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監視了
出師當天,我一頭磕死滿院親人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被監視了張處聽到這話,面上微露出吃驚的神情。
“張陵川,你認真的?”
“你明明知道上面正在查,萬一這事露餡了,你可得做好被追殺的準備。”
我聽到這話,當即擔心地想要開口詢問。
誰知下一秒張陵川一個眼神飛刀甩過來,嚇得我連忙縮回了脖子。
他倆就這麼在病房內對峙了幾秒。
張處最後收斂了笑容,狠狠地剜了張陵川一眼罵道。
“媽的,你這小崽子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他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人是你領回來的,該怎麼處置,也理應你自己說了算。”
張處最後又往張陵川身上看去:“你這小子,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張陵川扯起一排大白牙,笑得毫無芥蒂:“張處,我這身體你還不知道?”
“就他們蔣家那點破試劑,哪裏能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張處點了點頭。
“這幾天你們需要在醫院再觀察一段時間。”
“如果醫生鑒定你們暫無威脅后,會放你們走的。”
張陵川聽了這話后,忙起身一邊拍馬屁一邊把人送出病房。
他唇邊的笑容未散,孟梓矜便開口嗆他。
“張陵川,你還真相信那隻笑面虎會把我們放出去?”
“你可別把我們所有都坑了!”
張陵川輕輕挑眉:“相不相信,我們如今的處境就是這樣。”
說到這,他深深地看了孟梓矜一眼。
“像我們這樣的人,能活一天算一天。”
“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是賺的,不是嗎?”
張陵川依舊是光着上身,但是他身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傷口已經被紗布包裹得厚厚的。
此時看上去,已經沒有那麼滲人了。
但是他臉上依舊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好像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
“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輕輕搖頭:“沒有。”
張陵川聽完點頭:“一會要是有人進來問你,不管說什麼,你一口咬死自己身上沒有什麼異常明白嗎?”
我感覺,張陵川是想瞞下我的身份。
不過,他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可是,我胳膊上的鬼臉印記的地方,變得有些發燙。
“老闆,那鎮妖塔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聽懷民哥說,那裏可能是一條逆行陰陽路。”
陰陽路逆行,可是個大麻煩。
張陵川點頭:“特調局的人已經去處理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從張陵川與張處的講話中,我總覺得他們有許多事情瞞着我。
我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轉來轉去毫無思緒。
孟梓矜這時也不忘煽風點火。
“你就告訴他吧。”
“每次行動總瞞着他,你還真把他當小孩了。”
“喪葬街里的人,沒那麼脆弱。”
張陵川抬眼撇了我一下,才嘆了口氣。
他跟我說其實來鎮妖塔取血玉觀音,是一場局。
“蔣家這些年與境外勢力來往密切,這些年通過一幫河溜子,倒賣了不少咱們的古董到國外。”
“蔣老頭這些年雖然對外稱病,實際上卻早已妖化。並且有意破壞我們中土的龍脈,蓄意謀反。上頭早就關注他們家許久。”
“但是,中土高層內部已經有不少高官政要與蔣家交好,想搬倒他們必須得有足夠的證據。否則,容易被蔣家倒打一耙,把自己坑了。”
我聽得皺起眉頭。
“所以,鎮妖塔下就沒有什麼血玉觀音?”
張陵川毫不猶豫地搖頭:“沒有!”
“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什麼血玉觀音這種邪祟的東西。之前故意放出這樣的假消息,不過是為了騙蔣家入套。他們中計后,把鎮妖塔內部所有侍衛兵都換成自己的人,將實驗室設置在鎮妖塔內。”
“原本我們的想法是,我帶着喪葬街那幾個精幹打頭陣,先潛入鎮妖塔內,一舉拿下裏頭那些蔣家餘孽。”
我聽得點了點頭,而後突然反應過來,張陵川這話有點毛病。
“老闆,合著你是故意讓老王他們先過來跟你匯合。”
孟梓矜冷眉橫豎:“姓張的,你幾個意思?”
“故意讓我們後面過來,是覺得我們會拖你們的後腿?”
張陵川伸手摸了一下鼻子,輕咳:“你們可別這麼看着我,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當時我們想得很簡單。”
“跟蔣家人斗,會有一定危險。咱們的人,可不能一下子全都折裏頭了。”
“由我先帶頭探路,若是能直接把蔣家人料理了。你們到了之後,跟着一起收尾得了。要是萬一出事了,你們來了還能搭把手不是。”
這麼一聽,似乎也有些道理。
“所以咱們這場行動成功了嗎?”
聽我這麼一問,張陵川臉上有些僵。
他乾笑幾聲:“沒。”
“蔣世辰死了,蔣泰安也逃走了。咱們死無對證,蔣家老大又是中土高官,咱們可得罪不起。”
我懂了。
蔣世辰乾的那些破事雖多,但是他被我弄死了。
死得乾淨利落。
如今誰能證明倒賣古董,草菅人命這堆破事是蔣家人乾的呢?
“可是老闆,蔣世辰他是不是對你做什麼實驗了?你身體真的沒事嗎?”
張陵川大手一揮。
“咱們喪葬街這幾個老古董,從前可都是經受過特調局的實驗。”
“蔣家那點微末手段,壓根就對我沒啥作用。”
他笑得沒有任何所謂,我卻沒來由地紅了眼眶。
張陵川這些年,一定受了許多苦,
可是生而為異類,從來就不是我們的錯。
當晚,我徹夜無眠。
其實我知道張陵川為什麼把我和孟梓矜留到最後。
在喪葬街里,鄭懷民只是一介鬼魂,而我戰力最差。孟梓矜身負絕學,能起死回生。
張陵川他們這一次去,又是給特調局當炮灰。
炮灰的下場,只有死。
若是不把人分開,這一去可能就是全軍覆沒。
我嘆了口氣。
自古以來,處於弱勢的一方,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翻了個身,突然發現病房外有一雙眼,正死死地盯着我。
嚇得我一愣。
剛準備大喊出聲,卻猛然反應過來。
這裏是特調局的地盤。
門外那人絕對不會是什麼邪祟。
只怕是,上頭派來監視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