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八三五:太后回京

第710章 八三五:太后回京

“姝麗妍華,如花似玉。姝有美麗美好之意。娘親年輕時是江南第一美人,女兒這麼像娘親,長大肯定是個大美人,就叫陳姝吧。”

說著,陳墨從下人的手中抱過襁褓中的嬰兒,放在蕭芸汐的旁邊,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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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姝.”

蕭芸汐默默念了幾遍,故而美眸一亮,道:“這個好。”

而且陳嘉、陳諾.這幾個孩子,名都是單字,姝兒以後和這些哥哥姐姐們玩的時候,也不特殊。

陳墨笑了笑,說道:“那就叫陳姝了。”

蕭芸汐臉上笑意淺淺,看着旁邊還在哭泣不停的嬰兒,忍不住抬手逗弄了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自家娘親的親近,嬰兒的哭聲忽然頓停了下來。

屋內的穩婆侍女們也是笑意盈盈,照顧蕭芸汐的侍女笑道:“夫人,小姐也喜歡這個名字呢。”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陪芸汐說會話兒。”陳墨屏退了下人們。

之後,陳墨跟她說起了陳勤的事。

這事,蕭芸汐本就答應了,這時自然不會反悔。

況且,渴望兒子的她,此刻卻生了個女兒,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

陳勤能暫時養在膝下帶一會,或許能彌補一些心中的失落。

與蕭芸汐又聊了一會話后,陳墨讓她好好休息,便出了產房。

吳宓問道:“怎麼樣?”

陳墨輕笑道:“母女平安。”

吳宓點了點頭,然後把陳墨拉到一邊,道:“夫君,剛才你在屋裏的時候,宮中來消息了,陛下廢后了,要立吳嫻為皇后。”

“什麼?”陳墨劍眉蹙了蹙,然後不由的聯想到了之前吳家送女進宮的事,道:“岳丈大人的意思?”

陳墨心裏是有些不舒服的,你把吳家女送進宮可以,但現在你搞這事卻提前不跟我商量,擅自做主,未免有些不把我放在眼裏。

吳宓也是皺了皺眉:“這事妾身也不清楚,父親沒跟妾身說過。”

“芸汐這邊你照顧着點,我進宮看看。”陳墨心裏還有些氣惱。

前段時間吳嫻剛被封為貴妃,現在永安帝就廢后,立吳嫻為皇后,難免會讓人覺得是自己逼迫永安帝這樣做的。

關鍵的是自己沒有做。

……

皇帝寢宮。

得知自己被廢,且背上了幾條莫須有罪名的趙玉漱,心態都崩了,尤其是那條皇后無子,難當鳳位的話,更是讓趙玉漱心頭無比的酸楚。

你都不碰我,我怎麼能有身孕。

另外,我無子,新進宮的吳貴妃就有兒子嗎,你廢我而立她?

悲傷之下的她,直接闖進了永安帝的寢宮,向永安帝討要說法。

趙玉漱剛進來的時候,永安帝還是有些“怵”的,心中覺得對她有些愧疚,可是當趙玉漱說到最近自己為何要冷落她,她哪裏對不起自己的時候,怒火蹭蹭蹭的往外冒。

你哪裏對不起朕?

伱勾引魏王,不守婦道,乃朕親眼所見,能做得了假?

你明明都心知肚明,現在還在這裏裝可憐,是想把整件事的過錯都推到朕的身上?

真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看到趙玉漱裝出的一副楚楚可憐,不知道自己錯哪了的樣子,永安帝恨不得給她一巴掌,一腳踢得遠遠的。

但是他不敢。

礙於趙玉漱與魏王的姦情。

永安帝不僅不敢打,還得不斷的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甚至不敢怒吼對方。

只能是背對着趙玉漱。

說她身為皇后不子。

說她縱容自己的族屬犯罪,隱瞞不報,知法犯法。

細數了趙玉漱被廢的多條原因。

若是這個世界有竇娥的話,趙玉漱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趙玉漱嫁給永安帝的時候,永安帝還只是一個親王。

那時的皇權被架空,當時作為親王的永安帝,更加是手無實權。

連自己倚靠的人都無實權,她作為當時還是親王的永安帝的妻子,哪有資格和權利幫助自己的族屬犯罪?

後來永安帝被蘆盛扶植為皇帝,為了防止天子血書的事情再發生,相當於囚禁了永安帝和她,她連自己的族屬都見不到,更談不上縱容族屬犯罪了。

後來輪到陳墨掌權,永安帝的自由雖然更大了一些,但還是傀儡皇帝,且陳墨一派上下肅清朝堂,整治犯罪,她同樣也沒有機會。

因此這些罪名完全是莫須有。

只有無子,永安帝能站得住腳。

趙玉漱雙眼泛紅,拿着一方帕子輕輕抽泣不停,悲傷不止。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又覺得永安帝這麼絕情,背後肯定是有理由的。

趙玉漱聲音悲愴的說道:“陛下,是不是魏王逼你這樣的,逼你娶吳氏,廢臣妾,立吳氏為皇后?”

她這時覺得,這背後,肯定有魏王的咄咄相逼。

若不然,她和陛下的感情如此之深,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而永安帝聽到趙玉漱的話,身體一震,因為永安帝覺得趙玉漱是陳墨特意派來試探自己的。

試探自己恨不恨他。

畢竟趙玉漱剛才說的這些話,也有些怪。

想到這,永安帝心頭也感到一絲悲涼。

自己跟她多年的感情,竟比不上魏王的一絲,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來試探自己。

“不是。”永安帝聲音無比的堅定。

可這話,就如同有人在拿鑿子,一點點鑿趙玉漱的心臟,讓她芳心抽痛不已,但她不信,反而有些歇息底里:“你說謊,要不然陛下你為何不敢看着妾身?”

永安帝轉過身來,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趙玉漱,心頭也有幾許觸動,若不是當初他親眼所見對方和魏王的私情,永安帝這時怕是被她的這幅模樣給騙了。

永安帝狠下心來,道:“不是。”

趙玉漱聞言,嬌軀搖搖欲墜,拿着帕子的手,忽然捂着自己的心口,然後一手指着永安帝:“陛下,你可敢看着臣妾的眼睛再說一次。”

“不是。”永安帝看着趙玉漱的眼睛,沒有一絲遲疑的說道。

遭受打擊的趙玉漱,頓時一屁股癱坐在地,心如死灰。

她不敢相信,不想去接受。

就這樣哭了一陣后,她又想到了什麼,或者是她自己在幫永安帝找借口,低泣道:“不是被逼,就是被迫,是不是吳家向陛下承諾,只要陛下立吳氏為後,就保陛下性命無虞?”

吳嫻這事太突然了。

不由不讓趙玉漱這麼想。

永安帝藏在袖袍里的手微微緊握了一下,但作為傀儡皇帝的這幾年來,他早已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所想心事,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是。”

為了讓趙玉漱背後的魏王放心,永安帝最後還道:“你和朕之間,夫妻情分已盡。”

“夫妻情分已盡!”

“夫妻情分已盡!”

“.”

這話落到趙玉漱的耳里,如同山谷迴音,不斷在她的腦海中迴響,也斷絕了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她的眼裏,一下子就沒了亮光。

她不知道如何走出永安帝的寢宮的。

她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在宮道中走着。

雖然她是被永安帝所廢,但並沒有將她治罪下獄什麼的,被廢,她只是不再是皇后,但她還是這宮中的妃嬪。

路過的宮女、太監向她行禮,她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她漫無目的的走着。

不覺間,來到了後花園。

看着那平靜的湖面,趙玉漱覺得活着也沒什麼意義了,徑直的朝着湖中走去。

“娘娘落水了。”

後頭,是有伺候趙玉漱的宮女跟着的,但是見趙玉漱的樣子,沒有靠得太近,此刻見趙玉漱落水,她慌亂的急呼起來,邊朝着湖邊走去。

在這之前。

含元殿內。

得知永安帝廢后的耿松甫、左良倫、吳衍慶等人也很懵。

雖然最近他們是在為陳墨更進一步鋪路。

但絕沒有讓永安帝廢后的意思。

這完全就是永安帝自作主張。

不過,按程序來看的話,永安帝的旨意沒有經過含元殿,其實是不作效的,畢竟廢后可不是什麼小事,得經過他們和魏王的同意,不同意的話,完全就是永安帝的“自嗨”,甚至這旨意都出不了皇宮。

但是作不作效,和永安帝做不做,是一回事。

起碼永安帝有了廢帝的心思,且付出了行動。

耿松甫猜測,永安帝應該是被嚇的,導致慌了頭腦。

而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

陳墨來了。

陳墨一進來,就質問了這件事,跟他們有沒有關。

耿松甫見這個時候了,就沒有再瞞了,向陳墨說了自己的計劃,但永安帝廢后,絕不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見耿松甫是在為自己稱帝鋪路,陳墨那是又怒又喜,還帶着一絲錯愕,最後抬着手指着耿松甫:“你們這是在胡鬧,這是陷本王於不義。”

“王爺言重了,王爺本就是陳國皇室血脈,如何不能稱帝。況且如果沒有王爺,如今這天下,不知幾人稱朕,幾人道寡。思及太上皇掌權時,內憂外患,危若累卵,如不是王爺東征西討,豈有今日之太平,王爺無愧於大宋,何來不義之說。”耿松甫說道。

“你們這是在害.本王,從今天開始,你們各自罰俸一年。”

陳墨指着耿松甫,然後氣得一甩袖袍,離開了含元殿。

“耿相,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王爺真不想更進一步?”吳衍慶道。

“不。”耿松甫搖了搖頭,看着陳墨離去的背影,目光深邃的說道:“王爺他也做好準備了。我們繼續按計劃行事吧。”

對於耿松甫的計劃,陳墨並不是很生氣,起碼做下屬的能主動為自己分憂,不要到時自己直接去提,畢竟那樣太過直接了。

他剛才在含元殿的一通生氣,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作秀給外人看的。

他是想稱帝,但不能堂而皇之的表現出來。

從含元殿出來后,陳墨朝着壽康宮的方向走去,跟太后說一些永安帝廢后,還有小陳勤的事。

路過後花園的時候,忽而聽到裏面宮女的慌亂急呼聲。

“娘娘落水了”

陳墨聽到后心頭為之一驚,朝着裏面走去。

來到近前,只見湖面上,一個身穿華麗長裙的女子在水中不斷掙扎,湖邊,一個宮女正在來回呼救,方寸大亂。

“皇後娘娘。”

陳墨眉頭一挑,沒有猶豫,直接施展雲遊步,在湖面上幾個輕點,然後一把拽住趙玉漱的一條胳膊,將她救上了岸。

趙玉漱不會游泳,哪怕她是主動的尋死,落水下沉的那一瞬間,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斷的掙扎。

幸好陳墨救的及時,趙玉漱只是喝了幾口湖水,連昏迷都沒有,只是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咳出了幾口水出來。

等緩過神的那一刻,趙玉漱竟又朝着湖邊爬去。

陳墨看到趙皇后這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又看着她朝着湖邊的樣子,當即意識到,她是在故意尋死,連忙將她一把拉住,往回拽了一下,問道:“皇後娘娘,為何想要尋了短見?”

求死不成,又被制止的趙玉漱,當抬眸看到陳墨的瞬間,怒從心思,氣憤的抬手一巴掌朝着陳墨拍去:“都怪你。”

雖然永安帝說不是,但趙玉漱還是認為,這背後一定是陳墨逼迫的。

然而這一巴掌,趙玉漱肯定是沒法得逞的。

白皙的手腕一把被陳墨抓住:“皇後娘娘這是何意,微臣不明白。”

旁邊的宮女也在幫陳墨說話:“娘娘,是魏王救的您。”

趙玉漱看着抓着自己手腕,裝着一臉不知的青年,心頭更加的憤恨,這時的她,也不管會不會得罪陳墨了,反正她連死都不怕了,怒喝道:“你放開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聞言,陳墨心裏明白,趙皇后是把自己被廢的事,怪在他的頭上了。

不過這事他也沒法解釋,也解釋不清,畢竟耿松甫他們是自己的人。

陳墨心中嘆了口氣,凝眸看向趙玉漱,道:“娘娘,臣想陛下廢后,只是一時衝動,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待會臣會找陛下,讓陛下收回成意。

娘娘,一切還是得往前看。娘娘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自己的父親和娘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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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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