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奇遇記9
找到了,是宏達公司的朱橋。宏達公司是最近發展起來的辦公器具製造公司。
朱橋!宏達公司。郝東刑警不由得大聲說道。汽車銷售公司職員為之一驚。
啊,對不起,這張名片能借給我們用一下嗎?
好,你拿走吧。我要它也沒有用。
朱橋意外地出現了。
朱橋向汽車銷售公司的人打聽楊美的情況,可以說明朱橋不知道楊美的來歷吧?
田春達隊長根據郝東得到情報分析說。
啊,是這樣吧!
郝東揚着臉說。
看來,他們二人好像不是強盜一夥的人。
也不一定。不認識的人在一起搞犯罪活動的情況也是有的。
那種情況不是沒有,但這個案件像是經過事先調查策劃,完全互不了解的人臨時組成夥伴不大可能吧!
比方說是一對姘頭,互相不知對方的身世而進行共同犯罪活動,也沒什麼奇怪的。
那樣的話,朱橋為什麼不自己和對方打招呼呢?汽車銷售公司的人可以打招呼,他自己打招呼不可以嗎?
可能是朱橋自己不願意讓楊美看到他吧!
也許是那樣。可是朱橋是一流辦公器具製造公司的職員,這樣的人物不像是殺人強盜一夥的人;而且還有一點對不上茬兒。
哪一點?
汽車銷售公司職員說他見到楊美和朱橋是四月中旬的事,而朱橋和宮夏從商業街的美味小吃店銷聲匿跡是在那兩個月以前的事。朱橋不在美味小吃店露面和宮夏的失蹤的時間一致,也許是巧合。朱橋的不露面也許是有別的原因。
朱橋為什麼不在美味小吃店露面了呢?他原來可是常去這裏的呀。
突然不到某個店鋪去了,也沒什麼奇怪的。也許是去膩煩了,也許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郝東嗯了一聲。
田春達接著說道:
總之,調查一下朱橋吧!
到朱橋家裏去走訪的田春達和郝東發現了意外的事態。
朱橋從大約十天以前就沒有了消息。
朱橋的妻子以非常不安和擔心的表情說:
丈夫從一年以前接受了新的工作任務,每天到街上去。從家裏出去的時間也不一定,有時白天出去,有時傍晚出去。
過去也有過在外邊過夜的事情,但這麼多天不回家,還從來沒有過。
他沒說過到什麼地方去旅行的話嗎?
沒說過。
公司里是怎麼說的呢,你一定去問過公司吧?
公司的人也說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只是說他的新的工作,有時遇到好材料不告訴公司也不告訴家裏,會一個人暗中去跟蹤調查。叫我不必那麼擔心。
他過去有過十天也不回家的情況嗎?
沒有過。這次公司雖說叫我不必擔心,但我不放心,正想提出搜索申請的時候,你們刑警就來了。
很冒昧,請問你聽到你丈夫談到過金景、楊美、宮夏這些名字嗎?
田春達在筆記本上寫了這三個名字給對方看。
沒聽他說過。
你對這三個名字有印象嗎?
完全沒有印象,這些人是什麼人呀?
是與我們負責的案件有關的人們。
我丈夫和你們負責的案件有關係嗎?
這位妻子不安的神情更加濃重了。
這還不清楚。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你知道二月十三日深夜十二點到兩點你丈夫在什麼地方嗎?準確地說是十四日凌晨。
這個時間是金景老太婆被殺害的推定時間。
二月十三日夜裏嗎?自從搞新工作任務以來,周末他也不休息,丈夫的行動我在日曆上都有記錄,我查一下吧!
你有記錄,太好啦。
不大工夫,她手裏拿着日曆回來了。
那天,他傍晚六點左右離家,午夜零點三十分左右回來的。他說去迪斯科舞廳了。
舞廳的名字寫下來了嗎?
沒有。可是,我聽他談到過女妖、外星人、馬德拉斯這些個名字。
午前零點三十分的話,在推定死亡時間的開始時刻作案,然後趕回位於郊區邊緣的朱橋的家裏,是相當困難的。
當時你丈夫的表現有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嗎?
我沒有感到。我丈夫幹什麼壞事了嗎?
刑警躲閃開她的不安的問話,說道:
你丈夫實際上做些什麼事情呀?
他的新任務是在街上尋找開發新商品的點子。公司命令他在街上尋找坐在辦公室絕對發現不了的開發新商品的點子。
這是最尖端的工作呀!
刑警顯露出羨慕的表情。
我丈夫最初幹勁十足,後來逐漸產生了疏遠感和孤獨感而苦惱起來。因為那是脫離了公司而單獨工作,於是產生了一種被公司排擠了出來的感覺。
這和外表可很不一樣啊。
我丈夫向他的上司提出了儘快恢復正常工作的要求,但得到的回答是,根據公司的情況要他再繼續搞一段自由勤務。
那是不是因為你丈夫在自由勤務中搞出成績來了呢?
那樣倒有工作意義,可是丈夫為自己寫的報告不被採納而悲嘆。在公司遲遲不作決定的當兒,別的公司卻採用了同樣的點子。
那會後悔吧!
丈夫說是被體面地解僱了。
有被解僱的跡象嗎?
即使是一流公司的職員,一被解僱就變成了一般的失業者。這時刑警的腦子裏描繪出了一幅失業者與強盜勾結在一起的圖畫。
公司內部的詳細情況我不知道,在公司外邊像是發生了什麼糾葛。
你丈夫在最後離家的時候,說過到什麼地方去嗎?
在傍晚六點左右開車出去的。
他經常開車出去嗎?
不,因為晚上常常喝酒,一般都是走着出去。一般都是白天出去就開着車去,晚上出去就走着去。
有沒有和別人有約會的跡象呢?
沒有。
有人來過電話嗎?
電話都是定期向公司打。
定期聯繫的時間有一定嗎?
沒有固定的時間,一般都是在上午打。除書面彙報外,也作口頭彙報。公司方面也來電話聯繫或作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