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木匣子
出師當天,我一頭磕死滿院親人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木匣子那幾名櫻花國人走進了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子裏。
卻不見蔣世勛的身影。
張陵川低聲念了幾句咒語,我就看到有一隻稍大些的蠱蟲朝着他的方向飛了回來。
這是苗疆的子母蠱。
子蠱一叫,母蠱必定追着走。
用來追蹤,再合適不過。
他隨意打了一個手勢,王老頭他們便十分自覺地朝着那個屋子四周圍都埋伏過去。
在來的路上,張陵川跟我們分析說。
蔣世勛是個極其謹慎的人。
在御院發生的事情,他必定有所懷疑。
所以不管是不是碰巧,蔣世勛都會選擇直接殺人滅口。
甚至不惜弄出了冥界的東西,把有可能穿出消息的人都弄死。
誰知特調局突然出現,直接滅了酒樓的冥火。
這下蔣世勛肯定會當個縮頭烏龜,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絕對不會露出半點馬腳。
蔣家有功勞護身,蔣世勛這些年在政壇也混得如魚得水。
只要沒有實錘證據,尋常風言風語壓根傷不了他分毫。
所以,鎮海皇鐘的交易必定會延遲。
這段時間勵,蔣世勛不會再與這幫陰陽師聯繫。
而我們要做的事情,便是將那幫陰陽師神不知鬼不覺地抓回喪葬街審問出更多細節。
屆時再看看針對蔣世勛制定出合適的圈套,讓他往裏鑽。
張陵川輕鬆破解了他們留在門口的禁忌后,毫不費勁地帶着我溜進院子裏。
正廳點着燈,透過影子,我看到裏頭一共有五個影子!
他們似乎正圈在一起密謀着什麼。
張陵川折了個紙人,往正廳的方向一指。
那紙人便如同靈體附魂一般,慢悠悠朝着正廳的方向走去。
張陵川雙手做喇叭狀圈在耳朵旁,偷聽裏頭的人談事。
我湊過去聽了一會,發現他們講的都是櫻花國語。
嘰里呱啦,完全聽不懂。
但是張陵川的臉色卻越聽越難看,到最後,他忍不住恨恨地開口罵了聲。
“這幫王八蛋簡直是痴心妄想!”
這一句話,驚擾了裏頭那幾名陰陽師。
裏頭的燈火霎時間暗了下去。
突然間,幾十隻暗箭冷不丁從正廳裏頭飛出,直直地朝着我們的方向打過來。
張陵川絲毫沒把這些小伎倆放在眼裏。
他隨意撐起千機傘,便把所有暗箭擋了回去。
“你們這幫櫻花宵小,也就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被人上門挑釁,也不敢大方迎戰,還得整偷襲這一套。”
我們的激將法沒起到什麼作用。
屋裏不一會兒就散發出了白色濃煙。
不消說,這煙里肯定帶毒。
張陵川甩給我一顆藥丸,我吞下去后,便是百毒不侵。
說實話,踏入這院子前,我對這些所謂的陰陽師還抱有一絲好奇。
畢竟也屬於古老傳承的行當,再怎麼著也該有些本事傍身,大家痛痛快快打一場。
誰知道,我倆衝進來后,那幫崽子就這麼躲在裏屋,一個勁地暗算我們。
裏頭那幫人見毒煙沒效果后,又開始嘰里呱啦念咒,召喚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毒蟲毒蛇。
張陵川被這破玩意惹惱了。
他扒拉下一條毒蛇后,暗罵了一句:“媽的,這幫傻逼有病吧。”
“咱們直接衝進去!”
得了命令,我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張陵川就一腳踏開了木門。
裏頭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正結着生疏的手印,嘴裏嘰里呱啦地念着咒語。
瞧見我們破門而入。
他是當場愣在原地。
連手印也忘記怎麼結了,咒語也念得結結巴巴。
張陵川一巴掌就把他打倒在地。
“他媽的,要打就痛快打一場。”
“誰教你用這堆亂七八糟的方法來偷襲?知不知道這很噁心人!”
這陰陽師看上去也就十來歲的模樣,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冷不丁挨了張陵川的揍,竟然嘴巴一癟,哇地一聲哭出來。
這可把我倆整不會了。
他可以起來跟我們鬥法,甚至可以繼續偷襲我們。
可是,他怎麼能哭?!
我警惕地環顧四周。
卻發現這大廳內並沒有其他人。
“老闆,其餘四人可能跑了!”
張陵川一把扯起那嗷嗷哭的小子,露出一絲冷笑。
“放心吧,他們跑不掉。”
小孩哭喪着一張臉,絲毫不敢反抗地跟着我們走了出去。
沒有意外的是,孟子衿、王老頭、陳和尚和沈泰然竟然各自都抓了一名陰陽師。
“小川子,你推測得不錯。”
“這幫陰陽師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果然就是四處逃竄。”
“還好我們幾個早就在這院子四個角落裏埋伏好了。否則啊,還真就叫他們逃了出去!”
張陵川冷着臉:“先回去再說!”
於是我們趁着夜色,抄小路避開人流,徑直回到了喪葬街內。
那幾名陰陽師被丟進我們香火鋪時,一整個蔫下去了。
他們的臉,早就被揍得鼻青臉腫。
陳和尚還拿出了一個木匣子交給張陵川。
“當時,他們被我們發現的時候,其中三名陰陽師不惜暴露自己跟我們扭打在一起,也要掩護其中一人逃出去。”
“但被我抓住后,我才發現那人懷裏抱着這個木匣子。”
說著陳和尚冷哼一聲。
“這木匣子上面刻滿了符文,我看裏頭必定是裝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張陵川低頭看着那個木匣子,臉上燃起一絲怒火。
他當即起身,又抬腳朝着那幾人身上踹去。
“余天一!”
聽到他喊我,我當即起身。
“把這幾人丟進地窖里先關幾天!”
把那幾個陰陽師丟下地窖后,張陵川才把他在院子裏聽到的東西告訴我們。
“這個木匣子裏裝的,全是我們中土無辜之人的魂魄!”
“他們肆意凌殺百姓,然後把他們的魂魄放在這個木匣子裏面,念咒調動出他們心底的邪妄之氣。”
“再讓木匣子裏的魂魄自相殘殺,剩下最強的那一個,便是他們的惡鬼式神!”
陳和尚聽后,皺起眉頭。
“我說這裏頭怎麼有滔天的怨氣。”
“原來這幫畜生竟然幹了這樣的事情!”
他當即說道:“我立馬給它們全超度了!”
張陵川輕輕搖頭,神色凝重說道:“晚了。”
“匣子裏的式神,已經煉化好了。”
“今夜午時,它便要破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