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魘
我叫劉黑狗,是一名普普通通保安,按照網絡上話說就是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
今天晚上跟着石爺對小區進行日常巡查,正準備結束時,對講機里傳來李隊長的聲音,“老石,老石,你們去查看車庫的攝像,攝像頭又TM瞎了。”
其實這種事情也經常遇到,畢竟總是有些人愛在車庫裏面幹些不想別人看到的事情,小區物業安裝的大都是固定攝像頭,所以只能看我們這些保安去排查。
和石爺邊走邊聊不一會到了車庫,雖然在炙熱的酷夏,地下車庫還是比較陰涼,一路上和石爺檢查各個攝像探頭,偶爾見到幾隻流浪貓,這群小可愛總是能找到令自己舒服的地方,隨着一層查看要比,我和石爺開始向下一層走去。
剛下電梯,就聽見幾聲凄厲貓叫聲回蕩在車庫裏,然後就看見一群野貓一陣風的跑了過去,這陣勢把着實嚇了我一跳,背後瞬間起了一身白毛汗。
石爺倒是不在意領着我一個一個開始查看起攝像頭,然而這次和往日不同,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今天的地下車庫格外陰涼,甚至背後有種發冷的感覺,順着脊椎骨直到尾椎的那種透體的寒冷。只好催促着石爺趕快檢查檢查,石爺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遍查看攝像頭,一邊還不忘嘲笑我說:“你怕個鎚子,真有髒東西你撒泡童子尿不就解決了。不過還是加快了速度,等檢查完最後一個攝像頭,我就快步走出車庫,石爺倒是不慌不忙通過對講機給李隊長彙報工作。
其實別看石爺頭髮花白,體格到是不輸年輕人,按他的話說尋常兩三個人是近不了身的,只是退伍以後在家待着沒意思就出來當保安來了。
至於我,說起來也是挺無奈的,初中的時侯經歷過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開始沒在意住校以後老是做噩夢,開始家裏還以為我是因為厭學才裝病,帶回家“肉體教育”了一番,回到學校以後還是噩夢連連,還時不時來個“鬼壓身”,所以我在學校要麼就是半夜驚聲尖叫,要麼就是在課堂上昏昏沉沉,後來學校沒辦法就讓家裏先辦個休學。
回家以後父母也開始發現事情的不對,哪怕混合雙打效果也不行,反倒是讓我越來越膽小,甚至開始自閉,趕忙領着也去看各種醫院,吃了不少葯,也各種燒香拜佛,可終究解決不了問題,只好輟學在家,到後來一輩子不信鬼神的爺爺實在頂不住奶奶的眼淚攻勢,還是聽從看香先生的話,改了一個黑狗的名字,又說我八字弱,讓跟着一個命硬的人,於是爺爺就想起了石爺,托關係就讓我進城跟着石爺當保安。
對此石爺還嘲笑爺爺,都說“兒子英雄,爺好漢,到孫子的時候怎麼成了真孫子”,不過兩個人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爺爺到也不曾生氣,只是囑咐石爺多操點心。後來也許換了地方,也許是其他原因,進城以後除了偶爾會做噩夢,其他情況但也算穩定住了,家裏知道后也挺高興,說是準備等我穩定一陣,就回去上個職專。
不過今天在車庫的遭遇讓我有了不好的預感,睡覺前把爺爺的軍功章拿出來放在枕頭下面,只是沒想到依舊沒有擋住夢魘來襲。
睡夢裏出現了熟悉老套路的手不能動,口不能言,也許是以前的類似的經歷太多了,對此我多少都有點免疫力了,正當我以為這次夢魘也會隨着時間慢慢熬過去時,突然一陣陰冷感覺傳來,緊接着莫名壓迫感出現在周圍,並且越來越多,那種難以描述窒息感撲面而來,我就像落水的人那樣越是拚命的掙扎,周圍的窒息感也越來越強,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以前恐懼回憶,於是我開始拚命回想所有知道神佛,期望度過這該死夢魘,正當我和夢魘僵持時,一個從未有過的波動傳來,那種陰冷的窒息感彷彿被那種波動包圍、融合然後又被一瞬間抽走,突然放鬆讓我感到詫異,然後隨着深深疲憊,陷入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