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從何得來
師兄弟倆跑着來到了後山峰上,艾不得與顧不及之間的後山之約,除了他們自己,還沒有誰知曉是因何事而起?
不久前,青門已舉行了每年的一年一度的晉級節,二弟子又一次輸給了大弟子,認為是師父的點到為止而偏了心。
就五式十招之下,艾不得敗在了大師兄——顧不及的一陣暴風驟雨的拳腿下,而不服氣。因為他們二人的每一場比試,都是在師父青雲尊者的裁判之下,以十招之內來定輸贏,對像艾不得這種以自己的比耐力,有些不公。他不敢跟師父去理論,只好約出顧不及,跟大師兄來一場,拼耐力的拉鋸戰。兩者之間交手的時間越長,越有利於拼耐力一方的艾不得。
按照這種思路,以改他們師兄弟二人,以前的那種三五幾式的比試方式,作為二師弟的艾不得,讓他把憋在自己心裏多年的一個念頭,淋漓盡致的來展示一下自己的雄風,不枉平日的苦練,鏖戰一次,想從中贏一回顧不及。
“今天,我們師兄弟在此後山峰上,來一次痛痛快快的大打出手。”二師弟向大師兄發起了挑戰,這不是什麼怪事。
“顧某人知道,二師弟想用自己的耐心,來一次殺得天昏地暗。”顧不及當然知曉這個二師弟約自己上後山的用意。
“是的。三式五招內來定輸贏,實在有些不公,還不如打過痛痛快快,以展各自的雄風,而分出一個勝負來,那才是實力。”艾不得振振有詞的說著。
“怎麼不會是拼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嗎?”顧不及有種擔心。
“我們師兄弟,不管發生什麼,決不會到拼個你死我活的那一步。”艾不得也拿不準,以拼耐力,不知會拼到一個時候才為止。
“那我們就開始吧。”顧不及接受了二師弟的挑戰。
緊接着,他們師兄弟倆動起了身手來,事先還沒有拿出各自的殺手招數來,只是平日的幾下拳腳相交,後來艾不得居然施展了他的絕學武功——“丹田神氣”。
青雲尊者聽到這裏,打斷了大徒弟講述的一個來龍去脈:“不得,他怎麼可能會‘丹田神氣‘之神功呢?!”
顧不及也在不解地念道:“二師弟,怎麼可能會我們青門的獨門神功呢?除非他——”
青雲尊者聽后急問道:“除非什麼?”
顧不及對二師弟為什麼會他們青門的絕密神功,當然只能強加在自己的師父身上了,瞞着自己將“丹田神氣”傳授給了二師弟?當著師父的面,又不能太直白。遲疑了一會才回答:“‘丹田神氣`乃我們青門的絕學神功,師父是不會輕易傳授給他人的。然而,二師弟卻會,難道他——”
青雲尊者又奪過了大弟子的后話:“為師的沒有把‘丹田神氣`傳授給不得。”
“難道是二師弟,偷學——偷學不成。”顧不及在師父面前本想單刀直入,但還是拐了一下彎子。
青雲尊者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大徒弟一遍,他知道,二徒弟為什麼會“丹田神氣”,那麼大徒弟多多少少會有些往師父身上去琢磨,懷疑自己對下面的弟子有種偏心。拉長着語氣道:“不及,不得會‘丹田神氣`,絕對不是從為師的這裏學去的。”
既然不是從青雲尊者手裏得到的,哪會從誰手中學到的呢?顧不及一聞青雲尊者已經表了態,他不敢繼續造次下去,不再做追問師父什麼話了。但還是忍不住一張嘴道:“師父,可以問一問,二師弟,他的‘丹田神氣’從何得來?”
青雲尊者盯了一下勾着頭,欠着一個身的大弟子,接着目光移到十二丫和玉女風玲那邊,從地上被她們倆扶起,躺靠在大樹下的二弟子——艾不得的身上。
“不及,你把不得打傷成這個樣子?”作為師父顯然是責怪的口氣。
“師父,弟子本不想這樣,只是二師弟太拚命了,使弟子才失了手。”顧不及做着解答之詞。
“為師的知道,你們師兄弟倆,向來相處得很好,但若不是在逼不得以之下,是不會下這麼重的手。”青雲尊者拉長着語氣道。
“二師弟這人……”顧不及不想說下去了。
“不得,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晉級節上,二師弟認為,我們師兄弟倆的每一場比試,總是點到為止,被誤認為對他不公,他才約弟子一次後山之約,於是來了一場痛痛快快的大打出手。”顧不及也在為自己做着申辯。
“為師的知道,你們師兄弟情同手足。”青雲尊者朝顧不及擺了一下右手,不知他是否聽出來了,青雲尊者的點到為止,讓二弟子心生了一種怨言。
說完,提腿向艾不得躺着的大樹下走去。顧不及這時才放鬆了綁緊的每一根神筋,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隨着師父那移動的身形,而隨之在轉動着,遲疑了一會,隨後還是跟近了上去。
他們兩個來到被七八個青門弟子,圍着的那棵大樹下。
當有弟子發現青雲尊者過來之時,馬上喚一聲:“師父。”接着往兩邊散了開去。
只見艾不得背靠着大樹而坐,雙眼微閉,目光凝滯,腦袋有些歪,右臉有些浮腫,嘴角流着血,看上去還不是奄奄一息,練武之人吧,不可能這麼經不起打,不會出現什麼生命危險。
艾不得一見師父過來了,睜大了一些雙眼,只聞到從他口裏發出微弱的聲音:“師、師父。”
青雲尊者忙搭着一隻右手,道:“不要動,好好躺着。”
“謝——師父。”又是低沉的回應聲。
立起來的玉女風玲,當看到跟在後面的顧不及,有些氣憤的道:“爹,大師兄把二師兄打成這個樣子!”
站在玉女風玲對面的十二丫,也是憤慣不平的:“師父,大師兄把二師兄打成這樣子,他怎麼能下這麼毒的手呢?!”
青雲尊者左看了一眼,右瞧了一目,身旁的幾個弟子,后道:“都想知道,你們的大師兄與二師兄,為什麼會打起來嗎?”
緊接着是十二丫乾脆的嗓子:“師父,十二丫想知道!”幾乎同時也聽到了其他的弟子,斷斷續續的請求聲:“我也想知道,想知道……”
青雲尊者已經問過了大弟子,他們師兄弟之間為什麼會有一場痛下殺手。只是他的一面之詞,還得從艾不得的口裏才能對質這件事。問道:“不得,你能否回答師父提出的幾個問題?”
聞到了艾不得微弱的聲音:“師、師父,您就…提…提吧。”
“看來,不得的說話相當的困難。”青雲尊者有些於心不忍了。
玉女風玲接上話道:“爹,二師兄的臉被打腫了,說話當然會吐詞不清。”
“也是。”青雲尊者收回了盯着艾不得的眼光。
在這裏的幾個弟子都想知曉,大師兄和二師兄二人為什麼會有後山約而打了起來呢?對這事都想弄個來龍去脈。
十二丫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收回來轉到立在師父背後的顧不及的頭上,問道:“大師兄,你為什麼把二師兄打成這樣子?必須向我們這些師弟師妹做個解釋——”
只見顧不及瞟了十二丫一目光之後,心裏好像在說:你一個黃毛丫頭,有像你對大師兄這種態度的嗎?
如若不是青雲尊者在場,顧不及以自己大師兄的身份,肯定會訓斥這個十二丫一頓不可。
青雲尊者接着道:“不及這邊,為師的已經了解到了情況,只有等不得這邊,對質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