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三司會審

第七十三章 三司會審

太守府,層層宮樓人影密佈,沒有一絲聲響發出,所有人噤若寒蟬,恐怖的氣息一波一波的從裏面向外散發而出,不僅太守府,整個蘇杭城都像是處在暴風雨欲來的前夕,巨大的壓力壓在無數人心間。

很多人群在門外指指點點,都在談論着太守一家馬上要完蛋了。

刑部尚書秦道榮,督查部尚書馮樂天,大理寺卿周無極,三人一字排開,端坐在太守府正堂主位,左右兩邊還坐立着不少文武官員,天武侯周定方,兵部尚書夏鳴,天工部尚書徐宏,禮部尚書趙斌誠,吏部尚書吳皓,戶部尚書衛兆,還有一干侍郎郎中,十幾位大儒,還有一眾揚州州官員,還有不少經商世家,商家主也在其中。

可知朝廷的重視,必要將此次辦成鐵案,殺雞儆猴!

氣氛極其沉悶,堂前,太守一家全站立在此,府尉蔡平,督察史於正明,蘇杭府城隍等一干蘇杭府官員全部在,寬闊的大廳顯得很是擁擠。

清光閃爍,八人始一落地,楚鴻五人就被這陣勢被嚇到了,特別是趙俊,好傢夥,這是把朝堂搬到這裏了嗎?

急忙帶頭見禮。

徐宏看着楚鴻,微微點頭致意。

“好了,當事人來了,開堂吧。”刑部尚書板著臉,刑部的人都是這個樣子,不言苟笑,滿身凶煞氣。

兩位侍郎和大理寺少卿頓時走出這個隊列,兩邊人馬分開站定。

氣氛更加的沉悶了,無人說話,吳畏心裏發緊,實在想不到這幾人竟然能驚動整個朝廷。幾個大員更是突然臨門,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太守夫人滿臉蒼白,失去了貴婦往日的端莊,抓着丈夫的衣襟渾身顫抖。

楚鴻看到這婦人的時候極其吃驚,心裏翻江倒海,迅速理清其中關鍵,能以太守夫人面孔出現在小雲城,必然是能經過一幹探查,這麼說,是太守想致他們於死地?!

楚鴻看向太守的眼神無比冰冷,即使今天他能躲過,自己也必然要送他領盒飯!

一旁的府尉蔡平站立如松,卻低着頭,一臉死寂。

城隍像是金子築成,臉上看不出變化,但不斷跳動的眼神顯示出他內心在劇烈波動。

吳恆滿臉不可置信,看着前面渾身顫抖的父母,不知所措。

秦道榮開口,其聲冷冽,不帶絲毫感情,“吳恆,趙俊楚鴻參你仰仗家世,肆意搶劫商人財貨,踐踏律法,姦淫女修士凡女多達數百人,你可有話說。”

吳恆一震,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直接癱倒在地,“大人,小民冤枉!”他無力的開口。

沒有人看他,都知道這不過是個順帶品。

“冤枉?本官剛到蘇杭城不過半日,檢舉揭發信就已經堆滿了案頭,你來解釋一下?”

案桌上堆滿了書信,秦道榮一把全部推飛下去。

“誰給你的膽子?!”聲如洪鐘,直震得楚鴻耳膜生疼。

吳恆臉色更加蒼白了。

“秦大人,本官身為太守,剛履職不久,閑言碎語頗多,這種信件,衙門每日都能收幾千封。”吳畏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道。

“哦?這麼說還是真是冤枉了?”秦道榮坐下,擺了擺手。

頓時有十幾個女人被帶到堂內。

“就是他,各位大人,就是他,我那女兒被他活活折磨而死。”這是一個老婦人,滿頭蒼白,臉上風霜留下的皺紋密佈,看見地上的吳恆頓時就撲了上去,張口就咬。

可惜,她不過凡人,吳恆煉神境,不是她咬得動的,婦人俯地大哭,其餘十幾人看見吳恆也和老婦人差不多,作勢就要撲上去,大有同歸於盡之勢,被一道清光攔住。

“吳太守,做何解釋?”督察部尚書馮樂天出言問道。

“稟大人,不過仇恨犬子,無憑無據,任憑污衊。”

吳恆聞言頓時回過神,從地上跳起,“對對,幾位大人,她們都是污衊,無憑無據,都是嚮往我身上潑髒水!”

“哦?依你父子之意,這些證人都是我們找來假冒的了?”大理寺卿周無極頓時冷笑道。

“下官不敢,為官者難以平衡人心,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現象,犬子一向遵規守法,或許是一些政策影響,讓人生出了不服之心。”

“吳恆,你來回答,可有我說的行徑?”秦道榮不理吳江,喝問吳恆。

“大人,沒有,沒有的事,我是好人,大人,我是被污衊的!”吳恆急叫道。

趙俊此時向前一步,“各位大人,這吳恆作惡多端,我前幾日在蘇杭城以及周邊各城鎮搜集到大量信息,有蜃珠為證,且幾日前,兩名僧人對吳恆當街調戲凡女之舉加以制止,竟被太守府尉不分青紅皂白捉拿下獄,我與楚鴻學子更是遭了太守五十大板!”朗聲道,並且手中出現一顆拳頭大的暗白色珠子。

這是蜃所結的珠子,能記錄場景,映射場景,比之法術更為好用,在市面上廣為流傳,只是價格頗高。

一道光影映射在空中,前後共有上百人哭訴蘇杭公子哥們的暴烈罪行。

眾官看得眉目皆張。

“蒙侍郎,去把涉及到的人員全部請來!”秦道榮勃然大怒。

蒙寧走出大堂,化作流光消失。

“吳恆,你可還有話說?!”

吳恆面若死灰,渾身都已濕透,像是沒有聽到秦道榮的喝問。

“吳畏,子不養父之過,你枉讀聖賢書,孔相舉薦,吳尚書力挺,你就是這樣當的父母官?”秦道榮冰冷的聲音猶如一盆冰寒刺骨的水從頭澆到腳。

“大人,下官教子無方,當受罰,當向人皇請罪,辭辭去太守之位。”吳畏低頭道,眼睛不時看向一旁的吏部尚書吳皓。

“哼,辭官?你的事情還沒結束。”

“府尉蔡平,你可知罪?!”秦道榮高聲喝問向蔡平。

蔡平心神顫動,看着側面一臉惋惜、恨鐵不成鋼的周定方,砰地雙膝跪向周定方。

“下官知罪,愧對人皇,愧對太尉,愧對侯爺!”

周定方虎目圓瞪,鬍鬚都在顫動,大怒道:“起來,誰讓你跪的?!”

“蔡平,冠軍營軍規第十條是什麼?”

蔡平突然熱淚滾落,“下官萬死難恕!”

“你任城主近十年,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像是太尉帶出來的兵嗎?你對得起冠軍營這個番號嗎?!”

蔡平俯地痛哭,都不用堂上三位大佬說話,已然認罪伏法。

秦道榮目光一轉,城隍錢林金身顫動,其滿面金光流轉,猛地跪地,“幾位大人明察,下官實屬無奈......”

他娓娓道來,上任還不到一年,吳恆與眾官家子弟如何如何草菅人命,他作為城隍來擦屁股,多達上千死於非命之人皆淪為鬼物,要不是他鎮壓,蘇杭說不定已經爆發了鬼禍。

“吳恆手中有太守令牌,臣雖不願,別無他法。”

“為何不向朝廷反應?不向州城隍反應?!”

“大人有所不知,衛州牧、陳州尉眼裏揉不得沙子,下官不敢......”

“好你個不敢!”一股強大的氣勢直衝錢林而去,錢林金身晃動,裂紋像是蛛網蔓延,差點崩碎。

秦道榮出離了憤怒,邊上馮樂天頓時按了按桌面,示意秦道榮平靜。

“於正明.....”馮樂天看向那個青年督察史。

於正明年紀輕輕,不過四十歲,臉色早就蒼白無比,聽到馮樂天的聲音,猶如喪鐘敲響,一下子就癱倒了下去。

幾人搖頭,於正明御史台出身,雖年紀輕輕,但有修為有見識,誰能想到下來不過大半年就變了樣子。

周無極目光掃向吳畏,道:“吳太守,可知罪?”

“下官不知。”吳畏緊了緊手中夫人柔弱的小手,把心一橫,只有死不認賬才有出路。

“哦?太守領一府治權,府尉城隍山水之神皆聽調令,現在你盔下幾位朝廷重臣皆認罪伏法,你難辭其咎!”

“周大人,下官只有一雙眼睛,自然看不到所有人。”

這時候,刑部侍郎蒙寧領着數十人進入太守府,二執和八戒也在其中,兩人渾身傷痕纍纍,朝廷特製的枷鎖在身,凄凄慘慘。

楚鴻眼睛頓時立起來了,兩人秋毫無犯,竟在獄中遭遇了如此折磨。

“幾位尚書大人,人員已領到,都是與吳恆為伍者,這二人是兩位學子提到的僧人,在大牢中飽受折磨,是府尉蔡平動用私刑。”蒙寧走進堂中,快速說道。

“帶上來。”

這些公子哥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基本上腿都軟了。

“一群廢物。”秦道榮怒不可揭,這些人光鮮亮麗,家世龐大,領先無數人,但卻作惡多端,人神共憤。

“蒙侍郎,三部所查結果如何?”他冷聲問道。

蒙寧站定,向堂內尚書們拱手,而後道:“幾位大人,經刑部、督察部、大理寺兩天的查實,吳恆仰仗家世,強搶商人財貨,多達百家受害,商世家也在其中,有各家指證,證據確鑿。伙集一批官家子弟禍害凡女多達九百八十四人,女修士達三百二十四人,在城隍府被鎮壓的冤鬼都是明證。勾結邪道宗派刺殺戰仙學宮學子,這點壬神將親自上陣且還在昨日晚間拔除了藏於山谷的秒欲宗,壬神將可指正,這些人在蘇杭府作惡多端,這是下官幾人今晨親眼所見。”

“府尉蔡平,行包庇之舉,縱容城軍強搶民女淫樂,十八名軍士已經認罪。與吳恆等人為伍,欺壓商人,動用私刑,蘇杭大牢冤死的屍骨重達千斤!”

“城隍府鬼氣森森,被錢林強行鎮壓在府中,昨日下官幾人進去都被驚到了,鬼物多達上萬,都被其以黃符所困,經查明,全是被這幾人折磨而死之人,怨氣衝天。”

“督察史於正明,在其位不謀其政,憑藉身份敲詐勒索商人世家,在其府上,地牢裏用鐵鏈拴着女修士凡女一百二十八人,均被其凌辱過......”

蒙寧每說一字,堂內溫度就下降一分,為生民立命,這些人乾的都是什麼?

“太守吳畏,在太守府查獲龍錢四百萬,寶物一千餘件,秘牢裏關押着女子一百人,供其淫樂。包庇縱容,其子所犯之罪,蘇杭衙門盡知,但均被其壓下。指使府尉擄掠女修士,賄賂督察史,強壓主簿,指使府尉以莫須有罪名抓捕僧人,據查,是想逼問出佛教神通,妄想取得至寶。”

“幾人罪行罄竹難書,人神共憤,傾龍河之水也難以洗凈,請各位大人明斷!”蒙寧越說越氣,差點就說成斬首示眾了。深吸了口氣,他走到旁邊站定。

大夏自一百二十年前發跡,目的就是要為凡人博出一片天空,所以才能有如今連強盛的中州都要連手才能抗衡的大夏。

為生民立命,談何容易!

“吳畏,有何話說?”開口的是吏部尚書吳皓,其眼色晦澀難明。

吳畏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雙目突然綻放神采,極速說道,“各位大人,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下官自幼熟讀聖賢書,一向以克己復禮自省,怎麼會在家中放龍錢四百萬,這必定是賊人栽贓,那些女子,夫人與我朝夕相處,如若是真豈會不知!這就是污衊,請幾位大人明查。”

“吳尚書,本次會審由我三部主持,旁聽者還是少開口為好,以免影響公平決斷。”秦道榮目光不善的看着吳皓。

“秦尚書所言極是,不過堂堂一府大員,朝廷命官,我們還是要慎重而行啊。”吳皓輕笑道,而後閉目閉口。

“趙俊,楚鴻,你們上奏人皇,狀告太守吳畏,可有明證!”秦道榮看向兩人。

楚鴻看着這個不言苟笑的中年人,心裏對他還是產生了些好感,當先道:“各位大人,那兩名僧人就是明證,太守吳畏是非不分,事理不明,強行抓捕僧人,更是徇私枉法,對我與趙俊學子施加大板,朝廷明律,對稷下戰仙學宮學子無論任何時候皆不可板邢、枷鎖上身,吳畏這是明知故犯,肆意動用權利,罔顧律法。”

“那日幾人並未亮明身份,本官不知是為學子,咆哮公堂,且為修士,依律當杖。”吳畏心裏恨透了那幾個宗派,辦事不利,才導致這一惡果。

“呵,吳太守,事實勝於雄辯,你身為太守,若可有心查之,自然會對我等身份熟悉之至。你急不可耐要將兩名僧人下獄,是何居心?在座誰人不知?!”

“你為官一方,不思造福百姓,罔顧律法草菅人命,是為不仁,你得孔相舉薦,不思為官以報,貪贓枉法,是為不義,你為朝廷命官,一方太守,不思為生民立命,父子二人姦淫民女上千,是為不忠,你身為吳家讀書有成之人,不思家族培養,勾結邪道修士禍亂蘇杭,是為不孝。”

“就你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焉然有臉在這裏辯駁?!”

楚鴻一口吐完,心中大快。

振聾發聵,在場很多人在心裏對楚鴻鼓了鼓掌,特別是徐宏。

這時二執突然行了個佛禮,朗聲開口,“貧僧二執,見過諸位大人,貧僧可否說兩句?”

周無極示意他繼續。

“貧僧修有我佛門神通,他心通,太守府尉就是一心想得到他心通,繼而獲取我教至寶六品金蓮下落,還覬覦那道靈光,且這幾人心思歹毒,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醜惡沒有查出來,阿彌陀佛,塵世之濁實在讓貧僧難以開口......”

二執向前面三位大員投過去一道濃濃的白光,三人伸手接過。

“啪!”

滿場皆驚。

秦道榮一巴掌將案桌拍得粉碎,雙目直欲噴火,左右二人也差不多,一向平靜的周無極眉頭緊皺,熟悉他的都知道,這是其極其憤怒的樣子。

吳畏臉色蒼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內心一片慌亂。

吏部尚書吳皓一張臉頓時就沉下來了,看着楚鴻和兩個僧人,眯着眼,沉思。

秦道榮猛的站立起身,很多人嚇了一跳,特別是幾位罪人,三魂差點離體飄飛。

“三部會審,證據確鑿,太守吳畏,其妻錢氏,其子吳恆,府尉蔡平,督察史於正明罪惡滔天,當斬首示眾,城隍錢林打碎金身,其餘從犯依律行刑!”他大聲呵道,其聲音整個蘇杭城都聽到了。

城中頓時響起衝上雲霄的議論聲。

“好!”

“蒼天有眼!”

......

殿內,秦道榮走出兩步,突然對着頭頂拱手,道:“請人皇決斷!”

所有人大驚,眾官員立即起身,吳皓心裏沒來由的有點發涼,還是有些低估了人皇的重視程度,也許就是剛才那一句話,說不定就會讓自己陷入死地。

九天之上有聲音傳下來,“准!”

“另外,通告四州,左右丞相罰俸三年,揚州牧衛煌、州尉陳載、城隍劉靈越治下不嚴,罰俸五年。做好受害人員補償。”

聲傳全城,頓時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人皇萬歲!”

“人皇萬歲!”

......

城門外,一眾大佬監斬,秦道榮扔出一塊令箭,無情的聲音傳盪,“斬!”

吳畏夫妻,吳恆,管家吳名,黃桃,何紀文等十七個紈絝子弟及其家人,十四個蘇杭官員,頃刻間近百個人頭滾落,吳畏一眾家眷直接暈死在場外。

鍘刀為天工部特製,剿滅神魂,一刀鍘落,形神俱滅。

城牆上下,驚呼聲歡呼聲不絕於耳,可想而知,是多麼的不得人心。

城軍駐地,寬闊的廣場上,五萬城軍全部集合在這裏,周定方一身天藍色衣衫,上綉雄獅,武侯着裝,五萬人獃獃的看着那道身影,多的是艷羨和崇敬。

天武侯,天策將軍,軍人能到達的最高峰!

“軍人是幹什麼的?是打仗的!是把刀口對着敵人,把後背留給身後父老鄉親的,蔡平幹了什麼?啊?還有你們這十幾個蠢東西,管不住下半身嗎?簡直侮辱軍人這兩個字。”周定方一頭黑髮胡亂飛舞,氣到了極點。

“我再問一遍,還有沒有人參與過?現在站出來,可免一死!”

頓時又有十幾個人跑到大隊伍前方。

“侯爺,我領罪,我參與過一次。”

“侯爺,我也領罪。”十幾人依次高喝。

“好,還有沒有?”

無人站出,前方已經匯聚了近百人。

“好,我說了免死就免死,一人一百大板,熬下來了官復原職,熬不下就去死。”

周定方大手一揮,一百塊板子出現,一聲聲悶響震撼人心,那一百人一聲不吭,死死咬着牙硬抗,這是天武侯親自施邢,是他們的恥辱,同時,也可能是他們一輩子的榮耀。

“齊錦,你來施邢!”

周定方望向城軍前方的一個武官,齊錦,四十歲,靈慧境八重天,副尉。

蔡平黃行等十幾人站在前方,齊錦心思百轉,深吸口氣道:“都尉,對不住了。”

“齊府尉,大膽來就是,錯在我迷失了本心,哈哈哈哈,侯爺,下輩子我再報答太尉侯爺的提攜之恩!”

周定方不忍去看,偏過頭去。

十幾聲悶響,人頭滾落。

那一百人硬抗周定方一百板,屁股被打爛,後背被打爛,神魂被打得近乎虛淡,當場身死十四人。

“記住了,以後誰再管不住下半身,我用鍘刀給你管,誰再敢觸犯軍法,我叫你們想死都難!”

周定方已經消失。而其虎目熱淚滾落那一幕被很多人看見,深深的印在了心裏,大夏有此將軍,何愁不強。

蘇杭城很快就完成了文武主官的履新,風氣立馬為之一變。許多保護凡人的措施出台,每個縣都設置了信訪司,專司欺壓之舉。

而重中之重的是科舉,已經只剩下不到十天,州牧回返,緊鑼密鼓的準備,直接將州牧府從城中心給搬到了城門進口,甚至放話,以後但有冤假不平事,可跳過蘇杭府,直接來找州牧府。蘇杭太守被架起來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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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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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三司會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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