難扭轉心意。”

“在下覺得,他要走確實是身不由己,己不由心。”

“不願背上背叛兄弟的愧疚過一生,這也是關雲長的可貴之處,若是他因為主公之恩,立刻歸附而不念舊情,轉眼就忘了他大兄劉玄德,主公還會這般喜歡嗎?”

“哼哼,”曹操嘿然一笑,“這話倒是也在理。”

“只是,這次若是他再建功,此功績以來請願調任,要走我就不好攔住了,但若是他敗了,延津危矣,而且雲長心中高傲,只怕心性也會遭影響,唉……勝與敗都不好,呵呵呵……我現在都不知道,該盼着大勝,還是盼着雲長敗績而歸了。”

“唔……”郭嘉似是考慮着接下來的話,緩步而行到曹操的眼前,湊近了輕聲道:“在下,倒是覺得啊……這事無論是勝還是敗,都沒那麼簡單。”

“噢!?”曹操眼眉一挑,笑容也逐漸意味深長起來,“奉孝這是何意?”

“我剛才,看伯常出去的時候,挺急的,”郭嘉似笑非笑,心裏話都快憋不住了,他看張韓那模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憋着壞呢,“而且還拿了桌上一籃果子,一壇美酒。”

“啊?這兩人現在是真不走空啊!”曹操一急直接坐起來了,這酒還是自己留着晚上睡不着覺小酌一杯的,“我早就知道張韓一進來,目的就不單純,他那眼睛到處晃,我還以為是空靈,在想計策。”

“沒想到,他一直盯着我這壇酒呢!”

郭嘉陪笑,也不好說什麼,早就習慣了,張韓此子賊性難改,見利其意,一肚子壞水!

笑了一會兒,兩人逐漸平緩了下來,曹操自然也明白了郭嘉的意思,“你是說,伯常不會給他獨自立功的機會,他肯定是已經有鬼點子了,是吧?”

“那是,”郭嘉嘴角一歪,“我覺得伯常一定有辦法,他知道那關雲長來討功,在這個尺度之間,可以相對胡作非為,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放棄這種機會?”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啊……”郭嘉是要了解張韓一些,主要是某些方面,張韓不會在曹操面前表現出來。

畢竟曹操是長輩,而在郭嘉面前就自在得多,可能很多隱秘的話題,在郭奉孝這位兄長面前反而顯得自在,暢所欲言。

“還有一事,要主公知悉,”郭嘉再次拱手,“子脩那邊,已經準備了徐州之糧,有十五萬石糧草,領三萬大軍送達東郡,再過一段時日,就可以匯兵於此。”

“在大戰時,若是讓他參戰,或許可以出其不意,子脩這幾年,成長極快,已是獨當一面的大將了。”

“嗯,的確如此,還是托賴這些年戰場之上的歷練,伯常和典韋功不可沒,但我覺得,子脩已有軍中威望,也有治郡仁民,可以不必大戰廝殺了。”

“這事,”郭嘉嘴巴一癟,道:“在下就不好進言了,主公考慮清楚,主公的任何決定,自然也都是對的。”

……

黑袍騎的工造營,張韓加緊趕工三日之後,劉曄督造的霹靂車、投石車都已有五十架,取材多為就地山林的木材,礦產。

投石車乃是依靠擺臂、扭矩可至百步、二百步之間,投擲數百斤的大石,至於石頭則是連夜去搬運儲藏,用推車來裝運。

袁紹那邊,卻也望樓建造完畢,雄心勃勃,打算渡河一戰。

恰巧這一日,又是大霧。

清晨、天都還沒有完全大亮的時候,袁紹就睡不着了,躺在床榻上眼睛瞪得宛如銅鈴,連忙起身來問宿衛今日天色如何。

不到片刻得到“大霧”的答案之後,袁紹瞬間就清醒了,馬上坐起身來,渾身不自在。

“呼,”在床榻上坐了很久,袁紹拍了一把,忙準備穿衣洗漱,“去箭塔上,觀察河岸敵情,準備好趁大霧天,激射對岸。”

“今日命所有將士準備好足夠的箭矢,曹操喜歡用我的箭,那就讓他接個夠。”

出來營帳后,得知袁紹已醒的許攸快步而來,遠遠地躬身行禮,點頭哈腰的,“主公,主公好消息,今日是正北風,風很大,可以施箭,只需引火向河岸上。”

“如此,曹軍不管來多少戰船草人,都會在頃刻間付之一炬。”

“而且箭陣已成,只需持續不斷的射箭,壓制住曹軍,便可催軍長驅直入,渡河大戰,今日便可拿下對岸,直取官渡!”

“嗯,我正有此意!”袁紹豪氣萬丈,聽完許攸的話后整個人都揚眉吐氣,大手一揮直接向前,今日誓要踏平曹營,把曹操逼退到官渡之內。

半個時辰不到,五千弓箭手登上了箭塔、望樓,逼近河岸的高櫓之中,張弓搭箭,順風射箭,箭如雨下。

飛矢破空之聲不斷,接連不斷如同浪潮波動,猛射曹營方向,撲簌簌的箭雨穿破了大霧,落到了營地之中,很快聽見了嘈雜的怒吼喊動之聲。

“繼續射!”袁紹遠眺戰局,一眼可見那曹營的前哨當真是丟盔棄甲,所有人都是背身而逃,根本不敢頂上來,極少的些許持盾的精銳,也是躲在大盾后寸步難行。

這個時候若是渡河去對岸,大軍壓境,曹軍怎能抵擋?!

當然,這視野也只是一瞬之間,很快霧瀰漫時,也就不太清楚了。

但是有那一眼,袁紹心裏非常有底,如此壓制之下,曹軍寸步難行,戰機肯定就在這疾風驟雨般的箭陣之中!

箭陣,本就不是為了在這等接連不斷如同波次海嘯的攻勢中擊潰敵人,而是為了壓制。

壓制,則是為了佔據有力之局勢。

這一次,我看你曹操麾下可還有什麼能人來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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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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