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其實大宋的軍隊,經過趙禎之前的強力改革,戰鬥力早已今非昔比。
只是為了確保萬全,他才又來請李墨坐鎮。
除了買個保險,也有一點通過此事,繼續和李墨套近乎的因素在裏面。、
李墨當然也能猜到,所以接了大元帥的印。也沒怎麼干涉大軍行止,將兵權下放給五路副帥。同時讓星期五頂了五個仿生機械人,扮成自己的聯絡員,負責五位副帥和指揮部之間的通訊。
有遠程即時通訊工具加持,東西長達兩千里的邊境線上,五路大軍分成二十幾支箭頭,同時向遼境發動攻擊。
李墨嫌趙禎整天影響自己,索性在皇帝辦公區設立了一個指揮中心。
桌上擺着即時顯示各路大軍動態的全息地圖,一群負責聯絡各軍的通訊員各守崗位,將各路大軍的情況不斷匯總。經過指揮中心分析之後,及時將決策命令通知下去。
有這麼強大的外掛加持,要是還打不贏,那也用不着肖想收復漢唐故土了,趁早洗洗睡吧。
在五路大軍勢如破竹的進攻中,契丹大軍也很快抵達前線,及時入駐數座城池,準備拚死一搏。至少也要從宋軍身上咬下一口肉來,不能就這麼輕鬆的把十六州讓出去。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李墨召喚了朱雀特攻隊。利用飛機速降,對契丹重點防守的幾座大城,逐一施展斬首戰術。
神兵天降,全身防護刀槍不入,手中熱武器犀利無比。在重軍把守的城池中,如入無人之境,輕鬆突破防護,把將領擒拿之後,又輕鬆離場,揚長而去。
而那些原本被認為緊固無比的城牆,在這些高來高去的神使面前,不但起不到絲毫防護效果,反而會阻攔自家兵馬追擊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將自家將領,從大營中劫持離開,送到敵軍陣前。
將領被擒,在這年頭的觀念里,就贊同於大敗虧輸。
人家沒有多殺人,顯然不是沒能力,而是不願意。
就算你再換個人出來挑頭指揮,人家一樣能夠再捉一次。
誰會那麼頭鐵,明知道這是個送死的差事,還非要冒泡。忠臣死節,那也得死得有意義。
這仗還打個屁!
趕緊降吧,聽說大宋那邊伙食好的很。識相早降,興許還能被派個好差事。要是頑抗到底,指不定就得被送去挖礦、開山,那時再後悔就太遲了!
原本烽煙四起的燕雲十六州,在宋軍出現的時候,無論是起事的平民義軍,還是遼國朝廷的平叛官兵,竟然用同樣的激情,喜迎王師,棄甲歸降。
短短一個月,燕雲十六州盡數歸宋。
三十萬契丹援兵連個水花都沒冒起來,就乖乖成了宋軍俘虜。
遼皇耶律宗真得報,氣的跳腳大罵。就是趕三十萬頭豬去放,宋軍一個月也抓不完!
別看遼國號稱擁兵百萬,可實際上承平百餘年,戰鬥力早就降到沒眼看。少了這三十萬大軍,元氣大傷不說,還要面臨更加嚴重的局面。
以前,有燕雲十六州在南邊,遼國對宋國那就是有着絕對優勢,進可攻、退可守,完全就是壓着宋國打的架勢。
現在沒了燕雲十六州,戰略重地盡歸敵手。長達數千里的邊境線,處處都是宋軍的突破口。如果宋軍想要北上攻遼腹心,以遼軍現在這點戰鬥力,那是真的不知要從何處防守才好。
面對這種局面,耶律宗真還沒想好要怎麼收復燕雲。自家文武官員倒先吵了起來,爭論的核心,不是要不要收復燕雲,而是要不要遷都,避開宋軍鋒芒!
耶律宗真更加憤怒,這些無能、無膽的鼠輩。敵尚未至,膽氣先喪,國家供養爾等百餘年,值此國難當頭之際,你們就用這個來回報朕?
眾臣只能奉勸他,不是我們沒勇氣,是人家宋國有真仙啊!
就算人家真仙不出手,只派此次收復燕雲時出現的仙仆,那神器威力之下,誰人能擋?那天降之速,又如何躲避?
所以陛下呀,還是認清事實吧。唯今之計,不是如何想法抵抗,而是如何保存實力!
耶律宗真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單純的丟失十六州土地,而是整個大遼還能不能繼續存在的生死危機!
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再費心思?
朕寧可納土降宋,去中原花花世界,做一富家翁,度此殘生。也不想從此拋棄祖宗基業,到頭來卻要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流浪天涯,朝不保夕的辛苦度日!
以前想盡辦法去接近靖海侯,指望能從人家手裏漏點好處,讓遼國也沾些仙氣。
現在想想,可真傻!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真仙不瞧不上遼國這蠻荒偏僻地,我們可以主動加入大宋,向真仙投誠啊!
這個念頭一起,耶律宗真彷彿打開了新世界。
整天和這些棒槌在一起,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可是折騰這麼多年,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呢?
明明知道人家有真仙,還攢簇朕遷都逃避。
逃出幾千里,興許也真能苟延殘喘過幾年。可是人家就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嗎?
下次再追來,又要往哪裏逃?
思前想後,與其狼狽的流浪,還不如就此臣服,以後到汴梁去逍遙度日。
趁着損失還不大,手上能拿來談判的籌碼還多,爭取談個好價錢吧。
耶律楚成再度出使汴梁,先祭起大義名份,以宋國無端擅起邊釁,奪我疆土為由,向大宋皇帝質詢。
經過收復燕雲的戰事,趙禎也檢驗了大宋新軍的戰鬥力。別的不說,新軍的行動力,絕對能甩遼國幾條街。
在即時工具的輔助下,指揮中心坐在汴梁下令,千裡外的數十萬大軍配合密切,行進如風。這樣的戰事,簡直太輕鬆了。
趙禎接見遼使,聽到耶律楚成弔書包似的老生長談。從澶淵之盟開始,談到兩國盟為兄弟之邦,承平友愛數十年,為何如今無故興兵,連奪十六州……
聽着聽着,趙禎感覺對方不像遼人,倒更像是以前的宋朝官員。
突然就想到太祖當年那句霸氣無匹的話:“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滿朝文武聽到這句話,不由的同時打個激靈。太祖這話確實霸氣,可是今時今日,再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如果激怒遼國,盡起大兵與我相鬥,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卻聽耶律楚成面不改色,拱手拜下:“既如此,鄙邦願舉國內附,請陛下恩准接納!”
什麼玩意?
大宋君臣都愣了,遼國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