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王道的碰撞
“雜碎，你就是以這樣的東西來與我論英雄？”
“哦？”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將木勺拿了回來，疑惑的說道：“這已經是我在這裏的市場上能買到最好的酒了，和我當初那個時代的酒相比，都要好喝不少。”
“果然，雜碎就是雜碎。”
“將這東西視為美酒的你，根本就沒有見識到真正的美酒。”
然後，吉爾伽美什手一翻，金色的空間漣漪在他的右手上空浮現。
一樽金色的酒壺，慢慢的從這空間漣漪中出現，慢慢的降落在地面上。
“哇哦……”
這一樽金色的酒壺並沒有蓋上蓋子，因此才剛從王之財寶中出現，便逸散出了濃郁的酒香。
就算是艾林，也不由側目。
在尸魂界的時候，艾林可沒少飲酒。
一開始，是想要在居酒屋中偶遇京樂春水，得到一柄隊長級的斬魄刀。
沒成想後來遇到了晴子，使得艾林輕易的就將一眾隊長副隊長們的斬魄刀都記錄到了無限劍制之中，讓自己實力大增。
到了後面，艾林也會經常出來與京樂一起喝酒。
但艾林可以發誓，就算是瀞靈庭最好的居酒屋，也沒有這般香純的美酒。
“看好了，記住了，這才是真正的美酒！”
吉爾伽美什左手的上空浮現出了一個小型的金色空間漣漪，四隻金色的杯子，出現在吉爾伽美什的手中。
伊斯坎達爾接過了四隻酒杯，將酒壺中的美酒倒入酒杯中后，將其分發給了艾林等人。
“美味！”
只是嘗了一口，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眼睛便亮了起來。
哪怕是阿爾托莉雅，也沉醉於這美酒的滋味。
“那是當然，我寶庫中的財寶，全都是最好的。”
見到兩人的表現，吉爾伽美什傲然道。
艾林嘗了一口后，也覺得吉爾伽美什確實有狂妄的本錢。
當下艾林對吉爾伽美什道：“的確，這美酒確實是我到目前為止品嘗過最美味的酒。”
“那archer，你這美酒，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說完，艾林對着四人中央的黃金酒壺，伸出了左手。
“同調——開始！”
黑紅色的靈壓迴路，在艾林的手中浮現。
隨後，這些紋路順着艾林的手，在黃金酒壺上蔓延。
“雜碎，你想幹什麼？”
看到艾林的動作，吉爾伽美什臉上的笑容一斂，沉聲向艾林問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察覺到對面這傢伙的能力與自己完全不同，吉爾伽美什都懷疑自己的黃金之都鑰匙是不是被盜了。
“當然是以你的這壺酒為原型，重新製作出能釀造這美酒的酒壺啊。”
這壺酒能被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收集，必然是被這個世界認為是最好的美酒。
但這壺酒的等級，也不過是最低等的d級寶具而已。
瞬息間，艾林便已經將這黃金酒壺的一切都解析完成，儲存在了自己的無限劍制之中，只待自己回頭有空便能將其製作出來。
“嚯？”
吉爾伽美什嗤笑。
開什麼玩笑，他寶庫中的這壺酒之所以取之不盡，飲之不絕，可不是什麼這酒壺會釀酒，而是因為在那個時代，只要有這樣的美酒釀造出來，都會被收集到酒壺之中。
吉爾伽美什臉上的表情，艾林自然也看到了。
不過，他也懶得和吉爾伽美什解釋。
他雖然沒有王之財寶那種深入根源的法則性能力，但卻有將這酒壺與美酒都鍛造成斬魄刀的能力。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這一次的聖杯問答。”
將酒杯中的酒喝完后，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沒有再貪杯，而是開始講述自己糾集大家聚在一起的理由。
“首先，我們要先說明自己在聖杯上寄託了怎樣的宏願，在聖杯實現了我等的願望后，又將怎麼做。”
“我想，等到大家講述完自己的宏願之後，對於各自的格局，心中都有數了。”
“怎麼樣？金皮卡，你要先來么？”
“你沒資格命令我，雜碎！”
吉爾伽美什呵斥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一聲，卻也沒有拒絕由自己開始展示自身的格局。
“首先，雜碎們，你們這一次舉辦宴會舉行的所謂‘聖杯選拔’，從根本上就錯了。”
“聖杯，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我來這裏，只不過是在回收我自己的寶物罷了。”
“不可能！”
吉爾伽美什的話才說完，阿爾托莉雅便開口反駁道：“archer，你就算是想要聖杯，也不能說出這般欺騙我等的謊言。”
“呵，欺騙你們？”
吉爾伽美什撇了一眼阿爾托莉雅，嗤笑道：“你們有什麼值得我欺騙的？”
“雜碎，你們要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寶物，起源都能追溯到我的寶庫。”
“也就是說，只要是寶物，那它就一定會在我的寶庫中存在。”
阿爾托莉雅還是不信。
但是，顯然，與阿爾托莉雅不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相信了。
所以，伊斯坎達爾向吉爾伽美什好奇的問道：“喂，金皮卡。”
“照你這麼說，你曾經擁有過聖杯嘍？”
“那你知道這聖杯到底是什麼東西么？為什麼能實現願望？”
“不知道。”
出乎伊斯坎達爾的預料，作為聖杯的擁有者，吉爾伽美什直接搖頭，否認了自己知道聖杯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用你們這些雜碎的標準來衡量我。”
“我財寶的總量，早就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但聖杯既然是寶物，那它就一定是我的東西，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你們居然在我的面前來商量搶奪我寶庫中的東西，這已經是大不敬了，雜碎！”
“這樣啊……”
聽完了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話后，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發出了一聲感嘆。
而阿爾托莉雅，則有些微怒。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提出的聖杯問答，展示自己的格局來決定聖杯的歸屬，阿爾托莉雅同意了。
她自詡自己的願望，不論格局還是願景，都在所有人之上。
但是阿爾托莉雅沒想到的是，這一場聖杯問答才剛開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就說出了這麼誇張的謊言，直接將聖杯歸於自己。
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聽他的口氣，好像還認同了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話。
阿爾托莉雅不相信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會這麼天真。
那就只有一個理由了。
這兩個傢伙，為了得到聖杯，聯合起來戲耍她！
當下，阿爾托莉雅直接對吉爾伽美什道：“archer，看來你的神智已經錯亂了，都開始在這裏說瘋言瘋語了。”
“哈哈哈哈……”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聽到阿爾托莉雅的話，頓時眯起了一隻眼睛笑道：“saber，事實到底如何，現在下決定還太早了。”
顯然，伊斯坎達爾也聽出了阿爾托莉雅言語中對自己與吉爾伽美什的不信任。
“不過，聽到你這句話之後，我也差不多知道你的真名了。”
“berserker，你怎麼看？”
阿爾托莉雅自然也聽出了征服王話語中的戲謔。
不過，已經將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當做一伙人的她，根本不去接伊斯坎達爾的話，而是轉頭看向了艾林。
現場的四位servant，既然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站到了一起，那她自然也要找一個盟友。
berserker不管是實力還是截止到目前為止顯露出來的作風，都讓阿爾托莉雅覺得自己可以和berserker結盟。
“我么？”
正在享受美酒的艾林愣了一下。
說到底，從一開始，艾林就知道由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組織的這一次宴會，是一場“王者之宴”。
最主要的，就是三位王者各自的“王道”對決。
艾林自己不是王，也沒有成為“王”的想法，所以，他雖然受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之邀來參加這一次的宴會，卻也做好了只看不說的打算。
但現在既然阿爾托莉雅問到了，艾林覺得自己若是不說幾句，有些不禮貌。
當下，艾林看向了吉爾伽美什。
“archer，你也別用你的器量來衡量我。”
“雖然我沒有你那種因為收集了你那個時代所有寶物升華后能將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自動收集到寶庫中的寶具，但是，我也有一個類似的能力。”
“在我之前的世界，我的根源是‘劍’，所以，我所在那個世界上過去，現在，未來所誕生的劍，全都是我的東西。”
“我可能還不知道某一柄劍的名字，但毫無疑問的是，只要它被賦予了‘劍’的概念，那它就是我的東西，能被我所用。”
“所以，我能理解自身寶物超出自己認知的這種感受。”
“哼！”
吉爾伽美什冷哼了一聲，但他的嘴角卻反而微微上揚。
“不過，我收回之前將你和其他雜碎們歸為一談的說法。”
“你的見識，比其他雜碎要多得多。”
阿爾托莉雅一噎。
她沒想到，berserker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阿爾托莉雅也不覺得berserker會說謊。
不管是與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寶具雨對轟，還是之後berserker顯露出了可以將那模樣幾乎一樣的劍真名解放后所獲得的強大力量，都證實了berserker是真的擁有這樣的能力。
那豈不是說，archer說的話是真的？
這個念頭，讓阿爾托莉雅感覺到自己頭都有點暈。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着這樣的能力？
當然，更讓阿爾托莉雅眼前一黑的，是既然吉爾伽美什都宣佈了自己是聖杯的擁有者，他們還能怎麼辦？
就算是有格局再大的願望，沒有聖杯又能如何？
“原來如此。”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聽完了艾林和吉爾伽美什的對話后，徹底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當然，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也驚訝於berserker居然擁有那樣的能力。
難怪可以和金皮卡打成那樣。
“金皮卡，也就是說，我們想要得到聖杯，必須要得到你的同意才行，對吧？”
“正是！”
聽到了吉爾伽美什這句話，阿爾托莉雅猛然抬起頭，看向了吉爾伽美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阿爾托莉雅還沒開口，便被吉爾伽美什將自己還未說出口的話堵死。
“但是，我沒有理由要將自己的寶物賞賜給你們這些雜碎！”
“欸？”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嘴癟了一下，對吉爾伽美什鄙視道：“喂，金皮卡，難道你這傢伙，是個小氣鬼么？”
“笑話！”
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
“雜碎，本王的恩澤，只會賜予本王的臣民們。”
“所以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於本王，那麼區區一兩個酒杯，我可以隨時都賞賜給你。”
“哈哈哈，這個提議，我還真是無法接受啊。”
“不過金皮卡，從你的話中，我能聽出你並非是吝嗇於聖杯。”
“難道就不能破例一次，將聖杯給我？”
“怎麼可能？”
吉爾伽美什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我的寶物，只會賞賜給本王的臣民們，這是我作為王所頒佈的法律。”
“本王不可能會違背我頒佈的法律，將我的寶物賜給非我麾下臣民的你們這些雜碎。”
“真是可惜……”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感嘆，卻又對吉爾伽美什的回答非常滿意。
“能夠始終貫徹自己的法律，才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王。”
“不過啊，關於聖杯，我可是非常想要的。”
“對於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就會去掠奪，將其據為己有。”
“畢竟，我伊斯坎達爾，可是大名鼎鼎的——”
“征服王！”
最後的這“征服王”三個字，伊斯坎達爾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吉爾伽美什，眼中的掠奪之意，溢於言表。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面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強勢，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將酒杯放下，閉上了眼睛。
“你觸犯我的法律，我對你進行制裁，非常完美。”
“唉……”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嘆了口氣：“我本來還以為這一次的宴會能讓這一場聖杯戰爭不用流血，沒想到最後還是需要刀劍相向。”
阿爾托莉雅雙手捧着酒杯，神色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