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受辱
酷哥一路小跑，到急救室的大門口時，已是滿頭大汗。急救室門口有一小撥人在門口徘徊，不時，有幾個人在側耳傾聽急救室里的動靜而擋住了去路。急救室又來了新的急救病人？酷哥就朝這些人說：“請讓一下，我要送單進去。”這時，他們才讓開了路。
急救室的大門緊閉，酷哥在急促地敲門。
門開了，走出一個護士問：“誰在敲門，請安靜。”
酷哥說：“是我，媚珍的繳費押金辦好了，請趕緊輸血。”
護士接過押金單后對酷哥說：“在外面等着。”
酷哥悻悻地走到人群外面，準備去找媚美。
這時，有人拍了一下酷哥的肩膀。酷哥回頭一看，有一個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後。
他問“你就是那個送外賣的？”
“是。”
“是你踩了媚珍的肚子？”
“啊，我好像沒有踩到她的肚子，是踩到她的手臂上。”
“嗯，你踩到她了是吧？”他說完，就用左手上前抓住了酷哥胸口上的衣服，滿臉怒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踩掉了她的孩子。”
“啊？”酷哥驚嘆了一聲。酷哥一下認出了這個年輕人，他就是上次在湖邊打酷哥的人。
他也認出了酷哥。
“怎麼又是你？”他用右手指着酷哥的鼻問。
酷哥一時無言以對，看來今天又要倒霉了。
酷哥看着他，心裏突然有點恐慌。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進門時，她已躺在地上了，好像已經在昏迷中，我好了好幾聲沒有人應答。”酷哥辯解着。
“你耍流氓撒到家裏來了。你猥褻和傷害媚珍，致使她的孩子沒了。你知道嗎？你欠了我們一條人命。今天，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他說。
“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倒在地上了，我是無意踩上去的。”酷哥說。
“你還說是無意，專朝她的下部踩，你這個流氓。”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耍流氓，我當時不知道踩在她哪個部位，事後才知道是踩在她手臂上，請原諒。”
“不是踩在肚子上，這孩子能沒了？”
“真的不是肚子上，是手臂上。她的手臂上應該還有一點傷痕，你可以去查看。”
“你還踩了好幾處是吧？”
“不，不是，就一處。”
“你敢給老子狡辯。人被你踩傷了，孩子被踩沒了，你害慘了媚珍。看老子今天怎麼教訓你。”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
“這是請求原諒就可以原諒？我們能夠原諒你嗎？你要賠償和負法律責任。”
“對不起，我認賠和認罰可以吧？”
這個男孩推了一下酷哥，使酷哥後退了好幾步。這時，他也鬆開了酷哥。他又用手指着酷哥說
“好，今天你要按照我的要求來做，否則，老子宰了你。”
“對不起，請息怒。請說說你的要求。”
“好，你先跪在老子的面前。”
“真的要跪嗎？”
“怎麼，不願意嗎？”
“不是，看這麼多人，能不能給我一個尊嚴？”
“不行，你跪不跪？”
酷哥看着他，微微地蹲下去，跪下了一條腿。
這個年輕人上前踹了酷哥一腳，酷哥身體歪了一下，倒在地上。
“給老子雙腿跪下。”
酷哥然後雙膝跪下。
“給媚美沒了的孩子叩3個響頭。”
酷哥一聽，稍微怔了一下，然後開始在地上叩了3個頭，只聽見地上有頭碰擊的聲音。
“不行，這個頭叩得不響，老子沒聽見。”他說。
酷哥又開始叩了一下，只聽見“碰”的一聲，感覺頭腦劇烈疼痛，但是，頭額碰地的聲音還不是很大，這時，酷哥又加大了力度再叩下去。酷哥的頭又劇烈的疼痛，響聲跟前面的差不多，看來，這頭叩在地面瓷磚上，響聲的效果不佳，於是酷哥第3次叩下去就沒有再加力了，反正，加力也不會很響，不過，頭前額被碰得劇烈的疼痛。
“叩了嗎？我怎麼沒有聽見？”男孩陰笑着說。
“如果你要是想我死在這裏，你就下手吧，我盡心了。”酷哥無奈地說。
“你好冤枉是吧？你死100次也不能換回她孩子的命。你可想好了，叩，還是不叩？”
“對不起，我已經叩了6個了。”
“我不要你6個，我只要你叩3個響頭，響得裏面聽得見。你自己看着辦吧？”
酷哥想，自己倒霉，碰上了這件事，能說得清嗎？別人的孩子沒了，賴上了自己，為了早日了結冤情，自己就是再疼，也要拼着命熬過去，把這個冤枉債給還了。
想到這裏，酷哥一咬牙，閉住眼睛，將頭猛地朝地面撞去。
“碰”，一聲悶響聲，驚住了周圍的人，只見酷哥的前額鮮血流出來了。
這時，有看客說：“不能再這樣叩了小夥子，會把自己撞死在這裏。”
酷哥聽見了，猶豫了一下，但是，在被威逼之下，現在沒有選擇，只有繼續撞吧，這3個響頭是命里欠下的，還了心安。
酷哥第2次向地面撞去。
“碰”又是一聲悶響，酷哥的前額已經撞爛了，鮮血流滿了額頭。
酷哥沒有停下，繼續第三次朝地面撞去。
“碰”，一聲悶響后，酷哥趴在地上了，這次沒有抬起頭，地上有一攤血。
這時，有旁觀者說：“完了，這小夥子小命難保了。”
“他欠下的人命，不應該還嗎？”這個年輕人得意地說。
旁人不再敢說話了。
頓時，這個場面像是凝固了，大家心裏有點害怕。
酷哥撞死了嗎？
圍觀的人中有人開始掏出手機拍攝視頻。
“不準拍，誰拍，老子找誰算賬。”男孩說。
圍觀者開始放下手機。
這時，酷哥身體動了一下，他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坐在地上。
酷哥沒死，只是滿臉鮮血，前額已完全撞爛，皮開肉綻，樣子十分嚇人。
“你裝死？來嚇我是吧？”這個年輕人說。
“你滿足了吧？這個債還清了吧？”酷哥有氣無力地問。
“想還清債，好啊，我們慢慢地算。上次你在一個妖女的幫助下，訛了我2萬塊，你得還我。”
“那2萬塊是你對我的賠償，不是我訛你的。如果你覺得冤，我還你這2萬塊，這樣我們兩清了吧？”
“你想得好便宜，那個2萬塊是活錢，這些天來，已經漲了100倍，你要還我200萬。”
“那你把我告了好了。我還不起啊。”
“你還不起嗎？笑話，你的水餃店子這次賺了不少錢吧？”
“沒有，一共才賺20萬。我可以都給你。”
“少來，20萬？我才給你算完第一筆，還有第二筆。”年輕人凶凶地說。
酷哥低下頭，身體晃了一下，頭上的血還在流。他用手捂住自己的頭額，閉住了眼睛。
“又在裝是吧？”
酷哥朝他搖搖手后，彎曲着身子坐在地上，上身靠在牆上。
“你說吧，多少錢可以了結？”
“你踩掉了媚珍的孩子，你得賠1000萬。”
“1000萬？”
酷哥真苦，這次無端地又被訛了。
他眼裏流出了淚水。
“我賠不起，你把我的命拿去吧。”酷哥抬起頭看着男孩。
這個年輕人一聽，火冒三丈：“你給老子繼續裝。”
他說完，就是一腳踢在酷哥的左眼上。
酷哥感覺眼前金花一冒，頭腦嗡地一響，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酷哥雙手捂着眼睛，任憑那個年輕人用腳不停地踢他，踩他。
酷哥心裏在想，這下完了，自己欠下他們的一條人命，這回只怕真得用自己的命還他們孩子的命了。就這樣，酷哥只能捂住頭和眼睛讓他們踢打個夠。
酷哥只覺得時而頭被踢了，時而，臉被踩了，全身被他一頓亂踢。
酷哥彎曲着身子趴在地上咬着牙，一聲不吭。
酷哥暈過去了，然後什麼不知道了。
這個年輕人打累了，腳也踢酸了，停下了。他坐到椅子上，得意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酷哥，臉上露出了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