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第429章 交換!
“賢侄你”
客廳內,乍聞沈浪豪爽言語,李長青不由得臉色一急,雖然很渴望丁修能夠出手對付快活王,但他還是向著沈浪沉聲提醒道:“天絕三式乃是沈兄不傳之秘,賢侄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吧.”
“不必!”
沈浪表現的十分豪氣,不是虛偽,而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倘若我爹知道,天絕三式能夠救人,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敝履自珍,況且,以丁兄的武功修為,還不至於貪圖我們沈家的武功秘籍。”
“說得好!”
聞得此言,丁修不禁拊掌大笑道:“沈浪你果真不愧是未來的江湖名俠,俠義仁心,你一樣不缺,着實令人欣賞。”
他先稱讚過沈浪,然後方才看向李長青,口中道:“我知道你的擔心,無非是覺得我貪圖沈家的天絕三式,這個問題卻也不難解決,我說過,我會拿出一門同等的武功作為交換,想來應該算不上是占沈家的便宜。”
話說到此,他微微一頓,隨即揚聲吟道:“天降玄雷生初陽,地火內蘊生元氣納吐天地,八脈與會.玄竅通玄,造火生雷”
英雄盛會,進行到現在,勢態已經分明,雖然群雄匯聚,但對上快活王這個江湖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惟有丁修有此能為。所以現在的關鍵是.能否請動丁修,前往富貴山莊,對付快活王?
而能否請動丁修的關鍵,則在於九州王沈天君遺留下來的武功秘籍.天絕三式!
眾人聽得丁修吟誦口訣,開始的時候,只覺得莫名其妙,然而只聽了其中幾句,已有人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叫出來,面上滿是驚愕、狂喜之色。
無他,只因在場眾人,除了梅二和他師父這種醫者,其餘人等幾乎都可以算得上是武林中第一流的好手,正因如此,眾人才會感到震驚,只因丁修吟誦的口訣玄奧莫測,其中蘊含的武學至理更是匪夷所思,達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甚至就連號稱不敗劍神的李長青,乃至武功已經登峰造極的沈浪都不例外,更何況是其他人?
放眼天下,沒有一個練武之人能夠抵擋神功絕學的誘惑!
但偏偏,就在眾人聽到最心動的時候,丁修嘎然而止,停下了吟誦。
眾人反應過來,不免暗道可惜,若是能學全了這門武功,不說天下無敵,至少也可以成為天下間最頂尖的絕世高手。
丁修卻不管他人怎麼想,只是看着李長青問道:“二莊主,你覺得我這門武功,比起沈家的天絕三式,孰強孰弱?”
“這”
李長青聞言,支支吾吾半響,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無他,只因這個問題他實在是沒法回答。
只因他很清楚,丁修誦出的這門武功十分不凡,雖然只有一小部分,但窺一豹可知全局,這門武功較之沈家的天絕三式只強不弱,只是,天絕三式乃是他好友沈天君的絕學,他怎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折了昔日好友的面子?
“唉”
就在這個時候,驚聞一聲嘆息聲傳來,眾人下意識的循聲看去,目光所向,視線所及,只見開口的不是別人,赫然正是沈浪。
他長嘆一聲道:“丁兄何必去問前輩,以我之見,丁兄的這門武功足以冠絕天下,便是我爹的天絕三式,也未見得能比得上,但恕我孤陋寡聞,敢問此功何名?”
丁修也不遮掩,當即直言道:“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
初聞神功之名,沈浪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愕然道:“如此至陽至剛的絕世神功,怎會起這樣的名字?”
丁修笑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去問當初創出此功的前輩,不過,誠如你所言,這確實是一門至陽至剛的絕學。”
沈浪笑道:“我雖然年輕,但也混跡江湖多年,這點眼力自然還是有的,只是我觀這門神功,固然威力強大,但想要練成,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確實。”
丁修並未否認,反而讚歎道:“你的眼力確實不凡,這門武功的確很難練,所以當今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練成。”
“哈!”
沈浪聞言,不禁笑問道:“丁兄說得這般直白,難道就不怕我知難而退?”
丁修搖了搖頭,以一種十分平靜且肯定的語氣回道:“我相信,你不會。”
“哦?!”
沈浪頓時來了興趣,忍不住帶着滿滿的好奇問道:“何以見得?”
丁修毫不遲疑的回答道:“因為我知道,你即便是得了這門嫁衣神功,最多也就是參研一番,絕不會去修鍊它。”
沈浪追問道:“為什麼?”
丁修回答道:“因為你已經找到了你的道,武功修為到了你我這般境界,你應該很清楚,道的珍貴,遠非一門神功絕學可以媲美。”
“哈,說得好!”
沈浪忍不住的贊道:“難怪丁兄能有如此修為,這般廣闊的眼界,便已非一般人能夠相比。”
“贊繆了。”
丁修微微頷首,隨即再問道:“如何,你若願意,我便用這嫁衣神功來換你沈家的天絕三式,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說。”
沈浪再不遲疑,轉頭向著李長青道:“前輩,當初我爹留下來的武功秘籍呢?是否真是天絕三式,若是的話,還請前輩取出來。”
“這好吧。”
李長青一陣猶豫,終究還是應了下來,隨即招呼一聲道:“冷三!”
“我在。”
宛若幽靈一般冰冷,一道黑衣獨臂的身影,好似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廳中,來到了李長青的面前,他就是冷三,冷家三兄弟中排行第三的冷三。
因為沈浪已經做出了決定,此時此刻,李長青也不便再勸說,只得吩咐冷三道:“你去找大哥,將這裏的情況悉數告訴給他,讓他取出天絕三式罷。”
“是。”
沒有絲毫的猶豫,冷三應聲接令,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一如他來的時候,一般無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