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向大導推銷小……咳咳
“喲~！看不出來啊，這字寫的真好！”看着畫軸上的字，根寶雖然文化低，不懂行，但閱歷足，卻也能看得出好壞來。
更何況這字，寫的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他也說不出哪裏好。
“那當然，能免單不？或介紹個戲也行啊。”聞言，低頭吃面的孟德頭也不抬地得意地回了一句。
看在大家交情的份上，他可是用了七成功力，但也是秒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多少大師。
“免單？免談！從來只有我根寶白票別人，不過戲嘛，暫時還……”
這字是越看是越喜歡，心中想着免單，但根寶嘴上卻是不饒人，還買了個關子
“還真有，你小子，運氣不錯，本來接了個文替的活，打算找別人的，現在你合適就給你了。他們實際上已經殺青了，後來發現有一大段穿幫特別明顯，所以得重拍，人家演員挪不開時間，所以先用文替，後面摳圖。”
他今早聽小吉哥和他說了孟德的事情，大家交情也可以，主要是這字真不錯，加人設突然對口了，於是就把機會給了他。
“多少錢？”
“五百塊，只有幾個鏡頭，地址發給你了，趕緊走吧。”
“那我溜了！”
幾口扒拉完，孟德急忙跑了出去，同時一邊掏出手機。
“這小子，好真像小吉說的變了啊，這麼積極，一點都不像一條鹹魚了。”
……
“非常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我叫孟德，不過大家都喜歡叫我老曹。”
孟德按照地點找過來，卻發現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他這個群演。
“孟德？這名字……”看着眼前的精神小伙，聽着介紹，鄭小龍嘴角微微一抽。
《金婚》劇組其實早就已經解散了，主演各奔東西，比如周韻跟着他老公姜大文去拍《子彈再飛會》了。
而胡鈞則被困在《風語》劇組不能脫身。
但是導演鄭小龍依舊非常固執，他要糾正《金婚》裏頭的幾處穿幫鏡頭。
於是找替身，再回頭稍微處理一下就行。
“嘿嘿，所以別人都喜歡叫我老曹啊。對了，我家幾代行醫的，正巧今早做了點好東西出來……”
見此，孟德嘿嘿一笑，但接着畫風一轉，掏出一個透明小玻璃瓶來，並讓大家清楚看了一眼后，當著面晃了好幾下，倒出兩粒黃豆大小的小藥丸，併當面吃了下去。
為了漲片酬，和勾搭上導演孟德也是不要臉和拼了，他來的路上可是用手機度娘了下對方，這是個大佬啊。
鄭小龍，白玉蘭獎最佳導演獎獲得者，是圈內赫赫有名的大導。
吃完葯，他還要壓製藥力，不然絕對會當場出醜。
“只不過我學醫不精，只是學會了做點小藥丸，嘿嘿……大家信得過的話試試，我也能賺點零花錢。”
而後，說著就上前打算分發給眾人，只不過人家沒一個接的，且看向他的眼神變得詭異起來。
出門在外，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大家都懂。
“好小子，你這……”這一幕，讓鄭小龍是又氣又笑，同時心中有些不爽。
畢竟，你這樣搞，先不說失禮的問題，東西是不是沒問題。
單真是好東西我也不好意思拿啊！
拿了那豈不是承認我不行？
“啊哈哈，不好意思，導演，別生氣啊，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還是拍戲吧。”
而見此，孟德也是哈哈一笑，瞬間整個人氣質就是一變，透露出一股不凡來，強大的氣場籠罩全場，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鎮住了。
不過很快地，孟德就把氣場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小瓶子，不留痕迹地放在了鄭小龍身前顯眼的位置上。
沒辦法，沒人脈，又得混這行，就得使點手段，露點東西出來才行。
“這小子，不簡單哪……”畢竟也是見過不少大人物和世面的，鄭小龍最先回過神來，心中卻是不平靜，不敢再小瞧孟德。
剛才那種氣場出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真是見鬼了，不過他眼神卻是不知不覺落在了小瓶子上。
“哈哈，對，玩笑就開到這了，準備一下，服裝、化妝師！”於是，只見鄭小龍一副高興的樣子笑道，宣佈該干正事了。
至於小瓶子，則在大家各就各位的過程中，被他示意助手悄悄拿走試藥去了。
這戲，孟德需要化妝，但化妝並不意味着露臉。
主要是做髮型、發色，讓孟德和胡鈞更像一些。
身高什麼的倒無所謂，只要體型差距不是太大就可以了。
“雖然不露臉，但是表演還是要的，剛才助理都給你講了吧，我喊開始之後，你就照着講好的演，你不要把這個當文替，全力以赴就行了。”
鄭小龍對內容要求很高，因此進入工作狀態之後，就再也看不到剛才的隨和好說話了。
就算他覺得孟德這人絕對不簡單也一樣。
第一個鏡頭很簡單，幾乎就是一幀而過，隨隨便便就拍過去了。
第二個鏡頭則是男主角發泄憤怒的一場戲。
相對有些難度，但對孟德來說還是沒問題。
這樣鄭小龍有點挫敗感，都不讓他這導演發揮發揮。
於是，只能沒事找事嘍，不然三幾下就完了，算啥事啊。
“再來一次，你可以做的更好。”鄭小龍拍拍手，拍攝還在繼續。
於是，原本說好的幾個鏡頭，差不多兩小時就拍完的。
就這樣，在雙方的心照不宣中，硬是拍了四小時還在拍。
孟德看了看時間，這是一會打算一起喝一杯的節奏，成了。
早在兩個小時前，他就看到本來消失的助理又神清氣爽地出現了，還在鄭小龍耳邊密語過。
“OK，過！”
時間正好六點零五。
該找個好地方喝一杯聊一聊了。
“走吧，老曹，咋們去吃印象江南，挺久沒吃了。”鄭小龍直接做出了邀請，決定帶這不簡單的小老弟去下館子，加深下感情。
而不愧是大導選的地方，吃了印象江南的菜，孟德才明白自己有點小看了現代世界的美食。
他前世也只是個窮逼，也沒吃過啥好東西。
到底是多發展了上千年啊！
不比他穿越后，天龍世界裏皇宮的那些御廚差多少，但論新意等，則是比不上這個後世世界了。
因為現在美食最大的一個優勢，就是融合。
天南地北，國內國外，都在互相吸取長處，慢慢的就融合出適應大眾口味的各種菜系。
這個臨時劇組只有七個人。
鄭小龍和孟德坐在了一塊，畢竟是導演和“主演”嘛。
加上一會有事要談。
於是，吃的差不多后，其他人直覺離開，只剩下鄭小龍和孟德兩人。
“咳咳，兄弟，你那玩意還有么？怎麼賣？”藉著微醺掩飾了老臉一紅，同時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后，鄭小龍裝作不經意地突然道。
之前不僅是助理試藥了，助理還忽悠了幾個朋友一起試，效果嘛，自然是杠杠滴！
這意思，孟德懂，大家都是男人，卻是得使用小藥丸這種事，的確是有點丟面子。
但為了幸福，也不能慫啊。
孟德也是看中、看透了這一點，特別是對鄭小龍這種成功男人來說。
畢竟導演嘛，還是大導演，大家都懂。
誘惑和機會實在是不要太多，各人的區別不過就是花的程度高底而已。
且沒結婚的自然不用說，可以各种放開了玩。
而結了婚的，只要當老婆的腦子正常，為了防止老公經常偷吃，自然也是各種壓榨。
所以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虛的，特別是鄭小龍這種四十多，早已開始走下坡路的來說。
而接下來的對話，各種互捧，稱兄道弟的拉近關係。
“那啥，說錢不錢的就是看不起兄弟，其實我不差錢。但這玩意成本不便宜，收少了虧本，收多了也不好，就送你了，以後缺了打聲招呼就是了。”
嗯，主要人工貴。
“以老鄭你這年紀和身子骨，兩天一粒，每天不超過三次郎的話，絕對是威風不減。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啊，這萬事都講究個度，過了都是會傷身的，這無法避免的。”
“這個我懂，那……”
“吶，給你，夠你兩個月的量了。其實我這人不喜歡錢，喜歡的是賺錢的過程，所以兄弟若不好意思，你一會結工資時給多點片酬就行了。”
“然後有戲再給我介紹點就成，什麼角色無所謂，片酬多點就行，我這演技也不會丟你的人。當然，最好是電影角色，畢竟拍電視劇太費時間，又沒幾個錢。”
“哈哈，那是，老曹你的演技是真的行，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就是你這說不拍電視劇，不然的話，我很快就能給你安排上，且明年下半年，我還有部執導的《雍正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們》，讓你當雍正！”
“給，兄弟。這種臨時的小活，我沒有通過演員公會，太麻煩了，所以報酬直接結給你，不過我包里只有五千現金，別嫌少啊，下次角色我再給你補上！”
“不嫌棄，不嫌棄！再多我也不好意思收了不是。那，我們今晚就先到這？畢竟老鄭我看你，嘿嘿……”
“嘿嘿……那就先到這，改天我們再喝一杯！”
“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