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楊鋒和姚朗圍着破磚窯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就在兩個人就要走進窯洞的時候,裏面傳來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姚朗點點頭:“估計不輕!”

姚朗點點頭,輕輕打了一個哈欠:“那咱們就上磚窯頂上待會兒!”

兩個人轉身出來上了窯頂,背靠背的坐在了一起。

這個時侯夜已經深了,四周非常安靜。

楊鋒把手裏的槍保了險掖在懷裏:“老四,你知不知道白先生抓來的這四個人是什麼人?”

姚朗閉上眼,把自己的腦袋盡量靠在楊鋒的肩膀上:“你不是早就說過嗎!他們四個人是什麼兄弟會的!”

楊鋒摸了摸那塊手帕,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可是他還是猶豫了一下,把話頭岔開了:“你跟泥鰍叔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聽泥鰍叔說過兄弟會?”

姚朗想了一會兒:“二哥,泥鰍叔以前是說過兄弟會,可是他只是那麼一提,根本就沒有告訴我關於這個兄弟會的具體情況,我也問過,可是泥鰍叔就是不說,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楊鋒晃了一下肩膀:“老四,你可別睡了!咱們還是想想什麼時候能回去吧!老掌柜的和大哥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姚朗輕輕嘆了口氣:“還能怎麼樣?等着吧!等這位白四爺把他的事情料理完了咱們才能走呢,要不然,就咱們兩個回去,那是一點用也沒有!”

楊鋒嗯了一聲:“是啊!不過看這意思,白先生是要從這幾個人的嘴裏掏出什麼話來!難道說這四個人有什麼寶貝?”

姚朗一笑:“二哥,你看這四個人像是有什麼寶貝的人嗎?白先生他們追問的好像是他們明天要接的什麼貨物?”

楊鋒沒有繼續和姚朗討論那些貨物:“老四,剛才白先生他們提到過花狐狸和老狐狸,那個花狐狸是不是就是咱們曾經找的那個花狐狸呀?白先生說的那個老狐狸又是怎麼回事?”

姚朗聽楊鋒這麼一說坐直了身子,想了想:“咱們那一次找花狐狸回來的時候不是被派到寬城去了嗎,在寬城金礦上一待就是好幾個月,直到年前才回到老刀把子裏面,等我回去的時候我曾經找過泥鰍叔,和他問起過花狐狸的事情,泥鰍叔跟我說過,說直隸熱河察哈爾北平一帶有這麼一夥子人,可以說是直隸熱河察哈爾北平一帶最大的包打聽,專門靠賣各種消息為生,他們的頭子就叫老狐狸,聽說他手底下還有八個徒弟,個個都以狐狸為外號,那個花狐狸是老狐狸最小的徒弟,而且有江湖傳言說這個花狐狸是老狐狸的私生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些人有時候比咱們老刀把子都厲害,什麼樣的消息都能打聽出來,比三耳朵小耳朵哥倆可要厲害多了。不過泥鰍叔說他就知道這麼多,具體誰是哪只狐狸他也說不清楚,因為他們和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所以除了一兩次生意上有點往來以外很少和咱們有聯繫!”

楊鋒隨手抓起身邊幾塊碎磚塊輕輕的磨蹭着:“照泥鰍叔說這麼說,這個老狐狸那是很厲害的人物啦?”

姚朗一笑:“這怎麼說呢?他們和咱們不是一路人,聽說他們只是賣消息,從來沒聽說他們這些狐狸殺人放火偷盜搶劫!再說賣消息都是秘密的事情,比咱們老刀把子那是一點也不差!”

楊鋒點點頭:江湖就是這樣,今天買你消息的人明天就可能拔刀相向!

窯洞裏的慘叫聲現在是此起彼伏,一聲連着一聲,這讓楊鋒的心裏很厭煩。

楊鋒不喜歡這麼折磨別人,他喜歡的就是一槍斃命。

楊鋒把手裏的碎磚塊兒一丟,拍拍手站了起來:“老四,咱們遠點兒走走,我可不願意聽到這種聲音!”說著,楊鋒就要站起身來,可是姚朗一把拉住了楊鋒,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二哥別動!遠處有人!”

楊鋒馬上抽出了槍。

月光下真的有一個人影兒順着鄉間的土路忽隱忽現的走着。

姚朗慢慢的抽出了飛刀:“二哥,咱們怎麼辦?”

楊鋒用胳膊輕輕碰了姚朗一下:“老四,你去告訴白先生一聲,我在這兒看着點兒!”說著,兩隻手槍在褲子上一蹭打開了機頭。

姚朗低低應了一聲就飛身跳下磚窯。

工夫不大,磚窯裏面的慘叫聲更響了,簡直就不是人聲。

楊鋒皺了皺眉,知道這四個人肯定被收拾的非常慘,但是他沒有動,眼睛始終盯着那個人影兒。

那個人越走越近,離着窯洞大概有三四十步遠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四爺,用不着這麼收拾吧?這聲音,足能傳出四里地遠去,你這是打算把狼給招來呀!”

這個人滿口官話,楊鋒根本聽不出他的口音。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窯洞裏的慘叫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白先生的聲音傳了出來:“紅狐狸,咱們不是說好了五更天見面的嗎?你怎麼不守規矩?”

那個人嘿嘿一笑:“四爺,你現在只是聽見我說話,咱們爺倆兒可是還沒有見面吶!”

白先生哼了一聲:“你說怕我獨吞了吧?”

那個人又是嘿嘿一笑:“不能!你四爺是個吐口唾沫能砸坑的人,我們不用擔心!就是你四爺什麼都不給我也不在乎,那不是還有四個人在這嗎!”

白先生忽然哈哈一笑:“行!紅狐狸,你是真能算計!進來吧!”

楊鋒本來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盯着那個被白先生稱為紅狐狸的人,現在一聽白先生的話頭非常平和,忍不住輕輕長出一口氣。

紅狐狸本來向前邁了幾步,可是他忽然停下腳步,抬起頭看了看磚窯頂:“兄弟,你要是四爺的人最好現現身!我這個人就怕背後有人鬼鬼祟祟的搞小動作!”

楊鋒一驚:這個人的耳朵可真厲害!自己只是輕出一口氣就能被他發現,看來自己以後還要注意!

白先生又是一笑:“爺們兒,下來吧!咱不和這個狐狸精逗悶子啦!”

楊鋒聽白先生這麼一說就飛身跳下來,把雙槍一別,一抱拳,說了一聲:“請!”自己轉身先走進了磚窯裏面。

紅狐狸又是嘿嘿一笑,跟在楊鋒後面走了進來。

楊鋒走進來的時候藉著燭光看了一下那四個被裝進麻袋的人,只見這四個人嘴巴被膏藥封住,正靠在窯壁上不停的抽搐着,臉上的五官和肌肉因為痛苦而變的扭曲,汗水淚水鼻涕混在一起。楊鋒估計這幾個人受得罪不輕,卻沒有發現他們身上留有明顯傷痕或者血跡。

後面那個紅狐狸走進來的時候,郝寬忍不住說了一句:“好你個紅狐狸!現在還藏頭遮面的幹什麼?”

紅狐狸的臉上矇著面罩,只不過露出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他聽了郝寬這句話嘿嘿一笑:“小心駛得萬年船!要想活得長久一點兒最好少讓別人看到你!”說著,紅狐狸挨個看了看麻袋裏的這四個人:“沒錯!就是他們四個人!”

狄松瞟了紅狐狸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怎麼,沒到時候你就想把人帶走?”

紅狐狸輕笑一聲:“我紅狐狸雖說算不得好漢,可是也是講規矩的人!不到時候他們還是你們的人,我絕不插手!可是我要的是活人,你們千萬別給整死了!”

狄松說道:“沒的說!四爺的手段他們還沒有嘗夠,我們可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他們就這麼快死!”

紅狐狸一抱拳:“那就好!那就好!你們慢慢給這幾位朋友加料,我到外面透透氣!”說著,紅狐狸退了出去。

楊鋒有心想追問這個紅狐狸點兒事情,可是自己畢竟和紅狐狸素不相識,不知道人家的底細,怕貿然一問會多出什麼事情來反而不好,於是忍住了。

白先生看看紅狐狸退了出去把手一擺:“咱們繼續問!”

郝寬看看白先生:“四爺,行嗎?”

白先生哈哈一笑:“有什麼不行,再說這幾個人早晚是他的,早晚都要知道,不用擔心!”

郝寬點點頭,把四個人嘴上的膏藥撕了下來:“哥幾個,說吧!不要這麼固執,說了我們四爺還能留一條活路給你,要不然落在外面那個人手裏,後果你們心裏應該比我們清楚!”

這四個人揭下膏藥之後只是大口的喘氣,其中有個人用已經嘶叫的變了聲的嗓子說道:“你們說話算話?”

白先生點點頭,走到這個人面前:“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保證你能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這個人看了看白先生,微微點點頭:“我實在受不了這個洋罪了,你只要能讓我活着離開這鬼地方,你想問什麼就說吧!”

旁邊的三個人一看此人軟了,急得大叫。

郝寬不動聲色的把三個人的嘴和鼻子都用膏藥捂住,然後輕輕說道:“現在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只要你能都說出來,我們四爺不僅不殺你,還能給你一筆錢,讓你小子遠走高飛!”

這個人看了看躺倒在地拚命滾動掙扎的三個同伴,一咬牙:“好吧!你們想問什麼我全說!”

狄松走過去把那三個人捂在鼻孔上的膏藥揭開一點兒,好讓這三個人不被憋死,然後湊到了白先生身邊小聲的說著:“四爺,你看----”說著,狄松用眼睛掃了一下窯洞外邊。

白先生點手把楊鋒和姚朗喊了過來,示意他們先出去一下,一方面盯着那個紅狐狸,一方面也是不願意讓他們聽到。楊鋒看看姚朗,兩個人快步走出了窯洞。

離開窯洞大約有二十幾步,楊鋒和姚朗就看到紅狐狸坐在不遠處,於是兩個人就一左一右坐在了紅狐狸身邊。

紅狐狸看了看這兩個年輕人,沒有說話,繼續盤膝打坐閉目養神。

楊鋒也覺得自己有點累了,於是就坐在離紅狐狸不遠的地方。看到紅狐狸靜坐養神,楊鋒也很想這樣,只是心裏有太多的疑團解不開,楊鋒覺得自己的腦袋裏亂鬨哄的,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紅狐狸看了看楊鋒,忽然開了口:“小兄弟,心裏雜念太多對自己可不好,你應該屏氣凝神,讓自己氣血平服,這樣你才能短時間內得到休息,要不然明天做事的時候你會沒有精神的!”

楊鋒微微一笑:“多謝指點!”

“談不上指點,只是一點心得而已,練武之人應該注意修身養性,這樣才能活得長久!”紅狐狸一邊慢慢說著,一遍又閉上眼睛繼續自己的打坐。

姚朗坐在一旁仔細看了看紅狐狸這種打坐的姿勢,忽然忍不住多嘴:“看前輩的這種打坐,好像是禪宗的心法!”

紅狐狸忽然“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這種就是禪宗的心法?”

姚朗被紅狐狸這麼一問反而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紅狐狸輕輕一笑:“禪宗,主張修習禪定,故名。又因以參究的方法,徹見心性的本源為主旨,亦稱佛心宗。可是看見別人冥心閉目的靜坐或沉思默想便認為是禪宗,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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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抗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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