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仁慈與宥恕
“這，這不對吧，我投的蝙蝠崽怎麼跟原鑄星際戰士一樣！難不成是因為暗源模型比較大？”
機械神教大賢者-貝利撒留·考爾在原有的19道改造手術上，用含有20位基因原體完整遺傳物質的“原血之棧”額外添加了3道改造手術。
“肌腱線圈”、“聖頌垂體”、“貝利撒留爐”三道新器官的植入，讓阿斯塔特修士從2米多拔高到3米，各項數據全方面提升，同時還專門配套了新型武器裝備。
作為新一代的阿斯塔特，他們被稱為“原鑄星際戰士”。
在投入蝙蝠崽前，尹漠已做過試驗，祂心中默念縮小將老鼠模型放入箱中，後者果然被賦予生命並恢復成正常大小，但為了不引起四神注意，試驗成功后，祂將老鼠抹殺。
而現在，尹漠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黑暗諸神打算為蝙蝠崽“賜福”，那麼祂將用手掌毫不猶豫地把二者一同碾碎。
“你們是我的子嗣？”
一米九的科茲仰視着巨人，如此問道。
“是的吾父，您是第八軍團之主，吾父？！”
話語剛落，科茲突然捂住頭，新的預言揭曉，劇烈的疼痛令他瞳孔驟縮。
在那真實的幻象中，一個全身散發著金光的大隻佬帶領一群稱自己為兄弟的巨人降臨永夜星球，在他們身後還有第八軍團的子嗣，一幫人類起源地的人渣。
自己的子嗣即是罪惡？不！
科茲強忍雙重痛苦，命自己平靜，他不能也不允許在神的面前失態。
“康拉德。”
神音柔和，科茲眼前縈繞的幻象瞬間消失，痛苦被暖流沖淡。
“對於我派來的幫手，你還滿意么？”
尹漠一直在觀察周邊環境，四神的腐化沒有降臨，祂做出新的猜想：這兩個蝙蝠崽是自己的虛空兵，所以他們應該有類似寂靜修女的不可接觸者能力，能夠在亞空間隱身。
主能看見我的預言，並願意為自己的信徒改變命運......祂知道我的子嗣是我一直在打擊的罪惡，所以祂派來了最高貴、最純潔的戰士！以協助我在諾斯特拉莫打造自己的軍團，智慧、神性、吾主永生不朽！
結合尤尼克爾所說的神言，科茲進行腦補，得出以上結論。
“吾主，請恕您的信徒冒昧，我想為神使取名。”
“可。”
下單這倆蝙蝠崽的時候，他們的名字我還真不知道......
得到神的應允，科茲正視面前跪着、將手臂橫在胸前的子嗣。
他指向左邊：“汝之名默西（mercy仁慈）”
他指向右邊：“汝之名弗給烏·呢斯（forgiveness宥恕）”
尹漠尋思諾斯特拉莫語難不成是“低哥特語”？要不然科茲怎麼會說英文，他將這兩個蝙蝠崽如此命名，看來是打算將他們視為左右手，畢竟當初他那對精工閃電爪就叫“仁慈與宥恕”。
“遵從吾父之命！”
得到新名的兩個巨人站起身，科茲張開瘦長的雙臂，將自己的胸膛面向天空：
“康拉德遵從吾主的旨意，這顆星球將換一個主人！”
難不成科茲已經預言到了？我讓他掌控一個地區，他就給我承諾掌控整個星球。
尹漠自行腦補，而科茲對他的子嗣下達了第一道命令。
“默西，你去幫助特蕾莎給主的信徒分麵包。”
“是！”
默西轟然應命，他所過之處，人群無不叩首膜拜，當他抵達麵包旁邊時，腕部彈出利刃，切下一大塊麵包遞與特蕾莎。
特蕾莎並不畏懼，她接過麵包，向人群說道：“大夥，天使大人親自派發主的恩賜。”
沒有一個人敢出頭，沉默片刻，還是那個中年人站起身，他走向特蕾莎，在血紅瞳孔的注視下，顫巍巍地將香氣撲鼻的麵包放入自己收拾乾淨的拾荒袋內。
手上殘留的麵包屑，被他吃干抹凈。
是小麥......
中年人轉而面向人群，又一次高聲喊道：“天使大人和吾主同樣仁慈，你們身為信徒又怎敢怠慢？”
目睹成功，人們迅速排好隊，一個接一個領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食物，在賦予者的耳中，歌頌聲、讚美聲此起彼伏。
“你叫什麼名字？”
科茲對中年人來了興趣。
“回天使長大人的話。”
聽到了巨人對科茲的稱呼，中年人尊稱後者為“天使長”。
“主的信徒叫‘沈’。”
他不敢直視天使長的面龐，以至於將自己的腰桿壓得很低。
沈（shang）？那個武力不行，卻是軍團最堅強、對科茲最忠誠的蝙蝠崽？
尹漠回憶看過的視頻時，科茲點了點頭，眼見有越來越多衣衫襤褸的人趕往此處，他們受信徒自發通知、嘴裏念叨着讚美尤尼克爾的話，來領取食物。
“默西，再給沈切一份，還有沈，你願意幫助特蕾莎分發麵包嗎？”
“天使長大人的旨意，信徒不敢違逆！”
就好像得到了一官半職，沈殷切地幫助着特蕾莎。
看到這，尹漠也有些累了，祂掏出兩大片麵包放入箱中，聆聽完小人們的歌頌，合上箱蓋。
“夠棚戶區的人吃了，幫助他們還算容易。”
“但你科茲一口一個吾主，他nnd，哪家神會拿自己半個月生活費來支援信徒！”
想起那價值大幾萬的棋子，尹漠就極其心疼，要是那四台蔑視者無畏還在，諾斯特拉莫只需十幾小時就可以完成統一！
不過，讓科茲平緩成長也好，這也是尹漠為什麼散發食物的原因，等黃老漢降臨、諾斯特拉莫成為穩固的徵兵世界，祂就不用再派虛空兵了。
我可真是個敗家子，八百很少嗎？我做幾個視頻能拿這麼多！要不是派進去的人有點特殊buff不會被四小販腐化，不然我真想把那四個玩意老家掀了！
幾萬元棋子換這個箱子還是賺的，至少很有樂趣，想到這，尹漠也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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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發食物接近尾聲，在科茲的旨意下，人們逐漸散去。
就在此時，他感知到有人接近並且來者不善，蒼白的臉龐霎時浮現出“陽光開朗”的微笑。
兩個蝙蝠崽面見此景，難掩心中興奮，他們都知道父親的表情意味着什麼。
“默西，你送特蕾莎和沈先回去，記住保護好主的信徒。”
“呢斯，隨我去‘接待’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