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魑魃,入鎮魔司
傍晚時分,太陰宗三名修士趕來。
“道門旁支,太陰宗趙起。”
“白宵。”
“沈月生。”
三人自報家門。
陳沫表面裝作客氣,心裏恨不得砍死白宵和趙起,上一次,他倆為求保命,痛下殺手取走鎮邪燭。
“玄門旁支,飛鴻門嚴左司。”
“原來是玄門道友。”
宴廳里,找一張桌子閑談。
為時尚早,出嫁隊要在午夜趕到,陳沫所需之物早已準備齊全。
一個鐵籠,數根粗鐵鏈,一堆乾草柴火,等一下魑魃躲藏的屍體一入宴廳就燒掉。
陳沫沒套話,說得越多,破綻越多,全因信不過對方。
等待半個時辰,鎮魔司的二名都衛趕來。
“鎮魔司都衛,王青峰。”
“顧隨風。”
上一次角色模擬,兩方都帶有戒備,所以沒自報家門。
這一次,他們顯然是默認合作關係。
“二位,在下有一事詢問。”
陳沫果斷換桌,找上鎮魔司二人。
王青峰應道:“請問。”
“鎮魔司招不招人?”
在陳沫看來,鎮魔司就是最好的庇護所,玄庭中勢力必定有所忌憚。
“本司向來歡迎三門志同道合之人,閣下想要入職,等事了,我二人可以幫忙引薦。”
王青峰臉上變得和善不少。
鎮魔司專職禁忌事務,死亡率極高,對待三門修士加入是歡迎之至。
陳沫要能成功加入,他們便是同僚,將來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事可以照應一二。
“那麼多謝二位了,事成了,請二位喝酒。”
“一言為定。”
陳沫的態度轉變,令太陰宗三人深深皺眉。
三門中人,一般不願意入鎮魔司拘俗自己,更願意效忠自家宗門。
人各有志,他們嘴上亦不好說什麼。
顧隨風隨口一問:“陳兄,對於此地禁忌有何看法?”
“可能是魑魃。”
陳沫煞有其事的說道:“再則之前,向當地人問過,禁忌出現已有十年,每個月都要死一個青年,所以應對起來很棘手。”
“十年百人,魑魃要脫變成魅魃化形了。”
趙起忍不住說道:“十年魅魃,百年魃仙,千年不死僵,萬年不朽骨,初成的魅魃亦不是我等能對付的。”
新知識點收錄。
原來所謂是魑魃是殭屍。
烏漆嘛黑的魑魃,陳沫猜不出是什麼品種,果然是要專業人才提點。
“應該沒脫變成功,要不然何需如此麻煩找符合目標,魅魃化成人形,可以日間行走,可不是一月死一兩個人的數目,上頭必然首先調派都監誅殺此禁忌。”
王青峰說出辦事章程。
魅魃是為禍一方的大凶,必定鎮魔司首要打擊目標。
魑魃一類屬於尋常禁忌,通常由都衛來解決。
“諸位,不可小窺禁忌,我已讓盧家做好佈置,等一下爭取速戰速決,不給魑魃有翻身的機會。”
說著,陳沫指着一旁紅布蓋着的東西。
“一口鐵籠,十根鐵索,還有乾草和柴火,給魑魃來一個火葬。”
“魑魃無懼火焰。”
王青峰道出問題所在。
消滅魑魃的方法,又不是什麼秘密,只是操作起來麻煩而已。
而且,用火攻須凡火之上,要不然無濟於事。
魑魃直觀描述,水火不侵,刀劍難傷,懼陽光,喜陰濕。
“用上此物如何?”
陳沫取出辟邪燭,準備一起用掉。
上一回結算,血本無歸,最基本的保底都沒給。
所以,陳沫決定將魑魃視作保本的積分怪。
錢包里剩下七積分,可經不起自己糟蹋。
“辟邪燭,閣下可真捨得。”
趙起語氣略顯驚訝。
不難聽出,辟邪燭價值不俗。
在陳沫看來,派的上用場是好東西,擺着看就一無是處。
又不能帶回現實,沒什麼舍不捨得的問題。
午夜時分。
出嫁隊的人趕到,放下轎子就在宴廳休息。
嘭!
等待將近一個時辰,終於等來正主了。
新郎官屍體橫飛而入。
陳沫迅速起身走向一旁,扯下紅布亮鐵籠
“你們來幾個人,把屍體塞進鐵籠里。”
出嫁隊的青年面面相窺,聽聞陳沫的話,一個個無動於衷,顯然是不想碰死屍,覺得很晦氣一件事。
王青峰幫腔道:“趕緊的,別磨蹭。”
官爺發話就是管用。
頓時,數名青年手忙腳亂抬起屍體往鐵籠里塞。
太陰宗和鎮魔司的人,是看出陳沫用意,八成屍體就是魑魃,擔心突然暴起,便讓普通人當炮灰試探。
“鐵鎖鏈困上。”
陳沫指着手腕粗細的鐵鏈,在一眾驚慌的青年忙碌下綁得嚴嚴實實。
魑魃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靜,一度讓人覺得是不是搞錯了。
要不是經歷過一次,陳沫都有心生懷疑。
“塞滿乾草和木材。”
“擺在宴廳中間燒了。”
一切佈置完畢,過程出奇的順利。
陳沫取來一根蠟燭就往乾草里丟,火勢一下子就燃起來。
燒得劈啪作響。
火光映照在臉上都刺痛般發燙。
“這不是要把整個屋子都燒起來。”
王青峰提醒一聲。
木質結構的房屋,還有屋內木質傢具和布簾等,很容易整間着火。
“大家躲門口,免得熏死。”
話音剛落,異狀發生。
咚咚咚……
火星子亂飛,魑魃在敲擊鐵籠企圖脫困。
陳沫毫不猶豫將整個辟邪燭往火堆里一扔。
一瞬間,火光變得鮮紅色。
妖艷詭異。
一眾不明所以的青壯年,早已嚇得獃滯。
他們明明塞進去是一具冰涼屍體,怎麼燒着燒着就活過來了。
唯一解釋得通,那就是禁忌本身。
“能不能殺得死,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沫趕忙出宴廳,擔心火勢太猛走不了。
所有人逃到宴廳前空地上,眼睜睜看着火勢變大。
不多時,整間屋子都在往外冒火光。
同時,他們注意到,周圍佈滿迷霧。
嗷~
突然,魑屍從迷霧中竄出,前仆後繼衝進熊熊燃燒的宴廳。
“魑魃在召集魑屍救他。”
救得了嘛?
救不了。
宴廳門口向里往,簡直像燃着滾滾火焰的火爐,魑屍沒能觸碰到鐵籠就燒化了,僅有一層皮,完全不耐燒,而且,血水中的油脂還助燃。
陳沫發現迷霧在漸漸消散,想來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