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113章 113:姜禾手術,席池危(一更)
趙青林帶着姜禾來到了帝都最為知名的耳鼻喉科醫院。
穿過整潔的走廊,來到了一間診療室。
室內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但並未減少他們對於治好姜禾嗓子的期待。
診室里。
醫生是位白鬍子的老爺爺,他戴着老花鏡,穿着潔白的工作服,眼中閃爍着職業的嚴謹。
看着姜禾在問診:“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會說話的?”
姜禾用手語回答。
趙青林在一旁充當翻譯:“八歲的時候。”
白鬍子專家拿着姜禾的片子仔仔細細的看。
趙青林問:“楊教授,姜禾能治好嗎?”
摸清了姜禾的病情,用流利的語言說:“根據姜禾的癥狀描述,她的嗓子並非先天性問題,是可以通過手術進行矯正的。”
趙青林聽到這裏,心中懸着的石頭終於落地。
他感慨地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
醫生繼續說道:“手術的具體時間需要進一步安排,但根據初步檢查,姜禾的情況並不嚴重,手術后應該可以恢復正常的說話能力。”
兩人聽后,心中滿是感激。
趙青林連聲道謝,醫生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
他們離開了醫院,趙青林扶着姜禾上了車。
此刻的姜禾眼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她看着趙青林,嘴角微微上揚。
趙青林報以溫暖的微笑,心中默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今天是六月二十五日,是姜禾十八歲的生日。
本該是充滿歡笑和祝福的日子,卻因為那即將到來的手術而顯得有些沉重。
他們在一家小餐廳里,圍坐在生日蛋糕旁,微笑着吹熄了十八歲的蠟燭。
這個生日,他們彼此都格外珍惜,那是姜禾在手術前的一個小小安慰,也是他們對未知未來的深深祈願。
手術前,姜禾很緊張,很害怕自己上了手術台就下不來。
她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在手術台上,被一群蒙面人追殺,無論她怎麼逃,都逃不掉。
這個夢讓她心有餘悸,也讓她更加珍惜現在的時光。
姜禾的手術被安排在七月二日,那個日子像一顆定時炸彈。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手術,但對於從未上過手術台的姜禾,心裏還是瀰漫著未知的恐懼。
上手術台前,姜禾的心情是複雜的。
她很緊張,很害怕自己上了手術台就下不來。
那種恐懼讓她感到窒息,讓她無法平靜。
在手術前一天,她看着趙青林,眼中滿是深情和不舍。
她對他用手語說:如果我下不了手術台,你就忘了我,好好地生活。
“傻姜禾,這個手術又不是什麼大手術,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知道,她是一個勇敢的女孩,一個值得他深愛的女孩。
手術當天。
姜禾換上手術服,被醫護人員帶進了手術室。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趙青林,眼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和期待。
趙青林緊握着姜禾的手,眼中閃爍着擔憂和鼓勵。
他看着她被推進手術室,心中默默祈禱着她的平安。
“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外面等你。”趙青林說。
姜禾點點頭。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但她知道,這個手術對於她的未來至關重要,她不能退縮。
雖然趙青林也知道這個手術並不大,但他的確被姜禾給影響了。
手術開始了,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
趙青林在手術室外等待着,他的心情是緊張而激動的。
他不斷地看着手錶上的時間,期待着手術的結束。
他知道,那是對他們愛情的考驗。
手術室內,姜禾躺在手術台上,身邊都是冰冷的醫療設備,耳邊傳來機器的嘀嗒聲。
手術室里充滿了儀器發出的聲音和醫護人員的交流聲。
姜禾躺在手術台上,看着頭頂的手術燈,心中充滿了敬畏和期待。
她深吸一口氣,緊緊地閉上眼睛,等待着手術的開始。
時間彷彿靜止了,姜禾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她能感受到手術刀在自己的喉嚨上劃過的冰涼感覺,能感受到麻醉藥的侵入,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幾個小時后,手術結束了。
醫生走出手術室,臉上帶着微笑和安慰的神情。
趙青林看着醫生,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手術進行得異常順利。
姜禾被推出手術室時,趙青林立刻迎了上去。
他看着姜禾緊閉的眼睛和疲憊的臉龐,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心疼。
他知道,這個女孩已經經歷了太多的磨難和痛苦,但她卻始終保持着堅強和樂觀的態度。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她的眼神卻是堅定的。
她看着趙青林,眼中滿是感激和愛意。
手術醫生看見趙青林緊張的神情,安慰道:“放心吧,手術很成功,你女朋友很快就能開口說話了。”
“謝謝。”
趙青林看着手術推車上的姜禾,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希望。
“你很棒!”
趙青林俯下身,輕輕地親吻了姜禾的額頭。
姜禾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心裏想的卻是:青林哥,我終於可以叫給你聽了。
她的喉嚨還處於麻醉狀態,無法發聲。
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
溫雲染的燒退下來以後,席瑾就帶着她離開了醫院。
路上,席瑾的手機響了。
他滑動去接聽。
溫雲染看着他。
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她只看見席瑾的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暗沉。
電話掛斷後,溫雲染問:“怎麼了?”
席瑾眉頭輕蹙着:“席池出事了。”
溫雲染瞳孔一閃。
兩人很快來了帝都醫院。
搶救室門外。
席慕深坐在不鏽鋼椅子上抽煙。
他頭髮有些凌亂,但身上的西裝卻整整齊齊。
旁邊的垃圾桶里已經堆了很多煙頭。
護士巡房時從他身邊經過,提醒道:“這位先生,這裏不能抽煙。”
“抱歉。”
席慕深把煙掐了。
席慕深平時不常抽煙,他從來都秉持着紳士儒雅的作風。
現在他的煙抽的那樣凶,可想而知,自然是遇到了讓他極為糟心的事情。
席瑾腳步很急,走了過去:“父親。”
席慕深抬頭,看了眼席瑾,也看了眼他身後的溫雲染。
“阿池怎麼樣了?”席瑾問。
席慕深把旁邊座椅上的一份文件遞過去,沒有說話。
“兩個小時前就在ICU搶救,現在還沒消息。”
“剛剛他們讓我簽了這個。”
席慕深的聲音里透着蒼白和無力。
縱然是久經商場的硬漢,在面對骨頭至親的生命時,也顯得羸弱不堪。
席瑾看了眼文件標題:【病危通知書】
他感覺心臟瞬間抽痛了一下,但還是冷靜沉着道:“媽呢?”
席慕深說,“她受不了這個打擊,暈了過去,現在在裏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